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边整理着换药工具,一边微笑着回答:“童小姐,医生说您还得再住三天才能出院呢。”
童芷听后,忍不住蹙起眉头嘟囔道:“可我真的感觉自己都好得差不多了。”
护士一脸认真,耐心地解释:“这是医生根据您的病情做出的判断,您就安心再住几天,好好调养。”
童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留在医院又住了三天。
自从那天,童芷骂完任夕野是懦夫之后,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给童芷送饭的任务自然落到了张向阳和王明远身上。童芷拒绝了好几次,可这两人依旧坚持不懈的按时按点送,童芷也只好作罢。
三天后,童芷终于等到了可以出院的消息,她就像一只即将重获自由的小鸟,迫不及待地回到病房,开始收拾回家的东西。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推开,司恬如同一阵疾风般,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童芷听到声响,缓缓转过头,目光交汇的瞬间,她只觉心中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啪”地断了,眼眶瞬间一红,那些被她努力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憋不住了。
她就像在暴风雨中飘摇许久、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小船。扑进司恬的怀里,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
司恬被童芷的行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轻轻拍着童芷的后背,嘴里不住安抚:“哎哟,我的小祖宗,别哭啦别哭啦,我这不是来了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出气!非得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司恬的轻声安抚下,童芷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可还是忍不住又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这时,司恬才终于看清了童芷的模样,见她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顿时落了地。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地拉着童芷的手,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当看到童芷脚踝上还缠着纱布时,司恬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焦急地问道:“阿芷,这都多久了,怎么脚踝的伤还没好啊?不行,我去找医生问问!”说着,她站起身就要往医生办公室冲,打算去质问医生。
童芷见状,急忙一把拉住司恬:“恬恬,你别着急,医生说这个伤得慢慢养,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
司恬这才冷静下来,让童芷坐在病床边休息,自己则动作利落地帮她收拾好,最后又检查了一遍床头柜和抽屉,确认没有遗漏。
“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我扶着你,你慢慢的,小心啊!”司恬弯腰扶起童芷,小心避开她受伤的右腿,一手提着行李袋,一手稳稳托着童芷的胳膊,慢慢向电梯走去。
与此同时,城南,青山疗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里,秦舒皱着眉头,目光落在病床上毫无血色的任夕野身上。
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巴里插着的管子连接着一旁的呼吸机,发出“呼呼”的声音,脸上半透明的呼吸面罩随着他微弱的呼吸泛起薄雾。各种监测仪器围绕在床边,发出规律的电子音。
看到他这个样子,秦舒忍不住心疼的责备道:“小野,我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还抽烟,一抽抽半盒,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来几分钟,你这条命就交代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