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司蘅的女频言情小说《月落覆山河by江揽月司蘅》,由网络作家“推塔推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司蘅被激烈的打砸声吵醒。他打开卧室门,看见客厅的东西几乎都被江朔砸了,其中就包括他和江揽月的婚纱照。江揽月只是陪着笑,生怕再惹怒他。“砸,随便砸,你能消气就好。”江朔被她的话逗笑,这才叹口气坐下来。江揽月立刻上前,将他搂进怀里。“我的宝贝,你生气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江朔冷哼着将后背对着她。“我不要这个孩子,你偏不打,难道让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吗?”“总不能让你和姐夫离婚,嫁给我吧?”整个客厅突然死一般寂静。江揽月神情有些烦躁,陷入沙发靠背上,倒了一杯酒。第二杯,第三杯......直到瓶里最后一滴酒倒完,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我要和司蘅离婚,请各位族老来做见证。”司蘅猛地转身躲进房间,死死咬住虎口,不让自己发出声...
《月落覆山河by江揽月司蘅》精彩片段
第二天,司蘅被激烈的打砸声吵醒。
他打开卧室门,看见客厅的东西几乎都被江朔砸了,其中就包括他和江揽月的婚纱照。
江揽月只是陪着笑,生怕再惹怒他。
“砸,随便砸,你能消气就好。”
江朔被她的话逗笑,这才叹口气坐下来。
江揽月立刻上前,将他搂进怀里。
“我的宝贝,你生气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江朔冷哼着将后背对着她。“我不要这个孩子,你偏不打,难道让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吗?”
“总不能让你和姐夫离婚,嫁给我吧?”
整个客厅突然死一般寂静。
江揽月神情有些烦躁,陷入沙发靠背上,倒了一杯酒。
第二杯,第三杯......
直到瓶里最后一滴酒倒完,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我要和司蘅离婚,请各位族老来做见证。”
司蘅猛地转身躲进房间,死死咬住虎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手掌鲜血淋漓的疼痛,却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很快,到场的不止家族的长辈们,还有许多记者。
当着众人的面,江揽月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司蘅面前。
随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阿蘅,你配合我演场戏,等生下来我们就复婚,起码让孩子有个合法的身份。”
他没有犹豫,接过笔便签下名字。
按手印时,面对江揽月递过来的印泥,他没有接,而是咬破食指。
以血为印,为她们的婚姻彻底划上句号。
江揽月看着他那决绝的动作,眸间闪过一抹烦躁,薄唇也不由得紧抿。
但很快就被江朔欣喜的怀抱冲淡。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公沉声道:“揽月,当初你可是气死你父亲,都要和司蘅结婚,当时你立下誓言,日后若是主动提出离婚,便要受家法五十鞭,你可记得?”
江朔慌了,担忧地看向江揽月。
“姐姐,要不算了,五十鞭,会要了你的命的,况且你还怀着孩子......”
江揽月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即她往下一跪,声音决绝。
“动手吧!”
沾着水的马鞭撕破空气,狠狠抽在江揽月的后背上。
仅是第一下,便在衣服上撕开一道红痕。
“呃......”江揽月咬着牙,脊背挺得笔直。
一鞭又一鞭下去,她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司蘅静静地看着那翻飞的血肉,曾经的回忆也涌入脑海。
她第一次带他回江家老宅时,顾老爷气得举起拐杖狠狠砸向他。
江揽月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击,被打得头破血流。
可她依旧执着,双眸赤红,朝着她父亲嘶吼。
“我江揽月此生只嫁司蘅一人,不行你就打死我!”
如今,她为了嫁给另一个男人,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五十鞭结束,司蘅淡如止水地吞下第四颗药丸,转身离去。
可刚走到门口,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一拥而上,将司蘅围在中间。
“你个不要脸的赘婿!”为首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一拳砸在他脸上。
“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看不起你,翻了你一个白眼,就被剜掉一只眼。”
另一个少了三根手指的男人阴毒一笑。“还有我,当年你卖酒的时候我扇了你一巴掌,就被活活剁掉三根手指。”
“我呢?我不过说你配不上江小姐,是软饭男,结果我家公司被搞破产,我爸妈也跳了楼!”
司蘅浑身僵冷。
他知道这都是当初江揽月为了维护他做的。
如今他被江揽月抛弃,这些人就全都来报复。
“今天我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独眼男人摔碎酒瓶,猛地扎向司蘅的嘴。
“啊!”锋利的玻璃割破他的嘴唇,牙齿也被生生撞掉几颗。
“狗男人,看你还牛不牛!”
缺指男人捡起玻璃碎片就猛地往他胸前捅去。
“噗嗤!”
鲜血瞬间涌出,痛得司蘅浑身颤抖。
“愣着干嘛,快拍照啊,让大家看看江小姐不要的赘婿是什么下场!”
闪光灯疯狂闪烁,对准了司蘅的狼狈。
剧烈的恐惧激发了司蘅的求生欲,他回头绝望地朝别墅里大喊:“来人啊!”
别墅里,满背是血的江揽月抱紧了江朔,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阿朔,我终于......能嫁给你了!”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了司蘅的哭嚎声,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
只是周围的起哄声瞬间拉回她的思绪。
“亲一个,亲一个!”
江揽月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那究竟是什么,俯身吻下江朔的唇,温柔又缱绻。
司蘅彻底绝望,生出一丝狠意,猛地拔出胸前的玻璃碎片,疯狂对着她们挥舞。
“来啊!一起死啊!”
见司蘅实在太过疯癫,加上害怕江揽月发现,这些人骂了声晦气后,转身离去。
司蘅回过神后,猛地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日光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身上,他掏出第五颗药丸,带着血和泪吞下。
趁着意识还算清醒,他拦了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去机场。”
坐上座位的那刻,迟来的药效铺天盖地袭来。
往日所有的美好和屈辱从他脑海一一闪过,如同走马灯一般。
相识,相恋,婚礼,行星,岛屿,儿子......
再然后是背叛,争吵,鲜血,骨灰,痛楚,鞭刑......
无数记忆在头脑狂风中被强行撕 裂,剥离。
可他却从未如此轻松过。
江揽月,我会忘了你......
你也放过我吧。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很快宾客们也都到了。
宴会上,江朔拇指上的七彩玉扳指仿佛一种无声的宣告,引得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
“司蘅的生日宴,传家宝却戴在江少的手指上,说明什么?”
“一个出卖色相的男模,不过是靠着和江少几分相像当了赘婿,现在江总玩腻了呗!”
“正主回来了,冒牌货的好日子也到头咯!”
司蘅死死攥住双拳,指甲嵌入掌心。
之前他为还父债,不得已去酒场卖酒,从此便留下“男模”的污名。
江揽月就站在不远处,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若放在从前,有人敢这样议论司蘅一句,轻则要见血光,重则殃及家族。
可此刻,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目光一刻不离地追随着江朔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宾客刻意拉低衣领,笑着向江朔敬酒:“江少,赏脸喝一杯吗?”
江朔还未伸手去接,江揽月立刻上前,强势地夺过酒杯,将江朔护在身后。
“阿朔不胜酒力,我替他喝。”
江朔脱口而出:“不行,你怀了我的宝宝,怎么能喝酒呢?”
看似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话,引得现场霎时又陷入一阵窸窣的议论。
那位女宾客顿时吃瘪,立刻识趣地陪笑:“我的疏忽,恭喜江小姐,恭喜顾少!”
江朔着急要夺酒杯:“别扫大家的兴,我来喝!”
江揽月脸色一沉,夺过酒杯,看也不看,直接塞到司蘅手里。
“你替阿朔喝了!”
司蘅浑身一僵,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这场景何其相似,却又何其讽刺。
犹记得他卖酒时被一些女富婆恶意灌酒,酒精过敏的他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
匆匆赶来的江揽月疯了般,不仅将那些女人打成重度伤残,甚至连场子也砸了个稀巴烂。
她抱着几乎休克的他,心疼地眼泪都掉了下来:“有我在,谁再让你沾一滴酒,我要她的命!”
那泪水滚烫得仿佛就在昨日,可此刻,她却为了江朔,逼酒精过敏的他挡酒。
见他迟迟不动,江揽月不耐地皱起眉。
“之前卖酒的时候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当了几年阔少变清高了?”
“别忘了,当初为了嫁给你,我什么苦没吃过,现在让你替阿朔喝一杯委屈你了?”
两句话如同两个耳光,狠狠地扇在司蘅脸上。
方才几个谄媚江朔的宾客立刻起哄上前。
“来来来,我帮帮司先生。”
众人嬉笑着上前,有人抓住司蘅的手腕,有人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将酒杯狠狠抵在他的唇边。
“唔......不!”
辛辣的液体呛喉而入,顺着司蘅的下巴流下,将他衣襟浸湿。
“咳咳!咳!”
司蘅被呛得几乎要把肺咳出来,顿时呼吸有些困难。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眼见江揽月的心不在司蘅身上,这些人变本加厉。
挣扎中,他不小心将酒洒到一位宾客鞋上。
那人顿时皱起眉来:“这么好的酒,浪费了怎么行,给我舔干净!”
司蘅不肯,不知谁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他砰地跪倒在地。
“舔啊!鞋缝都给我舔干净。”
他们死死按着他的头,鼻尖几乎都抵在了鞋面上。
见司蘅死死反抗着,那人猛起一脚踢在他鼻子上,顿时鲜血淋漓。
司蘅闷哼一声,满脸是血地趴倒在地。
“看来司先生不想舔鞋,想钻我们的裤裆啊!”
那些人嬉笑着,一个接一个地从他身上跨过去。
其中一人喝醉了,还想解开裤子当众尿他身上。
“江揽月......”司蘅用尽力气朝着江揽月的方向喊。
她就站在不远处,只顾着将江朔搂进怀里。“姐姐以后都听你的,这下总可以了吧?”
她抬起指尖抚过江朔高高嘟起的嘴唇,轻笑道:“小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像只小鸭 子,真可爱!”
自始至终,她连余光都未曾施舍给他。
看着这一幕,司蘅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爆。
锥心的疼痛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荒芜。
他忽然扯动唇角,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
江揽月,我到底算什么?
江揽月,你到底没有心......
温热的液体顺着司蘅的头顶淋下,那群人大笑着。
司蘅艰难地掏出口袋里的第二颗药丸,就着血水,硬生生吞下。
在所有人或诧异,或看戏的目光中,司蘅眼前一黑,带着无尽地痛苦昏死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昏倒了!”
司蘅去了朋友的研究所。
朋友将药交给他的同时嘱咐他:“这个药分五次服下,喝够五次后,你才会彻底失忆。”
道谢后,司蘅又买了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
做完这一切,他抱起儿子的骨灰罐回了家。
刚推开门,就看见江揽月坐在沙发上,玉腿 交叠,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我是不是说过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不等司蘅回答,她的目光忽地落在他怀中的白色罐子上。
“你抱着这个做什么?儿子怎么没跟你回来,还在医院吗?”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中,司蘅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刚要开口。
“嘴唇怎么干成这样?”江揽月微微叹气,有些心疼地拿起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温水。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好老公!”
司蘅看着她,麻木地顺从了。
下一秒,一股剧烈的灼烧感猛地从胃部炸开,紧接着,无数鲜血从司蘅口鼻喷涌而出。
他吓坏了,惊恐地看向江揽月。
却见女人带着温柔笑意,俯身用指腹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语气风轻云淡:“别怕,宝贝,只是让你吃点小苦头而已。”
“只有我跟阿朔说,他姐夫身体出了问题,他作为顶级营养师,才肯放下心结,同意住进家里照顾你。”
她顿了顿,将成了血人的他抱进怀里安慰。
“等孩子安稳生下来,我就让阿朔带着他出国,你和儿子依旧是我的宝贝。”
司蘅任由她抱着,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他见识过这个女人的疯狂和偏执。
只是他没想到,为了给江朔一个不得不住进来的理由,这次她竟不惜给他下毒。
他再也接受不了,两眼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有意识时,他喉中一紧被一口血呛醒。
“姐夫没事吧!”
司蘅虚弱地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门口的江朔已经换上了司蘅的居家服。
他忙将手中的餐盘放下,弯腰殷勤替司蘅擦血。
“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才不住进来,姐夫你可得好好劝劝姐姐,她要是一个月之内不把孩子打掉,我立马就买机票回国外。”
识大体的语气,在司蘅看来却是明晃晃的炫耀。
他明知道,她不会的。
司蘅淡漠地拂开他。“不需要。”
江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忙将一杯奶递到司蘅唇边。
“姐夫,你太久没进食了,肠胃虚弱,先喝杯我冲的奶粉吧。”
司蘅偏过头,不想看那杯奶,更不想接受他的假好意。
可当想起江揽月那冰冷威胁的眼神时,他还是妥协了。
在他离开前,他必须陪他们演好这场荒唐的戏码。
司蘅接过杯子,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一股极其怪异涩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
不是奶粉的香甜,倒是充满了石灰的腥涩味儿。
司蘅猛地僵住,一个可怕的念头几乎瞬间冒了出来。
他惊恐地看向江朔,声音都在颤抖:“你从哪拿的奶粉?”
江朔无辜地眨眨眼睛,指向他房间桌子上那个骨灰罐。
“那不是姐夫带回来的奶粉吗?”
“呕!”
司蘅翻身跪倒在床边,手指疯狂地抠进喉咙深处。
胆汁胃液混着儿子的骨灰吐在地上,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撕 裂开来。
生理的恶心和铺天盖地的悲痛让他浑身痉挛,涕泪横流。
那可是......他儿子的骨灰啊!
那个狗男人居然让他把儿子的骨灰喝了下去!
司蘅吐得狼狈,可江朔却被他这反应弄得羞愤无比,尖声质问道:“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滚!”司蘅猛地抬头,抓起那个空杯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江朔。“你给我滚!”
杯子擦着江朔的脸颊飞过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啊!”江朔惨叫着后退,顿时眼眶通红。
被惊动的江揽月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杯子破碎和江朔委屈无比的模样。
“阿朔!”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江朔,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确认没事后,她怒火中烧地看向司蘅。
“司蘅,你发什么疯,阿朔好心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京圈谁人不知大小姐江揽月为嫁一个陪酒男模,竟将亲生父亲气得活活吐血而亡。
之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她不惜削发为尼,守孝三年,力排众议委身下嫁给司蘅。
他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便在他生日时以她命名买下一颗行星。
他喜欢滑冰,她便在私人岛屿上建造一座冰雪宫殿。
后来江揽月生产时,因为难产,儿子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
江揽月不顾刚生产完大出血,一步一叩首,磕得头破血流,求得高僧为儿子的长命锁开光,保佑他长命百岁。
可如今她却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用活体解剖逼问司蘅,她的养弟究竟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阿蘅乖,那天我酒后犯错,怀了江朔的孩子,我必须生下他。”
女人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抚摸着小腹,语气甚至带着入骨的温柔。
“再不说,我就先掏走儿子的肾,再是肝......最后是心。”
江揽月指尖所指之处,小小的身影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妈妈,小宝怕......妈妈......”
儿子的一声声求饶,却丝毫没唤回她一丝怜悯。
司蘅浑身僵冷,怎么也想不通。
得知江朔消失后,她将一切怪到他头上。
她曾给了他三天时间。
第一天,她让他主动把江朔找回来,他无动于衷。
第二天,她将他抵到墙上,声音带着淬骨的寒意:“一天过去了,你还在犹豫,看来需要点动力。”
第三天,也就是现在,为了逼他开口,要活剖了他们的儿子。
“江揽月!”司蘅浑身都在颤抖。“她是你儿子,是你九死一生生下,磕破头才求来佛祖保佑的儿子啊,你疯了?”
她微微俯身,眉眼覆盖上一层寒意,却依旧笑着说:“亲爱的,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司蘅望着这个曾将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突然感到陌生无比。
也寒心无比。
他知道江揽月向来宠她那个养弟。
婚前就有人警告过他,他与江揽月那个国外留学的养弟长得太像了,小心当了替身。
他从未在意。
可没想到江朔一回国,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直到江揽月肚子瞒不住了才被他发现。
虽然她百般解释只是酒后乱性,将江朔当成了他。
那现在呢?为了江朔的下落,要杀了他们的亲儿子。
见司蘅闭口不答,江揽月眸中最后一丝耐心也燃尽。
“亲爱的如此冥顽不灵,是要害死儿子吗?”
说完她微微抬眸,示意手术台边的医生。
“不要!”司蘅崩溃嘶吼,身体却被两个保镖死死钳住。
冰冷的刀刃划下的那刻,刺目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在司蘅视线里涌出。
“我说!我说!”司蘅眼眶通红,所有的坚持,都在儿子绝望的嚎叫中彻底粉碎。
“江朔躲在你城西的度假酒店里,他说不想破坏我们的婚姻,除非你堕 胎他才愿意回来!”
江揽月霎时皱起眉,对着医生厉声喝道:“停手!”
随即她轻柔地将司蘅扶起,眸中所有的阴鸷顷刻褪去,甚至扬起一个安抚且愉悦的笑容。
“我的亲亲老公,看你吓得。”
她俯身靠近,眉眼带着司蘅熟悉的宠溺,亲了亲他冰冷颤抖的脸颊。
“我只是吓唬你而已,放心,儿子没事的。”
她连个交代都忘了给,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手术台上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抽搐的儿子一眼,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奔向她肚子里的孩子父亲。
“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司蘅扑上前,紧紧捂住儿子血流如注的伤口,温热的血不停从指缝溢出,怎么也止不住。
可无论司蘅怎么哭喊,在江揽月的私人医院里,没有她的命令,一切都是徒劳。
司蘅只能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
十分钟后,其他医院的救护车终于赶来。
手术室的灯灭时,医生却推着担架车出来,脸上带着无尽的惋惜。
“太晚了,如果再早来十分钟,还有的救。”
十分钟......
司蘅踉跄了一下,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他哭嚎着将儿子死死抱在怀中,想要将最后一点体温渡过他。
没有用......
他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儿子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冰冷。
炎热酷夏,殡仪馆的停尸间却冷得吓人。
司蘅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呆呆地站在儿子身旁。
浑身血液也仿佛在儿子死在他怀里的那刻,彻底流干了,也冻僵了。
“火化前还有家属要看最后一眼吗?”工作人员提醒他。
沉默片刻后,他掏出手机。
江揽月的电话接通那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便传来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没脸面对姐夫,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彻底消失!”
紧接着是拉扯的窸窣声,和江揽月的哀求声,带着他从未听过的,近乎破碎的焦灼和惶恐。
“你有弱精症,这可能是你唯一的孩子了,姐绝对不能打!”
“别这样,姐姐会疯的!”
司蘅自嘲一笑。
原来她也会为别的男人疯。
疯到杀死自己的亲儿子......
他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说。
只是平静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指尖在那个红色的挂断键上,轻轻一点。
所有的喧嚣,瞬间被掐灭。
他缓缓抬起头,最后贪恋地看了眼儿子安睡的模样。
随后黯然开口:“火化吧。”
沉重的炉门轰然闭合。
大火燃起的那刻,司蘅拨通了医学博士朋友的电话。
“你以前说过,你成功研究了一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药,可以卖给我吗?”
朋友声音带着诧异:“你要做什么?”
“我要忘记过去所有痛苦的回忆,离开江揽月!”
江朔委屈地噙着眼泪:“既然姐夫不待见我,那我走!”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江揽月强势地抱回怀中。
“走什么走,还想要姐姐的命吗?”
那急于袒护的模样,似乎生怕江朔再次从她眼前消失。
看到这一幕,司蘅再也忍不住怒吼。
“江揽月,你知道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你的......”
话未说完便被江揽月恶狠狠打断:“我管它是什么,是毒药你也得喝了,那是阿朔一片好心。”
司蘅愣在原地,苦涩一笑。
是啊,她又不是没给他下过毒。
又怎么会在意他喝的是什么。
司蘅看着她搂着江朔离开,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去桑拿房反省,好好暖一暖你那冰冷的心。”
甚至不等司蘅解释,她头也不回,命令保镖将司蘅拖进桑拿房里。
炎热酷夏,室外已是酷热难当,桑拿房里却被江揽月下令调到六十度。
司蘅两天都没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
强烈的脱水感和窒息感几乎将他吞没,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胸膛。
泪水和汗水交织淌下,转瞬间蒸发成一层层白色的盐渍。
多么讽刺!
想当初江揽月为了治疗他的体寒之症,才建了这个桑拿房。
如今,却成了她为别的男人出气的刑房。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盒药丸。
带着遗忘一切的决心,毫不犹豫吞下第一颗药丸。
意识游离的片刻,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他自小体寒,婚后向来不染纤尘的江揽月放下身段,亲自设计图纸,挽起袖筒跟着工人一砖一瓦将这个桑拿房建起来。
她说:“阿蘅,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寒了。”
一切虚幻在高温下被烤得只剩一阵云雾。
大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
“你在吃什么?”
司蘅偏过头,将药盒紧紧攥在手心,硌得手心发疼。
“没吃什么,我太饿了。”
看着他苍白的脸,江揽月虽有疑虑,但声音总算软了下来。
“阿蘅,你乖点,有脾气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发。”
她上前一步,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看她。
“不过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司蘅心中苦涩一笑。
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他就会带着儿子的骨灰,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第二天是司蘅的生日,别墅里为了举办生日宴布置地富丽堂皇。
客厅里,江朔穿着江揽月准备的高定西装,对着镜子上下端详。
“姐,姐夫生日宴,我穿这个会不会太喧宾夺主了啊?”
江揽月靠在沙发上,手指随意支在额角,眉眼含笑地摇头。
司蘅视线猛地落在她手腕的NBA腕带上。
那是恋爱时她抢走的,说戴了他的腕带,就是他的人。
结婚六年来,她不爱戴那些昂贵的首饰,唯独这个廉价的腕带不离手。
如今居然还戴着......
不等司蘅回神,江揽月施施然起身,脱下腕带戴在江朔手腕上,遮住他手腕上的旧疤。
江朔脸颊迅速染上红晕,手指有意无意摸向空荡荡的大拇指:“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江揽月思索一番后,毫不犹豫朝司蘅开口:“阿蘅,把七彩玉扳指找出来,给阿朔。”
司蘅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那是江家的传家宝,向来只有男主人才有资格佩戴。
结婚时,江揽月曾亲手将它戴在他的手上,向众人宣布他江家男主人的身份。
可如今,却要给江朔。
司蘅死死攥紧拳头,最终还是说了句好。
反正等他走后,这些东西还是会给江朔。
司蘅走进房间将扳指拿出来,递给了江揽月。
江揽月不紧不慢帮江朔戴上,眼底满是宠溺。
“现在好看多了,和你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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