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元盈沐浴更衣,卧榻小憩,难得睡个好觉。
而王氏那边却睡不着了。
半夜起来对冯妈妈说:“皇上问话时,她一直在拔高自己母家,边缘化伯爵府,你说她什么意思?她想造反?”
死丫头胆子越发大了,又是甩脸子又是置气的,真当她这个婆母是纸捏的不成?
越想越气,王氏掀翻茶盏,“你去告诉元氏,明日让她来我这儿用早饭,我必好好给她立立规矩!让她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大王。”
冯妈妈担忧,“还是不要了吧,万一那元氏再犯病打人,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氏:“……”
想起前两次挨的打,心有余悸,顿时又歇了心思。
罢了,再忍一忍,等榨干那丫头,她有的是法子磋磨她!
她又抱怨上,“郑家上两代是报仇的吧,无有建树也就罢了,还肆意挥霍,若非他们把伯爵府败光,我一个高门贵女,何须这般掉价,去算计一介低贱商女。”
冯妈妈撇嘴腹诽:郑家这两代也不遑多让啊。
二房老爷,天天去赌坊,又菜又爱玩儿,一输就是几百两。
三房老爷隔三岔五便与官场同僚去望仙楼酬应,一桌席面打底儿得一百两银子。
还有几位公子,不学无术,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风花雪月,溜猫斗狗,出了名的纨绔。
更莫说二房三房的小姐太太们,买首饰头面就跟趸批不要钱似得往家里搬。
单拎谁出来,那都是挥金如土,豪奢无度。
这还没算伯爵府一天的开销呢,饮食、添衣,修缮等,不算额外支出,这一天下来都要八十两银子了。
“姑娘,光算计元氏是不行的,自家人还是要管管。”
王氏烦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说的容易,你行你来。”
冯妈妈哑口无言。
次日一早,皇宫来了圣旨,元盈救小县主有功,封二品诰命夫人,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绫罗绸缎各二十匹,首饰头面数套,珍宝玉器五十件。
按照元盈的意思,黄金千两和白银万两以她的名义捐出,从国库直接拨至兵部。
下午,德阳郡主又带着公婆登门致谢,礼数隆重。
一时间,朝野上下,京中百姓,无不对元盈的救人事迹和捐钱义举传颂称赞。
郑家想趁机洗白二房老爷鱼肉百姓的事,百姓们却不买账,
“元盈人好是人家外祖戚大善人教导的好,上好下甚关郑家什么事?郑家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臭不要脸!”
潇湘苑
雁影正在向元盈汇报她之前交代的事,
“查清楚了,他是姑苏平江人士,才华横溢,年少成名,三年前被平江知府举荐到京城,到京后遭人嫉妒算计,官没做成,被卖到清风楼做了花魁,他为人孤高冷傲,但私下里却会接济贫苦百姓,家世清白,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