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曹氏都是夏振山的结发妻子。还有夏锦绣这个宝贝女儿,他是不可能真的对曹氏做什么的。
“老爷说的是,妾身知道了。”秦氏很是乖顺的说道,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试探,“老爷,那妾身可否随老爷一起去夫人的文渊阁?”
夏振山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点头,“一起去吧。”
转眸看向若无其事观看着院中花木的薛袅袅,冷声道,“你也一起去!不让你亲眼看到,你又该说我们偏心!”
“哦,”薛袅袅不咸不淡的应着,“心本来就是偏的啊!谁的心也不可能长得正中央的。 真要是那样的话,那就是个畸形物了!”
“你……”夏振山恶狠狠的瞪一眼薛袅袅,愤然甩袖离开。
薛袅袅不以为然的一耸肩,跟上。
秦氏与夏锦枝母女俩则是对薛袅袅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亦是跟上。
……
文渊阁
“啊!”
夏振山还没到文渊阁的库房,远远的便是听到了曹氏的尖叫声。
是愤怒的,惊恐的。
“我的东西的呢?去哪了?谁把我的库房搬空了!”曹氏一声怒吼,然后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娘!” 夏锦绣叫着,想要去扶她。
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来不及。
反正就是没有扶到,曹氏就这么摔倒在地。而且还“咚”的一下,脑袋磕地。
随着这么一磕,竟然又把她给磕醒了。
她悠悠的睁眸, 有些麻木的转了转眼珠子。
又“腾”的一下鲤鱼打挺般的坐起,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气,“来人,来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 只见夏锦绣“嗖”的一下,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锦绣,锦绣……”曹氏一脸惊愕的看着已经消失在她视线里的夏锦绣,张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见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失望,胸口更疼了,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的库房啊,竟然被搬得空空如也。
而这个时候,夏锦绣竟然不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却是一阵风般的跑了。
她不知道,夏锦绣要去哪里。
她只觉得莫名的失望啊!
这么疼着夏锦绣这个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啊!
关键时候,她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啊!
跑着出去的夏锦绣,在院子里遇到了前来的夏振山与薛袅袅等人。
“锦绣,你娘喊什么……”夏振山略有些不悦的质问着夏锦绣。
这个曹氏,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形象了。
这般哭天喊地尖叫,到底还有没有一个伯府当家主母的样子了?
但,夏锦绣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倏”的一下就消失在夏振山的视线里,朝着自己的锦心院跑去。
夏振山:“……”
“父亲莫气,妹妹不是无视你。”薛袅袅茶里茶气的安慰着,“你这么疼妹妹,她怎么会无视你呢?”
夏振山:“……”
你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父亲,不是说要去查母亲的库房吗?进去吧, 库房门开着呢。”薛袅袅很是孝顺的提醒着,“总也得还母亲一个清白的呀!”
夏振山被她这茶里茶气的话气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一点没把他给噎死。
朝着薛袅袅狠瞪一眼,迈步朝着库房走去。
然后……
“啊!”
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时,亦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整个人就这么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直直的僵停于门口处,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何反应了。
“呀!”跟着一起进库房的薛袅袅,装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母亲这么穷的吗?库房都没有一件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