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傅寒清的身影越来越远,却在她心里越来越清晰。
虞清推开门时,客厅的灯亮着。
沈墨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听到动静才抬头扫了她一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吃过了吗?"虞清轻声问,弯腰换鞋时,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疲惫的眉眼。
沈墨没有回答,反而盯着她看了几秒:"你去哪了?"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关心,更像是例行公事的盘问。
虞清直起身,将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不舒服,去开了点药。"
她没说谎,日料店隔壁确实有家药店。
沈墨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找出什么破绽,最终只是"嗯"了一声,起身往卧室走。
路过她身边时,他丢下一句:"多喝热水。"
虞清站在原地,听着卧室门关上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三年婚姻,换来的就是一句"多喝热水"。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指尖触到沈墨刚才坐过的位置——还残留着一点体温。
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弹出一条消息: 「宝贝,明天老地方见?」
虞清盯着那条消息,忽然觉得很累。
她起身,走向客房。
经过主卧时,她听见里面传来沈墨打电话的声音,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嗯,想你了......"
虞清轻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她摸出手机,看着傅寒清最后发来的那条消息: 「记住,你什么都不欠沈家的。」
虞清闭上眼睛,将手机紧紧贴在胸口。
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消失在黑暗里。
私人会所的VIP包厢里,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冰球上缓缓流淌。
傅寒清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杯壁。
"哎,老傅,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对面的周叙白踢了踢他的皮鞋,"叫你三回了。"
傅寒清抬眸,突然问:"你怎么看小三?"
"噗——"周叙白一口酒喷出来,"你他妈中邪了?"
旁边打台球的陆沉闻言转身,台球杆往地上一杵:"傅寒清,你要是敢搞这种缺德事,老子第一个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