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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作精穿成年代文恶毒女配后无删减全文

暴烈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细腻得像开了磨皮,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虽然女配本来皮肤也好,也白,但现在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明度被提高了,肤色一下就变亮了,变透了。书中的女配是按照华意浓样子来写的,所以无论样貌还是身形,都跟华意浓本人一模一样。但此刻,华意浓觉得自己原本的样子也不及现在好看。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自己都快看入迷了。怎么突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难道是因为那块绿豆糕?她悄然将那些洗漱用品,牙刷毛巾肥皂什么的,都丢进了空间里,看看明天起来会有什么变化。吴晓梅五分钟就洗完澡了,又在外面顺便把衣服给洗了。回到房间,看到华意浓在照镜子,那脏衣服还在盆里没有洗。她忍不住嘲讽道:“一天天就知道爱美,有什么用啊?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不用干活?那脏衣服放...

主角:华意浓阎崇川   更新:2025-06-26 1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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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华意浓阎崇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顶流作精穿成年代文恶毒女配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暴烈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细腻得像开了磨皮,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虽然女配本来皮肤也好,也白,但现在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明度被提高了,肤色一下就变亮了,变透了。书中的女配是按照华意浓样子来写的,所以无论样貌还是身形,都跟华意浓本人一模一样。但此刻,华意浓觉得自己原本的样子也不及现在好看。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自己都快看入迷了。怎么突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难道是因为那块绿豆糕?她悄然将那些洗漱用品,牙刷毛巾肥皂什么的,都丢进了空间里,看看明天起来会有什么变化。吴晓梅五分钟就洗完澡了,又在外面顺便把衣服给洗了。回到房间,看到华意浓在照镜子,那脏衣服还在盆里没有洗。她忍不住嘲讽道:“一天天就知道爱美,有什么用啊?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不用干活?那脏衣服放...

《顶流作精穿成年代文恶毒女配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细腻得像开了磨皮,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虽然女配本来皮肤也好,也白,但现在完全不一样,就好像明度被提高了,肤色一下就变亮了,变透了。

书中的女配是按照华意浓样子来写的,所以无论样貌还是身形,都跟华意浓本人一模一样。

但此刻,华意浓觉得自己原本的样子也不及现在好看。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自己都快看入迷了。

怎么突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难道是因为那块绿豆糕?

她悄然将那些洗漱用品,牙刷毛巾肥皂什么的,都丢进了空间里,看看明天起来会有什么变化。

吴晓梅五分钟就洗完澡了,又在外面顺便把衣服给洗了。

回到房间,看到华意浓在照镜子,那脏衣服还在盆里没有洗。

她忍不住嘲讽道:“一天天就知道爱美,有什么用啊?是能当饭吃,还是能不用干活?那脏衣服放在盆里也不洗,是想熏死我们啊?”

华意浓低头看了一眼盆里的衣服,虽然脏,但是也没味啊。

“你管我什么时候洗?”她一点不惯着吴晓梅,“整天多管闲事,不说话会死?”

吴晓梅冷笑一声,“我就看你这大小姐能撑到什么时候!”

华意浓没理她,把镜子放好,上了床。

“别吵了,睡觉了,关灯。”江映蓝不耐烦说了句,灯便灭了。

华意浓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被咯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难受极了。

同一个屋的其他人很快便睡着了,毕竟大家都累了,甚至还有人打起了呼。

华意浓心里那个煎熬,身心俱疲,但却睡不着,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一看窗外,天蒙蒙亮。

她脑子迷迷糊糊,本来还想多睡会儿,却听到吴晓梅故意大声说:“起来了起来了,一大早得上工去,怎么还有人故意不想起来呢?”

上工。

华意浓脑子一下清醒了,真的想骂娘了。

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穿到这本破书里,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天把她一年的苦都吃了。

她只得起来,整理被铺。

躺了一夜的木板床,她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掀起袖子裤腿一看,有些地方甚至都淤青了。

华意浓心里真是叫苦不迭。

梦游似地来到外面洗漱,她看着没人,从空间拿出牙刷和牙膏。

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华意浓上手去摸刷毛,变得好软乎好舒服。

她挤出牙膏,那牙膏也带着一股清香,刷牙的时候也很舒服。

刷完她回到屋内照了下镜子,牙齿变得白花花的,像做了牙贴片一样,太神奇了。

华意浓在掌心呼了一口气,很清新,有种淡淡的花香,整个口腔都感觉被净化了一般。

她很满意,又从空间里拿出昨天放进去的衣服。

布料变得软乎乎的,很丝滑,很舒服,跟昨天那粗糙的样子完全不同。

考虑到今天要到田里干活,太阳毒辣,而且蚊虫多,华意浓换了一身碎花样式的长衣长裤。

但这碎花的样式跟其他人的样式不同,其他人的样式一看就浓浓的七十年代风,而华意浓身上的衣服是大碎花,看上去十分洋气。

加上她肤白如雪,长发如墨,身形匀称凹凸有致,把那衣服穿得别有韵味,就像大都市里留洋回来的时髦女郎。

布料冰冰滑滑的,很舒服,穿上仿佛把所有热气都隔绝了。

华意浓照了照镜子,觉得少了点什么。

想了想,她找出一条同样碎花样式的丝带,将头发绑起来。

浓墨般的秀发被碎花丝带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低马尾,上面还打了个蝴蝶结。

更是衬得她人比花娇。

华意浓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自己今天的装扮非常满意。

她的审美真是绝了,这一身若是放在现代,那她妥妥的就是美艳复古风。

肯定又会上热搜,粉丝们花式夸,各种时尚潮流博主挨个点评。

最后再引领一波风潮。

可惜偏偏处在七十年代的偏僻农村,真是可惜了。

华意浓心里感慨了一句,转过身,对上吴晓梅那鄙夷的眼神。

“今天是要下地干活,你以为是去演出呢?穿这么漂亮是想勾引谁啊?”

这个年代的女性,大多都有一种打扮羞耻,稍微紧身点的衣服都不敢穿。

她们大多是以打扮得花枝招展为耻的,同时也看不起那些爱打扮的女人。

因为她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勤俭持家,这样将来嫁人了,婆家才会喜欢。

从小被规训着长大,导致她们思想固化。

在这个年代的人的认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通常都是不三不四的,不是正经女人。

但华意浓才不管那么多。

她就是爱美,怎么了。

何况她也没怎么打扮,不过是绑了条碎花发带,打了个蝴蝶结,还没化妆呢。

“在你的认知里,穿得漂亮就是要去勾引人?不勾引人就不能穿漂亮了?什么道理?”

吴晓梅反驳:“我们今天是要去干活……”

“我穿的长衣长裤,去干活有什么问题吗?”华意浓反问。

吴晓梅被她问得愣住了,再仔细一看,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

“我就是爱打扮收拾,只是因为我喜欢,不为任何人,又没有影响到别人,你也可以。”华意浓耸了耸肩,出去了。

吴晓梅听得一愣一愣的,鬼使神差拿起了镜子。

想起小时候,她也是爱美的。

她在房间里编辫子,母亲抄起扫帚进屋对着她就是一顿打。

边打边骂:“小小年纪就这么爱美,这就知道发骚勾引男人了,你弟弟在外面摔倒了你也不管!我看你是要死了!”

又想起她第一次穿裙子的时候,兴高采烈想让母亲夸赞,结果母亲却破口大骂。

“穿什么裙子!攒那么久的钱就为了买一条破裙子,穿这么风骚想勾引谁?还怎么干活?赶紧给我换回来!”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了打扮的心思了。

吴晓梅想起华意浓那自信大方的样子,忽然有些嫉妒。

她肯定是被爱意包围着长大的,所以才这么爱自己。


华意浓走进大厅的时候,正巧早饭已经做好了。

她一进来,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亮,连屋里都跟着亮堂起来了。

男知青们的眼睛都盯着她看。

江映蓝心底升起一股危机感,盯着华意浓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真是,怎么到哪里都花枝招展的,这么张扬!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该不会阎崇川也被她吸引吧。

但江映蓝又觉得不可能。

阎崇川可是她写出来的男主,是按照她自己的理想型写的,而女主的原型就是她自己。

男主是她创作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华意浓这么一个恶毒女配。

想到这里,江映蓝的心很快就定下来了。

早餐是稀得几乎只能看到水的白粥,玉米面馒头,还有两个炒素菜。

今天的炒素菜明显没什么油,看上去黄黄的,也让人没什么食欲。

华意浓随意吃了两口,然后找机会回了房间,吃了两口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糕点。

放了一晚上,糕点比起昨天更是变了个样子。

她今天吃的是桂花糕,香糯可口,满口的桂花清香,淡淡的甜味,让人欲罢不能。

而且她吃一块就饱了,饱腹感强的同时,还让人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整个人都舒坦了。

太阳渐渐出来了,该去上工了。

华意浓拿了块丝巾,将自己的头和脸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可不想毒辣的太阳晒伤她的皮肤。

她跟另外两个老知青一起,被分去割猪草。

村里很多人没见过华意浓,远远看到一个裹着丝巾,穿着洋气的女人,婀娜多姿走过来。

走路的时候那一摇一摆,步伐不紧不慢,像跳舞似的,连走个路都能这么好看。

那些农村糙汉子一个个盯着看,被自家婆娘骂了才收敛了些。

都七嘴八舌议论这是谁。

“哎,你前未婚妻。”萧永峰用手肘撞了阎崇川一下。

阎崇川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张扬,那么爱显摆自己的美貌。

肤浅,俗气。

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看到不远处,姓白的那个村干部也目不转睛盯着华意浓看。

是白霄那个侄子,叫白明的。

阎崇川双眸不由暗沉下来。

“你一个人被分去开荒,分明是有人整你呢,我帮不了你,我被分去拔草,离你老远了,你一个人能行吗?”萧永峰低声问。

阎崇川淡淡道:“行,有什么不行?”

开荒虽然累,但是工分多。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又苦又累的活,但阎崇川浑身用不完的力气,他无所谓,正好全部工分让他一个人赚了。

割猪草的地方,正好在阎崇川开荒的地方附近。

华意浓看到阎崇川的时候有点心虚,都不敢正眼看他。

那猪草长了很大一片,又浓又密,远远看上去,像一块厚实的绿毛毯子。

相比起其他活,这割猪草都算是比较轻松的了。

那两个老知青都已经下乡大半年了,跟华意浓分配好了割的面积,一人一块,割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她们手里拿着镰刀,弯下腰动作就飞快,都不带抬头的,一下就割好了一大捆,用草绳给绑起来。

华意浓看着手里的镰刀,她不会用,没用过。

那猪草那么高那么壮,叶子看上去有些锋利。

华意浓学着她们的样子,笨拙地用镰刀去割。

结果力气不够大,割的草没有全部割断,那猪草零零散散就掉落在地上。

华意浓只得重新来,用手抓了一把猪草,镰刀用力一割。

“嘶……”

掌心传来一阵疼痛,华意浓赶忙放开手,发现手心有些浅浅的伤痕,被草叶割伤了。

这次是太过用力了。

头顶太阳越来越大,她头脸都被丝巾包裹着,加上穿的长衣长裤,越发觉得热了。

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热气包裹住了,无处遁形。

体温正在不断攀升。

猪草地里不知名的飞虫又多,有些细小的虫子飞到她的眼睛里,她不得不一直用手在眼前挥。

旁边两个女知青干活飞快,都已经割了一大堆了,华意浓还没开始动手。

有个女知青看到她那个样子,撇了撇嘴,“你动作得快点,这么一大片,照你这速度,怕是天黑都割不完。”

“哦。”华意浓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低头看着娇嫩的掌心,没办法,只能悄悄从空间拿出一条丝带,将手给缠住,才开始割草。

这样虽然掌心不会被割伤,但动作就慢了很多。

而且她一看就没干过这活,动作非常生疏笨拙。

不远处的阎崇川看得直皱眉。

还真是被家里宠得一点活都不会干,如今来到这乡下,有她好受的。

他收回目光,拿起锄头,认真干自己的活。

他这开荒的工作是最难做的,这片地长满了荆棘,还有各种树根和石头,都需要清理。

这活虽然工分多,但又累又麻烦,其他人都不是很乐意来。

阎崇川将衣服袖子挽起来,用力挥动锄头,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青筋分明。

他一口气就将那些杂草给除干净了,顶着大太阳,汗如雨下。

汗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湿漉漉的布料贴在他身上,精壮的腰身和腹肌,以及发达的胸肌若隐若现。

旁边两个女知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头靠在一起,偷看着阎崇川窃窃私语。

“……好有力气。”

“他好强壮,力气怎么这么大,身材好好……”

“人长得也帅气,可惜就是家里犯了事儿。”

“你看他那腰……我那天在河边洗衣服,听到春婶她们议论,嫁人就要嫁这种男人才好,有劲儿……”

“怎么什么都说……”

华意浓竖起耳朵偷听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去看男人的腰。

目光在男人那若隐若现的腹肌上停留。

嗯,好像是挺有劲儿的。

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华意浓猝不及防跟他视线对上了,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赶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低头老老实实割自己的草。

很快便到了晌午,华意浓又累又热,拼尽全力才割了一堆猪草。

旁边那两个女知青已经割了一大半了,正准备回去吃饭,回来之后再继续。

华意浓没跟着她们回去,坐在田埂上发呆,双目呆滞。

一个上午过去了,她才割了一小片,这得什么时候才割完?

她好累,好热,好饿。

好难受。

想哭了。

她想回去。


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挡住。

华意浓抬起头,对上一张笑得五官挤在一起的脸,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有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脸上的肉挤着眼睛和鼻子,看起来像一坨被随意揉搓的面团?

那嘴巴还咧得大大的,露出发黄的,参差不齐的牙齿。

华意浓直接被他吓得站起来,后退一大步,还差点摔倒了。

那男人立即要伸手过来扶她,幸亏她反应够快,直接躲过了。

就是躲得有点急,导致脚踝又扭了一下。

一股钻心的痛传来,她脸都白了,愣是忍着没有叫出声。

“小心小心!”男人立马关心道:“没事吧?”

“没事。”华意浓不动声色看着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你……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男人笑得一脸和善,“就是刚刚看你坐在这里,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哦,我叫白明,是村里的干部。你们这些年轻知青,头一回离家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也不容易,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华意浓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有点莫名其妙。

难道是作为村干部,想展现自己友善亲民的一面?

“好的,谢谢白同志。”她礼貌应了一声。

原以他就该走了,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华意浓不由皱眉,正想说话。

突然一股大风刮来,将头上的丝巾给吹跑了。

白明看到亮色丝巾下,华意浓那张比丝巾还要浓艳的脸露了出来。

华丽精致的五官,细腻水嫩的肌肤,一头发亮的柔顺青丝。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精致的人儿。

那种大美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是他人生头一回体验。

他看到她那朱唇轻启,叫唤了一声,伸手去抓丝巾。

他一把就将丝巾抓住了。

那丝巾绵软柔滑,触感棒极了,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就像她的皮肤和她身上的香味。

白明当即一阵心猿意马,看着华意浓的眼睛两眼放光。

还没说话,那丝巾就被美人猛地抢了回去。

“谢谢白同志。”华意浓赶紧将丝巾拿了回来。

那白明看她的目光好猥琐。

常年在娱乐圈高度曝光,她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对她起了色心了。

她有点反胃。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白明脸上带笑,手指搓了搓,还在回味那丝巾的触感。

又看到华意浓掌心缠着丝带,当即心疼道:“受伤了?你这女同志一看平时在家里就不怎么干活,如今下乡来真是难为你了。”

华意浓正想说不为难,就见他突然拿起了她的镰刀。

“你先歇会儿,我帮你割!”

不等华意浓说话,他转身就去割猪草了。

华意浓都看懵了。

什么情况?特地过来帮她干活的?

别说,他虽然长得不高,身子也胖胖的,像个矮冬瓜一样,但干活是相当利索。

一下子就割了一片了,比她速度快多了。

华意浓索性又在田埂坐下休息。

是他自己主动要帮她的,可不是她喊他帮忙。

既然他愿意干,那就多干点。

阎崇川已经开好了一块地,准备回去歇歇吃个饭,下午再继续。

转头就看到华意浓悠闲地坐在田埂上,有个男人正卖力地帮她割猪草。

仔细一瞧,那不是白明吗?

阎崇川冷笑一声。

不知死活的女人,白明都敢招惹,怕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村里但凡长得漂亮点的女人,他都去招惹过,不折不扣的混蛋一个,吃人不吐骨头。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

她想利用漂亮的外表寻求便利,而白明垂涎她的美色,从某个方面来说,这两人还真是相配。

阎崇川收回目光没管,转身就走了。

那脚步飞快,步伐很重,一脚下去,路边的野草都被踩得半天起不来。

华意浓百无聊赖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阎崇川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而那位村干部白同志,正卖力地干得热火朝天。

华意浓有些无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了过去。

“那个,白同志,谢谢你替我割猪草,我有点累了,我先去旁边树下休息一下可以吗?”

白明一抬头,见华意浓对他笑得一脸温柔,心里痒得很,差点就按捺不住了。

他强行压下,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好时机。

“可以,你快去休息吧!这么大的太阳,辛苦你了。”白明笑眯眯道。

“谢谢白同志。”华意浓笑了笑,转过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朝旁边的树林走去,见四周没人,飞快从空间拿出一块糕点和一瓶水。

这水是她早上装好了放进空间的,经过一个上午的放置,吸收了不少灵气,变得清澈明亮。

华意浓喝了一口,甘甜清爽,像是有一股清冽的气息进入体内,驱散了一身的燥热,整个人瞬间变得舒坦多了。

她又忍不住喝了一大口,才把糕点吃了。

本来刚刚还饿着,一块糕点下去,瞬间不饿了。

吃完东西,华意浓正想回去,却忽然看到树林深处,好像有一道绿色的光在闪烁。

是什么东西?

华意浓想过去看看,但又怕遇到蛇,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胆怯,慢慢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走近之后,她看到发出绿光的是一株绿色的植物。

但她不认识。

直觉告诉她,这肯定是好东西。

她找来一根树枝,开始挖。

刚挖开一点,便看到一截粗壮的根,闻了闻味道,好像是人参。

人参?!

华意浓喜不自禁,加快了速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将整颗人参完整地挖出来了。

很大一颗,有萝卜那么大了,而且是野生的,香气十足。

这若是放到空间再熏陶一下,让它吸收点灵气,再卖出去,岂不是要发财了?

她开心地将人参收进了空间里,正想看看还有没有。

转过身突然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她身后,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突然出现的白明,华意浓有些慌张,他该不会看到了吧?!


白明嘿嘿一笑,目光贪婪地看着她,“华同志,我帮你割了那么多猪草,你是不是该给我点报酬?”

华意浓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故作镇定地往后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自己自愿帮我割的,我可没有让你帮我。”

“虽说我是自愿帮你的,但若我不帮,你一个人得干到什么时候?怕是天黑都干不完。”

白明向她靠近,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华同志,我是村干部,活计都由我安排,你若是从了我,我以后都给你安排轻松的活计,怎么样?”

又怕华意浓不同意,急忙补充一句:“你不干活都行!我让人给你做工分,如何?只要你……”

他说着,还伸手去抓华意浓的手。

华意浓一下就避开了,心里冷笑。

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真是没劲,她还以为他好歹要装几天呢!

癞蛤蟆也敢肖想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不必。”她冷冷道,“我自己的活我自己会干,用不着别人帮我。”

她想离开,白明却一下挡在她面前。

“你这细皮嫩肉的,农活干多了晒黑了,皮肤变粗糙了,就不好看了!到时候变得跟那些乡下婆娘一样,你乐意?”

白明瞥了她一眼,又低声道:“你放心,不要你做什么,你就给我亲亲摸摸,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给你安排……”

华意浓被他恶心得后退了一大步。

别说亲亲摸摸,他靠得近些她都觉得恶心!

“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她威胁道。

“你喊啊,这里偏僻,平时没什么人会来,再说这个点了,大家都回去吃饭了,有谁会理你?”白明有恃无恐。

华意浓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老手了。

她现在脚踝还有伤,跑估计是跑不远的,还要被他拖回来。

怎么办?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眼睛四处瞟,没找到好的办法。

原以为他至少要装两天,没想到这么猴急,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让他帮他了!

“我可以给你钱。”华意浓谈起了其他条件,“我还有粮票肉票……”

“谁要这些?我没有吗?”白明一脸鄙夷,“老子现在要的是你!”

说完,直接猴急地朝华意浓扑了过去。

什么东西能抵得过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

“啊!”

华意浓尖叫了一声,被他扑倒了,拼了命地反抗。

“滚开!救命啊!救命!”

她的手在空中乱抓,抓伤了白明的脸。

白明恼火地骑在她身上,“别叫!我让你叫!”

阎崇川刚从河里出来,好像听到有人呼救。

仔细一听,是那女人的声音!

他立即循着声音找过去。

华意浓一脚将白明给踹开了,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没走两步,就被白明从后面压在了大树干上。

白明抓着她的头发,满脸阴狠,“想跑?我告诉你,我白明看上的,就没有能跑掉的!”

华意浓真是悔不当初,这该死的人渣,刚刚那一脚怎么没把他踹死!

她只能先稳住他,“你放开我,你先把我放开……你刚刚不是说只想亲亲抱抱吗?我同意了,你放开,我绝不反抗!”

白明看她一个柔弱的女人,脚上还有伤,肯定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他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哪知道刚放开,一股力道便将他用力扯了过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随后一个拳头朝他挥了过来。

“啊!”

白明捂着鼻子发出惨叫,恼火至极,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打他!

抬头一看,对上阎崇川那阴鸷的双眸。

他更恼火了,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阎崇川,你竟敢坏我的好事!你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什么下场?”阎崇川冷笑着松了松拳头,“我会有什么下场不知道,但现在,我很清楚你会有什么下场!”

他大步走过去,揪着白明的衣领又一拳打了过去。

白明整个人都被他单手提起来了,四肢在空中扑棱,嘴上还骂骂咧咧叫嚣着,场面十分难看。

他就像一只小鸡仔,在阎崇川手里毫无还手之力。

华意浓看着阎崇川那强壮的手臂,忍不住想,他怎么会力气这么大,这么壮。

“别打了别打了!”

白明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着求饶,“别打了我不敢了!”

阎崇川这才将他甩在地上。

白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边跑还边骂骂咧咧道:“阎崇川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阎崇川看着他狼狈逃跑的身影,满脸不屑。

转过身,看到那女人眼睛鼻子红红,一脸怯生生看着他。

“阎,阎同志,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华意浓是感激他的,但是又摸不准他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你刚刚得罪了白明,他是村干部,他恐怕……”

“你就这么喜欢走偏门吗?”阎崇川冷声打断她。

华意浓愣了一下,“没有,我不知道他会这样。”

她确实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

“算了,我懒得管你,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阎崇川阴沉着脸转身就走。

他就不该过来。

听到她呼救的时候,他也不知为何心里一紧,快速就赶过来了。

说不定人家是乐意的呢。

“阎同志……”华意浓想跟他解释,刚动一下,脚踝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她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嘶……”华意浓看着红肿的脚踝,痛得眼泪汪汪。

本来就还没好利索,加上刚刚被白明这么一扑,肿得更加厉害了。

听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阎崇川停住脚步,眉头紧皱。

他不该管这个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当他转过身,看到那女人跌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时,又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好歹是爷爷战友的孙女,他总不能真的不管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挣扎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阎同志?”华意浓没想到他又回来了,有些惊讶。

阎崇川直接转过身去蹲在她身前,语气充满了不耐烦:“上来!”


华意浓惊讶不已,“你这是?”

原以为他恨她,肯定不会管她,没想到他居然要背她回去。

“谢谢你,阎同志,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猪草还没有割完。”华意浓苦着脸。

虽然她真的很想走,但她不能走。

她走了那些猪草怎么办。

阎崇川眉头紧拧,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才扔下一句:“随你。”

华意浓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他得罪了村干部,也不知道那个村干部会不会找他麻烦。

华意浓又喝了点空间的水,缓解了一下脚踝的疼痛之后,一瘸一拐回到了猪草地上。

午后的太阳愈发毒辣,华意浓依旧是丝巾裹着头和脸,拿着镰刀费力地割着猪草。

不过因为喝了吸收了空间灵气的水,她一点都不觉得热,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连脚踝的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但是累是缓解不了的。

这活真是累人。

手好痛,缠着丝巾依然觉得痛。

华意浓停下来,解开丝巾,看到整个娇嫩的手掌心都变红了。

手好丑。

她干脆在田埂坐下,看着一望无际的猪草地,感觉世界末日来了都割不完。

怎么会有这么多草要割。

那些不知名飞虫还在她眼前飞,时不时飞进她的眼睛里,烦死了。

华意浓用手挥了几下,根本不管用,索性把头埋在膝盖上,暂时躲避一会儿。

“你哭什么?”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那沉厚的嗓音。

华意浓抬起头,看到阎崇川站在她身前,愣了一下。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

“让你干点活你就知道哭,长这么大个人,一点用都没有!”他言语刻薄,语气充满了不耐。

华意浓委屈极了,她又没干过啊!

她从小锦衣玉食,虽然长大进娱乐圈吃了点苦,但大多数时候都被照顾得很好。

她已经很努力在适应了,凭什么还要被说?

“阎崇川你……”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拿起了她的镰刀,弯下腰就开始割猪草。

华意浓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为什么?

他一句话都不说,就知道低头苦干。

嘴上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行动力惊人。

华意浓望着他的背影,她觉得他应该是恨她的,但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样的。

她慢慢拖着脚步来到男人身旁,有些局促,“那个,你为什么帮我?难道你也跟白同志一样……”

话没说完,便被男人冷声打断:“别把我跟那种人渣相提并论!我不是帮你,我只是在替我爷爷还欠你爷爷的恩情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华意浓点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失落。

她在小说里看到过,女配爷爷在战场上,曾经救过男主爷爷一命。

男主虽然厌恶女配,但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貌似也挺合理的。

她不再说话了,又到一旁田埂边坐下。

这时两个女知青回来了,看到华意浓坐在一旁休息,而阎崇川在替她割猪草。

那男人有力气得很,一身腱子肉,强壮极了,抡着镰刀割得飞快,都快赶上她们的进度了。

两个女知青不由凑到一起。

“怎么是阎崇川在替她割?”

“肯定是阎崇川看上她了呗!真是个狐狸精,不安分!”

“啊?那江映蓝?”

“呵,真是没眼看!这些男人就知道看外表,肤浅!”

女知青头一撇,干活去了。

只是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干半天,而华意浓就坐着休息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人替她把活干了,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

阎崇川都不带休息的,直接在下午三点前就把华意浓的活给干完了。

华意浓怪不好意思的,但她实在是不想干活,有人替她干,她求之不得。

她从空间拿出水和糕点,走到阎崇川身旁。

“阎同志,你辛苦了,喝点水!这个糕点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很好吃,你尝尝!”

阎崇川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过头,看到那女人笑得如同一朵花,比阳光还要灿烂。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

就在华意浓感到困惑的时候,他忽然冷冷道:“不必在我面前献殷勤!”

说完直接就走了。

华意浓有些摸不着脑袋,他这态度怎么阴晴不定的。

不过人家都帮她把活全都干了,她现在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下午的大太阳更是毒辣,华意浓看到阎崇川胳膊脖子和脸上都晒得红红的,还是走了过去。

“我把水和糕点放在这里,就当是我对你的感谢。”

她把东西放下,看了眼阎崇川的背影,转身走了。

那两个女知青忽然走了过来。

“华同志,你怎么让阎同志帮你干活?”其中一个女知青表情有些愤愤,“自己的活就应该自己干!主席都说了,劳动人民最光荣,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另一个女知青压低嗓音:“那个阎同志,家里犯了事儿,名声不好,你最好少跟他来往吧。”

她们自认为说得很小声,其实阎崇川全都听见了。

这些听得多了,他内心早就毫无波澜了。

“我觉得阎同志挺好的。”华意浓说,“他看我一个人干不完,所以来帮我干,很热心的。”

两个女知青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撇了撇嘴走了。

华意浓不在意,朝着树林走去。

她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药材之类的。

阎崇川忽然停下来,转头看着华意浓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映蓝急着刷阎崇川的好感,急急忙忙把自己的活干完了,过来找阎崇川。

“阎同志,你辛苦了,我来给你送水了。”江映蓝笑着将水壶递给他,又看了一眼他开荒的地,压低嗓音:“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居然让你一个人来开荒。”

“不过你真厉害,这就开出来两片地了!”

阎崇川看了她一眼,冷淡道:“不必,我自己有水。”

他直接走过去,拿起华意浓放下的水和糕点,喝了起来。

那水清冽甘甜,冰冰凉凉的,竟然异常好喝。

阎崇川是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水,很神奇。

好喝得有点不像水了。


而且喝完之后,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精气神都好起来了。

阎崇川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水壶,这是什么水?

又吃了一口糕点,是绿豆糕,但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绿豆糕。

绿豆的清香前所未有,在口腔里撞击着,仿佛自带一股凉气,驱散了一身的燥热。

“这是绿豆糕?”江映蓝惊讶,“这是哪来的绿豆糕?”

阎崇川并未回答她,“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干活了。”

不等江映蓝说话,他直接拿起锄头。

对于这个女人,他始终看不透。

之前还挺正常的,前段时间开始,她忽然频频接近他。

示好太过明显,反倒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自然也对她有了提防。

江映蓝看着阎崇川的背影,有些泄气。

真是,明明是她写出来的男主,是按照她的理想型写的。

他也确实很符合她的审美,她喜欢得很,可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冷淡呢?

她可是他命定的女主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真是没想到,她本来是想写本小说恶心华意浓的,把她写成里面又蠢又坏的恶毒女配。

哪知道一朝睡醒,她自己成了书中的女主了,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记得华意浓好像在附近割猪草。

江映蓝转过身,只看到两个女知青在勤勤恳恳割猪草,却不见华意浓的身影。

不过也正常,像她那种娇娇小姐,的确干不来这种活。

江映蓝走了过去,问其中一个女知青:“华同志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干活?”

其中一个女知青撇嘴道:“人家厉害呢!自己不用动手,就有人帮她把活干完了!”

“谁帮她把活干完了?”江映蓝有些错愕。

女知青下巴一点,“喏!”

江映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然是阎崇川。

她惊愕极了,“你是说,阎崇川帮她把活干了?!”

“是啊!”女知青道,“我们两个午休完回来,就看到华意浓坐在田埂上休息,那阎崇川在替她割猪草,割得飞快!”

女知青满脸不屑,“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是想用美貌勾引那些男人帮她干活吧!”

“知青下乡,就是为了体验乡下生活的,她倒好,什么都不干!都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她这不是与这条标语背道而驰吗?!”

江映蓝根本没心情听她说其他,满脑子就只剩下阎崇川帮华意浓割猪草了。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主应该是最厌恶华意浓的才对,怎么会帮她干活呢?

华意浓小心在树林里走着,找了半天,再没找到其他药材了。

她虽然有空间,但是根本没东西放进去,那空间里的灵气不都浪费了吗。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镇上,买多点东西收进空间里。

日落的时候,大家都归家了,华意浓也跟着一起去计分员那里登记。

她不想太早过去,是怕引起别人嫉恨。

毕竟所有人都辛辛苦苦干活,唯独她是有人替她干了。

但没想到,阎崇川帮她干活这件事,还是传得人尽皆知。

阎崇川的身份太扎眼了,又不受村里人待见,所以谁跟他走得近些,村里人都会知道。

尤其华意浓关注度也高,她居然也跟阎崇川牵扯在一起,瞬间引得那些男人不忿。

从前有个江映蓝就算了,如今连新来的华意浓也跟阎崇川扯上关系,这个阎崇川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华意浓一回到知青点,便注意到那些知青异样的目光。

她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没在意。

她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毕竟身为娱乐圈顶流,若是在意每个人对她的看法,那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张青阳忽然朝她走了过来。

“华同志,你跟那个阎崇川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青阳已经憋了许久了,从听到那些人议论,便想问她,如今看到她回来了,就忍不住了。

华意浓想了想,还没说话,张青阳又道:“你最好离他远点,他成分不好,身份也不好,他是罪人,你跟他走太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华意浓看着他,“我跟谁走得近,这与你无关吧?”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青阳有点急,压低嗓音:“我是担心你,那个阎崇川不是好人,你又长得这么漂亮……我是担心他对你心怀不轨。”

他四下看了看,声音又低了些:“你若是嫌累不想干活,以后我来帮你。”

华意浓很是诧异,“为什么?”

张青阳支支吾吾,“我,我只是不想看你被不怀好意的人坑害了……”

院子角落里的其他女知青看着,撇了撇嘴。

“这长得漂亮就是好啊,多的是人献殷勤!”

“切,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活都不会干,娶回家去供起来吗?”

“怎么没用?你没看见,这可太有用了,活都有人帮她干了!”那女知青故意拔高了声量。

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吴晓梅刚回来,听到这些话,脸都沉了下来。

“不用了,谢谢你。”华意浓礼貌拒绝了。

她若是答应下来,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等张青阳说话,她便回房间了。

吴晓梅咬牙切齿,难过地看了张青阳一眼,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华意浓回来看到没洗的衣服,一时间有些犯愁。

她没洗过衣服,是不是该去河边洗?

吴晓梅一进房间,便见她盯着脏衣服看,当即道:“你是要去洗衣服?我也要去,趁着天没黑,一起去河边洗?”

华意浓惊讶地看着她,她不是挺不待见她的,怎么突然对她示好了?

“可以。”华意浓点头。

两人带上盆和洗衣粉,一起朝河边走去。

华意浓脚踝已经好很多了,多亏了空间里的灵气,但还没好利索,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是并不痛。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到了河边也没说话。

华意浓照着吴晓梅的动作,她拿衣服她就拿衣服,她放洗衣粉她就放洗衣粉,她搓她也搓。

吴晓梅一看她那笨拙的动作,就知道她没洗过衣服。

“你在家里是不是特别受宠?”吴晓梅突然问,“是不是家里人什么活都不让你干?”


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倒是让华意浓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说呢,女配的原生家庭是挺幸福的,但她的原生家庭不是。

很多人看到她娇气,挑剔,就以为她家里人肯定很宠她。

恰恰相反,她爸妈是因为商业结合的,并不相爱,生下她之后,爸爸家里一直逼着妈妈生儿子。

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他们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结果因为妈妈生不出来,两人成天吵架,最后爸爸找外面的女人生了,两人离婚了。

离婚后,妈妈也再婚,并且跟第二任老公生儿育女。

两人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华意浓便成了累赘,被两边嫌弃,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因为是女孩,爷爷奶奶不喜欢她,外公外婆因为爸爸对妈妈不好,对她也很冷淡。

但因为两边都不缺钱,所以他们定期给华意浓打钱,华意浓是保姆带大的。

曾经她也因为自己是女孩而厌恶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的,这样爸爸妈妈就会喜欢她。

但度过一段痛苦的时期,她突然顿悟,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责怪自己厌恶自己?

于是她决定好好爱自己,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养。

没人爱她,那她自己爱自己。

没人宠她,那她自己宠自己。

她现在,打从心底认同自己女孩的身份。

不过这些是没办法对吴晓梅说出口的。

她只能含糊回答了一句:“差不多吧。”

吴晓梅道:“真羡慕你,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小什么都要干,我弟弟就什么都不用干,因为是女孩,我不知道受了多少气。”

这个时代的女性,确实受到了很多压迫和不公平的对待。

许多女孩都已经被驯养了,但也有女孩觉醒,意识到自己所受的一切并不公平。

华意浓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爸妈不疼你不爱你,你就要自己疼自己,自己爱自己。”

“在你的世界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吴晓梅第一次听这样的话,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华意浓身上,总是透着一股被娇养的气质。

她看着华意浓那笨拙的动作,当即道:“我来帮你洗吧……”

“别别别。”华意浓拒绝了,叹气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早晚也要学的。”

以后洗衣服的时候,还多着呢。

岸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几个人脚步匆忙往村头赶去。

“……听说白明报公安了,说阎崇川打他,刚刚来了两个公安,把阎崇川叫过去了。”

“真的假的?这个阎崇川真是作死,自己都是下乡改造的,还不安分,还敢打人!不愧是贪官的儿子,一家子没个好东西!”

“你以为白明是什么好东西啊?切,这两人半斤八两吧。”

“公安都来了?走走走,去看看热闹!”

华意浓听到,一个激灵把衣服扔下了。

那个姓白的居然报案了,这下阎崇川不得有麻烦了?

“你怎么了?”吴晓梅疑惑问。

“那个,我突然有点事情,你能不能帮我把衣服洗了?你放心,我会给你报酬的,我给你糖,大白兔奶糖!”

她手往口袋一掏,假装从口袋拿出来,实则是从空间拿出四五颗大白兔奶糖。

吴晓梅看到,瞪大了眼睛。

这奶糖可贵着呢,要票才能买,而且只有供销社才有卖,她家里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见到。

她妈宝贝得很,都藏在自己房间里上了锁,只给弟弟吃,只有她干活干得好的时候,才会偶尔奖励她一颗。

吴晓梅不敢接,“这,这是不是太贵重……”

华意浓一把塞到她手里,“那我的衣服就交给你的,谢谢你啊!”

说完便赶忙上岸,往村头的方向去了。

“哎!你!”吴晓梅拿着糖,有些迷茫。

她这是,赶着去看阎崇川吗?

村头的会议室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在看热闹。

“公安同志,你看看我这伤!”白明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又对着阎崇川破口大骂:“就是他打的!他家里犯了事儿才被放到我们村来改造,没想到来了村里也不安分!”

“这种成分有问题的人,本身就是危险分子!你们一定要严惩!”

村民们都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阎崇川居然还敢打人啊?”

“打的还是村干部,不得了了!”

村长都快烦死了,他最怕这种麻烦事了。

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行了,还非得报公安。

但这个白明的背景他又惹不起,只能站在一旁不说话。

公安看向阎崇川,“是你打的吗?”

萧永峰赶忙走出来,“公安同志,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阎同志他自从来到长宁村之后,安分得很,从来没惹过事……”

话没说完,白明便呛声:“萧永峰你给我闭嘴!谁不知道你跟阎崇川是一伙的?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否则我让公安同志连你一起抓了!”

萧永峰火冒三丈:“你踏马……”

阎崇川将他拉住了,冷声道:“你说我打你,谁看见了?”

“这就是你打的!谁打的我我不知道吗?还需要谁看见?!”白明气得声量猛地拔高了。

阎崇川道:“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那我还说你打我呢,你承认吗?”

“你放屁!”白明一口唾沫喷出来,“老子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少在这里装蒜!”

“就是你打的我,我们心知肚明!还有那个新来的知青华意浓也在场,她可以作证!你把她叫过来对质!”

白明想起华意浓这个关键人物,赶忙转头看向公安,“公安同志,那个叫华意浓的知青可以为我作证!”

华意浓刚到,便听到这句话。

她下意识往人群里缩。

不料白明眼尖,一眼就看到她了。

“华同志!你来得正好!你来替我作证,我这伤就是阎崇川打的!”

瞬间,屋里屋外所有人都朝华意浓看了过来。


华意浓下意识朝阎崇川看去,他那漆黑的双眸深得看不见情绪,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华同志,你说话!”白明声量猛地拔高,看她的眼神带着威胁。

他可是村干部,阎崇川不过是一个家里犯过事儿的人,该站哪边,相信她心里很清楚!

萧永峰悄然在阎崇川耳旁问:“你觉得她会帮你吗?我怎么感觉有点悬?”

阎崇川没说话,收回了目光。

其中一个公安问华意浓:“你当真看到阎崇川打了白同志吗?”

华意浓沉默片刻,“没看见。”

“你说什么?!”白明差点跳起来,“你撒谎!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你分明是看见了,你知不知道撒谎也是犯法的?!”

公安也严肃起来,“这位女同志,请你好好回答!”

“我确实没看见。”华意浓平静道,“我只看到白同志在跟阎同志说着什么,随后情绪就激动起来,摔倒了。”

“这伤,没准儿就是他自己摔的。”

白明唾沫横飞:“你放屁!摔能摔成这样吗?这明显就是打出来的!”

“公安同志,你们别听她瞎扯!华意浓!”白明厉声威胁:“你知道撒谎是要被关起来的吗?!”

华意浓一点不带怕的,“我没撒谎,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实说出来而已。”

她顿了下,“更何况,阎同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你?你可是村干部,得罪你,他有什么好处?”

其他人都反应过来,纷纷赞同这话。

“对啊,得罪村干部,那不是找死吗?”

“本来阎崇川在村里就不受待见,他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更艰难?”

“这没道理啊。”

华意浓悄然松了口气,转头看了阎崇川一眼。

没想到他也正朝她看过来。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很快又分开了。

“她说得有道理,你没有证据,不能证明这伤是他打的。”公安对白明道。

白明气得脸都红了,急得都快冒火了:“不是,就是他打的啊!不是他打的,难不成是我自己打我自己啊?这个女人她在撒谎!你们不能信她公安同志!”

“我为什么要撒谎?”华意浓冷眼看着白明,“面对公安同志,我怎么敢撒谎?撒谎对我有什么好处?”

“因为他今天帮你干活了,他帮你割猪草了!你自然要帮着他了!”白明怒道。

华意浓笑了,“哦?那你也帮我割猪草了,那我怎么没帮着你?”

“你!”白明一时语塞。

“公安同志!阎同志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清丽的嗓音。

华意浓转头一看,江映蓝正匆匆赶了过来。

她拨开人群走进来,看到华意浓,目光冷了一瞬,又很快移开了。

“公安同志,阎崇川同志自从来到长宁村后,一直安安分分,勤勤恳恳,从未与乡亲们起过冲突,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公安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你又是?”

“我是村里的知青,我叫江映蓝。”江映蓝一脸严肃,“阎崇川同志安分守己,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华意浓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江映蓝,突然有些不爽。

女主这个时候就已经这么维护男主了吗?

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华意浓更加不爽了,直接扭过头去。

公安道:“那看来只是个误会,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以后别事情没弄清楚就报案,浪费我们时间。”

这就要走了?女主出来说了几句话,公安就算了?

果真不愧是女主。

华意浓撇了撇嘴。

“慢着!”白明忽然叫住了两个公安,咬牙道:“公安同志,借一步说话!”

白明跟两个公安去了里面的房间,其余人都不由伸长了脖子。

华意浓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白明要使什么坏吧?

“小心了。”萧永峰转过头,低声对阎崇川道:“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估计你难逃一劫。”

阎崇川冷笑道:“我正愁找不到机会,他自己送上来,那就别怪我了!”

果然,那两个公安出来后,就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要把阎崇川带回去公安局审问。

这年头公安权力大,没人敢得罪,也没人敢拦。

华意浓也拦不住,因为对方说是带回去审问,这是正常的流程。

但带回去之后,肯定就不止是审问那么简单了。

华意浓忽然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阎崇川。

她挤到阎崇川身旁,想跟他说话,但阎崇川没有看她,直接跟着公安走了。

萧永峰都看在眼里,等人群散去之后,安慰华意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是?”华意浓心烦意乱,闻言看了萧永峰一眼。

“我是他兄弟,我叫萧永峰。”

萧永峰?华意浓想起起来了,这个人是阎崇川父亲派到他身边的,也是阎崇川的好兄弟。

原书中,阎崇川即便是在乡下,也有自己的谋划。

华意浓并没有仔细看,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跟自己同名的恶毒女配,那悲惨的遭遇和下场上了。

既然他说没事,那就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华意浓提着的心刚放下来,江映蓝就忽然冷声质问她:“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吧?阎同志为什么打了白明?!”

原书中根本没有这一出!她根本就没写过!

江映蓝心烦意躁,自从华意浓下乡后,剧情怎么就脱离控制了。

她明明不是这样设计的!

“我不知道。”华意浓自然不可能告诉她,“我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最好是!”江映蓝冷哼了一声,“别阎同志好心帮你,你却反过来陷害他!”

说完,她头也不回就走了。

华意浓气笑了。

萧永峰在一旁啧啧称奇,“也不知道阎崇川那小子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姑娘们一个两个都对他示好!”

华意浓没理他,回了知青点。

一直在焦心等待着消息。

结果快睡的时候,却传来消息,说阎崇川要被拘留三天。


听到这个消息,江映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阎崇川居然要被拘留三天,原著里根本没有这一出,这是要闹哪样!

她猛地转过头瞪了华意浓一眼。

“阎同志居然要被拘留三天!这若是留下案底,那他就完了!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华意浓也没想到,阎崇川会被拘留三天。

这明显不合理,公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仅凭白明的一面之词就将阎崇川拘留了,明显有鬼。

她当时也想过,要不要将白明对她不轨的事情说出来,但没有证据,也就没有说服力。

阎崇川是打了白明的人,他们两人的说法,公安很难相信。

何况这件事本来就很难定性,白明肯定不会承认。

她本以为同样没有证据,公安就没有理由将阎崇川带走,还是她大意了。

他打白明是为了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拘留,她得去找公安说明情况才行。

“现在还有办法去镇上吗?”华意浓问。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都这么晚了,你想去也只能等明天了。”吴晓梅道。

江映蓝冷笑:“你去镇上干什么?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张曼丽被这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由看了江映蓝一眼。

好吓人,她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挺和善挺好相处的。

但自从前段时间开始,她好像就变得有点刻薄冷漠了。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华意浓冷冷看着她,“这关你什么事?怎么着,你跟阎同志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关心他?”

“他是你对象啊?”

江映蓝差点脱口而出说是,但想到现在他们还没处对象。

华意浓的质问让她无法回答。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讨厌!

无论是现实中还是书里,都这么让人讨厌!

“我只是替阎同志感到不值!”江映蓝憋屈道。

“他自己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替他不值?你谁啊?”华意浓讥讽。

这个江映蓝的态度非常不对劲。

华意浓虽然不喜欢黑皮橙写的这本书,但她记得书中的女主善良,果敢,冷静机智,跟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而且从她种种行为能看出,她好像笃定阎崇川未来会跟她在一起一样。

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重生了?

还是,她也是穿书的?

江映蓝见华意浓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瞬间清醒过来。

她刚刚表现得太过急躁了。

男主就算留下案底也没什么,毕竟他是男主。

但事情跟书里的发展完全不同,所以她才有点急了。

“算了,我懒得管了,希望你别做亏心事才好,否则夜里都是不安稳!”

说完,江映蓝直接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头。

华意浓看着她床上鼓起的一块,若有所思。

第二天,她被分配去拔草。

她想着拔草应该比割猪草快,干完活之后,她就立马去镇上。

哪知到了现场,看着一大片花生田,华意浓是彻底绝望了。

这得干到什么时候!

吴晓梅今天跟她分到一起,蹲下就开始干活了,动作十分利索。

她见华意浓一脸生无可恋站在那里,提醒道:“你若是想去镇上,你得抓紧了,你要在上午把活干活,下午才能腾出时间来。”

“镇上来回两个小时,你得在日落前回来。”

华意浓苦着脸蹲下来,拔了几棵草。

那草根粗糙,有些还长得特别结实,磨得她手都痛了。

抬手一看,手指头绿绿的,沾染上了野草的汁液,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味道臭臭的,让华意浓想吐。

她嫌弃地甩了甩手,“这草也太臭了!”

吴晓梅动作不停,嘴上搭了句:“这叫臭草,你没见过吗?我以前见得多了,把它叶子揉碎了敷在伤口上,能止血。”

“这么一大片,我一个上午根本拔不完啊!”华意浓苦着张脸。

“这除草已经是最轻松的活计了,看着多,其实干起来很快!我以前家里比这还大片,我一个上午都干完了!”

吴晓梅从前对华意浓有偏见,但后来觉得,她除了娇气点,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至少她说的话,对她有很大的影响。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之前对她有那么大敌意。

华意浓突发奇想:“不然这样,你帮我干活,我给你钱怎么样?我今天着急去镇上,你帮帮我?”

“啊?”吴晓梅都愣住了。

华意浓直接给她塞了两块钱,低声道:“我给你两块钱,怎么样?”

吴晓梅没想到她出手就是两块钱,赶紧塞回去给她,免得被人看见了。

“这,用不着那么多的……”

“没事,你收着!”华意浓执意要给她,“我的活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啊!”

不等她说话,华意浓便匆匆忙离开了。

吴晓梅想叫住她,手里拿着钱又怕被人看见,赶紧塞回了口袋里。

华意浓紧赶慢赶,到了村口。

那拖拉机快要发动了,她来得刚刚好。

上面坐着好几个婶子。

这个点,那些男人都在干活,唯有一些比较清闲的女人,可以趁这个机会去镇上采买一些生活用品。

华意浓一上车,几个婶子都盯着看。

她今天穿了身蓝花裙子,虽然这个颜色不太好看,但布料经过空间的改造,变得顺滑柔软,光泽非常好,行走间有些闪闪的光跟着飘动。

再加上她完美的身段,衬得那裙子十分高档。

她的长发都扎在脑后,露出一张美艳又精致的脸,压得住这裙子的花色。

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压住,会显土。

坐在华意浓对面的大婶,用令人反感的审视眼神,将华意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华意浓直接迎上她的目光,“您一直看着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大婶估计没想到她会直接问,撇了撇嘴,转过头去没说话。

拖拉机发动了,开始颠簸起来,突突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那股难闻的机油味又来了。

华意浓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捂住鼻子,眉头紧皱。

大婶看了,皱着眉,很是嫌弃。

经过快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镇上,华意浓迫不及待便下了车。


那几个大婶看着华意浓的背影,忍不住议论起来。

“长得真好看,我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见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跟个小妖精似的!”

“她怎么这么白,皮肤这么好,你说她是用了什么护肤品?雪花霜还是蛤蜊油?”

“她那裙子蛮好看的,那料子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她屁股也很大……你说屁股大,胸大,腰怎么能这么细?我屁股和胸也大,但我腰就粗!”

村长老婆看了一眼女人那水桶腰,翻了个白眼。

长得跟个圆桶似的,真是没眼看。

“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啊?”村长老婆哼声道,“还不是被发配到这乡下来啊?”

来了乡下,想回去可就难了。

多少女知青最后,都是跟村里那些糙汉子结婚了。

另一个婶子瞬间得意道:“诶哟是哦,她长得再漂亮,将来还不是跟咱们一样要嫁人的!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儿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旁边婶子开玩笑道:“金凤,你儿子都二十四了,要不让你儿子娶了吧!”

其他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村长老婆就生了一个儿子,当宝贝疙瘩似的,可惜儿子是个傻子,一直讨不到媳妇,都成了村里的笑谈了。

村长老婆一听这话,当即就咬牙要骂人了。

但转念一想,目光又落在华意浓那圆又翘的屁股上。

长这么漂亮也下乡来了,家里肯定没背景,那还不是任由她磋磨?

这屁股大好啊,好生养。

走个路那屁股和腰也一扭一扭的,一看这女人就不安分,不过没关系,落到她手里,管她是什么狐狸精,她一样治得服服帖帖!

华意浓第一次来镇上,正好赶上赶集日,热闹得很,街上挤满了人。

她一个生面孔,长得又这么漂亮,引得路人频频回头看她,回头率爆表。

华意浓没什么感觉,她对别人的注视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好,我想问一下公安局在哪里?”她随机找了个路人问路。

那路人是个青年,回头看到她的脸,脸立即爆红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公,公,公安局……”

华意浓耐心听他说话,“对,公安局在哪里?”

“在,在……”青年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华意浓觉得他可能有点结巴,也可能不知道。

她直接问一旁路过的婶子,“大娘,你知道公安局在哪里吗?”

那大娘打量了她一眼,“姑娘,你要去公安局?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我有个朋友被拘留了,我想去看看他。”

大娘最后给她指了条路,欲言又止。

“姑娘,你以后,别一个人出门,就算出门也得把脸蒙起来,不然可能会遇到麻烦。”

大娘凑过来,低声道:“这一片,有一帮二流子……”

华意浓瞬间明白过来了,感激道:“谢谢您。”

她找了个隐秘的角落,从空间将丝巾拿出来,将头和脸盖住,才往公安局去了。

公安局。

白明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公安按在桌面上。

“老实点!”公安厉声喝道。

那白明叫得像杀猪一样。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打的那个!你们应该关他阎崇川,而不是关我!”

公安怒斥:“有人报案说你猥亵良家妇女,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公安同志,那几个人跟阎崇川是一伙的,他们被阎崇川收买了诬陷我!”白明大叫。

旁边一名花季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她那头发半白的爹怒斥道:“白明!你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你骗我闺女说会娶她,然后强行要了她的身子,她怀孕之后你又不认!你简直丧尽天良!”

“老子今天就算拼上这条命,也得给我闺女讨个公道!”

那爹冲上去要打白明,被公安拦住了,白明吓得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公安局都乱作一团。

萧永峰翘着双手看戏,啧啧感叹:“真是一出好戏啊,这白明,仗着自己有保护伞就这么肆无忌惮,现在傻眼了吧。”

阎崇川收回目光,“走吧。”

两人走出公安局,萧永峰道:“为了庆祝你扳倒了白明,从公安局出来,我们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阎崇川漫不经心道。

“你还有什么事儿?你要去哪里?”

“去黑市转转。”

今天是赶集日,黑市必定有不少好东西。

“懒得理你。”萧永峰不想跟他去,他为了他的事情忙到现在,饿死了,他得先去吃顿好的。

阎崇川身材高大强壮,脸生得深邃,剑眉星目,十分英俊。

路边的小姑娘看着他那健壮的体格,都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脚步飞快,抄了条近路。

再晚点集市就要散了。

刚从拐角处出来,突然看到前面一伙人,正把一个女人围在中间。

他随意扫了一眼,那女人用一条粉色丝巾包住了头脸,露出的一双眼睛漂亮又明亮,有点似曾相识。

再一看那身材,凹凸有致,诱人得很。

敢穿成这样出街来,简直是找死。

阎崇川没管,收回了目光正要离去,忽然听见一声娇斥。

“你干什么?!”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又回过头去,便看到那粉色丝巾被扯开了,那女人明媚的脸蛋露了出来。

赫然是华意浓。

围着华意浓的那些男人都惊呆了,没成想这丝巾的包裹下,这张脸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抓着丝巾的男人瞬间有些紧张起来,“那,那个,那个,我,我是想,想请你吃饭,我不是……”

华意浓气得眼睛发红,一把将丝巾抓了回来。

“你还给我!”

她真是要气哭了,本来着急去公安局,结果中途被这么一群男的围住,怎么说他们都不放她走。

这眼看着时间都要过去了。

“你,你别哭啊,我没想干什么!”男人懵了一下,想给她擦眼泪。

手突然在半空中被抓住了。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后空翻重重摔在地上,痛得脸都扭曲了。

华意浓一抬头,看到阎崇川那张阴沉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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