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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机长老公你好棒!江以宁厉斯年

苹小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夏航空公司总部。江以宁去送飞行日程表,刚推开机长办公室的门,就被突然出现的长臂给捞了进去,落入一个宽厚炽热的怀抱,下一秒,他的吻就覆了下来。她只好用脚将门关上,简单的回应了一下,便要推开他,“别,这可是你办公室。”“怕什么,飞机上都做过。”厉斯年才不管,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嗅着专属她的清香。结婚半年了,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再到现在的颈首相缠,厉斯年给了她多少人艳羡不来的温柔和宠溺。“不一样,外面多少人在等着你开会呢。”江以宁猫一样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你那帮老婆粉,每次进你办公室都跟豺狼虎豹一样盯着我,长时间不出去她们不得撕了我呀。”怀抱落了空,厉斯年兴致缺缺的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主角:江以宁厉斯年   更新:2025-06-24 2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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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以宁厉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锁婚:机长老公你好棒!江以宁厉斯年》,由网络作家“苹小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夏航空公司总部。江以宁去送飞行日程表,刚推开机长办公室的门,就被突然出现的长臂给捞了进去,落入一个宽厚炽热的怀抱,下一秒,他的吻就覆了下来。她只好用脚将门关上,简单的回应了一下,便要推开他,“别,这可是你办公室。”“怕什么,飞机上都做过。”厉斯年才不管,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嗅着专属她的清香。结婚半年了,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再到现在的颈首相缠,厉斯年给了她多少人艳羡不来的温柔和宠溺。“不一样,外面多少人在等着你开会呢。”江以宁猫一样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你那帮老婆粉,每次进你办公室都跟豺狼虎豹一样盯着我,长时间不出去她们不得撕了我呀。”怀抱落了空,厉斯年兴致缺缺的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强势锁婚:机长老公你好棒!江以宁厉斯年》精彩片段


元夏航空公司总部。

江以宁去送飞行日程表,刚推开机长办公室的门,就被突然出现的长臂给捞了进去,落入一个宽厚炽热的怀抱,下一秒,他的吻就覆了下来。

她只好用脚将门关上,简单的回应了一下,便要推开他,“别,这可是你办公室。”

“怕什么,飞机上都做过。”

厉斯年才不管,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嗅着专属她的清香。

结婚半年了,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再到现在的颈首相缠,厉斯年给了她多少人艳羡不来的温柔和宠溺。

“不一样,外面多少人在等着你开会呢。”

江以宁猫一样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你那帮老婆粉,每次进你办公室都跟豺狼虎豹一样盯着我,长时间不出去她们不得撕了我呀。”

怀抱落了空,厉斯年兴致缺缺的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怕?当初嫁给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

他就爱看这女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

江以宁将日程表挂上墙,转脸笑的娇又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酒壮怂人胆,饭涨穷人气!”

当初她可是既喝了酒,又被金钱诱惑,才会选择契约结婚。

她理了理衣服,对着镜子补了口红,才满意的走到他面前,用魅惑如丝的声音小声道,“乖,晚上回家你想怎么亲热都可以。”

说完,便要开门出去。

厉斯年忽然喊住了她,“江以宁。”

她回头,笑意微敛,他私下很少连名带姓的喊她。

“我和钱,你更喜欢哪一个?”他双眸微眯,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弧度。

江以宁眼底浮着光,俏皮的眨了眨眼,“当然是你啦。”

喜欢厉斯年等于喜欢钱,喜欢钱却不等于喜欢厉斯年。

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还有五分钟,会议就开始咯,我亲爱的机长大人!”江以宁提醒了一句便转身出去了。

厉斯年看着她纤瘦柔软的背影,眸色逐渐变得深邃。

结婚半年了,无论他们的关系发生多微妙的变化,她总是清楚自己的位置,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逾越。

十五分钟后,会议室。

“晚上有一趟临时飞往滨南市的航班,缺了一个空姐位,你们谁有时间?”

厉斯年一身帅气制服加上挺拔的身姿站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夺目。

前排空少个个姿色斐然,在他面前却都黯然失色。

旁边的空姐们一如既往的犯着花痴,直直的盯着厉斯年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江以宁却无心欣赏,‘滨南市’三个字已然让她乱了思绪。

飞行两年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个地方,就怕好不容易忘记的东西哪天突然蹦了出来,给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带来二次伤害。

“我有时间!”有人自告奋勇的举了手。

厉斯年却无视之,视线落在角落里愣神的女人脸上,“二组江以宁!”

“啊?”江以宁愕然抬头。

“你好像从来没飞过滨南?”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晚上你跟我飞。”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用一种只有江以宁听得懂的暧昧口吻道,“放心的把你第一次交给我!”

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晚,他说了同样的话。

只是那晚,在发现她并非第一次后,他又善解人意的加了一句‘我们的第一次’。

思绪跳跃,等江以宁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散会了!

厉斯年给她发了条短信,“今晚不能在家了,要不要试试驾驶舱?”

他霸道的安排了她的行程,完全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江以宁信手回了一句,起身往洗手间走,“别闹,咱得有职业操守。”

厉斯年,“我对操守没兴趣,但对你我乐此不疲。”


“流氓。”

江以宁想到一个词形容厉斯年再合适不过:斯文败类。

厉斯年只是笑笑,没再回复,他们之间经常这样拌嘴,他觉得是情趣。

他喜欢并且需要这样的情趣。

“你听说了吗?今晚飞滨南那趟航班是陆景灏专门为他老婆包的机。”

“陆景灏?那个滨南最年轻的企业家吗?”

刚进洗手间,江以宁就听见两名空姐在小声的议论。

陆景灏三个字犹如平地惊雷震的她脑袋一嗡。

“嗯,他老婆怀有身孕,怕普通机长驾驶技术不行,遭遇气流颠簸伤害到孩子,就干脆包了我们公司最牛逼的机长。”

“啥叫包了机长,你可别乱说,给厉机长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怕啥,这是女厕。”那名八卦的空姐长叹一声,“哎,有钱真好,啥时候我也能嫁个那么豪气的老公……”

“钱不钱的不重要,我就喜欢厉机长那样的,酷帅!”

……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母亲沈秀琴打来的。

江以宁接起,对方噼里啪啦开口就是一顿数落,“厉斯年这个月的钱给你了吗?念念明天又得去医院了,你说你当初为啥非要留下这个孩子,脑子也不好,又一身病,要不是你运气好遇上厉斯年那个冤大头,咱俩都得跟这‘无底洞’一起饿死在天桥。依我看,你干脆把这傻子还给陆景灏得了!是生是死都跟咱没关系,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给厉斯年当老婆,我也能跟着享几年清福。”

沈秀琴的声音太尖锐,生怕被外人听了去,江以宁将音量调至最小,然后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呢,那是你亲外孙!”

哪有说自己外孙‘无底洞’‘傻子’的!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难道忘了那姓陆的当年怎么对你跟孩子的?不是他,你会被活活引产?念念能在保温箱待半年?咱们吃了多少苦不都是拜他所赐?你还出卖自己帮他养儿子,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看念念的智障是随你!”

“行了,你别说了!”她赶紧打断沈秀琴,说了句晚上要加班明儿上午回去就挂了电话!

外面八卦声没有了,整个洗手间静的连她喘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将自己关在厕所整整半个小时,她就这么坐在马桶上安静的发着呆。

脑子里蹦出一些零碎的画面,依稀有那张冷漠绝情的脸。

他说,“江以宁,半年前那个晚上,跟你上床的不是我,那是公司的一个股东。说起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把人家伺候爽了,我们的公司也不会顺利上市……”

四年了,她以为她彻底忘记了,没想到只是一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她封锁了那么久的记忆便倾塌而来。

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

……

晚八点十五分,乘客登机时间。

江以宁噙着精致的笑容,姿态优雅的站在机舱门口等候着贵宾的到来。

她提前设想了好几种陆景灏和许文静登机时三人碰撞可能会擦出的火花,却唯独没想到两人相拥进入头等舱,从她身边走过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情况。

她甚至还格外清甜的喊了句“欢迎乘坐云夏航空”。

两人落座后,许文静率先探出脑袋,狐疑的看着来时的方向。

“怎么了?”陆景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

“那个空姐,好像是江以宁。”怀孕后视力越来越差,间隔距离有点远,许文静也无法确定。

陆景灏先是一愣,随即开口,“怎么可能,她都去世四年了。”

江以宁引产过程中大出血,赤脚医生将她送到医院后抢救失败,一尸两命。

这件事成了陆景灏人生中唯一一个会反复做的噩梦。

“可能我看花眼了吧。”许文静收回视线,一手抚摸着肚子,一手抱着陆景灏的胳膊,笑着转移话题。

“老公,你说咱们的宝宝像谁多一点?”

江以宁关闭了舱门,顺手将帘子拉上了,但这并不能隔绝掉两人刺耳的对话。

那样甜蜜的笑她也有过,那种温馨的问题她也问过,可得到的回应和最终结果却大相径庭。

她靠在舱门上,后背一阵冰凉。

厉斯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虽然是包机,乘客已经就位,但也得等到起飞时间才可以上跑道。

他瞥了一眼监视器,没看见小女人的身影,便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他乡遇故人,感觉还不错?”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江以宁的思绪从飞散的边缘拉了回来,看到信息内容,她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他根本就知道。

他知道乘客是陆景灏,也知道陆景灏和她曾经的关系,所以才点名让她飞。

为什么?

他不是不在意她的过去?

江以宁吸了吸鼻子,修长的手指飞快的打字,“没想到惯来冷酷的厉大机长也有吃醋的时候呢。”

厉斯年双眸微眯,手指点敲了两下手机屏幕,若有所思。

又一条来自江以宁的短信,“你不要忘了,结婚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不过问彼此过去,也不干涉对方‘家’以外的生活。”

她在提醒他,他们只是契约结婚?

厉斯年冷哼,她以为她算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她来提醒自己?!

“除了你的身体,你的其他任何我都没兴趣。”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床伴。

开始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许文静越想越觉得不对,天底下有长得相似的,哪有声音也一模一样的。

她抬手摁响了服务铃。


可走过来的却是一名空少。

但是,帘子被掀起的那一瞬,她分明看到了江以宁的脸。

那就是江以宁,她不可能认错!

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死!是那个赤脚医生说了谎!

要了杯水打发了面前的空少,许文静一直等到飞机起飞后,陆景灏睡着,她才起身走向前仓门。

“果然是你。”

坐在空乘座椅上的不是她失踪四年的姐姐还能是谁?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姐姐,你失踪的这四年里,我好想你。”

这假惺惺的语气,多少让人有点反胃了。

江以宁愣了足足半分钟,才解开安全带起身。

愕然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最初的精致和明艳。

既然躲不过,那就正面刚。

这四年让她学会了不生事也不怕事。

“好久不见啊,陆太太!”她一字一顿,尤其那声‘陆太太’喊得格外敞亮。

这原本属于她的称呼,如今却从她口中称呼别人,只觉得有点讽刺,别的倒也没什么。

“羡慕吗?”许文静得意的挑着眉,手里下意识的拖着腹部。

“你的男人,你的父亲,还有你的公司,你曾经拥有的一切现在全是我的。”

“而你,谁能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江家大小姐如今会沦落到这种犄角旮旯来当个服务员。幸亏继承了你妈的狐狸脸,否则怕是连服务员都没人要吧!”

还以为几年过去,许文静的性子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那么的贫嘴贱舌。

“许小姐……”

江以宁刚要说话,就被许文静打断。

“不,我现在不姓许,我姓江,我叫江文静,是江家唯一的千金。”

她刻意将‘唯一’两个字咬的极重。

要说一点儿也不动气肯定是假的,江以宁嘴角的笑容明显僵硬了几分,但她良好的修养并不允许她在工作时间与乘客起冲突,尤其对方还是个孕妇。

“陆太太。”还是这么称呼吧,“飞机飞行速度过快,随时会遭遇气流颠簸,为了您及腹中孩子安全,请您立刻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说完,又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甜的微笑。

跟厉斯年相处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会,倒学会了伪装。

用他的话说,真实的情绪是我们的底牌,底牌一旦亮出去了,这场博弈就输了一半了。

许文静过来就是想刺激一下江以宁,没想到对方没刺激到,自己却气得不轻。

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好不痛快啊。

身后传来动静,知道是陆景灏醒了,许文静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赶忙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江以宁的胳膊。

没成想飞机猛地一下颠簸,她重心不稳,身体重重的向后倒去。

幸好陆景灏动作迅速,及时抱住了她。

“你为什么推我?!”许文静直接反咬一口!

随即拉着长长的哭腔,满脸委屈的控诉,“过去的事儿我确实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是想报复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和景灏的孩子!呜呜呜……”

她真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陆景灏盯着面前那张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由震惊到恍然,再到庆幸,直到最后转为愤怒。

短短几秒后,啪的一声,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孩子的死是你咎由自取,跟文静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冲我来,连没出生的孩子都下的了手,江以宁,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

他愤怒里的不可置信像一把刀狠狠的刺进江以宁的心脏。

一时之间,她竟然无言以对,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却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没出生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他确定不是在谴责他自己?

到底狠毒的是谁?!

她差一点就绷不住了,广播里忽然传来厉斯年公式化的磁性嗓音,“机体监控显示,有乘客离开了座位肆意走动,为确保你们的安全,请立即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监控,对,她头上有监控!

江以宁再次露出得体的微笑,视线从陆景灏脸上掠过,落在许文静脸上,字字珠玑,“陆太太,您看着监控再说一遍,刚才,是谁推的你?”


许文静没注意到有监控,一下子心虚了,当即改了说辞,小声的抽泣着,“好像是我弄错了,应该是气流颠簸,姐姐大概是想扶我……”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犯不着被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搞崩了人设。

以她现在的权力和地位,想弄死江以宁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许文静擦了擦眼泪,双手抱紧了陆景灏的胳膊,朝江以宁挑了挑眉,无声的挑衅!

这幅画面像极了四年前,一切都恍如昨天。

江以宁非但不觉得恶心,甚至还有点想笑!

刚才还那副嘴脸,现在立马改口喊她姐姐?

要说装,她可能不及许文静千分之一。

既然许文静都替她‘解释’了,她自然不会得寸进尺,她只是偏了偏头,笑意盈盈的盯着陆景灏,“这一巴掌怎么说,陆先生?”

陆景灏脸色黑了一圈,不情愿似的冷冷的吐了两个字,“抱歉!”

江以宁摇了摇头,“这个道歉,我不接受。”

陆景灏语气不悦,“你想怎样?”

难不成让她打回去?

他觉得江以宁变了,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变了。

江以宁瞥了一眼许文静,拖着慢悠悠的腔调,“一会到了滨南,请我吃饭赔罪。”

许文静想来恶心她?

那就看看到底谁恶心谁。

陆景灏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一旁的许文静却跳脚了,“你做什么梦?”

意识到语气有点过了,她稍微压低了声音,“请你吃饭?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

江以宁不急不躁,朝陆景灏眨了眨眼,又是一脸的人畜无害,“怎么说也老相好一场,我难得回滨南,你请我吃顿饭,应该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吧?你说呢,陆先生?”

许文静还想说什么,被陆景灏先一步打断,“好,下了飞机,我联系你。”

一口一个陆先生,叫的他心里烦躁得很,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九点半,飞机稳稳的降落在滨南国际机场。

陆景灏经过江以宁身边的时候,一张小卡片塞进了他西装口袋。

她笑,“我手机。”

陆景灏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搂着许文静出了舱门。

江以宁望着他们的背影,脸色开始变得有些落寞。

“暗送秋波,余情未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脑后方。

她一回头,就撞进厉斯年的怀里。

因为有其他机组人员在,她马上退开了些距离。

“呀,我老公吃醋的样子还挺帅。”

她用只有他能听得到的音调调侃。

“吃醋?”厉斯年脸色阴沉,冷笑道,“我厉斯年这辈子最不可能吃的就是柠檬和醋!”

他正了正机长帽,煞有介事的样子惹的江以宁噗嗤一笑。

“那好,一会儿你先回酒店,我有点事儿处理完了就回去陪你。”

“去哪儿?”

“不告诉你。”

江以宁趁着无人注意在厉斯年脸上飞快的啄了一口便踩着高跟鞋款步姗姗的去了机组休息室。

她身材极好,背影也是娉婷婀娜。

属于那种看起来纤瘦摸起来却有肉的理想型。

厉斯年黢黑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抿成一条意味不明的弧度。

所有的检查工作完成之后,江以宁乘机场公交到了航站楼,更衣室换好衣服,便拖着行李箱去了地下二层。

陆景灏的车就在出口处等她。

“陆太太呢?怎么没一起?”见车里只有他一人,江以宁毫不客气的坐上了副驾驶。

陆景灏语气沉沉的,“你希望她一起?”

“当然不希望。”她系上安全带,葱白手指挥了挥示意他开车,“我当然希望跟陆先生单独相处呢。”

她这勾人的眼神,撩人的语气,不知道他们过去的,当真会以为她在勾引他。

陆景灏自认为比谁都了解江以宁,此刻却一点也看不懂她。

她像戴了个面具,而他迫不及待想要摘掉她的面具。

“说吧,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发动引擎,驱车前行。

江以宁对他的直言不讳一点不觉得意外,“我能有什么目的,四年没见了,想你了呗。”

他那样问,无非就想听她这么说。

她现在最不会吝啬就是这种谄媚的话语。

这对男人都很受用,不仅他,还有厉斯年。


听着她柔柔的撒娇式的声音,陆景灏心里居然起了一丝触动。

他从来不知道,往日高高在上的江以宁竟然也会撒娇?!

不过这种触动仅仅一秒便转瞬消失,“想我?呵,你确定不是想杀我?”

四年前他那样对待她,她不可能不恨他。

以她的脾气即使不杀他,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除非,她真的变了……

江以宁觉得,他警惕的样子有点滑稽,“呀,你也会怕我报复呀?”

当初一脚踹开她,让她活活引产的时候怎么不怕?

陆景灏没应,除了报复,他想不到她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要是想报复,你们今天能安全下飞机?”

她虽然不是机长,但真要豁出去,她有的是办法跟他们同归于尽。

陆景灏半信半疑,即使她没有报复的想法,也绝不可能只是让他请顿饭这么简单。

“说吧,想吃什么?”

他时不时看向江以宁,想从她的表情里观察出什么,可一路过来他眼里只有她精致完美的侧颜,唇角始终挂着笑,不妖不媚刚好得体。

江以宁寻思了几秒,信手一指河对面的中央塔,“我要吃那儿的旋转餐厅,你帮我包下来。”

陆景灏挑眉,“你知道包那儿要多少钱?”

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能多少钱?有你当初从我手里抢走的股份多吗?”江以宁不咸不淡的反问,盯着他的侧脸足足半分钟没挪开视线。

陆景灏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没注意到红灯,脚下猛的踩了刹车。

他偏头看她,一字一句的提醒,“江以宁,你斗不过我。”

江以宁笑意微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回以微笑,“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她其实想说,试试。

但想到她的家人,她选择收起她的锋芒,她的自尊和骄傲在现实面前分文不值。

“不吃了?”陆景灏心里哼道,还以为她能耐了,没想到不过如此,依旧不堪一击。

“吃呀。”车子拐了个弯在路边停下,江以宁跳下车,“不过不是跟你。”

她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夜晚的风一吹,飞舞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更加妖娆。

陆景灏眯眼,盯了她好一会儿才驱车离开。

江以宁原地吸了一口凉气,理了理头发往马路对面走。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老款迈巴赫,她径直走向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可爱的厉大机长不仅是个醋瓶子,还是个跟踪狂呢?”她探身去搂他的脖子,亲昵的吻着他的耳垂。

他跟了她一路,她早就发现了。

厉斯年单手把着方向盘,只手捏起她的下巴,拇指描摹着她的下唇线,“怎么没去开个房间好好叙叙旧?”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江以宁感觉得到。

“我老公在等我,我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

她话说一半,嘴唇就被堵住了。

下一秒,她被拎小鸡似的整个身子坐在了他身上,他冰凉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撕裂了她的衣裙。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车上了,可她却有前所未有的紧张。

“别,没有套套。”她扭了扭身子代表拒绝。

厉斯年动作没停,“那就生。”

生什么?孩子?

她和厉斯年的孩子?

这个问题她连想都不敢想。

“老公,还有半年我们的契约就到期了,到时候我还得跟你争孩子的抚养权,明知道我争不过你……”

再说,孩子,她有一个就够了。

他眸色一凛,动作忽然用力,惩罚似的故意弄疼她,“怎么?能给别人生?不能给我生?”

江以宁面色一滞,身体豁然紧绷,“你调查我?”

他还知道什么?

该不会知道了念念的存在吧?

厉斯年冷哼,不屑的开口,“我看起来很闲?”

他只不过在登机前的某个时间点无意间听见了陆景灏夫妇的对话。

‘活活引产’,医学博士出身的他当然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

“厉斯年,你不问我过去,我不管你私生活,这可是咱们领证时约定好的。”

江以宁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整个后腰抵在方向盘上,硌的她骨头生疼。

她不知道厉斯年为什么突然调查她,还有半年契约就终止了,她只想安生的过完最后的日子,然后远离这座城市,继续重新开始。

厉斯年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低头攫住她的唇瓣悄悄用力,便将她的唇角咬出了血。

然后才松开了她,厌弃似的将她丢回了副驾驶。

“说好听点你是我的契约妻子,说难听点你不过是我的合法玩物,我还没饥不择食到对一个玩具动感情。”

他低沉的声音沁水的凉,深如寒潭的眸子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江以宁没说话。

回到酒店后厉斯年直接进了书房,而她去洗了个澡就睡了。

身上很疼,梦也有点多。

……

次日上午九点,飞机回到丽港市。

厉斯年没像往常一样送她回公司,江以宁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城西一个叫天都花园的小区。

只要厉斯年不在,只要她有时间,她就会来这儿度过她‘家’以外的时光。

因为这儿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

江以宁当即皱眉,走向窗台,推开窗户,“妈,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家抽烟,对念念不好,你怎么总是不听?!”

沈秀琴从厨房出来,将嘴里的半截烟捻灭了丢进垃圾桶,“有什么不好的,都已经傻成那样了,吸不吸二手烟影响吗?”

“妈,妈妈!”

这时,一个身材瘦小脸色发白的孩子踉踉跄跄的冲了出来,跌撞入江以宁的怀抱。稚嫩的声音因为气力不足显得有些沙哑。

小孩儿眉眼很漂亮,不随江以宁,也不像陆景灏。

沈秀琴瞥了一眼江一念,奇怪的问道,“是不是你跟厉斯年在一起太久了?我怎么觉得这小傻子长得越来越像他了?”

“妈!你瞎说什么呢!”江以宁现在的脾气比以前收敛了许多,但总能被自家亲妈刻薄的唇舌刺激的想要发作。

她弯腰抱起小念念,心疼的在他苍白的脸蛋上亲了两口,然后就听见奶声奶气的声音委屈屈的解释,“妈咪,念念不是小傻子。”

“当然不是,我们念念这么聪明懂事怎么可能是傻子。”她将小念念抱进房间,替他穿衣服,“乖,妈咪带你去医院打针。”

小念念懂事的点点头,“可是妈咪,我还要打多少针呀?”

先天性糖尿病,靠每周注射胰岛素维持生命。还要打多少针,这个问题,江以宁也无从回答。

然而,这却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的白血病,目前虽然病情不严重,姑且可以靠药物治疗,但谁也不敢保证哪天会恶化,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骨髓移植,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深渊。

……

厉斯年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老爷子突然犯病被送到中心医院抢救。

“听说老爷子要改遗嘱,如果你再不回去继承集团,他就把公司全部交给厉寒。”

厉寒是厉斯年的父亲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三年前他母亲因病去世,他才被厉家认领回来。起初不被公开承认,后来因为救了老爷子一命才被改姓厉。

老爷子对他不算喜欢,但也不讨厌。

厉斯年拒绝继承公司,厉寒自然成了最佳备选。

可一旦厉寒接管了集团业务,厉斯年母子在厉家的处境可想而知。

电话那边传来哭泣的声音,“厉寒的野心你不是不清楚,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把我们母子赶出家门吗?!”

“行了,我知道了。”厉斯年挂断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

滨南市中心医院。

江以宁抱着小念念下了出租车。

小念念戴着一顶小小的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阳光照在他白皙的侧脸上,瘦削的下巴更显病态,却依旧难掩他五官及轮廓的天生精致。

母子俩挂完号直接去了儿科。

儿科主任是江以宁的闺蜜,每次胰岛素都是她亲自替小念念注射的。

每次注射完都会感叹小念念的乖巧懂事,可惜造化弄人,这么可爱的孩子命运却这般坎坷。

“还是没找到匹配的骨髓。”李欣悦叹了口气,“要不你联系一下陆景灏?他如果是孩子的生父,匹配的概率会比较大。”

听到陆景灏的名字,江以宁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不是呢?”

李欣悦知道她的意思,偏了偏脑袋,微笑道,“那最好还是找一下孩子的亲生父亲。”

找念念的亲生父亲,那堪比大海捞针,难度系数不比找合适的骨髓低。

江以宁也叹了口气,无奈的点头,“我尽量吧。”

“我送你们下去吧,刚好我出去买点东西。”李欣悦朝坐在小凳上发呆的江一念招了招手,“念念过来,阿姨抱你下去。”

“谢谢阿姨,念念可以自己走。”江一念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手牵着江以宁,一手牵着李欣悦,眨了眨眼,淡淡一笑。

电梯到达一楼大厅,江以宁牵着念念出来,没出几步,便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厉斯年。

他一身素黑眉目清冷,漠然的视线自远处扫了过来。

吓得江以宁当即松开了念念的手。


李欣悦见状,顺势将江一念抱进怀里,转身朝另一侧离开。

江以宁迎了上去,“老公,你怎么会在这儿?哪里不舒服吗?”

事实上,他们昨晚的‘别扭’并没有‘和好’。

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绝对不能让厉斯年发现念念的存在。

她了解他的脾气,如果他知道,她用他的钱去养别人的孩子,他一定会撕了她!

到时候,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没有钱,念念怎么活?!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厉斯年确实看见了那个小孩的模样。

不知道是不是花眼了,他居然觉得那孩子像极了他小时候。

“那小孩是李欣悦的?”李欣悦是江以宁闺蜜,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她经常来这家医院见这位好闺蜜。

江以宁目光闪烁,顺势点头,故作轻松的‘嗯’了一声。

她想去拉厉斯年的手,却被厉斯年冷漠的挡开,接着听到他低沉有力的质疑,“我怎么不知道李欣悦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意识到这个谎说不得,厉斯年一旦起疑,他能将李欣悦祖祖辈辈都调查个底朝天,别说无中生有的‘儿子’,连她没有过男人都瞒不过去。

江以宁咽了口水,一脸无辜的偏了偏脑袋,“不是她儿子,是她们科室的病人,小孩很可怜的,先天性的白血病,一直在等适配的骨髓救命呢。”

沉默了数秒,厉斯年才接话,低沉的声音满是冷漠,“我看你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

“我又怎么了?”江以宁故意转移话题,撒娇似的摇了摇厉斯年的手臂,“是你先吃醋不理我的,凭什么又要我去哄你?”

厉斯年任由她猫一样往自己怀里钻,嘴里依然是冷嘲热讽的轻哼,“就凭你是我的妻子,取悦我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行了,别生气了,我回去哄你还不行吗?”江以宁娇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厉斯年并不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他越是这么反反复复的强调和提醒无非是想掩饰内心对于即将要失去这个女人的紧张和不安。

怀里的她柔软的像朵棉花糖,他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忽然,他抽出手臂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低沉的话语掷地有声,“正好,跟我一起上去!”

“去哪?”

“爷爷病了,正在抢救。”

“啊?”江以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厉斯年带到了手术室外。

厉家的人江以宁几乎都见过,最喜欢她的是厉斯年的爷爷,最讨厌她的是厉斯年的母亲。

但她最不想见的却是厉斯年同父异母的弟弟,厉寒。

因为厉寒对她的态度奇奇怪怪,跟他相处她浑身不自在,连简单的交谈都觉得别扭。

眼下这情况,毫无疑问的是厉寒已经在了。

看到厉斯年带着她姗姗来迟,先开口的是厉斯年的母亲白素锦。

她开口就是一针见血,“你带她来做什么,穿成这样是准备直接奔丧吗?”

江以宁穿的是素黑连衣裙,普通的款式,没有任何首饰点缀,即使这样也难掩她出挑的姿色。

白素锦的毒舌,厉斯年向来不惯着,正准备说她几句,有个低沉的声音抢在了他前面。

“穿黑色是奔丧的话,那你穿红色是什么?欢送吗?”

长椅上,厉寒两手插兜站起身,双眼平静的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江以宁闻声,心里咯噔一下,厉寒这是在替她说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厉寒平日里嘴皮子对她也没客气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素锦将矛头指向了厉寒,“衣服是我早上出门前穿的,我能知道老爷子会出事?她可是我通知过的,这会姗姗来迟,我教训她一句,你还帮衬起来了?”

厉寒冷哼一声,没有接话,眼神轻描淡写的在江以宁脸上一扫而过,然后两手插着兜睨了厉斯年一眼离开了。

他一走,白素锦就翻了个白眼,“他今天怎么回事,居然帮一个外人怼我?!”

这话看似一句牢骚,落在厉斯年耳朵里就另有一番意思。

厉寒帮江以宁,确实挺有意思。

厉斯年瞥了江以宁一眼,她正好也看向他,对上他的视线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躲闪了。

呵。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病人的情况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他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你们平时跟他说话也要多注意,叮嘱他多休息,切勿劳累!”

“好的,谢谢医生。”白素锦率先冲了进去,哭声随即而来。

厉斯年搂着江以宁的肩跟着进入。

厉老爷子已经醒过来了,看到他们二人,便在白素锦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然后慢悠悠的开口,“你们来的正好,既然我没死,有个任务必须得交代你们!”

厉斯年对爷爷很敬重,说话自然客气,“爷爷您说。”

“赶紧要个孩子,我已经等不了了。”老爷子直截了当的开口。

这……

江以宁明显感觉到厉斯年握着她肩膀的手稍稍用力。

当初他们会结婚就是因为老爷子催促的急,结婚后虽然提过生孩子的事儿,但厉斯年敷衍一下也就过去了,如今这样明确的命令,厉斯年也不好再拒绝。

他当即应了下来,唇角勾着不易察觉的笑,“放心爷爷,明年这个时候一定让您抱上重孙!”

江以宁抬头看他,用只有他能明白的眼神问道,“你疯了吗?你明知道我们的契约马上就结束了。”

厉斯年没理她,嘴角的笑意像石子一般投进江以宁的心湖,荡漾开一层层涟漪。

江以宁越来越不明白,厉斯年到底在做什么样的打算。

……

出了病房后,她直接将厉斯年拉到走廊的尽头,“你怎么能答应爷爷?”

厉斯年一副不觉明历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是契约结婚吗?还有半年,我们的契约就终止了,我们的合约里可没有生孩子的条例!”

“那就加一条。”厉斯年声音寡淡,说的云淡风轻。

江以宁有些生气了,她不想跟厉斯年有过多的牵扯,牵扯的越久,念念的事儿就越兜不住。

“我不同意!”她矢口否决!

她绝不可能替厉斯年生孩子!

“因为陆景灏?”厉斯年声音沁水般的凉,“还是因为厉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扯到厉寒身上了?”刚才她就意识到他眼神不对,怎么说也是厉斯年的枕边人,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吃醋什么时候生气,她看的明明白白。

“我随口一说,你紧张什么?”厉斯年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下头作势要吻上去,却在即将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停了下来,“我老婆秀色可餐,我担心别人惦记,无可厚非。”

看来还是计较她跟陆景灏的关系。

江以宁声音软了下来,撒娇式的用鼻尖蹭了蹭厉斯年的鼻子,“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是你老婆,是你一个人的‘餐’。”

厉斯年满意的吻上她的唇,“算你识相。”

陆景灏这事儿算暂时翻篇了,但生孩子的事儿就翻不过去了。

晚上厉斯年抱着江以宁去洗澡的时候,江以宁还在强调,“我真的不想生孩子。”

可厉斯年就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你想做什么?”


他笑起来的样子极其妖魅,温柔的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性感的要命。

江以宁被他的气息熏的耳朵痒痒的,缩着脖子往他怀里钻,细软的哼了一个字,“爱。”

厉斯年笑的更魅,“巧了,跟我想的一样。”

又是一室的旖旎。

只是,这一次,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厉斯年突然含住了江以宁的耳垂,“以宁,你不觉得今天下午李欣悦抱的那个小孩长得很像我吗?”

糟了!

江以宁心里一惊,他居然看到了念念的脸?!

他该不会要去调查吧?!

虽然念念在他们认识之前就有了,但当初他们协议结婚的时候,她将这件事完全隐瞒了,厉斯年要是知道了,光是算她违约,在钱方面就够她受得了,更别说其他方面。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有吗?我觉得一点也不像啊,他长得那么普通,你小时候可是多少女孩子心中的小男神呀。”

厉斯年舔舐着她的耳垂,故意将呼吸喷洒进她的耳蜗,“那如果我想要一个长得像我的小孩,你会满足我吗?”

“……”原来他只是想要孩子才故意那么说!江以宁松了一口气,扬起脸注视着厉斯年,正儿八经的解释给他听,“老公,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实际上只是炮友关系,你怎么能让你的炮友替你生孩子呢。”

为了拒绝厉斯年,她不惜贬低自己。

她的这些小手段,厉斯年了如指掌,他松开她的耳垂,偏头看着她,微微眯起眼,“江以宁,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伪装。”

江以宁又是一惊,状若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伪装什么。”

“我知道,你曾受过伤,在生孩子方面你有阴影,所以才这样排斥。”厉斯年扣着她的后脑勺,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着,卧室里暧昧的气息正在升华,“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

言下之意,她不要害怕,安心将她的孩子生下来。

在陆景灏那里受过伤在他这儿绝对不会出现。

他以为她是有心理负担才不愿意替他生孩子。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江以宁有些不知所措。

望着他认真的眼睛,里面有温柔的水光,她差一点就陷进去了。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再生一个,那样她或许可以用第二个孩子的脐带血去救念念。

可是这样对第二个孩子太不公平。

而且,就算要生,也不能跟厉斯年生,留在他身边,太危险。

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剩下的半年,然后带着他承诺的钱出国给念念治病,过全新的生活。

不舍,是有的,但她不能沉沦。

厉斯年,终究不属于她。

第二天,江以宁还是趁着厉斯年不在的时候吃了颗药。

下午的航班结束后,她打给了李欣悦,“昨天谢谢你啊,念念还在你那吗?”

“不好意思,今天的问诊已经结束了。”李欣悦拿着手机进了更衣间,“你妈接走了。怎么样,厉斯年没发现什么吧?”

“应该没。”江以宁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能帮我弄点避孕药吗?长期的那种。”


“长效避孕药?怎么突然要那东西?”

李欣悦那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消失,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带了点疑惑和不解的开口询问。

江以宁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打算隐瞒她,如实说来:“厉斯年的爷爷快不行了,老人家临死前想要抱重孙子。”

“所以厉斯年要你给他生孩子?”李欣悦的声音拔尖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带了点怒气。

身边人来人往,吵闹喧嚣,李欣悦的话却清晰无比的落入耳中,江以宁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和关心,原本冰冷的心都多了些暖意。

厉斯年的想法她不想去猜,也猜不到,但是却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谁知道呢。”她扯了一下唇,声音带了些飘忽。

“宁宁,你的身体因为当年那件事情已经很差了,这半年又经常为了厉斯年吃避孕药,几乎掏空了你的身体。长效避孕药虽然效果好,但是副作用也大,我真的不建议你吃。”李欣悦心疼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说服江以宁。

“也就半年时间而已,再差也就这样了,欣悦,我不能要他的孩子。”在孩子这件事情上面,江以宁的态度异常的坚决。

李欣悦那头沉默了好久,似乎是在纠结。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

“算了,说不过你,不过这药吃了副作用真的不小,而且吃过以后还会有些不良反应,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明天到医院找我拿吧。”

“好,谢谢了欣悦。”江以宁感激的道谢,伸手推开更衣室的门进去,一进门就愣在了原地。

空荡荡的更衣室里面,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立在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落了他一身,让他看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到开门声,他才转过身来,看向了门口的江以宁,清隽优雅的脸上,带着点笑,怎么看都觉得妖孽。

江以宁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心跳有些快。

“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厉斯年不是飞粤城吗?她还以为最近几天都不用面对他,没想到他居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厉斯年长脚迈动,两步就走到了江以宁的面前,伸手将人拉入怀里:“想你,就提前回来了。”

“别,这里更衣室,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你那些……”

江以宁下意识的想要把人推开,只是话说一半,就被厉斯年堵住了嘴。

江以宁瞪圆了双眼,觉得今天的厉斯年有些古怪,似乎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情和凶猛。

她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心跳快的厉害,就怕突然有人开门进来,会发现她跟厉斯年的关系。

一旦被发现了,那她以后在元夏的日子就难过了。

门后渐渐地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响起,江以宁激动的拼命捶打厉斯年,厉斯年搂着她的腰,亲吻着进了一个更衣间,随手将门关上。

更衣室空间狭窄,厉斯年身上的味道更加清晰可闻,江以宁激动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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