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好好休息,顺便想想怎么完成咱们的赌约。”
张文慧一听赌约,顿时急了:“娘,王志文都认输了,这赌约还有必要吗?反正不管怎样,三个月后都得离婚!”
周青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慧,这赌约是我和你定的,跟志文没关系。那三个月之期,才是你俩之间的事,你可别想着耍赖。”
张文慧寻思着,赌约和三个月之期确实没冲突,共同点似乎都是指向离婚。
想到反正都要离婚,她也确实想知道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究竟如何……
“娘,我才不会耍赖呢,我就怕您耍赖,到时候又阻止我离婚!”
周青梅微笑着说道:“放心吧,娘从小就教导你们,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呢?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和秀儿先出去了。”
沈文秀见周青梅要走,指着地上的破桌子问:“娘,这桌子怎么办?”
周青梅看了眼那被自己拍得惨不忍睹的桌子,面露尴尬。
“厨房柴火不多了,搬到厨房当柴烧吧。”
沈文秀赶忙上前,将四分五裂的桌子搬进厨房。
从厨房出来后,看到在院里等候的婆婆,她快步走过去:“娘,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周青梅思索片刻,说道:“秀儿,找个人去趟王家,告诉你大哥,如果他肯回来,娘既往不咎;要是不回来,后果自负!”
沈文秀主动请缨:“娘,要不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周青梅摇摇头,这点小事何须她亲自出马?
“秀儿,不用。你去我屋里抓把糖,分给胡同里那几个调皮的孩子,让他们帮忙带话就行。”
沈文秀依照婆婆周青梅的吩咐,回屋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来到胡同口。
几个孩子正聚在那儿玩耍,最小的不过五六岁,最大的也就十来岁。
沈文秀把糖分给他们,又将婆婆交代的话告知。
孩子们得了糖果,兴奋不已,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把话原原本本带到。
这几个孩子办事效率颇高,不多时便把话完整无误地传到了王家。
王母李冬梅骂骂咧咧地进了门,径直把王燕玲从屋里叫了出来。
王燕玲看着母亲火冒三丈的模样,满心好奇地问道:“娘,这是怎么啦?谁惹您生气了?”
出门前,母亲还欢欢喜喜地要去给弟弟王东西相亲,听说那姑娘家境不错,母亲当时笑得合不拢嘴,满意极了,怎么回来就……
李冬梅本已勉强压住心中怒火,听到王燕玲这话,那股子气又噌噌往上冒。
“你这死丫头,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婆家那些破事儿!”
王燕玲一听是婆家的事,目光不自觉地往门口瞟了瞟,难道是那老太婆来道歉了?
她正琢磨着怎么拿捏对方,却被母亲接下来的话浇了个透心凉。
“你说那老太婆不仅不上门道歉,居然还派了几个小兔崽子来传话,这到底什么意思?”
王燕玲赶忙追问:“娘,那老东西传了什么话?”
李冬梅皱着眉,一脸不悦:“唉,那几个小兔崽子话都说不利索,不过大概意思就是那老太婆不打算道歉,让你们两口子自己回家,还说什么后果自负!反正就是她不来了!”
她越想越气,自家好歹是派个大人去传话,张家倒好,直接找几个小毛孩,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人嘛,真当他们王家没人了?
王燕玲心里暗自思忖,好一个“后果自负”,她倒要瞧瞧这后果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