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万不可再这般鲁莽。”
圆圆眼神飘忽不定,缩回手,含糊应了声,“嗯,记下了。”
楼淮礼眼里笑意渐深,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起了逗弄心思,夸道,“乖圆圆。”
圆圆:“!”
夫子本想借此机会斥责一番,结果反倒看着他们上演了一场父女情深。
话被忽视彻底的夫子脸上挂不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重重冷哼一声,趁机摆手划清界限。
“总之,北野祈愿以下犯上,打伤帝姬之子,这事我是没法管了,直接报官送官府。”
话罢,就差指着楼淮礼鼻子骂,“你这女儿,朽木难雕,算是彻底废了。”
楼淮礼神色猛沉,不待他出言回怼,门外又一道声音传来。
“你算什么东西!”
“本王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谁给你的胆子,敢评判本王的女儿。”
北野九璃刚下朝,书院的消息传来,她一袭朝服未换,神色匆匆赶了过来。
刚到,就听到这么句胡言乱语的奚落话。
北野九璃面色猛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她的女儿任谁见了不得夸上句天资聪慧,怎的到了这人跟前,左一句心肠歹毒,右一句朽木难雕。
“娘亲!”看见来人,糯糯一脸惊喜。
抬头再看看近在咫尺的爹爹,糯糯默默收回目光,只喊了声,脚下步子愣是没有挪动半分,老老实实赖在爹爹怀中,不愿起身。
昨日娘亲独占爹爹一天一夜,今日好不容易让他逮着机会,他才不要离开爹爹。
楼淮礼垂眸看着怀中的‘树袋熊’,怔愣一瞬,哑然失笑。
“来的正好。”他无奈抬首看向北野九璃,下巴轻扬示意她看去。
虞星瑶伤势太重,刚跟圆圆放完狠话,下一秒整个人就疼晕了过去。
“虞星瑶?”
北野九璃寻之看去,瞧见她一身伤,挑眉问:“摔得?”
楼淮礼笑出声,摇首解释道,“虞昭家的小孩带人欺负糯糯,被圆圆打了。”
“夫子正说着,要报官将圆圆送去官府处置。”
“你是她娘亲,你说说,这官府咱们让不让圆圆去。”
约莫是听出楼淮礼话中打趣,圆圆按了按在跳的眼皮,主动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