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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诱他沦陷鹿净漪盛斯砚 全集

姜半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海西市盛岛华庭主卧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男人把扛在肩上的女人摔在大床上。随即,盛斯砚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松松脖间的领带。“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上我床还是上病床?”他的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温度。鹿净漪当然知道,上床是做爱。上病床的话,那可是用30cm的穿刺针反复穿刺几十次,取卵、试管。她一个正常人,身体健康,脑子有病了才会选择去试管。不过……“盛斯砚,和我上床,你能硬得起来吗?”她鹿净漪和盛斯砚可是多年死对头,从小互掐到三年前。正在掐架的两个人,因为可笑的娃娃亲而领了证。领完结婚证第二天,盛斯砚就出国进修深造,她留在原地当画图狗。别人守孝三年,她守寡三年。三天前,他突然回国。行踪神秘到她这个盛夫人都不知道自己老公回来了,还是他表弟同时又是她的好...

主角:鹿净漪盛斯砚   更新:2025-06-23 0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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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净漪盛斯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夜,诱他沦陷鹿净漪盛斯砚 全集》,由网络作家“姜半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海西市盛岛华庭主卧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男人把扛在肩上的女人摔在大床上。随即,盛斯砚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松松脖间的领带。“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上我床还是上病床?”他的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温度。鹿净漪当然知道,上床是做爱。上病床的话,那可是用30cm的穿刺针反复穿刺几十次,取卵、试管。她一个正常人,身体健康,脑子有病了才会选择去试管。不过……“盛斯砚,和我上床,你能硬得起来吗?”她鹿净漪和盛斯砚可是多年死对头,从小互掐到三年前。正在掐架的两个人,因为可笑的娃娃亲而领了证。领完结婚证第二天,盛斯砚就出国进修深造,她留在原地当画图狗。别人守孝三年,她守寡三年。三天前,他突然回国。行踪神秘到她这个盛夫人都不知道自己老公回来了,还是他表弟同时又是她的好...

《入夜,诱他沦陷鹿净漪盛斯砚 全集》精彩片段


海西市

盛岛华庭

主卧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男人把扛在肩上的女人摔在大床上。

随即,盛斯砚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松松脖间的领带。

“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上我床还是上病床?”

他的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温度。

鹿净漪当然知道,上床是做爱。

上病床的话,那可是用30cm的穿刺针反复穿刺几十次,取卵、试管。

她一个正常人,身体健康,脑子有病了才会选择去试管。

不过……

“盛斯砚,和我上床,你能硬得起来吗?”

她鹿净漪和盛斯砚可是多年死对头,从小互掐到三年前。正在掐架的两个人,因为可笑的娃娃亲而领了证。

领完结婚证第二天,盛斯砚就出国进修深造,她留在原地当画图狗。

别人守孝三年,她守寡三年。

三天前,他突然回国。

行踪神秘到她这个盛夫人都不知道自己老公回来了,还是他表弟同时又是她的好闺蜜纪嘉礼告诉她的。

所以,当盛斯砚给她发信息,让她一起去参加盛家晚宴时,她果断飞往迪拜。第二天在迈丹赛马场回复他,人没在国内,不能陪他出席家宴的信息。

直到今天她回国,他去机场VIP出口接她,不过还没等他看到她本人,就被纪嘉礼在普通接机口截胡了。

无意间看到一辆骚包到极点的红色法拉利一闪而过,盛斯砚沉思片刻,立刻让司机追上去。

黑色迈巴赫在半路拦下法拉利,盛斯砚把鹿净漪给带了回来。

三年不见,见面就跟发情了一样要和她上床,肯定是盛家长辈的意思。

事实上的确如此,给他们定娃娃亲以及让盛斯砚去机场接她,是来自他亲妈的命令。

结婚,生个继承人,能直接拿到盛氏集团的继承权,是盛老爷子的命令。

盛斯砚俯视着女人,“是不太好硬,毕竟没你有经验,那你主动点,让我看看你勾引人的技术!”

鹿净漪对上他的目光冷笑,“盛先生,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带回家了,还想装清纯?”

她所谓不三不四的女人是盛斯砚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不过目的是去照顾盛老太太的。

“那盛太太,我不在国内的三年,又玩过多少个?”

当初他们领证时就约法三章,私下互不干涉。需要的时候秀秀恩爱,不需要的时候各玩各的。

鹿净漪:“没有十个八个,也得有六七个,毕竟一个礼拜七天,床上不能断人不是?”

男人嗤笑,“看不出来,盛太太的胃口可真大。”

从小到大,她这张嘴里就没出来过一句实话,撒谎的本事也越来越高,他差点就信了。

这次要不是他刚回老宅,就因为没带她回来被他妈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每次遇到和鹿净漪有关的事,不管他是对是错,挨骂的总是他。

骂他的人是他亲妈,兵王亲妈。

小时候,被逼到想动手时,他打不过她。

现在他能打得过了,却早已习惯了在他妈面前认怂。

他不爽,鹿净漪还想爽?

哦,她可以爽。

只能是身体上的,不能是心情上的。

鹿净漪嘴硬道:“知道就好!”

盛斯砚不为之所动,他冷冷道:“我给过你考虑的时间,现在时间到,想好了吗?”

“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也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她的意见不重要?

是说她不用参与?

事实上,她不但要参与,还要用她的子宫养育一个小生命。

鹿净漪冷笑,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想让我为你孕育生命,你配吗?”

盛斯砚脸色微沉,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鹿净漪,别不识好歹!”

想生他孩子的女人能从海西市排到北极,她能怀上他的孩子,是她鹿净漪的荣幸!

“我还就不识好歹了——唔!”

男人忽然欺身而上,钳制着她的下颚,不让她有分毫闪躲,带着干净凌冽气味的吻压上她的红唇。

意识到他没再开玩笑,鹿净漪这才开始害怕了。

三年前领证的当天晚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是最有默契的一次。一个在酒吧彻夜狂欢告别单身,一个在公司彻夜办公。

等她到家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他已经在飞机上。

找到机会,她压下心跳,气喘吁吁道:“盛斯砚,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婚内强奸!”

他跪坐在她的腿上,手上掀她裙子的动作不停。

“可以,用不用我帮你请律师?”

真当他盛氏集团的律师团是吃素的?

见硬得不行,盛斯砚还是一副曰天曰地的气势,鹿净漪只好改变战略。

他生气的原因她大概知道,肯定是被亲妈和爷爷轮流战斗过。

她收起浑身的毛刺,软软道:“对不起,我不该出国,让你一个人回老宅参加家宴。”

女人化着妆,身上黑色的吊带长裙已经被丢在三米开外的位置,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洁白似雪,又如同盛开的花朵,娇艳妖娆。

盛斯砚记得她不是这种风格,鹿净漪以前虽明媚但不妩媚。

而现在的她,打扮得成熟性感,妩媚动人。

殊不知看在他眼中,她就像是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裙子一般滑稽。

盛斯砚顿了一下,“不做也行,我送你去医院!”

尽管美色就在眼前,他做与不做都无所谓。

如果不是她的行为惹到他,再加上他妈和爷爷无休止的念叨,他一辈子都不会碰她。

“盛斯砚!”

鹿净漪快被气死了,这个狗男人怎么软硬不吃?

他也没想想,就因为他,她三番两次成为圈子里的笑柄,她没把他脑袋打掉都不错了,还给他生孩子?

“这样吧,你去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个孩子,然后抱回来……”

她还没建议完,盛斯砚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捂住她的嘴,将她强势占有。

众所周知,他喜欢的是清纯小白花,知道今天肯定要见面,鹿净漪特意把自己打扮得成熟性感。

没想到即便如此,他也能下得了嘴。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才彻底停下。

事后,男人无情抽身,第二次往浴室走去。

从浴室出来时,鹿净漪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半晌后,男人浓眉微蹙,“看什么?”

“看你的小叮当!”她咬牙挤出几个字。

“……”

小?

盛斯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很好!

“我看你还挺有劲,再来一次?”

“别!”鹿净漪崩溃,差点尖叫,“我什么都没说!”

是她嘴欠行了吧?

可盛斯砚向来都是行动派,说上就上。


他丢掉腰间的浴巾,将早就精疲力尽的女人再次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作对这么多年,盛斯砚终于找到了收拾鹿净漪更好的方式。

……

动静再次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女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次盛斯砚大发善心,抱起鹿净漪走进浴室,把她丢进浴池内,胡乱地给她洗了个澡。

把她抱回卧室之前,他先去吩咐佣人换床单。

路过卧室时,浅色床单上的那抹暗红映入视线。

盛斯砚脚步顿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

她之前不是谈过几个男朋友吗?

那些男人都没碰过她??

难道她平时老司机的样子都是装的???

床单换好,鹿净漪被丢回自己的床上。

片刻后,听到动静她努力睁开一只眼睛,盛斯砚已经穿戴整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卧。

等等!

她还想跟他说离婚的事情来着!

来不及多想,鹿净漪就困得再也睁不眼睛,进入了梦乡。

*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别墅里像往常一样,静悄悄的。

吃过午餐,鹿净漪第一时间就去了药店。

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用矿泉水吃了下去。

吃完,她还不忘给避孕药拍下一张照片,从微信联系人中找到盛斯砚的微信发送过去。

【不好意思,盛先生,生不生孩子是本小姐说了算的!】

她是斗不过他,也打不赢,但宝宝是在她肚子里。

她想让有就有,不想让有就不会有。

他就算是强迫她几百几千次都没用。

狗男人为了报复她,在她身上留下很多痕迹,她洗澡都去不掉。

炎炎夏日,她不但要穿着高领长裙,脖子上还系着一条丝巾。

作为盛家儿媳妇的鹿净漪,在盛氏集团是设计部门的主管。

她是从最基层的员工,一步步爬上主管的位置。

不只是她,连盛家的继承人都要从公司基层做起。

盛斯砚工作能力强,早就升到了总裁的位置,但实权还掌握在盛老爷子手中。

去国外休假几天,鹿净漪手中积压了不少工作。

一下午都沉浸在工作的海洋里,等下班已经快晚上九点。

回到盛岛华庭,鹿净漪推开别墅的门,里面像往常那样只开着一盏小灯,佣人已经去休息了。

她脱掉鞋子,往二楼走去。

回到主卧,她将手中的包随手丢在沙发上,把自己整个人扔在大床上。

趁这个时间,她回复了几个客户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她光着脚磨磨唧唧地走到衣帽间,取睡衣准备去洗澡。

打开专门放睡衣的柜子,翻来覆去都没找到一件她想穿的。

简单数了一下,一年四季的睡衣只有十几件。

看来,明天要去购物了。

随手拿过一件粉白色吊带睡裙,她关上柜门,转身。

“啊——”

身后赫然多了一个人,吓得鹿净漪当场尖叫出声。

很快,她被抵在柜门上,嘴也被一只大掌捂住,尖叫声硬生生被捂了回去。

待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鹿净漪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问道:“还叫吗?”

她摇头。

盛斯砚松开她的唇,扯掉领带丢在一边,“想叫可以,等会儿留在床上叫。”

“……”

鹿净漪觉得自己真的没办法做到和这样一个人生孩子。

“你来干什么?”她警惕地望着解衬衣纽扣的男人。

盛斯砚的动作微顿,随即冷哼,“盛太太是不是忘了,这里也是我家?”

“……”哦,对!

虽然她婆婆把这套房子转到了她名下,但这里是他们的婚房。

鹿净漪:“你房产那么多,非要和我争地盘?”

“怎么?这么大的房子,你想独吞?”他脱掉衬衣,露出身上的肌肉。

鹿净漪咽咽口水,手握成拳头。

“你今天晚上该不会要住在这里吧?”

盛斯砚一手拿着衬衣,扫过来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不然呢?”

她以为他想回来?

爷爷让人把他名下全部房产留人把守,哪个都不让他进去,到了睡觉时间他只能回来。

“……”想和她住?做梦呢吧!

盛斯砚想起她白天的挑衅,忽然向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神带着危险。

鹿净漪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立刻后退。

直到背部贴在衣柜上,她胆颤心惊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拿衬衣的手抵在她的耳侧,“吃药?”

语调低沉轻柔,却异常冰冷森寒。

“吃了。”鹿净漪的眼神从他脸上移开,落落大方地承认。

“你真以为我想碰你?”他露出一抹冷笑。

“很巧,我也不想让你碰,那不如盛总以后就别回来了,省得我们相看两生厌。”

“你说得很有道理!”他说完,把衬衣套在身上转身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景,鹿净漪悄悄松口气。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彻底放松,刚走到衣帽间门口的男人脚步停了下来。

盛斯砚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让鹿净漪的心脏再次提起,“你怎么还不走?”

走?

他不但没走,还折了回来。

男人快步靠近,把女人抵在墙上,垂首望着她轻启的红唇沉声道:“差点就上了你的套。”

“你越是不想,我越是不让你如意!”

“……”不是,他反骨是不是太重了?

鹿净漪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本来是想推开他的,谁知一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胸肌。

软滑白嫩的纤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让盛斯砚立刻联想到昨天晚上,这只手在他身上都干过些什么。

刚开荤的男人向来都是如此,荷尔蒙比较旺盛,对这种事情很容易上瘾。

盛斯砚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是如此。

鹿净漪刚伸出一只手,他的呼吸便开始微微急促,眸底逐渐浮现出欲望。

接下来更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掀开她的裙摆,气势汹汹地在衣帽间把她吃抹干净……

凌晨,鹿净漪被放在床上,最后她拼尽全力,一脚踹开身边的男人。

“滚!”

踹了他,滚是不可能的。

盛斯砚冷着脸色,想拽着她再来一次。

这个时候,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盛总,唐老爷子醒了。”

是盛斯砚的私人助理。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临走前,盛斯砚收走了鹿净漪包里的一片避孕药。

今天晚上的运动不能白做。


鹿净漪睡醒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昨天吃剩下的避孕药。

她以为是自己从包里掏东西的时候,给掏掉了。

最后,只能趁上班之前去药店重新买一盒。

谁知,药店的人告知她,避孕药没了。

她一连换了几家药店,都是如此。

鹿净漪非常纳闷,难道有人把所有药店的避孕药都给买走了?

买这么多,带回去拌饭吃??

直到她冒着上班迟到的风险,去附近医院挂号买药,医生支支吾吾地告知她不能给她开避孕药。

她这才后知后觉,是盛斯砚干的好事。

他绝对绝对有这个能力,买完整个海西市的避孕药,或者是让所有药店医院都不卖给她。

鹿净漪被气笑了。

行!

盛斯砚是吧!

生孩子?

呵!

生个锤子!

以后她要是再让他碰她一次,她就是狗!

最后没办法,鹿净漪只能联系纪嘉礼。

“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一颗避孕药?”

医院内,纪嘉礼手中的病历表‘啪’地掉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清,“你说啥?”

“对,你没听错!”她故作淡定道。

好半晌纪嘉礼才找到自己的舌头,“我表哥的?”

“……”什么他表哥的,她还没怀呢!

“这个世界上也就你表哥不干人事。”

纪嘉礼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但是这话是从鹿净漪嘴里说出来的,还有点对的。

“怎么回事?”

“没事,你要知道,发生这种丢人的事情我也不想找你的,是你表哥不让人把药卖给我,只能找你帮忙。”他是医生,虽说是外科的,但总归是医生不是吗?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纪嘉礼捡起地上的病历表,提醒道:“你们是夫妻。”

鹿净漪不想和盛斯砚是夫妻,但是她又不能离婚。

“能弄来不?”

纪嘉礼认真地回答,“能,但是我不会给你。”

他可不敢因为表嫂,得罪表哥。

鹿净漪:“纪嘉礼,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咱俩什么关系?”

“也就十年吧,但是我和我表哥认识了26年。”纪嘉礼忽然改变了语气,蔫蔫道:“重点是我不敢和我表哥对着来,他要是知道我给你药,我岂不是完了?”

“没关系,你不说我不说他肯定不会知道。”

“你觉得可能吗?”

“……”

哦,是有点不太可能。

只要盛斯砚想知道,肯定能查出来是纪嘉礼干的。

“没关系,你别怕,他要是对付你,你给你小姨打电话。”

他小姨也就是盛斯砚的亲妈。

纪嘉礼:“别,其他事我小姨还会帮忙,但要知道我给你避孕药吃,我只会死得更快。姐妹,不是我不帮你,但这是豁出去性命的事……”

“你曾经不是说过,为了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肝胆涂地的吗?纪渣男,你想说话不算话?”

纪嘉礼:“……”

他是说过这话。

虽然但是……

“行,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鹿净漪以退为进。

纪嘉礼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咱俩绝交吧!”

纪嘉礼:“……”

他夸张地哀嚎,“别这样对我,漪漪,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没关系,我的世界里可以没有你。”她绝情道。

不逼他一把,他不会妥协的。

中午时分,纪嘉礼偷偷摸摸地交给鹿净漪一盒化妆品。

化妆品是真的,不过,里面当然不只有化妆品。

鹿净漪开心地拍拍纪嘉礼的肩膀,“谢了兄弟!”

纪嘉礼不开心地冷哼,“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谁家好人会把自己兄弟推出去砍头?”

“你放心,盛斯砚要是找你事,我就去找我婆婆。”

这个比较靠谱。

纪嘉礼点头,“行。”

鹿净漪又问道:“晚上听禾生日聚会,她跟你说没?”

“说了。”

“行,那到时候见!”

拿到药鹿净漪没回公司,开车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海西泰和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传出徐听禾冷声质问的声音。

“鹿净漪,你丫的从三年前就开始给我画饼,说要找我打离婚官司!三年过去了,你不但不找我打官司,还和你老公上了床,你对得起我嘛啊!”

看着鹿净漪脖子上的痕迹,作为好闺蜜的她气不打一处来。

鹿净漪淡定道:“你想多了,你应该比我懂,他这叫做—婚内强奸。”

她也生气啊,盛斯砚居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早知道这样,她就和自己之前的那些男朋友睡了算了。

然后每天的男人都不带重样的,这样也不会觉得太亏。

现在好了,太便宜那个狗男人了!

“你说什么?”徐听禾推推金丝边框镜,以为自己听错了。

鹿净漪冷静道:“亲爱的,你没听错,我来找你是要起诉盛斯砚,他婚内强奸!”

盛斯砚有律师团队她是没有。

不过,他有专属律师顾问,这个她也有。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徐听禾忽然就不气了,反而有些好奇道:“我说,你空窗期28年,现在好不容易开了荤,还要大张旗鼓地起诉他,怎么?盛斯砚技术不行?”

提起这个鹿净漪深吸一口气,非常不愿意承认盛斯砚很行的事实。

她转移话题道:“行不行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帮我算算婚内强奸能判几年?你现在是接不了我离婚的案子,但是能接这个。”

“不接!”徐听禾果断拒绝,她可干不过盛氏集团的律师天团。

“徐听禾!你还是不是我好姐妹?”

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徐听禾才知道她没开玩笑。

她合上面前的笔记本,认真地盯着鹿净漪道:“婚内强奸的确是违法的,且可能构成犯罪。那你证据留得有吗?人证还是物证,拿给我看看。”

“需要哪方面的证据?我去收集。”

徐听禾愣了一下,“你没证据?”

鹿净漪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气蒙了,证据都忘记收集了。

“上次你老公强迫你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录音了吗?洗澡了吗?去医院了吗?”

“没录音,洗澡了,没去医院。”

徐听禾扶额,“这种事情举证本来就困难,最重要的第一现场又被破坏,你要有心里准备。”

“我没吃避孕药。”体内肯定还有盛斯砚的小蝌蚪。

“这些也不能直接证明你不同意发生关系,你还有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比如录音?视频?监控?”

鹿净漪:“……”

她都没有,哪个好人家卧室和浴室里会装监控?


片刻后,徐听禾分析道:“净漪,你起诉盛斯砚的话,赢得几率很渺茫,一是因为这种事情本来不好被定义,我们也没有能直接证明他强迫你的证据。二是因为他有个金牌律师天团,不过你敢起诉我就敢接,和他们硬刚。可这又不是硬刚就行的事,毕竟我这个执业三年的律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小卡拉米。”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办公室内安静片刻,徐听禾叹口气道:“这样,等会儿我还有个会,你先回公司,让我好好想想。”

“也行!”

“诶,晚上聚会你别忘了!”

“放心吧!”生日礼物她都买好了。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鹿净漪才吃掉车内的那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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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摆动着身体,酒精的味道缓缓弥漫在空气里。

二楼某个包间内,六七个男男女女聚集在一起。

所有酒杯满上后,大家起身碰杯。

鹿净漪提高分贝道:“来,祝我们徐大律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日快乐~干杯!”

“听禾,生日快乐!Cheers!”

“Cheers!”

徐听禾微笑:“谢谢各位漂亮又可爱的弟弟妹妹们!”

一杯酒下肚,包间内的氛围嗨到极点。

纪嘉礼率先将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拿了出来,递给徐听禾:“徐律师,没有什么华丽的生日祝福,希望你烦恼少,睡眠好,笑容多,财源滚滚来!”

“多谢小纪医生。”徐听禾双手接过礼物。

鹿净漪的礼物和祝福随即跟上,“祝我亲爱的听禾宝贝生日快乐,愿你前路浩浩荡荡,万事尽可期待!”

徐听禾接过礼物,抱着她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谢谢我的宝贝!最爱你了!”

“诶诶诶,你爱她,我怎么办?”徐听禾的男朋友故意在旁边抗议。

徐听禾回头,冲他挤挤眼,“别慌,两个我都爱,爱净漪和爱你不冲突!”

另外一个小姐妹起哄道:“听禾,那我呢?你爱我吗?”

“爱啊,统统都爱!”

鹿净漪笑道:“你的爱有点泛滥啊!”

“那当然,不然我女海王的称号怎么来的?”徐听禾坦诚道。

鹿净漪默默看了眼她的第八任男朋友,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好像早就习以为常。

中间纪嘉礼去了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玩游戏,他身后多了两个人。

给房间多开一道亮灯,他清清嗓子道:“大家安静一下,给各位介绍两个朋友!”

包间内逐渐安静下来。

纪嘉礼让开位置,映入视线的是两个高大又帅气的男人。

看清他们的模样,鹿净漪差点被口水呛到。

纪嘉礼举止和语气浮夸地介绍道:“铛铛铛,这位是我表哥,也是我们净漪的老公,盛斯砚!让我们热烈欢迎净漪老公,盛先生!”

包间内掌声四起,还有人说鹿净漪老公真帅啊!

盛斯砚帅?

鹿净漪悄悄翻个白眼,内心暗暗吐槽这人真没眼光。

在她看来,是个男人都比盛斯砚帅。

纪嘉礼继续道:“另外这一位和咱们徐律师是同行,霍闻庭律师!”

在他们进来的第一时间徐听禾就认出来了霍闻庭,这可是他们行业的翘楚!

但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现在听到纪嘉礼喊出他的名字,她瞬间激动了起来。

放下酒杯小跑过去,激动道:“霍律师,真的是你啊?”

这位可是他们律师界的大腕,金牌律师!徐听禾早就久仰大名!

霍闻庭点头,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徐律师,生日快乐!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没有准备礼物,改天有机会给你补上。”

徐听禾连忙摇头,“没关系,霍律师你的出现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纪嘉礼解释道:“刚才在外面刚好碰到,进来一起坐会儿。”

徐听禾:“哦哦,请进,快请进!”

鹿净漪坐在位置上低头玩手机,直接把来人忽略掉。

偏偏纪嘉礼还特意把盛斯砚往她身边带。

并理所当然道:“哥,你和净漪坐一起。”

盛斯砚没说话,坐下。

干净凌冽的味道传来,鹿净漪挪了挪位置,不动声色地和旁边的男人拉开距离。

夫妻俩像是不熟一样,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霍闻庭则是顺其自然地坐在盛斯砚身边,徐听禾拿过酒杯给他们满上。

纪嘉礼道:“我们刚才在玩大冒险,你们一起?”

霍闻庭没意见,看向盛斯砚。

盛斯砚点头应下。

游戏开始,大冒险惩罚的办法有很多,抽签决定,抽到哪个就是哪个。

不做的话,就罚喝白酒三杯。

鹿净漪没想到,第一局她就输了。

之前她从来不这么菜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来就输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她心惊胆颤地摸到惩罚牌。

上面赫然写着:“对着在场的某个异性耳根哈气5秒钟,并录下视频。”

鹿净漪:“……”

这是什么惩罚?

现场除了纪嘉礼,徐听禾男朋友,还有一个徐听禾发小,再加上盛斯砚和霍闻庭一共五个男人。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盛斯砚眸底带着玩味,上半身往后靠在沙发上,将自己半隐藏起来。

所以,他不在国内的时候,鹿净漪都玩得这么花?

他想避开看笑话,实际上鹿净漪也没打算找他。

可,纪嘉礼不这么想。

毕竟他可是故意用计让鹿净漪输掉游戏,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撮合他们夫妻俩的。

鹿净漪的目光最后落在霍闻庭身上,她起身就要绕过盛斯砚走过去。

包间内一片安静。

猝不及防地,刚走没两步的女人被纪嘉礼用力拉了一下,随即她整个人跌坐在盛斯砚……腿上。

大家都看到了是纪嘉礼拉她一下,才导致她坐在盛斯砚腿上的。

但是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姿势非常暧昧。

纪嘉礼拿出手机,笑得非常奸诈,“嫂子,我手机准备好了,你快吹,一定要在耳根哦!”

鹿净漪:“……”

她想起身。

不想腰间却被一只大掌扣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霍闻庭有女朋友。”

这事要是让霍闻庭女朋友知道,不好解释。

他不能让自己兄弟的感情,被自己老婆破坏。

鹿净漪冷笑,这是非吹他不可了?

算了,她是不能破坏别人的感情,在场的都是有女朋友的,除了纪嘉礼。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她怎么好意思去吹她老公表弟的耳根?

想到这里,鹿净漪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凑到盛斯砚的耳边,鼓起腮帮开始吹气——

“呼!”


她故意的。

故意憋着一口气,用力吹到盛斯砚的耳边。

本来是一件暧昧的事情,经过鹿净漪这么一吹,差点变成事故现场。

“……”

毫不夸张地说,盛斯砚的耳朵差点被她的‘狂风’震聋。

他闭上眼睛,缓解了一会儿耳中的不适。

纪嘉礼:“哥,你怎么还闭眼睛?就那么享受吗?”

盛斯砚:“……”

管这叫做享受?他眼睛是不是有点瞎?

再次睁开眼睛,旁边鹿净漪眼中尽是得逞的得意。

很好!

盛斯砚似乎没有生气,只是唇角的笑容有些渗人,“继续!”

在纪嘉礼巧妙的操控中,很快,输得人变成了盛斯砚。

纪嘉礼得意一笑,“哥,抱一丝,你输了!”

“惩罚。”

“和现场的异性接吻三分钟。”

话音落,现场一阵尖叫。

盛斯砚放下手中的酒杯,想也不想地拉过旁边的女人,低头吻了上去。

还等着看好戏的鹿净漪:“……”

请问,他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望着吻在一起的男女,霍闻庭有些疑惑。

他怎么觉得今天晚上不是徐律师的生日聚会,而是纪嘉礼给这夫妻俩设的局?

霍闻庭应该是没猜错的。

鹿净漪嘴唇被亲肿后,没有几分钟,她又又又输了。

纪嘉礼脸上的坏笑很明显,“用嘴化冰块。意思就是,净漪用嘴咬住冰块,我哥去找!”

鹿净漪有点懵,“他去哪找?”

徐听禾:“当然是去你嘴里啊!”

“……”

鹿净漪有些不服气,“凭什么是盛斯砚?”

“你还想让谁找?”

话是盛斯砚问的。

他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

好像是没有什么合适的人。

不是,怎么就沦落到只有他能找的地步?

行行行,她玩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发誓这是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局!

鹿净漪被迫咬住一块冰块,但太凉,一不小心滑到了嘴里。

盛斯砚缓缓凑过去,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不知道谁从背后推了他一下,两张唇刚好碰在一起。

她咬紧牙关,不想让他得逞。

盛斯砚意识到她的意图,捏住她的下颚,强行撬开她的贝齿。

很快,舌尖扫到冰块。

包间里的尖叫声和起哄声差点把屋顶给掀开。

任由鹿净漪百般不愿,最后快化完的冰块到了盛斯砚的嘴里。

惩罚结束后,盛斯砚快鹿净漪一步,淡淡道:“我退出游戏!”

纪嘉礼看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不敢再多强求。

既然他退出了,鹿净漪就没有退出的必要了。

她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漱漱口,吐进垃圾桶里。

白酒辣得她龇牙咧嘴的。

即使没有纪嘉礼的小动作,鹿净漪还是点背的输了两三局。

再次抽到那些奇葩的惩罚,她只能干喝白酒。

五六杯白酒下腹,一来二去,她就开始头晕目眩。

刚开始她还在椅背上靠得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就歪在了盛斯砚的肩上。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他微微回头,鼻息间尽是酒气。

这就醉了?

呵,还真是又菜又爱玩!

盛斯砚也没推开她,只是凑到她面前,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鹿净漪睁开眼睛,视线内是他刚毅的侧颜,伴随着他的靠近,两个人的唇越来越近。

就在以为俩人又偷偷亲上的时候,盛斯砚轻声缓缓道:“鹿净漪,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

听听,听听,这是人会说的话吗?

凌晨十一点,徐听禾的生日宴会结束。

醉醺醺的除了鹿净漪,还有纪嘉礼。

盛斯砚正要离开,只听见有人道:“净漪怎么办?”

众人的视线同时落在某个已经起身的男人身上。

霍闻庭也笑看盛斯砚。

盛斯砚还真没打算送鹿净漪回家,因为他还有事。

看某人没有一点反应,徐听禾忍着怒意,没好气地跟自己男朋友说道:“没关系,我给净漪婆婆打电话,让她来接。”

不用想,净漪婆婆肯定会来的。

霍闻庭瞬间来了兴趣,似笑非笑地看向徐听禾。

大家都不傻,这话明显是说给盛斯砚听的。

这种找死的事情她也敢干?是个汉子!

盛斯砚闻言回头,望着正在翻手机号码簿的徐听禾,眼神带着刀子。

在她电话打出去的那一刻,他淡淡开口道:“我妈很忙,人交给我就行!”

说完,他将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女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从酒吧出来,盛斯砚吩咐司机将车子开到盛岛华庭。

一路上,鹿净漪一点都不老实。

除了把他当成徐听禾以外,还像只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

盛斯砚满脸嫌弃,刚想拉开她,鹿净漪就呜呜咽咽地哭着喊着不让人动她,不然就吐出来了。

就这样,他被迫一手揽着她的腰,生无可恋地看着车窗外,偶尔再捏捏隐隐作痛的眉间。

鹿净漪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睡得那叫做一个香。

一直到家。

盛斯砚将人抱回房间,鹿净漪并没有松开他的脖子,双手依然紧紧地搂着。

盛斯砚拽都拽不下来。

看着身下的女人,铁青着脸色命令道:“撒手!”

女人闭着眼睛拒绝,“不,我不,我就不!”

醉后的她多了几分娇媚,特别是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显得更加诱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打量过鹿净漪,虽说是一起长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对方。

长裙在拉扯间被推至腰间,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腿笔直修长,肌肤雪白光滑,他手掌中的臀部QQ弹弹。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身材一点都不比专业模特差。

望着她此刻的模样,盛斯砚双眸幽深,喉结微微滚动。

压下清晰有力的心跳,他凝视着她沉声道:“鹿净漪,你要是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鹿净漪闻言睁开双眼,眼神飘忽不定。

片刻后,她蓦然笑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醉醺醺道:“你是不是又想睡我?”

“盛斯砚,你听好了,我要是再让你睡,我就是狗!”

“……”

盛斯砚这次真没有打算睡她,谁会对一个酒鬼感兴趣?

但是她这么说了,他还真想让她做个狗。

他偏要和她对着来!

想到这里,男人锐利的眼眸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他松松领带,钳制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分毫闪躲,将她压在身下,低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品尝到她的甜美,漆黑的双眸里逐渐迸发出炽热的欲望。

她的手腕被紧紧扼住,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安静的房间里,他钳制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沉声命令道:“叫!”

鹿净漪满脑子都是自己变成了狗。

她呜咽着,非常不满地叫了声,“汪!”

房间内浓郁的暧昧气氛瞬间消散。

“……”

盛斯砚停下动作,望着身下闭着眼睛的女人脸色阴沉到要滴水。

真踏马扫兴,差点就支棱不起来了。

他起身,无语地看着一边哭一边汪汪叫的女人。

最后他干脆低头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夜晚很精彩,情绪一向稳定的盛斯砚,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沿。

他难得体贴地想给鹿净漪洗澡,奈何喝醉后的女人还不忘跟他对着来。

他打开花洒放温热的水,她偏要打开凉水。

凝视着冻得直打哆嗦的女人,盛斯砚最终拿出杀手锏,当即把她收拾了一番。

“救命啊,杀人了——唔。”

她的嘴被紧紧捂住。

别墅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半才彻底结束。

“……”

清晨,鹿净漪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不过不是她的手机,是……盛斯砚的。

房间里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浴室里有流水声,应该是盛斯砚在里面。

像是想起什么,鹿净漪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从浴室出来,盛斯砚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人顶着乱如鸟窝的长发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是,一觉醒来,鹿净漪刚做的美甲其中两根不知道怎么断了。

还有浑身都在疼,特别是她的大腿根。

听到脚步声,头痛欲裂的鹿净漪往浴室门口看了一眼。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巾。

他走过来,拿过不断响铃的手机,接通。

“是我……”

通话将近三分钟,盛斯砚回来时,鹿净漪正无比愤怒地盯着他。

他挑眉,“都想起来了?”

是,想起来了。

鹿净漪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你——”

一开口,她的嗓音沙哑到可怕。

盛斯砚向前几步,来到床边捏住她的下颚,抬起。

对上她喷火的眼神,他似笑非笑道:“你说,我是该叫你盛太太,还是叫你……旺财?”

鹿净漪:“……”

他还好意思提?!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拼尽全力抬起手对着他劈了过去。

盛斯砚只是稍微一侧身,就躲开了她的攻击。

鹿净漪咬牙切齿道:“盛斯砚,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她一定要去起诉他,起诉他强奸!

松开她的下颚,他不慌不忙道:“我混蛋?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

鹿净漪的心一沉,直觉告诉她,从他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果然!

“你昨天晚上抱着我,不让我离开,一直缠着我,还说我能给你带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不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握紧床单,无比羞愤,声音几乎接近嘶吼。

男人淡淡一笑,笑容中的不怀好意越来越明显。

他大掌一挥,掀开薄被。

被子下她的身体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来不及愤怒,无意间扫到旁边地上被换下来的床单,她心中一惊,该不会是……

她抬头,刚好对上男人戏谑的眼神。

一切都不言而喻。

她面红耳赤地抓过旁边的枕头,拼尽全力砸向床边双臂环胸的男人。

“盛斯砚,你无耻!”

盛斯砚悠哉地接过枕头,放在她的旁边。

“你喝醉后可比清醒的时候诚实。”

“你闭嘴!”

可是他还在说,“我录得有视频,为得就是避免你睡过后倒打一耙,你要不要看看?”

他还敢录视频???

鹿净漪看着他举起的手机,恨不得给扔到窗外。

“你是不是变态?”好半晌后,她才挤出几个字。

盛斯砚点头,“是有点变态,不过……变态的不是我。”

他掀起眼帘,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戏谑,“变态的是那个一直让我咬她,亲她的人。”

鹿净漪快被气炸了。

她气这个狗男人的得意,更气自己的没出息。

因为,经过他的提醒,她隐隐约约间好像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过这种行为……

盛斯砚点开手机,翻出一条视频。

脸红心跳的声音在卧室响起,被他逼到失去理智的鹿净漪冲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去抢手机。

可是,男人仗着身高优势,把手机举得高高的,就是让她拿不到。

她即便是站在床上,也没什么用。

不但如此,她没穿衣服,软绵绵的地方不知觉间一直往他胸膛上蹭。

等她反应过来,察觉到他眼神不对劲后,尖叫一声转身钻进了被窝里。

看着床上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的女人,盛斯砚双眸幽深如墨。

“盛太太在床上的样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回味。

“……”

鹿净漪闭上眼睛。

求求了,请来一道闪电劈死这个禽兽吧!

盛斯砚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告诉昏昏欲睡的女人,“不用吃药,我有做措施。”

他是想要孩子,但是她烂醉如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什么毛病。

当天,鹿净漪请了病假。

她是真的病了。

应该是昨天晚上冲冷水澡的原因。

让佣人送来体温计,量一下才知道发烧到38度5。

在家庭医生来之前,她还不忘给徐听禾发条信息。

“我一定要起诉盛斯砚!”

不过比家庭医生来得更快的是她一定要起诉的人。

盛斯砚今天约了客户,刚见到人,就接到了他亲妈的电话。

一开始,纪雅的语气还挺温和。

“小砚,刚才在公司没见到净漪,他们说她请了病假,净漪怎么了?”

盛斯砚顿了一下,“不清楚。”

不清楚?

语气逐渐清冷,“盛斯砚,那是你老婆,你为什么会不清楚?”

盛斯砚:“……”

“是我过去看看她,还是你回去看看?”纪雅语气阴森森道。


盛斯砚捏捏眉间,“我忙完回去。”

“多久?”

“半个小时。”

“不行!”

僵持不下的时候,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退步,在盛家,退步的往往都是做儿子的。

“半个小时后,我告诉你她的情况。”

“可以。”

回到盛岛华庭,盛斯砚正要推开主卧的房门,他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发信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隔着一扇门的鹿净漪。

内容是各种杀人手法以及消除血迹的办法。

最后再加上一句:“你晚上最好不要睡太死!”

盛斯砚嗤笑,合上手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大床上,女人盖着被子,侧着身子背对着房门口。

听到有人进来,她忍不住咳嗽两声,“陈医生,随便给我开点退烧药就行。”

片刻后,一只大掌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鹿净漪心中一惊,猛然回头。

这才发现进来的不是家庭医生,而是她分分钟都想弄死的人。

两个人对上视线,他顿了一下,开口道:“是需要退……烧。”

她要是再像昨天晚上一样放开,他可能会招架不住。

鹿净漪忍着尖叫的冲动,“拿开你的咸猪手。”

咸猪手?

盛斯砚的手是拿开了,不过最后落在了她的胸前。

重点是他还捏了两下。

“盛太太。”他云淡风轻道:“这才叫做咸猪手。”

鹿净漪握紧拳头,她想起床去买胰岛素。

虽然很贵,但是很多地方都能买到。

若是一次往盛斯砚身体内注入30个单位的话,一会儿就得挂,并且还能充分溶解到血液里。

重点是,验尸根本验不出来,因为全部被人体吸收了。

她迟迟不行动的原因是……

众所周知,杀人容易抛尸难,她还没想好把他埋在哪里。

接触到她略微诡异的眼神,盛斯砚收回自己的手。

这个眼神他熟。

“怎么?真想杀我?”

还挺聪明,鹿净漪沙哑着嗓音道:“能麻烦盛先生把抽屉里的匕首拿出来吗?”

“你说呢?”

“你把它拿出来交给我,你一定会看到白刀子红刀子出的场景。”

盛斯砚双手抄兜,“盛太太想看吗?”

她冷笑,“我不但想看,还想把你的头剁下来做成人骨酒杯。”

“想好尸体藏在哪了吗?”他淡定地望着她。

“还没有,盛先生你经常杀人,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盛先生认真建议,“不考虑距离的话,可以丢到西觅亚湾海岛的乱葬岗里。不想跑太远的话,也可以把尸体扔进搅拌机里,和水泥搅在一起,修桥铺路。”

“跨海大桥吗?”

“可以。”

盛斯砚还真的从她说得抽屉里摸出一把匕首。

打开刀鞘,一把崭新的匕首映入视线。

对上她直勾勾的视线,男人淡笑,“经常杀人的都知道,杀人之前不要和对方眼神交流,也不要说太多话,以免产生不必要的情感,影响拔刀的速度!盛太太,你看上去不怎么专业……”

“……”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专业,还会给他站在这里叨叨的机会?

走廊上,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出现在主卧门口,刚踏进房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窗外明明阳光普照着大地,为什么房间里会有极为森冷的寒意?

鹿净漪没什么大碍,陈医生给她开了点药后,就先离开了。

盛斯砚当着她的面儿,把情况如实汇报给纪雅。

完成任务,在她依旧幽怨森冷的眼神中,转身大步离开。

天色微黑,路过盛岛华庭的徐听禾来探望自己的好闺蜜。

鹿净漪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正生无可恋地靠在床头听着徐听禾不断惊呼。

“天啊,盛斯砚是个禽兽吗?都把你咬成什么样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姐妹,你肯定是被家暴了,快拍下来留证据!”

她说着还真拿出手机,准备拍照。

鹿净漪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这要是真的被家暴了拍就拍吧。

问题是这是在做爱过程中被咬的,重点是好像还是她自己让盛斯砚给咬的……

算哪门子家暴?

得!看出来鹿净漪是自愿的了。

徐听禾收起手机,故意道:“看不出来你们小两口玩得还挺花。”

“谁要和他玩得花?我现在就想问问,男人都不忌口吗?”鹿净漪愤愤道。

“男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忌口……话说回来,盛斯砚之前不也烦你烦到不行吗?三年不见,再见怎么会是在床上?是他被下药了还是你被下药了?”

鹿净漪扶额,“姐妹,你以后没事少看小说,我俩都没被下药!那是犯法的,还需要我这个法盲设计师提醒你这个大律师?”

“我又没说是你下得药。”徐听禾撇嘴。

半晌后,鹿净漪叹口气道:“一看就是被他爷爷和他妈逼急了呗,非要让他生个继承人,才是他拿到公司继承权最简单的方式,要不然会逮着我都上?”

生孩子?

徐听禾想了一下,忽然有些兴奋。

“其实我觉得生个孩子挺好的啊,可以继承盛斯砚的财产,等以后他没了,他所有的财产都是你们母子的。”

这不比离婚香得多?

鹿净漪:“……亲姐,你真是我亲姐!”

徐听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现在需要继承人,是有求于你,你可以和他签订合同。比如生个孩子你有什么好处,是给钱还是给不动产?是一次性结清还是分期?”

“你的建议很好,下次别建议了。”

“鹿净漪,你别这样,如果现在真的就这么离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顶多就是你婆婆心疼你,给你点补偿。”

鹿净漪:“可是我真不想给他生孩子!”

“你这样想,你现在需要钱,需要钱去买你妈当年抵押出去的嫁妆。”

鹿母还没过世前,鹿家的公司出现经济危机,急需一笔钱用来救济,而这笔钱还不是个小数目。

鹿母谁都没说,包括她最好的闺蜜,也就是盛斯砚亲妈都没说,一个人悄悄卖掉了自己的嫁妆。

一栋在国外的庄园,还有那个价值连城的皇冠。

鹿净漪是挺想要那个庄园的,她之前去看过,很适合养老。

早就计划着以后挣了大钱,把它重新买回来给自己养老用。

鹿净漪打听过那座庄园的价格,四个亿……美元!

她妈当初卖得时候才不到二十个亿RMB,十几年过去了,价格翻了一倍还多。

鹿净漪看着徐听禾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徐听禾拍拍她的肩,一脸欣慰,“你能想通就好。”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盛斯砚派来的说客?”

“……”徐听禾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是背叛闺蜜的那种人吗?鹿净漪,我是在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钱来得实在!”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但是我并不打算照做,这口气我咽不下!”

“所以,你还是打算起诉你老公?”

“对!”

徐听禾耸耸肩,“行,那我头铁一次,这两天整理一下相关资料,联系盛斯砚的律师。”

就算打不赢官司,最起码也得为自己姐妹争取点好处。

“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另外,如果你能拿到直接的证据更好!”

听得出来她的暗示,鹿净漪点头,“我尽量。”

徐听禾走后,鹿净漪没有再睡觉,起身去书房开始办公。

*

盛斯砚刚从国外回来,公司的事情还在做准备交接工作,等正式上任,可能还需要几天。

今天回家的也比较早。

当然,还是被盛家人赶回来的。

到家时,佣人正端着晚餐,准备送上楼。

看到他回来,佣人连忙打招呼,“盛总!”

“嗯。”盛斯砚看着她手中的托盘,“她呢?”

知道‘她’是谁,佣人回答道:“太太这会儿在书房。”

盛斯砚沉默片刻,伸出手,“给我吧!”

接过晚餐,盛斯砚端着上了楼,直奔书房而去。

他们没结婚前,盛岛华庭没人住过,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一下。

婚后成了他们的婚房,他几年没在家,鹿净漪按照自己的风格喜好稍微改动了一下。

走廊的墙上挂着几幅风景油画,条几上摆放着几件知名大师的艺术品。

书房的门半掩,能听得见鹿净漪打电话的声音。

“你好,海西消防局吗……我要举报SK集团十八楼消防设施不合格……对,设施设备都不合格!”

无巧不成书,SK集团正是盛氏集团。

SK十八楼,还是建筑设计部。

而盛世集团即将走马上任的准总裁就站在门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另外一只手给里面的热心市民端着晚餐。

盛斯砚觉得有些人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狠起来连自家公司都能举报。

他是该夸她铁面无私?还是该给她发奖金?

他推门而入,视线里蓦然映入一道颀长的身影,里面刚挂完电话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得意,笑容就僵在了唇角。

不是,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所以,他也听到了???

鹿净漪内心暗呼倒霉,同时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故作淡定,“盛先生有事吗?”

“没事。”

盛先生端着晚餐,在她对面坐下。

鹿净漪看了眼托盘,一点都不客气道:“先放旁边!”

盛斯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书房的气氛有些诡异。

托盘放在桌面上,饭菜香扑鼻而来,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的鹿净漪忽然有点饿了。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

对面的男人解开自己的袖口,将衣袖往上卷了几下,结实有力的小臂暴露在空气里。

如果鹿净漪没看错,上面有一个齿印。

谁咬的?

她吗?

还是其他女人?

她胡思乱想的功夫,盛斯砚拿起汤勺,举止优雅地喝了一口煲汤。

鹿净漪:“……”

不但如此,他还拿起筷子,当着她的面儿开始吃晚餐。

所以,晚餐不是端给她的??

鹿净漪为自己的自恋感到难堪,咬牙提醒,“盛斯砚,这是书房,不是餐厅!”

咽下口中的食物,盛斯砚看她一眼,“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吃就在哪吃。”

“……”

“倒是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会也想吃吧?”盛斯砚反问道。

鹿净漪正要反驳回去,肚子再次咕咕叫了两声。

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很明显。

男人垂眸,遮住眼底的笑意。

她捂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面红耳赤道:“这不是阿姨给我准备的晚餐吗?”

“是。”他落落大方地承认,“但是我刚好没吃饭,现在是我的了!”

“凭什么?”

“就凭是我端上来的,你要是想吃,自己下去端!”

鹿净漪咬牙,一双美眸里尽是怒火,“和一个病人抢吃的,你好意思吗?”

“嗯!”

“……”

他还好意思‘嗯’?!

盛斯砚不要脸的程度再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行!盛斯砚是吧?好样的!

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鹿净漪花了十分钟时间,默默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夜晚,鹿净漪在书房里墨迹到将近十二点才回到主卧。

里面盛斯砚已经睡下。

她并没有赶走他,反而悄无声息地进了浴室去洗漱。

午夜十二点整,盛斯砚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他本来就没睡得很熟,所以当那人叫他第一声的时候,他就醒了。

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来源望去。

也就是这一眼,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镜前梳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盛斯砚。”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

在黑夜里却显得无比诡异。

盛斯砚捏捏发疼的眉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听到他有动静,女人缓缓回头。

那张脸很白,白得像是女鬼,嘴唇很红,红得像刚吃过婴儿。

此刻如果再加上电闪雷鸣,正常人不被吓死,也会被吓得丢掉半条命。

盛斯砚根本就不怕,就是刚才鹿净漪出现的方式让他毫无防备,心跳才会加速。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淡淡道:“我见过真的鬼,你见过吗?”

鹿净漪:“……”

内心有点害怕,但是她不说,装作很淡定。

“你的装扮很小儿科,小孩子都不会怕,有空多看看恐怖片,模仿一下里面的妆容再出来吓人。”

“西觅亚湾海岛有个乱葬岗,鬼魂经常在那里出没,基本上都是冤魂,有头的没头的,眼睛被挖掉的,胳膊腿被砍掉的,还有穿着红色嫁衣的。”他的语气很平静,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鹿净漪起身往浴室走去,“你好像想多了,我没有吓唬你,我只是喜欢cosplay而已。”

这就顶不住了?他还有更恐怖的没说呢!

盛斯砚看着她的背影,再次‘好心’告诉她,“浴室是自杀案情高发地,有从浴室里跳楼的,割腕自杀的,吊死的。对了,我在浴室的镜子里见过陌生人,重点是他双脚离地……”


鹿净漪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里。

紧接着,浴室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连镜前灯氛围灯都亮着。

看着镜中的自己,鹿净漪双腿都是软的。

她快速拿过卸妆油,胡乱往自己脸上涂抹。

很快,脸蛋花得不像样。

拿过旁边的洁面乳快速洗干净脸上的东西,再次抬头时,镜中猝不及防地出现另外一道身影。

“啊——”

黑夜中,划破嗓子的尖叫声从别墅里传出去,吓得在栖息在树上的小动物飞得飞,跳得跳。

别墅浴室内,女人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哭得很凄惨,脸上的洁面乳还没清洗干净,和眼泪一同滑落在衣服上。

男人姿态闲散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她的鬼样子唇角扬起弧度,“盛太太,喜欢cos女鬼的人没这么胆小吧?”

鹿净漪不理他,继续哭。

盛斯砚从来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居然这么能哭。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鹿净漪已经哭23分钟了,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收起手机,盛斯砚不想把休息的时间,都浪费在看她哭泣上。

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鹿净漪,差不多得了!”

鹿净漪双腿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红肿着双眼,哽咽道:“离婚……我要离婚!”

盛斯砚把她往花洒下带,“随便你,我无所谓,你去跟长辈们谈。”

“我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会去!”

鹿净漪:“……”

她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在他身上锤了一记。

“盛斯砚,你这个王八蛋!”

“玩不起?”

先坐在梳妆台前的是她,cosplay女鬼的也是她,叫醒他的还是她。

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对他是又打又骂的。

鹿净漪瞪着他半天没说话。

两个人僵持半天,盛斯砚浓眉紧蹙,把她拽到花洒下,打开开关。

温热的水洒下来,打湿了她的裙子。

红裙子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她完美的曲线。

察觉到他的视线,鹿净漪又急又气,试图遮挡住自己,但是无果。

“盛斯砚,你往哪看?流氓!”

男人凝视着她的红唇,冷不丁道:“你这张嘴……”

以为嘴唇上有东西,鹿净漪擦擦自己的嘴唇,“我嘴怎么了?”

他云淡风轻道:“就适合被完全堵住。”

鹿净漪:“???”

望着她脸上的疑惑,他‘好心’提醒道:“知道昨天晚上你做过什么吗?”

“做过什么?”她疑惑。

这次,他没说话。

作为老司机的鹿净漪瞬间秒懂的同时,一些带着颜色的零碎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她脸色顿时涨红,想也不想地抬起手——

“啪!”

“盛斯砚,你流氓!”

他的脸被打偏。

浴室内安静的可怕,只有花洒流水的声音。

男人浓眉紧锁,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望着她的眼神冰冷凌厉。

浑身散发的除了寒意还有浓浓的杀意。

紧接着,盛斯砚伸出右手,缓缓掐住她的脖颈。

“找死?”他语气里尽是危险。

大掌稍微收紧,她瞬间就呼吸不上来了。

鹿净漪用力,想拉开脖子上的那只手,无果。

窒息的感觉很恐怖,慌乱间,她伸出一只脚,朝着他的肚子踹去。

盛斯砚不妨,被她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

等她还想继续踹第二脚时,他用另外一只手一把钳制住她的脚踝。

单只脚站立,身体失去平衡,鹿净漪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才没让自己摔倒。

终于,在鹿净漪放弃挣扎,以为自己就这么死去的前一刻,脖间的大掌移开。

紧接着,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她的唇被狠狠吻住。

湿透的裙子被盛斯砚无情撕碎,丢在一边的地上。

她整个人被抵在玻璃墙壁上,他气势汹汹地将她占为己有。

“唔!”

好疼!

该死的狗男人!

手机……

她的手机呢?

她要录视频!

她要留证据!

可惜,盛斯砚根本不给她留证据的机会,就这样把她吃抹干净。

……

凌晨三点,盛斯砚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离开了盛岛华庭。

三点半,他按响了霍闻庭住宅的门铃。

霍闻庭刚忙完睡觉,睡着不到半个小时,又被人叫醒的感觉很痛苦。

打开门一看,是衣衫不整的盛斯砚。

再加上他胸前那红得快要滴血的齿印,霍闻庭的火气被迫压了下去。

“怎么回事?”

“借宿。”

霍闻庭:“你被赶出来了?”

盛斯砚没回答。

勉强算是。

事后,鹿净漪又给了他一耳光不说,还把盛岛华庭的房产证拿出来砸在他脸上,让他立刻滚蛋。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女人,还有,她好像忘了盛岛华庭之前是在他名下。

霍闻庭看着他沉默的背影,无奈摇头。

当初盛斯砚和鹿净漪结婚时,他就能想象到他们婚后的生活会有多么鸡飞狗跳。

吵架都是小事,估计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海西市杀人犯法,这要换成是在西觅亚湾海岛那个三不管地带,估计俩人早就把对方给毙了。

霍闻庭给靠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倒了杯红酒,开口道:“不陪你了,我明天早上还要开庭,你自己等会儿困了就自己找个房间睡。”

话音落,他转身就要离开。

盛斯砚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在你看来,鹿净漪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闻庭闻言脚步顿住,回头。

对上他的视线,半晌后,霍闻庭若有所思道:“哥们,你该不会为情所困吧?”

他此刻很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

盛斯砚不屑嗤笑,“我为情所困?鹿净漪她配吗?”

之前是他不了解她,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女人很有手段。

并且,他不得不承认,睡鹿净漪的感觉——很上头。

那就是个女妖精,就知道吸他阳气,让人食髓知味的女妖精。

这才回国几天?他工作的时间还没在她床上的时间多。

所以,他需要和她分开冷却一下。

霍闻庭轻笑,“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太满为好。”

盛斯砚:“一个女人而已,说满了又能怎样?”

“……”行,他不和他争。

“依我来看,鹿净漪这个女人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咱们海西市最漂亮的女人……”

“最漂亮的?谁说的?她自己吗?”


霍闻庭:“谁说的我不知道,有一说一,你老婆的长相就是娱乐圈的那几个都比不上。”

当初他见鹿净漪第一眼,她的美貌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盛斯砚正想反驳,脑海中不经意间划过鹿净漪没穿衣服时的样子,肌肤雪白光滑,身材凸凹有致,柔若无骨,娇喘声如同丝绸般柔软……

他喉结微微滚动,有些口干舌燥,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红酒,将脑海里的小电影片段给压了下去。

没发现他的异常,霍闻庭继续道:“明艳张扬,自信直爽,积极上进,挺好一姑娘。”

“我记得很多人说,她娇纵任性,难道说得不是她?”怎么到他这里,鹿净漪只有优点没有缺点了?

“是,她是娇纵,但不跋扈,任性但不做作。斯砚,你可以试着和她好好相处,说不定你们还能携手到白头。”

盛斯砚望着他的眼神有点阴森,“你这是在咒我?”

“?”

“咒我一辈子找不到真爱。”其实,对于他来说,真不真爱无所谓,但对方不是鹿净漪就好。

“……”霍闻庭感觉自己是真冤。

“你明明刚从女人床上下来,怎么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将近三十年没开过荤,一开荤就想无尽放纵索取,你老婆满足不了你?”

盛斯砚:“你可以去睡觉了。”

霍闻庭疑惑,“不是?那难道是你身体被憋坏了?看吧,没结婚之前就劝过你,找个干净的女人适当释放一下自己,对身体有益无害。你非不听,现在有了老婆性格是越来越古怪了。”

一记凌厉的眼神扫射过来,霍闻庭只得点头,“行行行,你继续坐着,我去睡觉。”

但愿鹿净漪能争点气,坐稳盛太太的位置,顺便把盛斯砚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

SK集团高层清晨五点钟集体接到重要通知,新总裁要提前走马上任,提前到今天。

刚接到通知,整个集团人心惶惶,所有员工全部被叫醒,提前到公司开会并做好准备工作。

其中就包括还在睡梦中的鹿净漪。

作为主管的她,要比员工和新任总裁到的都早。

不到六点,她被经理一个电话叫醒。

昨天晚上她把盛斯砚踹走后,被吓得睡睡醒醒好几次,这会儿起床等于彻夜未眠。

她强忍着睡眠严重不足的痛苦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开始化妆,用粉底液遮住脸上的疲惫和憔悴。

早上七点多,集团公司门口就站了不少高层领导,亲自迎接盛斯砚。

盛氏集团属于家族企业,盛家子孙多,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盛老爷子绕过自己几个儿女以及十几个子孙,把大权准备直接交给二孙子,也就是盛斯砚,这一举动引来很多人的不满。

盛明开作为老爷子的长子,公司名誉副董事长,同时又是盛斯砚的父亲。当初在老爷子宣布决定时,心里稍微有些不满,但一想到盛斯砚是自己亲生儿子,心中的那点芥蒂就全部褪去。

今天作为父亲的他,带头来迎接儿子第一天上任。

他旁边还站了几个盛家的子孙,除了年长一些的盛西时,其他的几个脸上个个都带着不满。但一想到盛斯砚的手段,那份不满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盛明开回头,往人群中瞅了一眼。

一个角落里,穿着新款时装的鹿净漪正在悄悄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对于这个儿媳,盛明开有些无奈,但又不能说什么。

很快,几辆黑色迈巴赫车队浩浩荡荡的由远及近。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与此同时,几辆消防车迎面驶来。

最后同时停在SK集团的门口,双方人马又同时下车。

在负责人的介绍下,海西市消防大队队长主动过来跟盛斯砚打招呼,“盛总,我是海西市消防大队队长,是这样的,有人举报咱们公司消防不合格……”

公司管理层连拦截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新上任的总裁和消防队打了个照面。

看到这一幕,躲在人群里打哈欠的鹿净漪,整个人瞬间清醒。

消防队的人这么敬业吗?她刚打完举报电话,今天就派人来检查。

重点是,还和刚上任的盛斯砚碰上。

她是想给盛斯砚添点小麻烦没错,可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会提前上任,消防队赶在盛斯砚上任当天不说,还没进公司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消防队长握了握手,缓缓道:“劳烦王队亲自带人来跑一趟,接下来公司消防方面有任何问题,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改正。”

“先谢谢盛总的配合和支持!”

“客气了!”

两行人一起进了公司。

低着头的鹿净漪还听到盛斯砚在说,“18楼是公司设计部门,需要认真检查。如果有什么安全隐患,可以直接吩咐部门主管……任总监,设计部门主管是哪位?”

任由立刻上前一步,“盛总,是鹿净漪……鹿主管,鹿主管,你过来一下。”

鹿净漪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盛总好!”

盛斯砚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公式化交代,“王队,这是我们鹿主管,等会儿18楼有任何问题,她全权负责。”

“……”

全权负责。

她只是一个部门小主管而已,上面还有部门总监和部门经理,哪轮到她来全权负责?

但是既然盛斯砚都亲口交代了,也没有人敢质疑些什么,包括鹿净漪在内。

谁都不知道,她不敢质疑的原因是在心虚。

18楼的消防设施设备的确不合格,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需要改正的。

十几分钟后,王队长告诉鹿净漪:“贵公司负责人态度好,积极配合,这次就不开罚单了。这是你们需要增加的设备,我都给你们写出来了,随后补上。”

“好的,谢谢王队长。”

鹿净漪接过他递来的清单,上面写着几样新型灭火器名字。

王队长:“不客气,我们还要去其他部门检查,你先忙!”

“好!”

按道理来说,公司无论采购任何物品,都会由专业的部门和专业的采购员去买。

但是,这次的消防设备,是让鹿净漪去。

任由也有些纳闷,“是盛总点名让你去的,鹿主管……”

他蓦然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在家里得罪过盛总吗?”

鹿净漪和盛斯砚结婚的事情,没有在公司大张旗鼓的公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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