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泊又安慰了她两句,问了她以后的打算,其间高泊还说,以后有空多联系吃吃饭。
温宁算是看出些苗头,避重就轻地答了两句,说以后再说,没答应。
晚上,温宁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陆蔚然,想他说话时候的样子,想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的笑。
她一闭上眼,脑海里立马蹦出那些不受控制的画面。
浮出他炙热又温柔的吻。
直到凌晨三点还睡不着的时候,温宁心里警钟大作。
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深海,浮不上来,又不肯沉下去。
因为她看不见未来,也看不见自己的落点。
不能再这样。
温宁的第一反应。
凌晨五点,温宁突然接到爷爷的电话,接起来却听见了邻居奶奶的声音:
“宁宁啊,你快回来看看吧,你爷爷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疼得在地上打滚啊……我起夜的时候看着你家亮着光才知道,不知道疼了多久了…”
温宁顿时清醒,先让邻居奶奶帮忙打了村医的电话,让村医把爷爷接到镇医院,她又叫醒温奶奶,收拾东西连夜赶了回去。
从凌晨五点,到中午十一点,温宁终于带着奶奶赶到了镇医院。
早上在车上的时候,接到了陆蔚然的电话,问她还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吃早饭。
温宁草草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温宁到的时候,爷爷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做了检查是胆囊炎发作。
看着奶奶抓着爷爷的手,一个自己才刚刚养好,一个头发花白,明显苍老。
温宁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她问医生应该要保守治疗还是建议手术。
如果要做手术,她就带着爷爷去湘城做。
因为没有频繁发生,而且年纪挺大了,医生并不建议做手术,主要建议从饮食上改善,要忌口。
温宁有些不放心,她实在不知道远在老家的自己能求助谁,而且陆蔚然的医术在她心里已经近乎等于完美。
尽管她知道他只是乳腺科的医生。
温宁攥着手机坐在病房外许久,才终于拨通了陆蔚然的电话。
“怎么了?”他的嗓音依旧温柔,只是多了些疲惫。
温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陆医生,我有个亲戚想让我帮忙问问,我只能想到你。”
陆蔚然对她的那句‘只能想到你’很是受用:“我的荣幸,问吧。”
温宁仔仔细细地把爷爷的情况说给他听,随后问:“这样的情况,做手术好,还是保守治疗更好。”
“个人建议保守治疗会好一些。”陆蔚然得了结论,继续解释:“第一按照病人的年纪来说,手术风险会偏大。而且术后也要注意忌口。第二没有频繁发作的话,等渡过急性期,保守治疗也只需要忌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