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栀意谢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就因为我是现代来的,太子赖定我?沈栀意谢诏全文》,由网络作家“虞九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宝宝们,女主是良娣,太子妃,然后是皇后,不会一直是妾,男主从小接受的是封建制的教育,跟女主的观念冲突,会慢慢变化的。*脑子寄存处——————东宫,地宫内,烛火摇曳。金丝纱帐之下,一个眉眼冷清的女人,被丝绸带子给捆绑住了,嘴巴被布条塞住。“唔唔……”“栀栀,可是等久了?”男人的声音凌冽的像是寒冰。床榻之上的沈栀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又开始扭动起来。就是这个男人!不然,她应该跟温言玉成亲,此刻应该是洞房花烛!而不是,屈辱的被绑在这里。谢诏冷峻的眉眼微微柔和下来,过了今晚,她就会成为自己的人……“栀栀。”想到这里,他快步走近,撩开了金丝纱帐,入目就是一张哭花了的花猫脸。沈栀意发髻早就散开,红色的嫁衣也散乱的,只是一双漂亮的杏眼瞪着他。...
《就因为我是现代来的,太子赖定我?沈栀意谢诏全文》精彩片段
*宝宝们,女主是良娣,太子妃,然后是皇后,不会一直是妾,男主从小接受的是封建制的教育,跟女主的观念冲突,会慢慢变化的。
*脑子寄存处——
————
东宫,地宫内,烛火摇曳。
金丝纱帐之下,一个眉眼冷清的女人,被丝绸带子给捆绑住了,嘴巴被布条塞住。
“唔唔……”
“栀栀,可是等久了?”
男人的声音凌冽的像是寒冰。
床榻之上的沈栀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又开始扭动起来。
就是这个男人!不然,她应该跟温言玉成亲,此刻应该是洞房花烛!
而不是,屈辱的被绑在这里。
谢诏冷峻的眉眼微微柔和下来,过了今晚,她就会成为自己的人……
“栀栀。”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近,撩开了金丝纱帐,入目就是一张哭花了的花猫脸。
沈栀意发髻早就散开,红色的嫁衣也散乱的,只是一双漂亮的杏眼瞪着他。
像是只没有被喂饱的鱼,还在眼巴巴等待着主人的投喂。
“唔唔……”
她四肢挣扎着……
谢诏桃花眼微微眯起,然后,手指缓缓抚摸上她的脖颈,带着玉扳指的手,轻轻摩挲着……
“栀栀,乖乖跟了孤,孤能给你万贯家财,给你身份地位。”
“那温言玉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官。”
沈栀意早就哭肿了眼,怒目圆睁瞪着他。
昏暗的烛火下,男人一袭黑色的金丝蟒袍,头发被玉冠高高束起。
他五官凌厉,浑身冒着煞气。
谢诏黝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欲望和侵虐欲。
沈栀意似乎感觉自己被这侵虐欲给吞噬干净了。
他蓦然抽掉她嘴里的布条,抽出腰间的佩剑。
刀光剑影之间……
她瞪圆了眼,下一秒,她手脚上的布条被利刃划破,锋利的剑刃并没有立刻移开。
而是移到了她繁琐的嫁衣上。
“栀栀,孤说过不要嫁给他。”
“不听话,孤会杀了你。”
他挥动着手里锋利的剑,直接划破了她的红嫁衣,瞬间布料四分五裂。
“你!”
沈栀意气得眼冒金星,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别这样看着孤。”
“以后我们才是夫妻,会让你做孤的侧妃。”
沈栀意剜了他一眼,冷笑:“我凭什么嫁给你做小妾,我跟着他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明媒正娶的妻子?
谢诏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一张清隽冷清的脸上染上些暴戾。
“想做孤的太子妃?”
太子妃需要显赫的家室支持,她的身份确实是太低了,侧妃能给她最高的位份了。
不过,她有这个意识……
自己还是能满足的。
谢诏眼下情绪柔软下来,将手里冰冷的剑扔出去。
然后,坐在床沿处,小心翼翼把她给抱进了怀里。
他身上还掺着从外面带进来,冷冽的雪气。
冷意让沈栀意颤抖了一下,身后滚烫的身躯,让她怒不可遏。
“强盗!谁稀罕给你做太子妃!”
“登徒子!“
谢诏冷笑,一把遏制住她的下巴,然后,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登徒子?乖栀栀,你跟那个男人在孤前面卿卿我我时,孤想锁住你!”
“把你养在东宫。”
“这样你就老实了。”
沈栀意脑子里乱哄哄的,看着眼前这张脸,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恶狠狠地咬住了他虎口。
“……”
痛意蔓延……
他微微眯眼,然后,轻轻松松将她控制住,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
蓦然笑出了声。
“栀栀,乖乖的。”
“跟了孤,等孤有了太子妃,再跟你要个孩子,让你母凭子贵。”
听到他这句厚颜无耻的话,沈栀意抵触地挣扎,美眸含着薄怒。
“你找你的太子妃!找我干什么?”
她不可能给眼前这个男人生孩子。
谢诏轻蔑一笑,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头上碍眼的金色发簪和华丽的珠钗。
这个温言玉看着穷酸抠门。
没想到,成亲用如此贵重华贵之物。
“栀栀,孤知你不适应,我们可以慢慢来。”
沈栀意不愿领情,她只想跟温言玉在一起啊。
他们从现代来,必须一块儿回去的。
“……”
谢诏眼眸微微动,嘴唇的笑意,比起刚刚顺眼太多,他伸手想去扯掉她身上嫁衣的碎布。
因为,她一挣扎……
“嘶……”
布料撕碎的声音,让沈栀意害怕地蜷缩起身子。
但,被他牢牢禁锢住,根本跑不了。
“栀栀,忘了他吧。”
“跟着孤,孤能让你前途无量。”
沈栀意怎么愿意……
她不愿意做小妾,也不想跟脏男人一起。
“谢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身为太子,不应该以身作则吗?”
“为什么要强娶民女。”
强娶民女?
谢诏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骂他,从小到大,自己身边之人,那个不是百般讨好侍奉……
就连女人也是任由他挑选。
“栀栀,你这话要是对我弟弟说或许有用,但孤是太子!”
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
包括她……
沈栀意被他眼底翻涌的暴戾和阴狠给吞噬干净。
“孤才是将来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你们所有人只能顺从孤,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沈栀意怎会不知道宫规森严,但也是头次见到这么狂妄自大之人。
皇帝还没死就大逆不道说出这样的话……
谢诏可不管她的表情,冷漠地做自己的事情,雪白的藕臂暴露在空气之中。
暖黄的烛火摇曳,空气之中似乎散发着一股迷人甜腻的清香。
沈栀意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开始绵软,意识也逐渐有些模糊了。
“你不要动我,谢诏。”
“求你了。”
她只是像是临死前的幼兽,发出最后一声悲哀的恳求。
谢诏看着她泛着粉红的小脸,锐利的目光移到了她的手臂上。
肤如凝脂的手臂上面没有那一颗朱红的守宫砂。
他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压了过去,眼眸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死死盯着她手臂上看,再三确定后,又看她另外一只手。
大红色的里衣,白皙似雪的肌肤,偏偏没有守宫砂。
一股怒火将他的理智给淹没。
他看着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直接掐了上去,他语气阴森。
“沈栀意!”
“你怎么敢的!”
“你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鼻尖萦绕着的香味,让沈栀意的脑袋越来越混浊,脖颈上的大掌掐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沈栀意本能地要去掰他的手。
被他死死掐着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样能回家。
她死了也不错……
感受着手掌心下的女人逐渐没有了动静。
谢诏猩红的眼底恢复了几分清明。
随即是滔天的怒火……
没事,把温言玉那兔崽子杀了就好了。
他松开女人,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谢诏就将她提起来,然后,抱进怀里。
“咳咳……”
沈栀意疯狂咳嗽着,许久也没有缓过神来,直到一件大氅披到了她身上。
一个冷冽的雪松气息。
让她一个激灵。
谢诏桃花眼微微眯起,然后,俯身,像是跟自己妻子呢喃着情话。
“栀栀,他要了你的身子,孤替你杀了他,可好?”
沈栀意眼眸瞪圆,差点晕过去了。
“不要。”
“谢诏,他没有碰过我。”
“谢诏!”
她的痛哭流涕没有换来他的一丝心软。
“……”
“可孤是想杀了他呢。”
金碧辉煌的宫殿被一层积雪给覆盖,雪折射着盈盈亮光。
昏黄的烛火透到宫殿之外。
谢诏将她给提溜出来,身边除了她就没有了其他宫人的伺候。
“谢诏,我求求你了。”
“他真的没……有碰过……我……”
沈栀意苦苦哀求,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满满都是泪水,身上披着他的大氅。
让她看着格外可怜……
谢诏整张脸紧紧绷在一起,桃花眼睥睨着她,眸底一片肃杀冰冷。
“没有碰过你?”
“沈栀意,孤段然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沈栀意脑袋乱哄哄的,满脑子都是温言玉。
该怎么办啊……
她猛然跪在他脚边,行着最规矩的礼节。
“殿下,民女愿意侍奉在您左右。”
“只求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宫殿之中透出来的烛光,谢诏黑漆漆的瞳孔紧缩,让他看着多了几分晦暗莫测。
谢诏转动了下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轻笑一声。
“沈栀意啊,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只可惜了。”
“就算你求了,孤也不会放过他。”
“至于你,被他破了身子又怎么样。”
“孤照样留你在身边。”
谢诏笑得轻蔑,桃花眼里没有一丝柔情。
“自己起来。”
“不然,孤成全你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沈栀意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在这个封建王朝,上位者能轻轻松松捏死他们。
他们在那个时代的人权,在这里通通被剥夺。
真想回家……
如果死了能回家……
沈栀意跪在他面前,手悄然抬抹到了头上唯一一支金丝花头簪。
冰冰凉凉的发簪在手里,她迅速抵上自己的脖颈。
这样的感觉很难受,刺破皮肤,她就疼到蹙眉,甚至想要尖叫。
死……
这具身体是她自己的,死了怎么会……
下一秒,手里的发簪被人夺走。
耳边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沈栀意!宫妃自戕可是重罪。”
谢诏将人提起来,按进怀里。
沈栀意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湿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袍。
他抽了一方手帕,细心帮她擦脸。
“沈栀意,下次再做这样傻事,你们小水村一百八十条人命……”
沈栀意后脊发凉,只能像是街道边落难的小猫儿般贴在他胸膛里。
然后,朝他猫呜猫呜地示好。
“殿下,我们回去吧。”
她的示弱并没有换来他的一点怜惜。
他拿过一旁的长弓,搭箭,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让她也能参与这射击的乐趣。
“孤带你杀了他。”
谢诏的眼眸愈发冰冷,浑身散发的暴戾,让沈栀意惊恐地瞪圆了眼。
“看看……”
“你的情郎。”
沈栀意原本是没有注意到雪地里有人,那边几乎是白茫茫一片。
看不到一个人的踪影。
他一提醒,她算是看清楚了。
雪地里确实躺着一个男人。
温言玉……
不等她多想,谢诏带着她拉弓箭。
“不要!!”
“殿下,我求你了。”
“你想怎么样都行。”
“求求你,留他一条活路。”
他不费吹灰之力拉着弓箭,但,迟迟没有射出去,似乎是在等她的一个态度。
“嗯?以后会乖乖待在孤身边?”
“嗯。”
“嗯嗯。”
沈栀意疯狂点头,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往下。
滚烫的泪水滑落到他的手背上,让他的心情愈发暴躁。
为了其他男人哭……
“为他哭丧?”
哭丧?沈栀意震惊,然后,颤抖着声音保证。
“不会有下……次……了……”
“有下次,孤会将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这句话非常奏效,让沈栀意彻底忘记了什么规矩秩序。
直直往他下巴处吻去。
”啧,栀栀,怎么跟青楼里那些歌姬似的,惯会讨好人。”
他说这句话时,眼底闪过几分暗色。
为了一个温言玉能做出这副姿态,也真是辛苦她了。
“栀栀,你很不乖啊。”
“孤要好好惩罚你……”
说罢,他用力挽住弓,然后,带着她的手迅速松开。
离弦之箭飞速向雪地里的人射去。
沈栀意许久才回神,心中翻涌着恨意和怒火,她失态地暴吼。
“谢诏!”
“你这个疯子!”
“我恨你。”
谢诏并不担心,她因为情绪过激而跑出去,或者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在地宫里吸入了不少了合欢香,也该起作用了。
果然,沈栀意激动的情绪才上下,一下就歇菜了,直直倒进了他怀里。
沈栀意心如刀绞,每呼吸一下都觉得疼。
女子痛苦地合上眼眸,默默流下一行清泪。
“我恨你,谢诏……”
“你为什么……”
谢诏冷笑地扫了一眼雪地里的人,挥手示意隐匿在周边的暗卫将他拖走。
自己则是微微弯腰,将小人抱进了怀里。
他忽视掉她细微地挣扎动作。
只是用着最冷静的话,宣判了她接下来的人生。
“栀栀,他碰过你,这件事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至于以后,等孤娶太子妃,定然跟让你做孤的侧妃。”
“孤会跟你共同孕育一个孩子。”
沈栀意厌恶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结果,凭什么啊。
她根本就不稀罕。
“谢诏!我不稀罕!”
不稀罕?
“多少女子都想嫁给孤,哪怕是妾……”
谢诏没有继续搭她的话,只是,抱紧了她,带着她往来时的路走去……
谢诏带她回了地宫里,地龙温暖了整个地宫。
刚刚在雪地里刺骨的寒冷像是在梦里一般。
他将沈栀意放到了床上,让她坐好,又取了两杯酒。
沈栀意一直在哭,见他端来了酒,抬手就打翻在地。
她声音非常尖锐:“滚开!”
“谢诏!”
“……”
谢诏看着被打翻的酒,清俊的脸庞染上几分薄怒。
不识好歹的女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死了。
“既然你不喝,那我们直接行夫妻之礼吧。”
沈栀意不愿意,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是有股子热意。
让她坐立难安……
欲望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
意识到不对劲,她蜷缩进了雕花木床的最里面。
谢诏看着她防备的眼神,以及按耐不住想要的身体,嘴角的笑意压制不住。
“栀栀,等你来求孤。”
“……”
沈栀意浑身都在发热。
但,依旧像是一只倔犟的小猫,蜷缩在角落,没有焦距的眼眸死死盯着他的方向。
注意着他的动作,准备随时咬死他。
弱者在强者面前就像是小猫崽,再怎么烦恼威胁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可信度。
“栀栀,你求孤。”
“孤就来帮你。”
沈栀意披头散发,眼眶发酸,鼻头红红的,她强忍着难受。
“你做梦……”
温言玉死了……
这个事情疯狂往她脑子里涌。
痛不欲生……
沈栀意透过金丝纱帐,看着那边穿着黑色蟒袍的男人,浑身的噪意愈发明显。
谢诏是京城最好的猎手,等着猎物主动跳入自己为它设计的圈套里。
然后,一点点将猎物拆之入腹。
沈栀意的毅力消失前,还低声念着温言玉的名字。
谢诏静静看着,直到金色的床幔之下,伸出来一只白净修长的小手。
那手似乎是在求救。
然后,传来她哀求的声音。
“求你……”
“给我吧……”
“呜……呜……”
“好难受……”
她娇魅的声音,让血气方刚的男人骨子里的某种情绪疯狂反应。
谢诏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声音听着好乖……
他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开金色的纱帐。
女子那只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精准无误抓到了他的手。
她的手灼热的像是火,而,谢诏刚刚好是冰块。
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沈栀意早已经不顾后果地纠缠上了他,她像是被困在陷阱里的幼兽。
疯狂寻找着帮助。
谢诏好看的桃花眼依旧是一片冷意,毕竟,她这样是因为合欢香。
一旦失去了这玩意,她会恢复像之前那样,对自己防备厌恶。
甚至是恨……
烛光之下,她只留了一件朱红色的小衣,白皙似雪的肌肤似乎散发过一股淡淡的幽香。
谢诏压下眼底滔天的欲望,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他抬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着自己。
此刻的她媚眼如丝,像是一只妖精。
“栀栀,你会不会离开孤?”
“不会……”
沈栀意哪里还有一点意识啊,满脑子都是得到他,得到他自己就解脱了。
谢诏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了些,但桃花眼里的探究还是散不去。
“我是谁?”
她的下巴被他掐的很疼很不舒服,这让她杏眼染上了一层水雾。
沈栀意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男子是谁,可就是看不真切,脑子也是晕乎乎的。
“温言玉……”
听到这个名字谢诏眼底结起一层薄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下移到脖颈,稍微用力将她甩在床上。
“记住了,孤是谢诏!”
“再喊错了今晚上可就你一个人享受这孤独寂寥的夜了。”
沈栀意的意志被合欢香给支配,完全乖顺听他的话。
“谢……诏……”
她念着这个名字,声音娇软又绵长,让他的骨头都酥掉了。
谢诏很满意,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
“过来,栀栀。”
“帮孤宽衣解带。”
意志清明的她尚且不能理清楚这繁杂的服饰,更何况是现在的她。
女人像是被酒液浸泡过,一股迷人甜腻的酒香。
谢诏眼底的侵略欲要将她吞噬……
她爬过去,伸手笨拙地解着他的腰带……
看着她这副模样,谢诏的眼底翻涌上滔天的情愫,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
“栀栀,孤教你。”
“……”
“谢诏……”
“我爱你……”
“栀栀,真乖。”
“教一遍就会了。”
这一晚,沈栀意将谢诏这个名字念到喉咙沙哑,他也没有轻易放过她。
地宫外高大的树木被雪压弯了枝头,地宫之内一直持续到天空微微泛亮。
期间叫了五次水……
谢诏一夜未合眼,整理好着装直接准备去上朝。
临走前,他还特意瞧了一眼他新得的美人。
烛光之下,她的脸上苍白如纸,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露出来白皙的脖颈和手臂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谢诏伸手抚过她眉眼间的褶皱,又想到昨晚,她娇美的模样,姣好的身体。
还有她这是第一次,温言玉并并未碰过她。
他的心瞬间情愉了不少,对她也温柔了很多。
可他到了弱冠之年,也没开过昏,这是初次碰到自己感兴趣的姑娘,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免不了会有些沉迷……
“栀栀,你乖些。”
“孤很快回来。”
沈栀意在噩梦里还被男人恶狠狠地欺负,在她求饶了,也没有放过她。
谢诏掐住她的脖颈,语气阴森。
“孤要掐死你!”
她嘴里呢喃着:“救命……”
“救命!”
她梦魇了,谢诏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孤在这里,别害怕。”
谢诏始终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所以她才害怕。
沈栀意从梦中惊醒,但,入目就是一张眉目深邃,面部轮廓极具攻击性的脸庞。
俊美异常又十分妖孽……
不过,他的手段,还有温言玉……
这一幕幕在自己脑海里闪过,她像是一只应激炸毛的猫咪,尖锐地大喊:“啊!”
“你滚啊!”
谢诏看着她这个模样,蹙眉,强行把人抱进了怀里,像哄小孩般哄道。
“栀栀,哭甚?”
“孤要上朝了,等孤回来,给你带小玩意。”
“乖,别哭了……”
想着温言玉那厮没有碰过她,他心情愉快很多,自然对她多了几分耐心。
他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哄。
“乖乖等孤回来。”
“……”谢诏一松开她,沈栀意就像是一只得到解放的小鱼儿。
立刻游到了自己的世界。
她躲在昨天蜷缩的角落,眼眸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对自己做什么。
谢诏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有些烦躁。
到这个份上了,还怕成这样?
“沈栀意,你现在是孤的人了,孤会给你个位分,让你在这宫里享受荣华富贵。”
沈栀意不接受这样结局,咬牙切齿地骂他。
“卑鄙无耻之徒!”
“王八蛋!”
“我恨你!”
“谢诏!”
“……”
没有了温言玉,又被他这样折辱了一个晚上,沈栀意根本没有任何畏惧了。
“谢诏!我一定会杀了你!”
谢诏看着她恐惧到颤抖,还要嘴硬骂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骂吧,骂累了就歇息,孤要上朝了,你乖些。”
他理了理衣袍,大跨步朝外面走去,小福子见自家主子出来,迎了过去。
“殿下,沈姑娘的避孕汤……”小福子还在犹豫,这姑娘毕竟是殿下第一个主动带回来的。
甚至是抢婚得到的。
在他心中的地位多少是特殊的。
谢诏眸色暗沉下来,薄唇轻启:“按规矩办。”
“是。”
小福子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殿下自从被救回来以后,脾气总是阴晴不定。
实在是难以琢磨。
谢诏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吩咐:“给她挑个机灵点的丫头。”
“是,殿下。”
“把地宫里尖锐的物件收拾收拾,去孤宫里挑些女子喜欢的物件送过去。”
“是。”
沈栀意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环抱着双腿,满脑子都是温言玉,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一切都在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
痛苦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每呼吸一次,她能感受五脏六腑都在疼。
就这么死了,沈栀意又不甘心,指甲扣进肉里,她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
她要谢诏去死!
沈栀意在角落坐了大约一个时辰。
加上她一夜没有合眼。
在痛苦掺杂恨意的情绪下,沈栀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今日上朝,谢诏脸上猫儿般抓的痕迹格外明显,甚至有官员拿他脸上的痕迹做文章。
谢诏抚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痕迹,笑得肆意。
“家里养的猫儿不乖,给挠了。”
“嘶……”
谢诏在他们面前一直是稳重矜贵的人设,自从出了击破敌人被救回来之后。
性格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有些甚至直接上书,此太子非彼太子。
这本折子被谢诏揽下,当晚,那人就被抄家下狱,他的手腕愈发冷血暴戾。
不少官员敢怒不敢言。
今天又是一堆参他的折子,要是以前他只能暗地里整治。
现在一个跳出来忤逆他的,他能光明正大处理。
“太子殿下,昨日强娶户部外郎未过门的妻子,户部外郎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此举有违人伦,实在是寒了我等的心。”
“臣恳请陛下三思。”
谢诏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冷笑出声,好大的胆子啊。
啧,当面告御状。
龙椅上,谢怀昀细细摩挲着手里的奏折,凤眼里闪着一抹寒冷的杀意。
谢诏这个废物,处理这点事情还能留下把柄。
四周氛围肃杀冰冷……
谢诏斜睨了那大臣一眼,淡漠地反驳。
“此言差矣,既然是未过门,入我东宫也是她的福气。”
“至于强取,怎么能听你一面之词,你情我愿的事。”
“孤东宫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臣议论!”
今日早朝吵的不可开交,谢诏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心情愉悦不少。
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随便说了几句就闭嘴了。
直到高台上的谢怀昀发话早朝才算是结束。
谢诏被留了下来,还没有说话,扑面而来就是谢怀昀砸过来的奏折。
“给朕解释清楚!这些参你的折子都要堆满朕的养心殿了!”
“儿臣不知。”
“你不知?那你倒是把人家妻子送回去!”
“她与儿臣两情相悦。”
谢怀昀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自然清楚他这个儿子到底什么德行。
“朕知道你什么德行,准备给她什么位分。”
“良娣,等儿臣娶妻后,会给她进一进位分。”
听到这话,谢怀昀暴怒的情绪明显得到了安抚。
他最怕这儿子玩物丧志,直接让一个无强大家室,还嫁过人的女人做太子妃。
“算你还清醒。”
“你记住了,爱美人可以,但不能玩物丧志,连国家和权利都不要了。”
“温言玉也是可塑之才,朕会提拔他。”
“儿臣明白。”
谢诏也清楚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也不会把他送到皇后宫中教养。
二十年连他生母的面都很少见。
“跟朕去见见你母妃,她很想念你。”
“儿臣遵旨。”
两人之间的父子关系紧张,前些年谢怀昀甚至起了废太子的念头。
这儿子不服管教,可每每见到他那双跟姜晚一样的眼眸时。
他还是将这念头给强行压下去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了汀兰苑,这座宫殿的位置偏僻又冷清。
根本没有人会来这宫殿……
至于,他这母妃,听说被冷落了很多年,每次自己去见她,都会被谢怀昀给阻止。
汀兰苑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名打扫的太监和三名宫女。
他们行礼,被谢怀昀挥手制止了。
他的晚晚不喜欢这些……
谢诏看着这里冷清的模样,眼底闪过暗色。
他母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皇后总是对他说,他母妃又漂亮又善良,对人极好。
可,他感受不到,甚至在他有记忆里就没有见过她。
往主殿走,愈发冷清……
宫殿里面的布置奢华又华贵,走到最里面,隔着屏风,谢诏看到了一道纤瘦的身影。
这是他生母……
姜晚感受到有人进来,忙走出屏风,见到身着龙袍的谢怀昀。
她身形明显僵硬住,眼底的恨意根本掩饰不住。
“臣妾……”
谢怀昀扶住她,凤眼里锐利的攻击性转变为温柔的化不开的蜜。
“我们之间还要这样的虚礼吗?”
谢诏站在他身后,打量着他的生母。
她墨发仅仅只用了一根桃木簪子挽起,一身桃红色绣金宫装,衬的皮肤愈发白皙。
不过这种白是那种长期见不到阳光的白,整个人给他一种柳若扶风之感。
姜晚见到他也是稍微一愣,试探性地唤了句。
“阿诏……”
“儿臣见过兰娘娘。”
一阵诡异的寂静,姜晚看着眼前的人,平静的心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姜晚身子一软就往后倒去,谢怀昀及时接住了女子,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谢诏对姜晚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自然是规规矩矩行礼离开了汀兰苑。
“阿诏……”
姜晚被谢怀昀一个打横抱起,他带着她往内室走。
“晚晚,不需要孩子,有朕一个就好了。”
“孩子……”
“谢怀昀,现在你高兴了,我回不了家了,孩子也被你送人。”
“现在还不认……我……这个母亲……”
“我什么……都……没有了……”
姜晚说到后面声音哽咽又委屈,最后,哭得泣不成声。
谢怀昀眸光微暗,拍了拍女子的后背安慰:“晚晚,你还有我……”
“你是皇上……”
“谢怀昀……这不一样的……”
“晚晚,这是一样的,你要还想生孩子,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我不要!”
“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谢怀昀,你没有心!”
“……”
东宫,谢诏一回来就询问了沈栀意的情况,小福子如实禀报。
“沈姑娘,还没有醒,药还没有喝。”
“嗯……”
谢诏点了点头,提着手里的食盒就往地宫走,还吩咐了小福子。
“送点清淡点的食物过来。”
“是。”
谢诏走进地宫,床上鼓起来一小团东西,平稳的呼吸,让他浮躁的心安定下来。
他走到床沿处,看着她白皙柔软的脸,忍不住轻轻戳了戳。
“栀栀……”
沈栀意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身上太疼了,特别是某个地方。
被子下的手死死握紧了手里的瓷片,锋利的瓷片扎进手心里。
疼的她快要哭了……
但,沈栀意始终死死坚持着。
等他靠近自己就拿这锋利的瓷片割破男人的喉咙。
可,她还是算错了。
谢诏是什么人,从深宫之中走出来,位高权重的太子。
最擅长攻心计,玩弄人心。
他桃花眼微微眯起,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栀栀,你可真调皮啊。”
“孤真想治治你这个性子。”
男人掀开被子,直接掰开她的手,将瓷片拿掉。
鲜红色的血和她手掌的血肉模糊,让他呼吸一滞。
“栀栀……”
沈栀意怒目瞪着他,试图抽回手,被他死死按住。
“看来,你不想活了?”
“小人!”
“卑鄙无耻!”
她怒不可遏,嘶哑的声音在颤抖。
谢诏感受到她的恨意,凉薄的嘴唇轻启。
“栀栀,骂人就这些词语?”
“嗯?”
沈栀意身上很疼,像是被车碾压过的疼,但,心更疼,她好想回家,想爸妈,想温言玉。
可她偏偏来了这里。
谢诏将人从床上抱进了怀里,然后,死死禁锢着她,摸了药瓶出来。
“我要杀了你!”
她还是一副誓死不从,抵抗着他的所有动作。
“为了温言玉要杀孤?”
“嗯?”
这句话,杀伤力极大。
瞬间沈栀意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整张脸上是都扭曲的疼。
谢诏笑得阴森,摸了摸她的脸庞。
“他没死,但,孤不会放过他,更加不会放过你。”
“你要是乖些,孤或许会放他离开,许他高官厚禄。”
“嘶……”
听到他的话,女人瞬间瞪圆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地询问他。
“真的吗?”
谢诏很想杀了那厮,但,他也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温言玉是拿捏她最好的东西。
无论什么时候……
他又不是个傻的。
“……”
“孤是太子!还能骗你不成。”
“听孤的话,哄孤高兴了,便带你去见他。”
沈栀意蜷缩在他怀里,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他擦干了她的眼泪,将手帕扔开。
“如果,不听话,孤会杀了他!”
“我听话……”
“我听话……”
她点了点头,重复着这两句话。
谢诏的心情瞬间好转,他原本是想唤婢女进来给她上药。
但看着她身上只着小衣,莫名地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亲自拿药膏擦在了她手上。
谢诏锦衣玉食习惯了,从来没有照顾过人,这还是第一次亲自照顾一个女人。
“嘶……”
“好……疼……”
这句委屈巴巴的话,让男人蹙眉,没好气的来了句:“不乖的后果。”
但,他的动作明显还是放轻了很多。
“过几日,孤找父皇下旨,让你做孤的良娣。”
“之后孕育了子嗣……”
这些话对于她来说,简直是被送上了一副无形的镣铐。
一想到,让她给封建王朝的男人当妾。
她就浑身泛恶心……
沈栀意强忍着这股厌恶和恨意,握紧了他宽厚的大掌,声音染上几分恳切。
“能够伺候殿下,是民女的荣幸,民女身份卑微,实在配不上……”
“孤说你配得上就配得上。”
“等太子妃入东宫,殿下再进民女位分也未尝不可,民女怕树大招风。”
原来是怕死啊,敢指着他鼻子大骂的女子,还会怕死?
谢诏眼眸微动,抚摸着她的脸庞。
“栀栀,不要让孤失望。”
沈栀意眼眸闪过莫名的情绪,只要没有跟他们扯上实质性的关系。
她还是能跟温言玉一起离开。
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摸索回现代的方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会的……”
沈栀意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民女想见他。”
还是忘不了他,谢诏双手死死握紧,但,想着昨天晚上……
谢诏还是压制下暴怒的情绪,不咸不淡道:“用了早膳,孤领你去看看。”
“嗯……”
地宫之内的布置也是十分奢华的,木地板上铺满了狐绒毯,客堂那边已经摆好饭了。
檀木桌之上,蟹酿橙,广寒糕,雪霞羹……
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她下意识裹了裹这唯一遮身的大氅。
一时间没什么胃口。
谢诏却是饶有兴致,甚至主动递过来一碗桂圆莲子粥。
“栀栀,把这个喝了。”
看着眼前的粥,她迅速垂下眼眸,干涩的嘴唇微微动。
“谢殿下。”
谢诏刚刚好转的情绪瞬间被掩上了一层阴霾。
“栀栀,你和孤之间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可一有纰漏,他不高兴了就会拿太子的身份压死她。
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还拿捏在他手里。
自己怎么可能像之前那样。
“之前在小水村,我们之间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那段时间,自己救了他,他会帮自己收割药材,运送药材……
她一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对他的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他在这个朝代贵为太子,权谋和治理国家方面观点新颖。
温言玉走科举这条路,有些很多地方都是受他的指点,自然也将他视为兄弟。
他们也曾经怀疑过谢诏的身份,不过,都被他巧妙的化解。
现在想来,温言玉能短短一年之内顺利通过考试,并当官。
这里面自然有他的手笔。
谢诏见女子一言不发,眼眸一直盯着碗里的粥瞧,忍不住蹙眉。
为什么在这里面前总是走神!
明明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栀栀,以前你唤孤璟承。”
“是民女不知殿下身份,之前多有得罪。”
谢诏桃花眼染上寒凉,他凉薄的嘴唇轻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近人情。
“既然如此,孤还是得给你求个位份,这样你唤孤倒也不生分了。”
沈栀意被他这句话惊到,乖巧地唤了句:“璟承。”
女子娇软绵长的声音,让谢诏蹙在一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露出一抹笑容来,脸颊边的梨涡,竟然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
这笑容跟他残暴的人设不符……
“栀栀,用膳,从昨晚喊到今日卯时,辛苦你了。”
谢诏眼底翻涌的欲色,让她拿勺子的手颤抖了一下,许久才开始喝粥。
没什么胃口。
但,这男人跟阴魂不散的鬼一样盯着自己。
沈栀意只能硬着头皮,把一碗莲子粥给喝完了。
“不合胃口?栀栀喜欢吃什么?”
“孤吩咐小厨房做些过来。”
沈栀意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但,依旧能看出她的憔悴。
“殿下,我吃不下了。”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谓问题,谢诏倒是注意到了。
他细细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然后,抬眼看向她。
“栀栀,还是得给你一个名分。”
沈栀意的心脏重新被重创,她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脑袋乱哄哄的,根本想不到一点办法。
“有了名分,你才能光明正大跟在孤身边。”
“殿下……”
谢诏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道:“栀栀,是关心孤呢,还是为自己的今后做打算呢?”
“嗯。”
“既如此,侍妾倒是合适你。”
她心下一惊,但也很快应下。
“谢殿下。”
“我……”
谢诏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既是侍妾,自称时应该更改。”
“温言玉没有好好教你规矩吗?”
这句话,简直是把她身为现代人的思想给碾碎了。
但,温言玉在他手里,他只手遮天。
沈栀意只能低眉顺眼地回应。
“妾知晓。”
明明眼前之人乖乖服软了,身上也只着了件大氅。
可她的后脊始终是直挺如松,没有一点折下来的意思。
谢诏桃花眼里染上几分异样的情绪。
他现在真的很期待,将她身上这些莫名的傲骨给碾碎了,她会是什么模样。
男人眸光里的侵虐欲太过于恐怖了。
沈栀意稍微抬眼看向他,一双杏眼清澈的像是一汪潭水。
真漂亮,真想剜下来当夜明珠。
“殿下……”
他病态的思路被打断,看着眼前的人,他随即指了指一旁的避孕汤。
“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避孕汤……
在这个朝代,一个侍妾比太子妃更早生下孩子。
她根本不敢想。
沈栀意端起那碗温热的避孕汤一口闷了,苦涩的味道在她唇齿之间蔓延。
恶心,想吐……
但,她还是忍住了。
不过,这个避孕药貌似添了其他成分……
是什么?
沈栀意学识有限,目前自然是分辨不出的。
谢诏看着她蹙眉难受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颗蜜饯,直接送到了她嘴里。
看着她难受……
男人刚刚那些想法通通烟消云散了,如果,一直这么乖,养一只有傲气的金丝雀倒是不错。
“吃点甜的东西压一压。”
“过了年,孤娶了太子妃,你就不必喝这避子汤了。”
“……”
她嘴巴里的苦涩被甜味所取代……
但,他这些发言让她不适,这些都是什么话,之后他老婆进了东宫。
沈栀意更加不会生什么孩子,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
“谢殿下。”她面上还是跟他道谢,心底早就他的行为给唾骂了个遍。
谢诏看着这乖巧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注意到她脖颈上的青紫痕迹。
莫名的心底染上喜色。
这些痕迹,有些像他字画上自己戳的印章,给字画署名。
自己也算是给她做了标记,代表这个女人从此以后属于他。
想到此处,他眼底染上几分兴奋之色。
然后,抬手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沈栀意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猫,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走到他面前。
谢诏身上的朝服还没有褪下来,暗红色的朝服上点缀着金丝花纹。
他皮肤白皙,被这样一衬愈发唇红齿白。
“坐到孤腿上来。”
这句话,让她心尖一震,古代人也这么开放吗?
沈栀意乖巧地坐了过去,还没有坐稳就被男人按进了怀里,他宽大的手掌探入大氅里。
带着凉意的指尖直接触碰到她的腰肢,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尽量用造作的声音哀求他。
“殿下,妾怕凉……”
“这里很暖和,栀栀。”
“看着孤,躲什么?”
她下意识地低头,眼神躲闪,让他潋滟的桃花眼里笼上一层寒雾。
沈栀意的头发其他女子不一样,她乌黑的发丝只到胸前,圆圆的杏眼十分惹人喜爱。
男人五官凌厉,眉眼间的暴戾早已化成了柔意。
他另外一只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细细缠绕在手指尖,慢慢玩弄……
“栀栀,你很特别,孤很喜欢。”
“以后跟了孤,把他忘了,不要想他!”
“嗯。”
她识趣地点了点头。
“栀栀,似乎很不懂规矩,过几天找个教习嬷嬷来教你。”
“谢殿下厚爱。”
厚爱?他轻笑,真是口是心非,脸上这情绪,完全像被迫的。
当然,她确实是被迫的,不过,他并不希望这样的情绪总出现在她脸上。
“栀栀……”
他呢喃着这个名字,心底的欲火被点燃,下一秒直接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们去塌上说。”
“殿下,妾身子骨受不了。”
“受不住?栀栀,孤昨夜到今早都没合眼,你只是躺着。”
“没有让你出力,倒还委屈上了?”
谢诏笑得肆意,拎起她像是提着一只出生的幼猫,直接将人扛到了肩膀上。
她不敢挣扎,谢诏倒觉得无趣,抬手就扇在了她的臀部。
“啪……”清脆的声响,让她想死了,脸上瞬间火辣辣的。
这个男人绝对是变态!
她被男人放置到了床上,然后,他俯身过来,沈栀意知道贱男人喜欢什么联系。
欲拒还迎……
细白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腰带,语气绵软委屈。
“殿下,妾身难受……”
“能否饶了妾……”
软软乎乎的语气,像是在桃子酒里浸泡过一般,让他有些愣神。
但,脑子里冒出来,她以这副媚色模样对温言玉时,他眼底的柔色逐渐被寒冷取代。
他掐住了她的脖颈,漫不经心。
“栀栀,你跟那竖子在一起时,也是如此?”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将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瞬间浇灭。
沈栀意脸上的情绪僵硬住,不敢答话,怕他一个不小心掐死自己,再弄死温言玉。
“不说话了?”
他的手稍微松了力,然后,开始下移,白日里,地宫的烛火是点燃的。
如果他……
这相当于把她的脸给撕碎扔到地上踩踏。
她瞬间慌神,手掌抚上他的大掌。
“我们之间没有发生……”
“我们?”
谢诏的话,让女人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调转了话锋。
“妾与温言玉之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谢诏很满意她这句话,黑如锅底的脸逐渐变温柔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
“这才乖。”
乖?沈栀意心底翻涌起绝望,自己想要这个世界全身而退估计是不可能。
她闭了闭眼睛,颤抖着声音肯求:“殿下,妾怕黑,能不能挪一处院子给妾住。”
男人撩开她额前的碎发,一双桃花眼就这样直直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拨那一处给她住。
“跟孤一起住宣政殿吧。”
“好不好?”
他手指划过她的下巴,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这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孤的规矩就是规矩。”
“……”
她真的不想跟他住在一起,他这简直是监视她啊。
“殿下,这不合规矩,他们会怎么看我,会说妾身是狐狸精。”
狐狸精?
他从来不觉得这个词语是贬义词。
“狐狸精也不错。”
“栀栀……”
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眉眼。
一股凉意从她眉眼蔓延至了全身,她后背发凉,娇躯忍不住发抖。
“殿下,这不合规矩。”
规矩?她跟那竖子要是合规矩,怎么会在成婚前就住一起呢?
“不愿意就在地宫吧。”
他东宫里还有一些莺莺燕燕和一个侧妃,她只能跟在住一起或者住在这里。
“嗯,妾愿意……”
谢诏昨夜到现在都没有睡着,眼下的乌青很严重,他动了动身体。
直接在她身边躺下来,然后,将小女人拽进了怀里。
他抱紧了她,脑袋抵在她发顶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
“栀栀……”
“陪孤睡一会儿。”
“殿下,别抱我这么紧……”
“妾身呼吸不过来了。”
她声音又柔又小,让他眼眸微暗,身体上明显有了异常。
沈栀意感受到了,害怕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声音发颤:“殿下,妾不舒服。”
“我不碰你。”
“陪我睡一会儿。”
“睡觉……”
“……”
谢诏确实不要想碰她,只想抱着她睡一会儿,怀里有娇软美人,他自然很快就睡着了。
她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抗拒他。
感受着身边的男人呼吸逐渐平稳。
沈栀意的眼泪不断流下来。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跟温言玉被迫分开,又被这个男人强取豪夺……
这一切痛苦源泉都是他……
此刻,心如刀绞,每呼吸一次都是疼的。
“……”
谢诏头一次白天睡觉,怀里的人,让他睡得很香,梦也是美梦。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啜泣着声音吵醒的。
他原本就是一个不太擅长哄姑娘的人,身边那些侍妾和侧妃,他更是没有碰过。
自然对女人哭泣有些手足无措。
谢诏迷迷糊糊将人捞进怀里,低声询问女子:“是不是做噩梦了?栀栀。”
“别哭了……”
沈栀意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他给惊醒,只能陪他演戏。
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般躲进了他怀里,如泣如诉。
“呜……呜……”
“妾梦见自己……死……了……”
死?真是一个不吉利的字眼。
谢诏眼眸微微动。
“不要胡说,栀栀。”
“孤会护着你。”
“我能……不能去见……见他……”
她哭得泣不成声,颤抖的身躯,像是风雨中摇曳的海棠花。
男人并没有跟她计较什么,头一次耐心哄着她。
“换了衣裳,孤带你去宣政殿看看。”
“看你还想添置些什么物件。”
“嗯……”
谢诏还没有睡醒,脑袋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疼得厉害,但,还是将人抱起来哄。
看着他自降身份的哄着自己,沈栀意也知道。
让这样一个人来哄,哄厌烦了,自己讨不到好果子吃。
沈栀意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迫使自己演娇羞的戏码。
她回抱住男人,声音沙哑。
“殿下,您不会抛弃妾身吧。”
“您将妾掳到身边……”
“……”
这么快就乖顺了?他生母对他父皇还是恨的……
但,他来不及多想,小心翼翼将女子抱起,地宫之中多了几身女子的衣袍。
“喜欢那一套?”
“……”
沈栀意看着这些繁杂的衣裙和华贵的发簪,有些头疼,这些都好重。
上次的嫁衣和头冠,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些看着好重……”
“我脑袋疼……”
“栀栀,说笑了,孤的人自然要穿的华贵些。”
据她所知,侍妾是穿不了这么华贵的服饰的。
谢诏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轻笑一声:“嗯?怕了?栀栀都刺杀孤,还怕这几件衣服?”
“妾身不敢。”
“既然如此,穿那件吧。”
男人随手指了指那件茶色杭绸素面裙。
“孤在这里等你。”
沈栀意捞起裙子就往室内走,男人看着她披着自己大氅的背影,嘴唇勾了勾。
还挺乖的……
这衣裙比之前的都要繁杂,让她有些手足无措,甚至,穿不好。
他在室外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主动走到室内,就见她有些着急地穿着这套衣服……
这乱糟糟的。
估计是不太熟练。
“栀栀,怎么不唤孤进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呼吸一滞,僵硬地扭头,眼底的无措被他捕捉到。
“过来,孤帮你。”
她有些懊恼,当初来这个时代时,衣服都是最基础的款式,穿起来倒是容易。
怎么他们的衣服……
“殿下,找人帮我一下就可以了。”
“孤教你,等去了宣政殿会有侍女给你穿,教习嬷嬷以后会教你规矩。”
“嗯……”
谢诏高大的身体笼罩住她小小的躯体,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她想躲。
但,男人已经熟练地帮她穿着里衣,宽大的手掌抚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她系着腰带。
“栀栀,这细腰,孤甚爱。”
“……”
她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
“没有为那竖子宽衣解带?”
“他什么都不教你?”
干净的像是白纸……
甚至不会在塌间讨好人,只会演戏。
还好,是这样,不然,他得冲去地牢,把那竖子杀了才解气。
“没关系……”
“孤会慢慢教你。”
她敛下眼眸,苍白的嘴唇微张:“谢殿下。”
“栀栀,想怎么谢我?”
这话终究是她低估眼前这个古人的开放程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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