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洵很快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周显立在门口,冷着脸没让她进去。
孟栀晚只能站在一边,看着陈洵皱着眉同他交涉,渐渐的周显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似是软化。
最后,他沉着嗓音叫了她一声,"孟小姐。"
孟栀晚听见自己恍然问,"傅先生怎么样了?"
周显顿了片刻,"刚又打了针镇定剂。"
孟栀晚攥紧指尖,压下喉咙里的沙哑,她问,"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周显还是有些迟疑,最终他还是点了下头,让开了身,把门打开。
孟栀晚正要进去,陈洵突然又叫住她,她回身看他,看见陈洵脸上难得出现了些为难,"孟秘书,傅总他这会不肯找女人,你进去后,要是傅总赶你出来,你……"
他有点难言,却还是说了,"你用点手段多哄哄他,毕竟身体要紧。"
傅聿京最是厌恶被人算计,受人掣肘,更遑论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不受控制,毫无理智的当个只会发泄的畜生。
他不找女人疏解,但已经叫了医生,可这药却是国外主要针对男人研究出来的新品种,药效极烈,又歹毒,如果不及时解决,对身体损耗很大。
医生也没办法。
甚至最后还说的很隐晦。
可傅总却没听进去。
或者说听进去了,也不在乎。
陈洵也不愿意违逆他的命令,但也怕真出了什么意外。
说句不好听的,若只是以后身体有点小毛病也就算了,若万一真对男人那方面造成了伤害,后悔也晚了。
周显也是因着这个让了步。
否则以他听傅聿京话的性子,今天这个门怕是连只蚊子都放不进来。
……
孟栀晚进去后。
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她没有过去,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傅聿京冲完冷水澡,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她出现在这里,神色骤然沉了瞬,嗓音发寒,"谁让你来的?出去。"
孟栀晚眼睫颤了颤,他此时的情绪太冷漠。
男人浑身外泄的戾气,眉眼更甚,不加遮掩,她心口发紧,可还是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最后她在他身旁停下,她试探着一点点去抓他的手,"傅先生……"
傅聿京没让她碰,冰冷的黑眸睨着她,没有丝毫温度,"听不懂我的话,滚出去。"话落,他越过她,径直往内室走去。
男人眼底的冷漠像把刀一样把她钉在原地,孟栀晚咽了咽干涩的嗓子。
如果不是他现在眼尾红的近乎滴血,她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中那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