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要得更多更多……
他腾出手,拽住了盛舒然身上白色的浴巾。
盛舒然浑身上下,就只剩下这一团白。
两人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被迟烆紧紧攥在手里,只要他一扯……
就是轻而易举的最后一步。
他停下了吻,垂首抵住盛舒然的额,彼此间的气息缠绕。
他拽着白色浴巾的手青筋凸起,仿佛拽住的,是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忍着身体内喷涌而出的欲望,在做垂死挣扎。
他这个人,本是疯狂没有理智,从来不知道何谓规则,何谓章法。
活了将近20年唯一的一丝理智,都用在了此刻,用在了盛舒然身上。
“盛舒然……我、想、要、你!”
声音隐忍压抑却极尽疯狂,似乎在下最后通牒。
想不顾一切闯进去,闯进去!把欲望畅快淋漓地宣泄!
拽着浴巾的手在不受控地颤抖。
而盛舒然,像个泄了气的娃娃,瘫在大理石上。
手上同样拽着浴巾,可拽得柔软无力、生无可恋。
她跟他的力量悬殊,根本无从抵抗,要不要撕裂它,取决于迟烆,她的挣扎都是徒劳。
“迟烆,不要让我恨你。”盛舒然的声调从未有过的冷。
在迟烆的印象里,她从不会对他说狠话,生气也是小猫一样“喵喵喵”地叫。
但这句话,毫无生机,似乎早就失望透顶。
迟烆的心也跟着坠入了冰窖,所有欲望瞬间冰封,成为一把冰刃,插入了心脏。
他松开了手,无力地垂下,像紧绷的橡皮筋突然断掉,反噬了自己。
从她身上起来,掌心在她冰凉的后背一托,托起了盛舒然。
“好,如你所愿,我都听你的。”
迟烆离开了浴室,也离开了公寓。
盛舒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余光触到身后的镜子,扭头看了看自己。
全螺的后背,红肿的唇,眼神逐渐暗淡。
***
一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突然横亘在林鸢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