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晚谢厅南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虞晚晚谢厅南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晚晚被父母“卖”了,准确点,是养父母。坊间传闻,贵圈“白月光”,千年难遇一神颜,一夕之间,被父母抵债,拱手送到了京城谢家,成了谢家二公子谢厅南的禁脔。不少名门贵公子一边假惺惺的扼腕叹息,一边又阴暗地羡慕谢厅南的艳福。不过,传闻很快被封杀,无人敢再提。京城,颐园,晚上十点。院内传来汽车声音。管家的声音很快响起:“二爷回来了。”周围一片安静,所有声音便听的格外清楚。客卧床上的女子,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沿,柔顺的长直发垂在肩上,背挺而薄。虞晚晚被安排住进颐园一周了,一直没见过谢厅南。没想到,今晚,他回来了。“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虞小姐,二爷让您出来一趟。”是安姨的声音。这一周,她一直照顾虞晚晚,面慈心善。“嗯。”女子应了一...
《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虞晚晚谢厅南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虞晚晚被父母“卖”了,准确点,是养父母。
坊间传闻,贵圈“白月光”,千年难遇一神颜,一夕之间,被父母抵债,拱手送到了京城谢家,成了谢家二公子谢厅南的禁脔。
不少名门贵公子一边假惺惺的扼腕叹息,一边又阴暗地羡慕谢厅南的艳福。
不过,传闻很快被封杀,无人敢再提。
京城,颐园,晚上十点。
院内传来汽车声音。
管家的声音很快响起:“二爷回来了。”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声音便听的格外清楚。
客卧床上的女子,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沿,柔顺的长直发垂在肩上,背挺而薄。
虞晚晚被安排住进颐园一周了,一直没见过谢厅南。
没想到,今晚,他回来了。
“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虞小姐,二爷让您出来一趟。”
是安姨的声音。这一周,她一直照顾虞晚晚,面慈心善。
“嗯。”女子应了一声,声音很特别,特别软,嗲。
虞晚晚出门,从二层的旋转楼梯,一步步向下走。
楼下正厅亮白如昼,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暗色真皮沙发内,肩膀宽阔,脊背笔直。
人还没有走近,便能感觉到一种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
虞晚晚听说过谢厅南,标准的京城少爷,高门子弟,父亲谢观礼,位高权重。
谢厅南则是一位神秘的投资者,神秘到虞晚晚只知道他很厉害,仅此而已。
少女乖乖走到男人身旁。
见他在回复平板电脑上的邮件,便安静站在一旁,不说话,不打扰。
时间过了多久,虞晚晚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自己的腿站麻了,动不了了。
男人终于收起了电脑,端起咖啡,眉头轻皱了一下,没喝。
早就凉透了。
虞晚晚轻轻抿了唇:“谢先生,我去给您换一杯。”
她没什么好矫情的。她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明白的很。
她被那对知名的企业家夫妻从福利院领走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幸运来的那么突然?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只是个给虞家冲喜的,因为八字合适。
虞家对她还可以,供她吃穿上学,花了重金培养。
除了那个不成器的养父母的亲儿子虞淮。
那个叫虞淮的男人,像她的噩梦一样,总是瞅准了各种机会,想对她动手动脚。
这次被“卖”,与那个不成器又好赌的余淮,脱不了干系。
虞晚晚反而有点庆幸,她一辈子也不想看到余淮。
双腿久站而麻木,在她去接谢厅南手里的咖啡杯时,身子一歪,一个趔趄,趴到了男人身上,打翻了那杯咖啡。
褐色的咖啡液洒到了谢厅南的西裤上一些。
虞晚晚连说“对不起”,起身的时候,却被男人单臂箍住。
低沉的男声传来:“舔了。”
小姑娘心头一震。
她半伏在谢厅南腿上,看着那洒了咖啡的地方,又羞又愤。
“舔了。”
男人的语气不轻不重,甚至十分好听,却是命令般不容拒绝。
“嗯。”
虞晚晚埋下身子,一点一点,把洒上咖啡的地方,慢慢舔干净。
那道目光一直在注视她。
那青涩的动作,一看就是没谈过恋爱的雏妞。
长而浓密的睫毛一直在轻轻颤抖着,是哭了吗?
五官实在是生的好看,皮肤光滑白嫩,零毛孔。
俯着身子时,吊带裙春光乍泄。小姑娘胆子挺大,居然敢真空?
谢厅南的眸色越来越暗。
再极品的美女,见了他,也得恭敬的喊一声厅爷,削尖了脑袋的投怀送抱。
他一直不缺尤物,眼光极其挑剔。
如今,这个羞愤地舔着咖啡的小姑娘,竟然让挑剔的他,没找出任何的外貌瑕疵。
史无前例。
谢厅南起身,一把抱起了虞晚晚。
小姑娘本能的惊呼了一声。
在看到男人矜贵冷峻的脸时,又变的乖巧了起来。
双臂被快一米九的精壮男人托举着,双脚离地,虞晚晚垂着头,不声不响,像一只摆烂的垂耳兔。
谢厅南直接抱着她到了浴室。
虞晚晚认命般说了句:“谢先生,我来例假了。”
软音太舒服,撒娇一般柔软,谢厅南更不可能会放开她。
男人轻嗤:“不是哑巴?”
“不是。”
“伺候我。”
虞晚晚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此刻,心仍然狂跳不已。
羞耻感是什么?她没资格想。
养父母告诉她,伺候不好谢厅南,全家死路一条。
她才20岁,南城表演系大三学生,品学兼优,还获得了保,研资格,她为什么要死。
所以,虞晚晚说:“谢先生,放我下来,我给你宽衣。”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一起。”
虞晚晚下意识躲开。
“初吻?”谢厅南凤眸幽深,紧盯着她。
小姑娘轻轻“嗯”了一声。
人还没回过神来,谢厅南突然把她抵在了浴室墙壁,凶狠的噙住了她的唇。
墙壁很冰很硬,吊带裙没被遮住的美背,被男人压制住,用力碾压的感觉,骨头要断了。
细腰被掐的生疼。
男人翻海搅浪般狂野。
虞晚晚人麻了,窒息般的感觉,天旋地转。
她强迫自己假睡,默默在脑海中数羊:“一只羊,两只羊……”
然后,虞晚晚竟然真的睡着了。
至今,谢厅南都存着一个秘密。
那晚,本来让她伺候沐浴,到了后来,成了他伺候半睡半醒的虞晚晚洗澡。
小姑娘睡着了还会打人。
“你是谁?水凉了,加温。”啪,谢厅南的肩上挨了一巴掌。
男人冷着脸,默默地爆了一声:“艹。”
她果然没说谎,大姨妈报道。
谢厅南黑着脸,满脸不忿。
洗好的小姑娘被他竖抱着,乖乖搂着他的脖子,窝在他的颈部,呼吸清浅,睡的甜甜。
犹豫了好久,他大喊了一声:“安姨,拿卫生棉来,放门口。”
他手忙脚乱地给虞晚晚换上了夜安裤,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那晚的虞晚晚,半夜是疼醒的。
即使有姨妈保护,谢厅南也有的是其他法子。
他确实是经验老道的高手,报复般,折腾了她整个后半夜。忘情的时候,就会……。
他让她喊他:“谢厅南。”用她那又软又嗲的声音。
那声音,像致命的毒药,让他沉沦……
虞晚晚哭着睡,睡了疼醒,一晚上,反反复复,醉生梦死。
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了她自己,以及,他身上让人辨不出味道的特殊男香。
那是他的专定款,以他的名字命名,就叫“南香”。除了干雪松、香根草和檀香木,独添了龙涎香。
虞晚晚第一时间想是不是耽误了上课,就要挣扎着爬起来。
窗外后花园,有一片修剪完好的桃林,此刻,蝉鸣阵阵。
昨日一见,脑子确实是成了浆糊,一团乱。
八月份,还是大学暑假时,上什么课呢。
京城流火八月,她认识了谢厅南。
这里是谢厅南的主卧,简约古朴风,很大很宽敞,带了独立的景观台和茶艺间。
虞晚晚鬼使神差地到了卧室衣柜旁的巨大穿衣镜前。
满目幼滑雪肤,冰晶玉露般,凝脂纨素,佳人天成。
布满了红痕,还有清晰可辨的斑点齿痕。
他真的是一只壮硕强悍又精力旺盛的狮子。
小姑娘轻轻叹了口气。
虞家把她带回去后,在她身上砸了数不清的真金白银。
琴棋书画歌舞技艺,烘焙煲汤插花穴位按摩,十八般才艺,虞晚晚样样精通。
当年,她是个给虞家冲喜的。如今,她是个为虞家挡灾的。
大概是,把神秘大佬谢厅南伺候好了,就可以让南城虞家家道兴旺,财运滚滚。
所以,当年,虞淮天天琢磨着怎么把她吃了,差点被父亲虞冠中打断了腿。
如今,她明白了答案。
她一开始就是要被打造成无双的尤物,到了合适的时机,送给某人的。
虞家生意人,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虞晚晚懂得知恩图报。
当做虞家二小姐富养了15年,如今,她尽力去还这份养育之恩。
直到谢厅南厌弃了她,就两清了。
……
安泰总部。
谢厅南批复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金笔,靠在椅背,轻轻按揉眉心。
几乎一夜没合眼的他,难得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起床,六点半。
一上午,开会,听汇报,批复文件,此刻,终于片刻清闲。
敲门声响,进来的是他的高助印壬。
“夫人让您中午回紫竹苑吃饭,大爷从苏黎世回来了。”
谢厅南随口应了一声:“好。”
大哥谢御南,金融一哥,兼做光,华学院客座教授。
男人到休息区隐形衣柜,取了一件浅灰色短袖衬衣,换下身上带了烟味的白衬衫。
换衣时,喉结下方的一处齿痕,带了红晕,清晰可见。
昨夜,小姑娘哭着要睡觉,谢厅南不肯,某一刻让她情绪崩溃。
他说:“你咬我一下,就放你睡觉。”
虞晚晚毫不犹豫的冲着他脖子咬了一口。
还算是有点野性的。太听话的,他不喜欢。
男人眸色渐渐深了起来,深呼吸几下,把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刚刚把红痕遮住。
劳斯莱斯商务一路畅行无阻,直达那处皇城核心地段的府邸大宅——紫竹苑。
一顿温馨却难得的家庭聚餐。父亲几乎常年忙,不在家。
他和大哥也很少有共同空闲的时间。
母亲江心试探着提起:“厅南什么时候有空?你温叔叔家的安安回国了,工作也定到协和了。”
“我下午去港岛,三点的飞机。”谢厅南脸上看不出表情。
“二哥,可以给我捎一些化妆品吗?”小妹谢囡囡试探着问。
谢厅南眼底闪过一抹柔色:“列个清单,发给印壬。大嫂有需要的吗?一起发。”
谢厅南目光转向大哥,两人很快聊起了金融相关的话题。
江心看二儿子的样子,根本不接她的茬,沉了沉,没再说什么。
刚吃过饭,谢厅南便打了招呼要走。
“厅南,到你房间休息会,一会从这里出发到机场更近。”江心拦住了他。
谢厅南安抚性抱了抱江心:“妈,这次要出差一周,我回御龙官邸那拿点东西。”
御龙官邸距离安泰总部,直线距离不出三百米,是谢厅南平日住的比较多的私宅,一梯一户的复式大平层。
给虞晚晚住的颐园,则是爷爷奶奶赠予他的一处四合院,地段优越,离紫竹苑远,距离安泰却近。
江心微笑着撇了嘴:“厅南可是大忙人,注意着自个身体点儿。”
“知道了妈。”
车子开动后,后座的男人沉声:“送我到颐园,你去御龙官邸给我取行李。”
印壬敬声:“是,谢董。”
谢厅南倚靠在后座闭眼休息。
时间很紧张,去颐园,是临时起意。
其实不知道去干什么。
换衣服时,突然看到她的咬痕,让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她哭喊着叫他“谢厅南”的嗲音。
然后,身体受到刺激般,突然……。
大概,就是荷尔蒙突然惹的祸。
快到颐园时,谢厅南示意印壬,停在门口就好。
刚吃过饭,又喝了酒的情况下,谢厅南更喜欢散散步。
颐园依了老年人的喜好,挖了荷塘,建了回廊凉亭,塘内养着很多肥美的锦鲤,种了荷花。
谢厅南远远地就看到了凉亭里坐着的窈窕背影。
虞晚晚穿了白色吊带长裙,一直长到半隐半露的纤细脚踝。
齐腰长发用白玉簪子盘了个温婉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润白一片。
小姑娘身旁吹着空调扇,面对着一池碧绿,眉眼轻垂。
细白的手指间,拿了一摞厚厚的打印材料,看的十分认真。
谢厅南走过去,从背后把娇软拢在怀里,轻轻含住了那白如珍珠的小巧玲珑的耳垂。
少女清爽的体香沁入鼻内,让他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虞晚晚突然被人抱住轻薄,本能的尖叫着挣扎。
直到看到男人箍在胸前的小臂,左手腕上,戴了一串奇楠品级的沉香手串,便知道是谁了。
这手串,在昨天晚上,随着他的小臂动作,嵌到了她肉里般,咯的她生疼。
她不再挣扎,只浅声说了一句:“谢厅南,你怎么来了?我例假还没结束。”
这是自己的家,怎么就不能来?这小姑娘想什么呢?
谢厅南惩,罚般,把含在嘴里的耳垂,用了点力咬了一口……
虞晚晚紧皱着眉,还是没忍住哼唧了一声。
她对于疼极不耐受。
这种属于情侣之间的调,情动作,对她来说,就是呲牙咧嘴。
谢厅南无声的抱了她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放开了她:“例假一般几天?”
虞晚晚带了羞的回答:“一般五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两天……谢厅南笑了笑,起身便走。
身后的嗲声响了起来:“谢厅南,有件事,想问问你。”
男人回过身子,低头看着那张绝美的小脸。
此时,小瓜子脸上那双灵秀的大眼睛,盯着他:“有个剧本,暑假要拍完,副导上午通知我,这几天去拍我的戏份。”
“什么剧?演什么角色?”原来,刚才她拿的那些材料,是剧本。
虞晚晚小脸突然红了,看起来不好意思,小嘴轻抿着:
“你这种人物,不会知道的,古装小制作,就演戏份不多的丫鬟,不到五集就……死了。”
谢厅南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哭笑不得,又觉得面前这个有着倾城容貌的女子,无端浪费自己的先天优势,傻的可笑。
或者,是有多缺钱?
“辞演吧。回头我让印壬给你办张卡。”谢厅南带了些不耐烦。
“不是的,谢厅南,我没别的意思……”
虞晚晚有点着急,男人看起来误会她了。
不自觉的走近,仰着脸看他,大眼睛水汪汪的,带了一点红。
“你成心给我丢人?我养的人,走穴演活不过五集的丫鬟?”
虞晚晚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说,你不说,除了没人信的坊间传闻,谁能知道我是你……养的人?”
谢厅南满脸肃色,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明天会有人来接你见个人,去了,你就知道会演什么了。那个丫鬟的,辞了。”
谢厅南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远处,印壬在等他。
男人上车,劳斯莱斯发动,风驰电掣般飞出了颐园,卷起颗粒微尘。
虞晚晚愣愣的立在原地。
在他面前,她总是如此的狼狈。
此时,她在想,谢厅南回来这一会儿的时间,是想做什么?
就只是为了抱抱自己?
当然,也做了什么,把老师给她推荐的丫鬟角色,辞了。
其实,这个角色,只是为了支持恩师朋友的导演梦,无酬劳出演。
毕竟,依着虞晚晚的形象气质,上高中时,便有星探坚持不懈的跟着她,让她出演青春戏大女主。
后来,养父虞冠中亲自出面拒了,并给虞晚晚加派了保镖。
养父母刻意培养她,不是让她当什么明星摇钱树,不长久。而是要把她送给真正的大金山,荫庇虞家。
晚上,虞晚晚接到了闺蜜林茵的电话,本来,两人是要一起去剧组的。
“我不去了,有事情冲突。”虞晚晚柔声。
“谢金山不让你去了?”那边的林茵撇了嘴。
“不是,他不管我的,我这种身份的,他估计都……懒得理的。”虞晚晚轻咬着嘴唇。
“不一样,你的颜值无敌。”林茵想到虞晚晚的模样,轻啧了一声:
“不过,他那种男人,天天见的都是极品美女,容貌对他来说,估计都免疫了吧。”
虞晚晚知道这是实话,却也真实的让她觉得凉薄。
想起昨夜他的行为,完全不带半点怜惜,只是疯了似的在攫取吞噬他的可口猎物,恨不得把她咬断,撕碎。
好在,对他没什么感情,心情便也没什么起伏。
虞晚晚只是顺着林茵的话:
“是啊,我这种没经验没情趣的,味同嚼蜡,希望他早点把我弃了,没价值了,我也就自由了。”
入夜,虞晚晚还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客卧。
空调的风有些凉,白软的身子在凉被里缩成一团,辗转反复,睡不着。
她在想谢厅南这个人,见了两次了。
身高腿长,矜贵傲慢,容颜清俊,眉眼疏冷。
他的眼睛特别让人印象深刻。
那凤眸略狭长,眼神中的漠然,总让人觉得,他对这世间一切,带了与生俱来的凉薄与距离。
那么,那双眼睛里只是偶尔才出现的温柔,便会格外让人彻头彻尾的迷乱,慌神。
他是人间妄想的翩翩世家公子模样,不是她担心的脑满肠肥,头顶斑秃的油腻老男人形象。
他的眼界与风度满分。带着高门子弟家风传承的深厚涵养,举手投足间就能品出细节。
或许,只是自己的身份太过于卑微,才让他怎么也拿不出十足的耐心,便成了直接进入主题的狼吧。
深夜里,虞晚晚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弥漫。
小姑娘看着柔弱,其实,骨子里,很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她想,这一生,她的感情,算是完了。
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成了在晚上被人发现,已经冻的青紫的孤儿。天然缺失亲情。
所以一开始,她叫晚晚,没有姓。
后来,养父母在她5岁时领养了她,给了她姓,给了她无比优渥的富家小姐生活,唯独没给她的,就是感情。
养了她15年,一夕之间,把她拱手送给了谢厅南。
为了让她保持最好的皮肤状态,早在十年前,虞晚晚每周都会被送到南城最好的私护中心,做最昂贵的全身护理。
平时的饮食,完全是按照健康助理的营养餐进行,油腻荤腥烧烤烟酒等等一滴不沾。
所以,昨晚的谢厅南,动情的时候,在她耳边喃喃:
“晚晚最是称得上雪玉无暇、秀色可餐的人间至味。”
人生至此,只是住在颐园的一个人形傀儡罢了。
她想,她的感情,也完蛋了。
小姑娘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水无声无息的流,枕上濡湿一片……
人心最是靠不住。她就像一棵野草,野草却最是顽强。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规划着……
次日清晨,吃罢饭,虞晚晚从衣柜找了一件青葱色的连衣裙穿上,衬得肌肤白的放光。
谢厅南说,会有人联系她,她便把手机放在身边,坐在观景台前,静静的等着。
手机响,她迅速拿起来,上面的名字,却让她眼神一暗。
接起来,是悦耳的男声:“晚晚,你去哪了?我听说……”
是南城首富家的公子陆世勋。
或许,在养父母的计划里,陆家也曾是想要攀附的世家之一。
只是,选来选去,最终还是抱着头破血流的必败姿态,选了京城谢家这个真正无人敢动的权,贵高门。
毕竟,他们压根没想过,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打动谢厅南。
却不知,南城“白月光”虞晚晚的照片,早在几年前,就有人送到了谢厅南面前……
虞晚晚淡淡回应:“世勋哥,你听说的,都是真的。”
电话那端的陆世勋脸色开始变得极为难看,他强压着心头的情绪,语气里尽量平静:
“你养父母强迫你的?晚晚,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回南城。”
陆家与虞家都是南城生意人,平时人情世故多有来往。
陆世勋是陆家长子,南城首富家的继承人,在国内也是非常有名的企业家,生意场上很有手段和威望。
他了解虞晚晚的身世,从小就对小他八岁的晚晚格外关照。
如今,陆世勋也28岁了,一直没有婚姻的消息。
有私下消息说陆世勋心里有个白月光,就是号称南城“白月光”的虞晚晚。
陆世勋不表示的原因,还是因陆家长辈不同意,觉得虞晚晚以前是孤儿,如今是养女,身份不吉利。
只是,那消息只被传了一天,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虞晚晚笑了笑:“没有人强迫我,是我同意的。世勋哥,谢谢你的好意。”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陆世勋声音带了心疼的责备:“谢厅南什么人?你了解吗?他只会……玩弄人。”
陆世勋不忍心,把“玩弄你”说成了“玩弄人”。
虞晚晚鸦羽般的长睫毛轻轻眨着,她当然知道。
不是为了抵债嘛,还签了合同的。抵养父母的经济债,还养了她15年的“感情”债。
玩弄人的谢厅南,新鲜感的周期估计不长。
等他玩腻了,她就自由了。
虞晚晚便是这么想的。
所以,她淡淡的说:“世勋哥,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心情难免会受影响,总觉得有东西堵在心口。
如今,除了闺蜜林茵,估计没人会觉得她是个正经的女子。
手机又响了起来,虞晚晚拿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中年男人声音传来:“虞小姐您好,我是安泰的王秘书。受秘书处调派,来接您去g电总ju。已经在颐园门口等您。”
虞晚晚心里动了一下。
拍个戏而已,至于要去g电ju吗?
迈巴赫加长版商务轿车,果然带着她去了那幢气派的公务大楼。
去了才知道,是因为导演当天要去那里见一位重要的男人,汇报一部大制作电影的拍摄,好不容易约上。
正好与虞晚晚见面时间冲突。
导演和广d那位人物说明后,就让王秘书带她到那边,直接签合同。
虞晚晚见到那位导演后,就知道会拍的影视剧的咖位了。
那位导演,一直是国内票房保障,只要一拍某电影,很多演员都会争得头破血流那种。
虞晚晚进到那间接待室,礼貌地喊了一声:“章导。”
章导和接待室的另一男人同时抬头。
那个男人和谢厅南年纪相仿,三十岁左右,雪白的衬衣一丝不苟。
眉目如松,气质沉稳,面容端正,自带远山近水的波澜不惊。
十分儒雅端庄又平易近人的老干部形象。
他看了一眼虞晚晚身后的王秘书,唇角一勾:“厅南人呢?”
王秘书淡笑:“谭处,谢董到港岛出差了。”
“哦。”谭定松淡淡瞥了一眼虞晚晚,不再说话。
谭定松和谢厅南,私下里是隔三差五便会聚到一起的同战壕兄弟。
他们小圈里还有个叫冯近尧的高门子弟,是某名企的老总。
谢董+谭处+冯总,有名的京圈金三角,三人的背景相同,加起来,被戏称“逆天王炸组合”。
子弟们同一个核心小圈子,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
所以,谭定松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虞晚晚,没说什么。
不过,心思略动。
眼前这女子,生的骨相绝佳,是很难得的骨相和皮相俱佳的盛世美人。
最亮眼的是她的皮肤,水嫩幼滑到毫无瑕疵,完全不需要后天脂粉的装饰,像莹润剔透的美玉。
谭定松不得不叹服谢厅南的眼光毒辣。
在对女人的审美上,谢厅南永远都是卡在苛刻审美的最高点。
再高级的俗物,也难入他的眼。
人活了30年了,至今,无一人让谢厅南交心。
一旁的虞晚晚,莫名觉得轻松了不少。
原来谢厅南出差了,那就可以几天不用见他了。
章导恭敬和谭定松说了声抱歉,又转身,笑的和蔼又客气,和虞晚晚打了招呼。
谢厅南给推的人,他一万个惹不起。
何况,那位金山说,章导的那部red题材的主题电影,他会投资。
章导的助理从一旁过来,直接取出合同给了虞晚晚。
小姑娘一脸惊讶:“章导,不用试镜吗?”
章导笑眯眯的:“谢董的眼光,就是世间最高的标准。”
虞晚晚脸慢慢红了,嘴唇轻轻抿着,只轻声“哦”了一声。
无需解释,多说多错。
在这些见过各种世面的人面前,说多了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虞晚晚浏览了一下合同,还是禁不住好奇:“章导,其实,我还不知道我演的角色是什么。”
“民国时期某军阀的宠妾。”章导说的云淡风轻。
虞晚晚的脸更红了。
本就白皙的小脸上因为羞恼,脸颊带上了淡淡的粉晕,让清纯如玉的美人显得格外的娇艳妩媚。
这模样,都被坐在不远处的谭定松尽收眼底。
男人的经验和直觉,面前的小姑娘,气质如兰,浑身透着娇滴滴的优雅,还是个未经情事的深闺大小姐。
如此羞涩,那就代表着,谢厅南还没要了她的身子。这倒是个很意外的点。
章导看虞晚晚的样子,忽然笑了笑:
“虞小姐,这位宠妾很不一般,是个书香门第的落难小姐,在她的感化下,最后这位军阀投诚了,在xx战争中起了关键性作用。”
“嗯。我回去认真研读一下剧本。”虞晚晚感激章导的细心,瓷白小脸上笑容温婉。
她拿起笔,认认真真的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字体十分娟秀漂亮,还自带了女子少有的刚劲潇洒。
章导诧异:“虞小姐练过书法?”
虞晚晚唇角弯弯:“琴棋书画歌舞,都练过。”
“乐器会吗?”
“几乎每种乐器都可以上手,比较擅长钢琴、古筝和琵琶。”
章导赞许的点了点头:“虞小姐品貌才艺人中之冠,还是表演系科班出身,更胜任女主的角色。”
虞晚晚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唇角扬起甜美弧度:
“章导过奖,我没经验,从小角色磨练更合适。”
……
虞晚晚冰雪聪明。
所谓女主角色,只是谢厅南一句话的事情。
他却只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宠妾角色。这摆明了是要敲打她,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非主角的戏份不重,不需要靠在剧组,便可以被他随叫随到,随时陪他。
他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他才是核心主导。
当日,虞晚晚签完合同,便由王秘书直接送回了颐园。
接下来的几天,虞晚晚每天都认真研读剧本,细细揣摩人物的心理。
并提前撰写自己的本科毕业论文。
至于,继续读研的事情,她还没有机会和谢厅南提起。
时间宽裕,小姑娘不忙的时候,便采买来各种鲜花,用家里现有的花瓶,根据屋子不同风格,做了漂亮的花艺造型。
在谢厅南回来的那天,她正好采购了新一批鲜花。
自己卧室里放了向日葵和百合,谢厅南的主卧,则放了清贵的君子兰。
谢厅南是在出差一周后回来的。
飞机在国际机场降落的时候,他望向窗外,心里,突然就掠过了那道在凉亭荷塘边,穿着吊带长裙的婀娜身影。
心跟着蠢蠢欲动。
一周了,他想过她,却从没联系她。
而她,那个傻姑娘,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一无所知,自己都一周没音讯了,也不问。
这像个伺候人的样子吗?
男人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
下了飞机,到了车上,解除飞行模式的同时,第一时间接到了母亲江心的电话。
江心那年六十出头,已从某局退休,正j级。
退休后时间一下子充裕起来,经常会和老友组织各种高端休闲活动,对儿女的生活也多了更多关心。
“厅南,下飞机直接回紫竹苑。晚上你温伯伯一家过来。你父亲也回来。给你接风,庆祝你在港岛新的投资项目。
安安回国了,又定了工作在协和医院,咱们谢家怎么都得表示表示。”
谢家和温家是世交。
父亲谢观礼和温伯伯温筵正都出席,他作为后辈,没有丝毫拒绝的道理。
所以,谢厅南应声:“好,一会就到家。”
挂断电话的谢厅南,心情有些寡淡。
在印壬询问去向的时候,他随意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精致首饰盒,眸色清冷:“回紫竹苑。”
谢厅南到谢家老宅紫竹苑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
他礼貌又不失风趣的和各位长辈打招呼。
对那个主动过来叫他“厅南哥”的温安安,只是淡淡一笑:
“恭喜安安,去了心仪的医院工作。”
女子笑容灿烂:“终于回京了,离厅南哥也更近了。都知道厅南哥是京城一王,以后要有劳多罩着我呢。”
温安安话语带了点撒娇气,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男人真的是正的没边。
明明是高门子弟的矜贵端正,却又总是糅合着一股子熟男的温柔与野性。
那蓬勃而野蛮生长的小臂线条,足可以想象他那一八八身高支撑起来的腱子肉满满的性感身材。
温安安眼睛透着水润,秋波满溢。
男人笑容很淡,眼睛看向在座说笑的谢、温两位大佬:
“安安,能罩你的人,都在这儿坐着呢。温伯伯一根指头,就能给你遮风挡雨,轮不到我。”
这话夸的很有水平,谢观礼和温筵正带笑,温安安却是表情滞了一下。
这男人,根本不接她的茬。
她比谢厅南小2岁,哈佛医学院读了5年。
人都是现实的。
当年,25岁的谢厅南,捧着牛津金融学和法学双硕士学位,学成回京,接手安泰。
23岁的温安安,考虑到去了哈佛,就有5年不在京城,怕谢厅南期间有了别的女人,死活不去留学。
她从少女情窦初开时,就认定了谢厅南。
加上两家世交,便理所当然觉得,到了合适年纪,门当户对的两人,就可以直接走入婚姻。
自我攻略的相当可以。
后来,哪怕去了国外留学,温安安也让国内的名媛姐妹,帮盯着谢厅南点。
所以,某年,谢厅南的某个女伴,突然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强了,据悉就和温安安有关。
(这里再排下雷,谢厅南没谈过女朋友,但有过一两个女伴,与爱无关。不喜欢的朋友可以选择不看,看就不要因为这个骂男主。
现实中,三十还没有x生活的顶级男人,凤毛麟角,还容易被人觉得有病或奇葩)
他不是个多沉迷女色的男人,更多忙在事业和各种贵族运动上,比如赛马。
何况,他看女人的眼光,高的离谱。他的女伴,绝不是有点姿色就可以被看上。
如果不干净,没文化,修养差,没气质,哪怕仙女下凡,他也绝不多看一眼。
无非是兄弟私聚时,一直身边没个女人,在这种子弟圈里,不叫那么回事。
不过,谢厅南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情。
逢场作戏了一阵子,实在觉得没意思,就给了女人可观的物质,再也不见。
前文提过,早在几年前,谢厅南刚回国不久,就有人把虞晚晚的照片递到了谢厅南手里。(这只是个蓄谋已久的伏笔,没别的意思,后文会慢慢解开)
那时候小女子还没完全长开,不过也让谢厅南足够惊艳。
只是,那时候他气盛的厉害,全心扑在事业上,只是惊艳了一下,却绝不会染指年龄太小的虞晚晚。
所以,照片直接被他和其他文件,一起扔进了碎纸机。
直到几年后,因为虞冠中的私欲,直接要把一手养大的养女送给他。
谢厅南看到那个已经20岁的虞晚晚的照片时,没有犹豫,直接点了头。
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他不想去思考。
毕竟,谢家这样的门第,他从点头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虞晚晚踏不进来,只能以这样的身份出现。
所以,谢厅南对虞晚晚,一开始,就是见色起意的喜欢,谈爱,太遥远,不现实。
爱都是在相处中慢慢累积起来的。
整晚的聚会,谢厅南一直在大佬身旁端茶敬酒,酒桌应酬礼仪大写的满分。
温安安几次想插话进去,总被谢厅南有意无意的回避过去。
后来,三小姐谢囡囡索性缠着温安安,让她介绍留学的一些趣事。
温安安漫不经心的应付着,直到酒席散……
江心眼神示意儿子谢厅南送送温安安时,看见小女儿囡囡缠着他:
“二哥,快过来,说好的从港岛给我买的护肤品呢。”
谢厅南弹了一下小妹的脑袋:“等着,先送温伯伯伯母上车。”
人没接上母亲江心的眼神,话直接给了答案。
江心眼神暗了下,没说什么。
暗处的谢囡囡悄声:“二哥,做你的小助手,我机灵不?夸我!”
男人勾了勾唇:“所以多给你买了个钻。”
“二哥最棒!”谢囡囡眉开眼笑,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二哥,你不喜欢温安安?”
谢厅南看着她:“长太丑,不如囡囡好看。”
“哈哈……”小丫头开心了,去拿礼物的时候,人都是蹦跳的。
今晚谢厅南陪着两位大佬喝了不少酒,又是刚从港岛出差回来,也该好好歇着了。
送走人,江心便让管家安排去给谢厅南的房间换新床品。
“妈,不用了,”谢厅南顿了顿:“我今天回御龙官邸。”
“厅南,九点多了,你舟车劳顿的,又喝了酒,洗个澡去休息吧,还走什么?”江心不解。
男人凤眸带笑:“爸好不容易有空在家,不耽误您两个秀恩爱啊。”
这理由牵强的很,却让江心听了心里舒服。
她单独叮嘱了印壬几句,让他务必照顾好谢厅南。
劳斯莱斯很快从紫竹苑驶出。
驾驶座的印壬,从内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
男人姿态放松,挺拔后背悠闲靠在椅背,手里把玩着一个低奢又特别的首饰盒。
虽然他在紫竹苑说的是去御龙那边,可印壬心里多了一层心思。
所以,他低声发问:“谢董,去御龙官邸?”
后座的男人勾了勾唇:“你想去哪?”
印壬笑:“自然是谢董想去的地方。”
“哦。”谢厅南把首饰盒放下:“那会给安姨去电话了吗?”
“嗯,安姨说,虞小姐还没睡,一直在书房查资料写论文呢。”
后座的男人无声的点了点头,嘴唇淡淡抿成一条上扬的曲线:“去颐园。”
印壬早知会是这个答案,迅速应了一声“是”,车子向颐园的方向疾驰……
颐园的书房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穿着藕粉色真丝睡裙的一抹纤细身影,正在胡桃木色的书桌旁,认真的翻阅着手里的书本。
虞晚晚没想到,颐园居然有一个和藏书阁一样的书房。
低调典雅,古色古香,采用宋代书院的设计风格,一进门,便有书香扑面而来,油然而生对知识的敬畏感。
里面的书架错落排列,书籍太多,所以入口便有专门的检索电脑,方便查找。
颐园有专门的图书管理员,书籍分类,整理,消毒,旧书养护,新书入库等等,全部由专人打理。
小姑娘刚来的时候确实被惊到了。
原来,那个男人,果然还是和商家的富豪子弟有本质区别。
高门家的子弟,几乎生下来,就有一项必不可少的事情,就是学习。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任何金钱都装点不出来的内涵和气质。
书房门轻响,沉浸在书本里的虞晚晚,完全没有听到。
安姨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过来,轻轻放到书桌:“虞小姐,休息会,牛奶温度正好。”
小姑娘抬眸,手轻拢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紫葡萄样的瞳孔水润清亮,白嫩的瓜子小脸晕开甜甜的笑:“谢谢安姨。”
安姨笑容温和:“虞小姐真是个天生的大美人儿,阿姨活了五十多年了,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
虞晚晚喝着奶,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眨着,没有说话。
她美而自知。天生丽质难自弃,后天各种培养是锦上添花。
各种悉心养护和才艺培养,让她先天的美发挥到了最大化。
安姨有句在嘴边的话,一直卡着。
谢厅南今晚会过来,但印壬不允许她说。
院门开,车子响的时候,虞晚晚已经喝完牛奶,合上书本。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书房幽雅宁静的氛围她很喜欢。
索性让阿姨拿来了瑜伽垫,换上了吊带和紧身裤,在书房做起了睡前瑜伽。
谢厅南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在做瑜伽的虞晚晚。
一截柔软无骨的白软杨柳腰,随着她舒缓的瑜伽动作,宛如妖媚白蛇,缠绕又噬咬着他的身心。
那瑜伽吊带包裹的雪色惊艳,在她舒柔的动作中,不断的舞动。
圆每一点颤动,都像温柔的鼓点,敲在了谢厅南的心房。
男人无声地站在书房门前,目色沉沉,盯着瑜伽垫上娇软又诱人的虞晚晚。
小姑娘一套动作下来,轻盈起身,准备去客卧洗澡睡觉。
回首,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
虞晚晚本能的惊了一下,雪白的小脸上马上泛起了浅粉色红晕,声音乖软:“你怎么来了?”
男人唇角勾起:“是,我的家,我不该来。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虞晚晚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小嘴微抿了起来。
“晚晚,过来。”谢厅南唇角带了淡淡笑意。
灯光下,男人的身材格外修长而伟岸,在光下映射出淡淡光影。
那光影,把虞晚晚一六八的玲珑身段恰好包裹住。
小姑娘抬头看他,发现笑起来的谢厅南,唇角居然有两个很迷人的小酒窝,矜贵俊朗。
只是,那玩味的凤眸中,又带了不容置喙的强烈占有。
她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身子没动,在原地轻轻咳嗽了起来。
谢厅南几步上前,把人拢在怀里,竖抱起来,让她正好在他仰头看到的角度,一手轻轻捋着她的背:
“不舒服吗?”
虞晚晚因咳嗽,小脸更加白里透红。
男人贴心的动作让她很意外。
她盯着男人那双猜不透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没事,放我下来好吗?刚做了瑜伽,我想先去洗澡。”
谢厅南眸色暗了下,没说话。
她羞红着脸,下意识地就躲谢厅南的亲昵动作。
然后,他听到了男人在她颈处的呢喃:“我帮你?”
“咳咳……”
虞晚晚刚刚平复的咳嗽,突然又止不住了。
细白手指捂着小嘴,桃花眼睛里因为咳嗽,泛着红,水汪汪的。
这么胆小的妞,让谢厅南忍不住唇角的上扬。
他故意在那咳嗽的小嘴上浅浅啄了几下,趁她不注意,故技重施,y了一口。
疼痛让虞晚晚“啊”的叫了一声,咳嗽声戛然而止。
看着小姑娘那又怒又羞又极力掩饰情绪的样子,谢厅南的心情好的无法形容。
他带着痞笑,嗓音压低:“不咳嗽了,怎么谢我?”
“听你安排。”小姑娘乖得很,声嗲人媚。
男人捏了把,不再逗她:“去吧,洗完来主卧。”
“嗯。”
被放下来的虞晚晚,用了最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有些东西,不管做过多少次心理建设,真正要发生的时候,却总会难以掩饰对未知的紧张。
就像第一次要做的那件事。
虞晚晚就是如此。
在往浴室小跑的路上,她已经慌了神。
浴室水声阵阵,她用温水一遍一遍冲洗自己。
仿佛那淋浴中倾泻而下的水流,便可以冲刷掉她的紧张,她的恐惧,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她并不多么了解谢厅南,却要给他最宝贵的贞洁。
她惊讶于在他那对酒窝里,还有他大手轻轻为她捋背的温柔,竟然让她有了某一瞬间的沦陷。
可是,在他的世界里,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每想到这里的时候,虞晚晚便会带了全身心的挫败感。
所以,自己珍视的贞洁,说不定外面排着队的人想要给他,自己又在矫情个什么劲?
他让自己演的角色,不是已经在敲打自己,要摆正角色吗?
虞晚晚白嫩的瓜子脸上,温热的水在流淌。
淋浴的水快速冲刷掉她默默流出的泪水。
等擦干身体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平静。
小姑娘均匀的把护肤匠人为她专配的身体乳搽遍全身。
乳液丝滑细腻易吸收,带着栀子花的清雅淡香。
她悄悄打量着镜子中那完美而诱人的绝色玲珑,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吹顺长到腰间的乌发。
雪肤红唇,哪哪都能掐出水的娇嫩模样,彰显了造物主在造虞晚晚时的偏爱和神来之笔。
小姑娘穿上了早已备好的紫纱柔裙。
纱如蝶翼般轻盈,半透半明,美色若隐若现。
嘴里轻含了白茶漱口水,让口中保持淡雅清香。
稍坐片刻,便光着脚,踩着室外柔软地毯,轻飘飘的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安姨已经按照虞晚晚的嘱咐,候在了主卧不远的地方。
她手中拿着红木托盘,托盘里放着白玉瓷茶杯。
那是虞晚晚在洗澡前,嘱咐安姨现做的蜂蜜柠檬茶。
她知道谢厅南今晚喝了不少酒。
她叮嘱柠檬全部鲜切现榨,用新鲜果汁,和上等蜂蜜按照比例配好,放入谢厅南爱喝的龙井茶汤里。
虞晚晚接过,柔声:“谢谢安姨。”
老妇人看着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语调更柔和:“谢先生是个文化人,只要别拧着他,总归会知道疼惜您的。”
虞晚晚知道安姨在说什么,红了脸,只装作没听懂般,应了声:“嗯,”便快速离开。
主卧的门虚掩着。
虞晚晚想了想,还是礼貌地轻轻叩了三下。
浑厚的男声传来:“进来。”
小姑娘红唇轻抿,姿态优雅地进门。
室内只亮着大床周边的装饰灯,床头台灯调了适合阅读的色温带点微黄的柔光。
谢厅南穿了冷灰色的连体舒适家居服,戴了金丝眼镜,靠在床头靠枕,认真地翻阅着手里的书本。
虞晚晚瞥了一眼,全英文版。
m国作家达码什卡的《司法和g家权力的多种面孔》,经典法学著作。
男人似乎并没有合上书本的意思,充满磁性的声音,淡声:“过来吧,我看会书,困了就先睡。”
这倒是非常出乎虞晚晚的意料。
他真的可以这么轻巧的放过自己吗?
小姑娘安静地走过去,在卧室品茶处放下托盘,取过白玉瓷杯:
“这是柠檬蜂蜜茶,可以适当解酒,喝一点吗?”
那声音过于娇嗲,让谢厅南忍不住从书里抬头,唇角一勾,接过茶杯:
“晚晚有心了。”
接茶杯时,男人修长手指轻轻扫过那白嫩的指尖。
迷人凤眸,半是逗弄地看着那变红的小瓜子脸,将茶杯内色泽鲜亮的茶一饮而尽。
谢厅南的眼睛在那薄如蝉翼的紫色纱裙上扫过,眸色变得幽深。
他放下书,伸手一扯,虞晚晚一个踉跄,倒在了谢厅南的身上。
虞晚晚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人在那铜墙铁壁上,嗅着他独有的“南香”,却没有动。
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谢厅南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她。
男人说:“晚晚,聊一聊?”
他忽然就不想蛮横的强要了她。
他的娇雀儿胆子太小,把这事整的和要奔赴刑场似的。
他的恻隐之心就这么被激发了,或许也可以叫做怜香惜玉。
谢厅南永远也不曾想到,他已经开始学着为对方考虑了。
人活了30年,从来都是别人爱慕他,仰望他。
他从来没有主动去在乎过一个人的感受。
虞晚晚大眼睛眨了眨,温柔的“嗯”了一声。
谢厅南似乎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一点一点温柔拍着她:“晚晚学业有什么打算?”
面对这样沉稳如山的成熟男人谢厅南,虞晚晚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谢厅南,我在南城已经保,研。”
“弃了吧。”声音十分好听,却带了冰冷。
虞晚晚抬眸,正对上谢厅南深邃的目光,他说:
“南城太远,开学直接在京读,离我近。会给你办妥。”
“也好。”虞晚晚没疑议。
“不问问我?”男人半是调侃。
“你学法学吗?”小姑娘看了一眼床头柜的书。
男人一愣,还不错,全英文版,她也能看得懂。
“法医也会,还见过解剖。”谢厅南的声音,在幽深的夜,听了觉得瘆人。
小姑娘果然被吓到,身子不由自主地贴他更紧,两只嫩藕样的手臂,软软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他心动如擂鼓,扣住她的颈,毫不犹豫地口允住了她的唇……
她在上。
谢厅南存了怜惜她胆小的心,又顾忌着虞晚晚刚接触欢·爱情事,一切都很懵懂。
所以,他吻她格外耐心。
一点一点吻遍她柔嫩的唇瓣,像在品尝至尊珍贵的美味,极尽温柔。
成熟如谢厅南,矜贵如谢厅南,狂傲如谢厅南,俊逸如谢厅南……
这样的一介不可一世的世家子弟,平时总是带着金字塔尖的尊贵与自信,受尽了别人的尊敬和恭维。
如今,却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女子……
如何才能不沦陷!
虞晚晚难以控制的情动,在他的呵护和教引下,笨拙地回应。
她终于品出了亲吻的蜜糖滋味,带着欲罢不能的娇羞。
那个男人,仿佛把她带到了一个充满浪漫的碧蓝深水里。
那里,海风舒适,海水柔和,让她全身被温柔细腻包裹。
她抑不住唇齿间流动出的魅人歌声。
断断续续的发出被他揉碎却柔媚至极的声音。
那声音让谢厅南十分的满意。
他要的便是两个人一起去做一件件美好的事情。
野蛮掠夺根本不是他感兴趣的。
他要的是她的迷恋,对他的渴求,以及绝对臣服。
第一晚他对她的撕扯,只是在检验她……
她的声音像上乘的迷,情香。
谢厅南总会被虞晚晚那又娇又嗲的声音迷的失了方向。
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全身的欲,火,更加温柔的吻她。
………………
一室春色,旖旎好风光。
那一晚,虞晚晚觉得自己溺毙在了他的温柔里。
她的不经情事的身心,被他掌控的体无完肤。
直到虞晚晚叫他:“谢厅南,累了吗?睡好吗?对不起,一直让你……”
那声音,带了嘶哑。
男人起身,抱起娇软在怀里,笑嗤:“不好吗?把你伺候的和老佛爷似的。”
他几时有这样的耐心,克制着满身的火,去伺候一个小姑娘。
虞晚晚羞的没眼看他,只是把小脑袋埋到了他的脖子里,乖乖地缩着头。
“晚晚是真的会长。”他语气带着玩味的赞美。
“别说,坏死了。”小姑娘头埋得更深了。
“好话还不让人说了?”
男人俊脸舒展,心情奇好,随手点了一支烟:“学着点,以后也这么伺候我,嗯?”
一手抱她,一手夹烟,修长手指间青烟缭绕,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怀里的虞晚晚柔着声:“知道啦,谢老师。”
谢厅南笑着揉了她一把:“傻姑娘。”
已到后半夜,虞晚晚窝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劲瘦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睡了的小姑娘唇角弯弯。
她的梦是甜的,心是甜的,一切都是带了春心萌动的粉红色。
谢厅南吻了她的额头,搂着娇软,很快也睡了过去。
很难得,一夜无梦,格外舒心,睡的安稳。
虞晚晚是睡到自然醒的。
醒来觉得周围很陌生。
谢厅南身上独有的成熟“南香”,笼罩在她的周围,丝丝缕缕冲撞在她的鼻翼,才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在谢厅南的主卧,她躺在他的床上。
而他,早已经起床,不知去向。
虞晚晚快速起来,惊觉……。
昨夜种种温柔,潮水般涌上来,让她的小脸瞬间红透。
小姑娘没找到自己的纱裙,只好到了他的衣柜处,打开,从联排整齐悬挂的衬衫中,随意拿了一件,穿在了身上。
衣柜里谢厅南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日常用的必需品。
虞晚晚睫毛轻垂,想来,这并不是他平日里常住的地方。
那么,他住的地方也不止这一个吧,包括房子,包括女人……
虞晚晚小手使劲拧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在疼痛中迅速终结没有意义的胡思乱想。
正要起身离开,发现了床头柜上他留下的东西。
三套护肤品整齐摆放,Lamer+CPB+la prairie。(和给妹妹谢囡囡和大嫂的一样)
还有一个低奢闪耀的首饰盒,打开,便有璀璨的光芒闪现。
虞晚晚在富商虞家十五年,世面见的不少。
为了到时能融进这些顶流的圈,专门学习过各种珍贵藏品的渊源和保养知识。
她一眼看出项链上那颗粉钻的非比寻常。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1960年首次被拍卖的那颗Princie粉钻,价值3923万美元。
虞晚晚轻轻合上首饰盒,眼神中多了一层晦暗和深邃。
她不觉得这是谢厅南买给自己的。
毕竟,她被送到颐园,听说,谢厅南甩了南城一块地皮给虞家,价值过亿。
还有虞家独子虞淮在澳欠下的巨额du债,也给平了。
那时,恬不知耻的浪荡子虞淮,就厚着脸皮对即将被送走的虞晚晚说:
“得亏没强要了你,留着清白身子在,竟然还能换来大金山。咱父亲真是英明。”
虞晚晚只觉得反胃。那个男人的嘴脸,她一生都不想再见到。
人走出主卧门的时候,安姨已经恭候在门前。
看到安姨满面的笑容,随意套着谢厅南衬衫的虞晚晚,感到一阵难堪。
安姨迎上来:“虞小姐,您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先生有事先走了,体贴您身子弱,让好好给补一补。”
补一补?虞晚晚的脸腾地红了。
“他吃了吗?”小姑娘随意找话题缓解尴尬。
“先生吃过了,我去楼下给您备着。”
……
虞晚晚来到餐厅的时候,发现了那晚颜色深重的汤。
在一堆色香味俱佳的早餐里,格外扎眼。
凑近它,有淡淡的肉香,夹杂着一股中药味。
“安姨,这是什么?”小姑娘漫不经心的一问。
老妇人笑吟吟地走过来:“虞小姐,这是乌鸡和山参熬制的补汤。”
“补药吗?中药味挺浓的。”虞晚晚拿着精巧的银勺,轻轻拨弄着碗中汤。
“实不相瞒,里面是添加了一些中药的成分。不只有补气养血的作用,还可以温和避孕。”
……
“哦。”虞晚晚没再说什么。
约等于古代的避子汤了。
看着安姨的满面喜色,还唠叨了一些中药的名贵和难买,不光不伤身子,还有滋阴养颜的作用。
小姑娘默不作声的喝下了那碗汤。
她的贞洁还在,男人的想法她并不了解。
但更无需和安姨解释。
在颐园每一个人眼里,她与谢厅南的关系,不言而喻。
不过,关于这汤药的举动,说明男人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子弟,还是算有良心的。
有的只会让女人事后吃药,吃多伤身。
更有的放任不管,怀孕了自行处理,受伤的永远只有女人。
睡的太沉,起来太晚,早餐吃完已经是快中午十二点。
颐园院门开,荷塘凉亭处的虞晚晚,眼看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开了进来,在阳光下,崭新的晃眼。
印壬从驾驶座下来,径直走了过来,恭敬招呼:“虞小姐,您好。”
虞晚晚起身,礼貌微笑:“印叔叔好。”
“谢董很忙,安排我办理了新车的手续,材料在车上。代步用,方便您出门。”印壬把一串钥匙递了过来。
虞晚晚温声道谢,接了过来。
同步的,是她的心里,默默把与爱情有关的所有,打了个结。
各取所需,好像越来越明显了。就真的无需矫情。
谢厅南一定也把她当成和养父母一样贪婪的女子了吧。
对那个男人而言,钱不痛不痒,算不了什么。难得的,是他的心,够不着,得不到。
罢了罢了……
小姑娘很自然地抬起头:“印叔叔,麻烦您代我向谢董道一声谢谢。”
她没有谢厅南的手机号。
他不主动给,她就绝对不会问。
关于买车,确实也是谢厅南的一时兴起,但却做了考量。
虞晚晚明天就要去拍戏了,给她派个司机不太现实,走哪都多大范似的,再赶场去演个戏份不多的宠妾,容易成为焦点。
所以,车也没给她选到千万级,就小娇雀日常代步的法拉利就可以。
毕竟,对于谢厅南,在玩车的标准上,千万级是起步。
……
当晚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晚宴,选在了京城一家顶级的俱乐部,庆祝那部大制作的顺利筹拍。
谢厅南和谭定松都在宴席。
一个是投资甲方,一个是广d大佬,当之无愧的核心c位。
章导把亲自培养起来的几位各具风情的一线女星叫来,还带了几位京影的学生来见世面。
一线大小花们已经混成了人精,知道金主会到,个个拿出了走红毯的架势,盛装出席。
谢厅南早就见惯了这些场面,对于热情过来敬酒的女星,碰个杯,淡淡一笑,浅酌一口意思意思。
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一旁的谭定松走哪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老干部派头。
女星们过去敬酒,他也只是公事公办,连个笑容也懒得挤出来。
对着两座貌似不解风情的冰山,向来以美貌见长的女星们吃了瘪。
可是,终于见到真正的大佬了,谁都不想错过这种勾钓的机会。
谁还不能有点梦想和追求呢?
女星白冰冰扭着腰,拉了一个北影的妹妹,率先走了过来。
人不说话,无声无息地坐到了谢厅南身旁,随时给玩牌的男人添酒倒水。
那个妹妹杵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白冰冰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犹豫着走到男人身后,给谢厅南按摩起了肩膀。
男人英挺的剑眉马上皱了起来,手中的牌“啪”的甩出。
身后的小姑娘吓得原地跳了一下。
白冰冰赶紧起身规整着牌,柔声:“谢董好爽的脾气,霸气。”
在躬身给谢厅南递牌的时候,抹胸裙的沟,看似不经意地在男人的肩膀蹭了蹭。
男人唇角勾了勾,向白冰冰勾手。
女人迅速把身子凑了过来。
谢厅南笑:“很想对吗?”
女人笑的妩媚,半带撒娇:“谢董说的是哪种想?只要谢董想,冰冰只会更想。”
“嗯。”男人点了点头:“满...你。”
白冰冰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却仍然带着娇笑:“谢董果然会玩。”
想自己也是红遍大江南北的一线大花,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受了这样的侮辱。
白冰冰那米白色的礼服裙,很快便沾染了红酒液,斑斑驳驳,很是狼狈。
她是听说谢厅南是个神秘又难搞的男人。
可对美貌过分自信的她,觉得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谢厅南慢悠悠的倒完红酒,顺手就把酒杯扔了出去,碎裂在地,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章导连忙重新拿过新的酒杯倒满,谢厅南笑着指着碎酒杯:“章导,一鸣惊人。”
“是,是……”
谢厅南玩味的看了眼白冰冰那裙子上的红色:“你,开门红。”
还能这样玩?
白冰冰满脸带笑:“谢董真是惊喜给的猝不及防。”
经历了这么一出,现场蠢蠢欲动的大美人们,都不敢再靠近谢厅南和谭定松了。
“故意的?”谭定松了解自己的兄弟。
谢厅南悠闲地吐了个烟圈:“这不为了给谭处维持君子形象嘛。”
“切,真有你的。”谭定松难得笑了笑:“不怕人家说你不怜香惜玉,欺负女人啊。”
“你兄弟先被欺负了。那女人凑过来的样子,就压根没把人当正经男人,受不了这侮辱。”谢厅南笑的顽皮。
“这话说的好,正经男人。”谭定松笑的灿烂:“在谁那正经了?”
谢厅南凤眸里渐渐带了摸不透的微妙。
其实他的小圈子兄弟们,都有着极端苛刻的审美。
对于生活在染缸里的女明星,半点兴趣也没有。
他本就不是个脾气多好的男人,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更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主动勾*。
所以,那出倒白冰冰红酒的把戏,他就是故意的。
那女人太低估了他,以为以自己的美色就可以拿下他。
而且,还叫了一位来,心里那点小九九,已经被谢厅南看透。
那就用红酒把她的火苗彻底浇灭。
谭定松看了眼那个隐在暗色光影里的傲慢男人:“听说有个小姑娘最近跟了你?”
谢厅南褐色的眼睛动了动:“定松,你还听说了什么?”
谭定松唇角微动:“厅南,瞧你这副模样,是想……”男人靠近了点:“要灭口?”
“哈哈哈……”谢厅南讪笑,至于吗?
至不至于的,他现在还真没太大感觉。
傲娇了三十年的谢大佬,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控了心智。
不过,他下意识要护那小妞的心理,倒是让自己也吃了一惊。
谢厅南很快神色自若,一副视女人如衣服的不值一提感,凤眸斜睨着谭定松,嘴唇抿着。
谭定松笑了:“王秘书也是得了你的允许才带人去签的合同吧?否则,你那保密工作做的,连亲兄弟都见不到人小姑娘一根头发丝。”
这一茬,谢厅南倒是给忘了。
虞晚晚去谭定松那里,他一百个放心。
圈里兄弟们,个个出身官家,嘴个顶个的密不透风,从来不会在男女事情上落了口舌。
男人的神色终于没有了初始的警惕,淡淡应声:“胆子小,养养再带出来。”
这倒是奇闻。依着谢厅南的秉性,除了亲人,没有女人让他有这般耐心。
谭定松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起那天见到虞晚晚的情景。
那个小姑娘太过于出挑,如沐春风,过目难忘。这是谭定松对她的八字评价。
有那么一刻,谭定松甚至感到了一丝惋惜。
对于虞晚晚这样的女子,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遇到的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可以给她高山仰止的金钱、人脉、虚荣,甚至感情,唯独给不了她光明正大的名分,只能永远生活在暗影里,做一个隐形人。
到底是幸与不幸,没人可以评判,都是自己的选择。
谭定松对选了这一条路的虞晚晚,莫名就带了惋惜。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眼光是真好。
对面那个腰杆挺拔的贵气男人谢厅南,被誉为那届京圈子弟的颜值翘楚。
一句话:巨特么的有品加带感。
那位被洒了红酒的大花白冰冰,被戏弄成那样了,还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抛着媚眼。
这种事发生在谢厅南身上,一点不奇怪。
品位有时候和金钱地位不一定完全成正比。
圈里把几十万质感的衬衫穿成几十块成色的,不在少数。
就比如刚进门的那位,人高马大嗓门高,一水的麦色肌肤,浑身的腱子肉。
进门一扬眉,“哈哈”几声大笑,浅褐色皮肤上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满脸的狂放不羁。
看到艳若桃李的几位美女,顺势飞了几个口哨过去。
室内几位娇滴滴的女星们纷纷抬头,侧目加白眼。
这谁啊?李逵穿越?走错门了吧。
直到章导毕恭毕敬的笑脸相迎:“邢大少,来来来,这边请。”
邢如飞扯了扯唇角:“昨儿刚从珠穆朗玛徒步回来,要不是今天有老谢和老谭,你八抬大轿我都懒得动一根指头。”
“是是是。”章导陪着笑,眼神示意那边的女星过来一下。
邢如飞瞥着那位忸怩作态过来的小花,大手一扯。
身上大几十万的T恤瞬间裂成两半,麦色的块状肌肉显露无余。
小花没想到会这样,“啊”的叫了一声。
邢如飞勾唇:“扭捏成这样,你是没见过男人?
小妞,在娱乐圈混的,就别装什么小白花。你的夜光剧本可不少,据我所知,都是真的。”
小白花快哭了,老底都被揭了。
坐着的男人唇角轻扬:“如飞,差不多得了,别吓着人家。”
邢如飞挑眉,径直向谢厅南方向走去。
他是高门中的另类天才,热衷户外探险和环游。
邢家老爷子支持他的爱好,如今,邢如飞已经是全球某知名专做高端户外的集团的董事。
像徒步、骑行、环游、赛马、赛车俱乐部、极限运动等等,都有金牌的策划团队,分布在世界各地。
他只是太热爱户外和大自然,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当年唇红齿白的白面小生,被大自然随意雕刻成了一个野痞糙汉的形象。
这次的影片需要辗转几个国家拍摄,所有的涉外的事情,都是邢如飞一句话搞定。
三个男人品着美酒,姿态潇懒,闲聊。
谢厅南在拿出第二根雪茄的时候,章导弓着身子过来点上:“谢董?”
男人咬着雪茄,凤眸幽深:“没外人,说。”
“明儿有戏份要拍。”章导掂量着话的语气。
他指的是虞晚晚的戏,却不敢明说。
男人沉了沉:“拍啊,她是个人,不是个神,同等对待。”
章导眼睛闪烁了下:“是……有感情戏……”民国军阀的宠妾,没感情戏那还叫宠妾?
谢厅南陡然冷了脸色。
不一会,笑了:“章导,这么说吧,有些东西,被一个公蚊子叮一下,我都会介意。”
绝了!
章导会意:“谢董,您聊着,明白了。”(内心苦逼:喵的,又得连夜改剧本了)
邢如飞一头雾水,看一旁的谭定松气定神闲的品酒,仿佛没听到。
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厅南,什么情况?难不成,温安安?”
谢厅南皱眉:“乌鸦嘴,自罚三杯。”
邢如飞咧着嘴:“自罚一瓶我也认,你倒给我说说,公蚊子你都介意的人,到底是哪位神仙?”
说完,又拍了拍脑袋:“怪不得,你这第一次投电影吧。为了捧小心肝?谁啊?”
灯下的男人俊颜性感,唇角淡淡勾了勾:“就一……傻子。”
……
“傻子”虞晚晚在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剧组所在地。
章导看见法拉利开进来,正犹豫是哪位大咖女星呢,车门开,虞晚晚走了下来。
少女为了换装方便,穿了白t牛仔热裤,雪白的长腿露着,凝脂般滑嫩。
长长的秀发扎成了马尾,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青春动人。
剧组早到的场务人员看傻了眼:“章导,这是哪位女演员?京城什么时候有了这等绝色?”
章导狠踢了那人一脚:“你再多看一眼,小心眼珠子被人挖了。”
卧槽?那人赶紧闭了眼,吐了吐舌头。
他常年跟着剧组,惯会察言观色。
章导的一句话,他便知道,这种女人,能躲多远是多远,千分之千是有后台的祸水。
章导迎上去:“虞小姐,来这么早?”
虞晚晚浅笑:“章导早。拍戏没经验,您多多指导。”
虞晚晚其实是客套,她的演技相当了得,她只是对感情戏没经验。
尤其是,剧本里还有场吻戏,来之前,她就想好了,要和章导商量,关于吻戏的事情。
源于和谢厅南关系的契约精神,她想谢厅南一定是没看剧本的。
否则,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可能这么大方。
“章导,”虞晚晚笑容甜美:“今天的那场吻戏……”
“我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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