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曾小凡还是觉得不大对，虽然想不出所以然来，但还是继续保持着警觉。
这是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血的教训。
念及此，牌局开始后，曾小凡没有再多跟陈春瑶搭话，反而仔细观察起她那个话不多的老公来。
坐得近了，曾小凡这才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只见他穿着高领毛衣，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的，跟陈春瑶春光大泄的装扮完全相反。
之前给曾小凡第一感觉他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但在灯光下仔细一看，脸上的皮肤状态却又无比圆润光滑。
看肌肤倒像是三十出头，而且眉眼间颇有几许女性的媚态。
身体是年轻的，但眼水看起来又浑浊发黄，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不知为何，曾小凡越看越觉得陈春瑶的老公有些奇怪，隐隐给他一种危险别扭的感觉。
林山也察觉了曾小凡对自己的观察，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偶尔眼神对上，还会礼貌地微微一笑。
虽然林山表面上表现得很有礼貌，但曾小凡还是感觉到了他眼神深处的些许蔑视和贪婪。
那种眼神让曾小凡感觉十分不舒服，甚至觉得不像是看人的眼神，但这眼神又隐隐有些似曾相识。
忽然，曾小凡想起了前些天他看到屠夫收猪时，见到那条膘肥体壮的大肉猪时露出的眼神。
没错了，林山看自己和小黑的眼神就跟那屠夫看到肉猪时的眼神一样。
一想到这，曾小凡心里越发咯噔一下，这下他是认定了这人有问题了，只是具体什么问题他想不出来。
毕竟才初次见面，也不好乱说什么，但防着他一点准没错。
曾小凡打定了主意，想着趁机问问小黑陈春瑶这老公是怎么回事，但小黑仿佛浑然不觉，反而趁着打牌跟陈春瑶眉来眼去，打得火热。
“幺鸡~”小黑将一张一条打出去，故意怼到陈春瑶面前。
陈春瑶立马喜笑颜开地大喊道：“砰！”
说着将手里的两只幺鸡摊开，又将小黑打出的幺鸡捡了回去。
小黑嘿嘿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春瑶啊，三个幺鸡啊？”
“这么多，今晚吃不吃得下哦~”
小黑一边说一边嘿嘿笑，是个人都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陈春瑶自然也懂，却只是淡淡一笑，嗔道：
“黑哥，你的幺鸡这么小，别说三个了，四个我都敢要哦~”
“不信你让小凡打一张看看，看我不把他的幺鸡也吃咯~”
“咳咳咳...”曾小凡连声咳嗽，只当做听不懂，抬手打出一对二筒。
“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