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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甜又野南娇娇薄晏清全文免费

南娇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想要你。在这儿,还是上楼?”南娇娇贴在男人怀里,泛着水光的眸子盯着男人的喉结。半小时前,她在‘盛悦府’中醒来的时候,一个老男人正要脱她的衣服。她当时浑身乏力,只抓住床头柜上的台灯,将人砸晕了过去。而等她推开门时,客厅沙发上却坐着她的双胞胎妹妹叶诗情,她的未婚夫沈时初正在洗澡。当时,叶诗情穿着沈时初的衬衫,一脸娇笑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挑衅。怒气之下,她动手甩了叶诗情一巴掌,打完后,出了房间,听到走廊里几个服务员提到薄宴清在这儿,便寻了过来。她见过薄宴清,在她和沈时初的订婚宴上。薄家三爷,位高权重,还是她那未婚夫的表叔。薄宴清一手揽着南娇娇的腰,唇角勾着一抹戏弄,“我要是没记错,你和沈时初结婚后,应该叫我一声表叔?”南娇娇一顿,“哦,...

主角:南娇娇薄晏清   更新:2025-06-25 0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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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娇娇薄晏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又甜又野南娇娇薄晏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南娇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要你。在这儿,还是上楼?”南娇娇贴在男人怀里,泛着水光的眸子盯着男人的喉结。半小时前,她在‘盛悦府’中醒来的时候,一个老男人正要脱她的衣服。她当时浑身乏力,只抓住床头柜上的台灯,将人砸晕了过去。而等她推开门时,客厅沙发上却坐着她的双胞胎妹妹叶诗情,她的未婚夫沈时初正在洗澡。当时,叶诗情穿着沈时初的衬衫,一脸娇笑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挑衅。怒气之下,她动手甩了叶诗情一巴掌,打完后,出了房间,听到走廊里几个服务员提到薄宴清在这儿,便寻了过来。她见过薄宴清,在她和沈时初的订婚宴上。薄家三爷,位高权重,还是她那未婚夫的表叔。薄宴清一手揽着南娇娇的腰,唇角勾着一抹戏弄,“我要是没记错,你和沈时初结婚后,应该叫我一声表叔?”南娇娇一顿,“哦,...

《她又甜又野南娇娇薄晏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想要你。在这儿,还是上楼?”

南娇娇贴在男人怀里,泛着水光的眸子盯着男人的喉结。

半小时前,她在‘盛悦府’中醒来的时候,一个老男人正要脱她的衣服。

她当时浑身乏力,只抓住床头柜上的台灯,将人砸晕了过去。

而等她推开门时,客厅沙发上却坐着她的双胞胎妹妹叶诗情,她的未婚夫沈时初正在洗澡。

当时,叶诗情穿着沈时初的衬衫,一脸娇笑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挑衅。

怒气之下,她动手甩了叶诗情一巴掌,打完后,出了房间,听到走廊里几个服务员提到薄宴清在这儿,便寻了过来。

她见过薄宴清,在她和沈时初的订婚宴上。

薄家三爷,位高权重,还是她那未婚夫的表叔。

薄宴清一手揽着南娇娇的腰,唇角勾着一抹戏弄,“我要是没记错,你和沈时初结婚后,应该叫我一声表叔?”

南娇娇一顿,“哦,冒犯了。”

她作势要从他怀里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往旁边那男人的怀里倒去。

吓得燕迟立马将椅子划开两米,惊悚的指着南娇娇,“晏哥,你管管!”

“盛悦府”这种风月场所,他们四个男人凑一桌玩麻将,一个女公关都没点,海城四大家族的掌权人全在这儿,单拎一个出去都得吓得人瑟瑟发抖。

偏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来就往薄晏清的怀里钻。

薄宴清抬手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一把将南娇娇扯进怀中。

“沈时初怎么你了?”

南娇娇脸色酡红,烦躁的拧着眉头,“他把我灌醉,送给别人。”

说到这儿,南娇娇笑了笑,“您表侄子给我找的男人,我无福消受,但应该是把他那儿踹爆了,要不表叔去看看,要是没死再捅两刀?”

薄晏清勾了下唇角,“招惹你得用一条人命来换,奢侈了。”

“那我值么?”

南娇娇凑近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沈时初没睡过我。”

薄晏清黑眸一眯,扣着她腰肢的手瞬的收紧,抱着她站起来。

临走丢了句话给燕迟:“去处理一下,没死再捅两刀。”

……

薄晏清在楼上有一间专属房间。

门一打开,南娇娇去摸开关,伸出去的手被男人擒住,温凉的怀抱贴上来,惊得她浑身轻颤。

“等……等一下。”

南娇娇躲开,“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我去洗一个澡……啊!”

话没说完。

她双手被举高,压在墙上。

“不用,”薄晏清低冷的嗓音贴着她耳畔响起:“我又不图你干净。”

南娇娇的热情瞬间被浇灭。

可她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他抬高下巴。

“薄先生?”

薄晏清回头。

她牙齿磕了一下,总觉得还得加一句:“谢谢。”

薄晏清肩膀往上提了一下,熟稔的穿上西装,他没急着走,而是挽着袖口,一步步朝她靠近。

南娇娇要起身,他恰好弯腰,双手压在她身子两侧。

薄晏清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半响,弯唇笑了,“为了爬我的床,你筹谋了多久?”

南娇娇抓着被子的手突的一紧。

抬眸,定定看他一眼,“我不会纠缠你。”

然后,她听见薄晏清笑了一声。

凉薄又讽刺。

他说:“跟沈时初退婚。”

南娇娇嚯的抬头。

正对上男人一双深邃冷傲的眸子。

“我薄晏清不受这种委屈,你要跟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南娇娇抿唇,笑着摇摇头,“沈时初不会和我退婚的。”

薄晏清眉头一皱,“原因?”

南娇娇被问懵了。

在昨晚以前,她一直认为她和沈时初是真爱,甚至为了嫁给他,不惜和自己师父翻脸。

她和叶诗情虽是双胞胎,可她从出生时就从医院被人抱走了。

叶家找了多年,是三年前找到的她。

可叶家因为面子,认为她一身土气,身上还带着可疑的伤,接了她回来却不认她。

她到现在都算是无家可归。

“如果你觉得消不了这口气,”南娇娇深吸一口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调侃:“我结婚的时候,你来抢我?”

“呵。”

薄晏清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拉开门,出去。

南娇娇耳旁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南娇娇,你挺看得起自己。”

……

薄晏清走出酒店,一眼看见门口那辆黑色轿车。

燕迟和徐述趴在窗口,冲他笑得一脸兴奋。

“哟嚯,晏哥你这体力,啧啧……”

薄晏清点了一支烟。

徐述说:“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医生?”

可他们家三哥,非要身体力行。

“说真的,那丫头来历不明不白,还是个学生,但她跟沈时初的婚事,榕城知情的人不少,你睡了沈家少奶奶,惹这麻烦,又是何必?”

“对了,这沈家跟你是不是有点亲戚关系?”徐述插了一句嘴。

薄晏清仅仅是挑了挑眉梢。

燕迟:“说来也怪,就沈家那个拜高踩低的窝子,怎么偏偏就攥着一个没有任何身家的小丫头不放,沈时初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旁人都拿他们当金童玉女看,怎么突然跑来把你睡了,该不会……”

燕迟凑近过来,“玩玩你?”

薄晏清不动声色的敛了下黑眸。

“你刚才说她什么?”

“玩玩你。”

“上一句。”

“上……把你睡了。”

“嗯。”薄晏清满意的点头,“一个月后我劫婚,份子钱准备好。”

燕迟和徐述惊呆了。

半响憋出一句:“你他妈玩真的啊!”

房间里,南娇娇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身上的痕迹。

真狠啊,咬是真咬,得多恨她。

做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穿衣服就不认人了。

薄晏清么……

她好像招惹了个大人物。

手机响起,南娇娇看一眼来电显示,眸子里拢起一片清冷。

“娇娇,你在哪呢?”沈时初低哑的嗓音,听着像是刚醒。

南娇娇用力抿了一下唇,“在家,怎么了?”

“怎么一个人走了,我醒了没看见你,知道我有多慌吗?”


南娇娇此时听到沈时初的声音,胃里就一阵翻涌。

她故意没搭他的话,淡声问:“找我有事?”

“是这样,诗情参加的那个古典舞比赛不是过了复赛了吗,下周就要去录节目,走之前在名伦订了个包间,邀请大家给她庆祝一下。”

沈时初特意补充了句:“她打你电话没打通,才找到我这儿来,去吗?”

撒谎。

叶诗情压根就没打来电话。

南娇娇想一口拒了,转瞬一想,唇角勾了一丝冷笑:“好啊。”

沈时初顿了顿,似乎没想过她会答应。

以她那冷清的性子,最不喜欢参加聚会,所以问的时候语气轻松,却在她应下之后,反倒声线一紧,“六点,我来家里接你。”

“好。”

南娇娇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多余一句话都不想听。

她洗了个澡,昨天的衣服都被薄晏清给撕坏了,不能穿,正犯愁的时候,房间门敲响,酒店的女侍者站在门口,笑着将一个纸袋子递给她。

“您好,这是一位姓薄的先生送来的。”

薄晏清?

南娇娇道了声谢,接过后看了一眼,是一件黑白撞色的裙子。

E。Y的牌子。

薄晏清真舍得。

昨晚明明是她把他给睡了,还讹人家一条裙子。

罪过。

走的时候,顺便将床头柜上,薄晏清没带走的手表一并带走。

她回家补了个觉,等六点的时候接到沈时初的电话。

然而来接她的却是他的好朋友陈晨。

南娇娇脸色淡得看不出情绪来,上车后聊了两句,便靠在座椅上,微微阖目。

很快,车子在名伦前停下。

陈晨领着她进去包厢。

房间里很多人,几个熟面孔都在,叶诗情还将她的同学请了来。

南娇娇一眼看见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的沈时初和叶诗情。

沈时初侧身靠着沙发背,正在看手机,叶诗情捻了颗葡萄凑过来的时候,他连眉眼都没抬一下,自然的张口吃下。

“注意啊,娇娇来了,都让路!”

陈晨扯着嗓子嚷了一声,沈时初瞬间抬头,收了手机朝她过来,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

“怎么来得这么晚?”

南娇娇笑了一下,“有点累。”

“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沈时初揽着她的腰,带到沙发上坐下,抬手搭在她额头上,轻力摁揉。

“你酒量不好,自己想想昨晚上我帮你挡了多少杯,抱你回房间的时候都醉得不省人事了,哄了你好久才消停,以后没有我在,你一滴酒都不许沾。”

“瞧瞧把咱们初哥心疼的,昨晚眼珠子都黏在娇娇身上了,她刚有一点点醉酒给抱走了,生怕我们对娇娇怎么样。”

“都快结婚了,还这么黏糊,真是羡慕死人了。”

陈晨的女朋友突然插一句嘴:“对了,昨晚诗情也一起跟过去照顾了吧,是不是吃了一嘴的狗粮呀?”

话一出口,偌大的包厢死寂了几秒。

南娇娇眸色凉了凉,看向身旁一脸人畜无害的叶诗情:“刚刚你喂他吃的什么?”

“葡萄呀。”

“帮我剥一颗吧。”

叶诗情脸色一僵,下意识看向沈时初。

对方连眼皮子都没抬:“帮娇娇剥一颗,我腾不开手。”

他的确忙不开,两只手都摁在南娇娇太阳穴上,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南娇娇顺势凑过去,弯起唇角笑了笑。

这一幕看得叶诗情生疼。

昨晚那么刺激过南娇娇,她居然还能当没事人一样!

叶诗情很不情愿的剥了颗葡萄喂给南娇娇。

要再喂的时候,南娇娇偏头躲开了。

“不吃了?”叶诗情扬了扬手,“我亲手剥的。”

“尝尝鲜就行,”南娇娇身子往后靠了靠,微垂的眉眼看着叶诗情骤冷的脸色,轻笑:“葡萄而已,又不是养鱼塘,就怕贪多嚼不烂。”

“哈哈!”

沈时初贴着她笑,“我不就是你手里一条鱼,这辈子都翻不出你手心里!”

南娇娇笑了笑,心下发冷。

叶诗情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用力扔了葡萄,起身去找同学玩。

很快,酒一上头,所有人都渐渐放开,衣服脱得满地都是。

南娇娇被起哄跟着玩了一会儿牌,没那个兴致,王文便把叶诗情叫来,就坐在沈时初旁边。

叶诗情故意输牌,惩罚便是在面巾纸上放点面粉,用嘴传给下一位。

沈时初丢了牌,侧身对她,“来。”

叶诗情娇笑一声,叼着纸巾凑近沈时初。

眼看就要吻上。

南娇娇突然站起来。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男人轻贵挺拔的身子站在门后,他手中夹着一根香烟,似乎是走错了地方,狭长的眉梢轻略一眯,瞥了南娇娇一眼。

“表叔?”沈时初站了起来,惊诧的看着来人,“您也在这?”

薄晏清将香烟收进烟盒里,单手抄在西裤边袋,“来玩?”


“是,跟朋友一起聚一聚,表叔在哪个房间,待会儿我去敬您一杯。”

沈时初迎着往门口走,声音颤抖,脸色红润兴奋,他知道薄晏清在,另外几位大佬也会在,榕城最顶流的圈子,是他一直想融入却没寻着法子的,平时他连这个不亲近的表叔都见不到,此时自然得好好表现。

“不用了。”

薄晏清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跟朋友好好玩,不必特意过来,今晚的消费我买单。”

沈时初一愣,想留人,但薄晏清已经走了。

气氛好似冻僵了般,久久,才有人虚软的往沙发上一倒,“那就是薄三爷吧,商场不败的神话,气场真的很强啊,我刚才都不敢出声。”

“我也是,初哥,你和薄三爷是亲戚?你喊他表叔?”

沈时初脸色阴郁,“知道就行了,别出去嚷。”

所有人纳纳的点头,心想大家族果然低调,这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薄家和沈家有关系。

沈时初已经是他们这群人里最顶尖的人物了,大学还没毕业就创建了公司,平时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人物。

可在薄晏清面前,似乎一秒就被碾压了。

“都愣着做什么,接着玩。”

沈时初似乎忘了叶诗情的惩罚,他伸手去揽南娇娇的腰,“娇娇过来,帮我看着点牌。”

南娇娇已经没了那个兴致。

她本来就不喜欢参加他们的聚会,旁边还有个盯着她的叶诗情。

心里不舒服,轻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沈时初立马站起来,“我陪你。”

“不用,就在这儿,我又不走远。”南娇娇把他推回椅子上。

他顺势就没再起来,只叮嘱了两句,眼神随着她离开的身影,没多久便转过头去。

南娇娇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听见门后的撞击声,登时一愣。

在这儿?

她眼眸一闪,转身去外面的洗手间。

等她出来,在盥洗台洗手的时候,看到了薄晏清。

薄晏清坐在走廊延伸出去的露台上,双腿交叠,搁在膝盖骨上的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徐徐烟雾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升,手腕上有些空。

他另一手上拿着手机,屏幕快速滑动,似有点心不在焉,头顶暖橘色的光垂散下来,将他侧靠着的身子勾勒出一道长长的阴影。

恰好延伸到南娇娇脚下。

她想装作没看见,可要回去包厢就得经过露台,恰好薄晏清弹了下烟灰,将烟送到嘴边的时候,抬头一眼,正好看见她。

男人深邃沉暗的眸子,瞬时让她心跳露了一拍。

“过来。”

南娇娇往后看了一眼,才确定是在叫她。

她抿抿唇,走到他面前,摸出手表放茶几上,“你落下的。”

薄晏清看都没看一眼,盯着她看。

小斜肩的裙子,肩膀上是蓬起来的泡泡袖,上身是复古小衫,裙摆渐渐往里收,很纯很欲的旗袍款式。

“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那件?”

南娇娇:“不合适,就没穿。”

薄晏清拉着她的手腕,拽进怀里。

她吓得要起来,腰身被他箍紧,她没敢动,怕被他指尖的香烟烫到。

“怎么不合适?”薄晏清扯了一下她的裙子,摸到手臂上沁凉的温度,冷了声:“刚才在那里面,你脱了几件?”

薄晏清想到包厢里满地凌乱的衣服,角落里还有压在沙发上忘我亲吻的人,当时南娇娇坐在沈时初旁边,穿着清凉。

“一件。”

薄晏清如墨的眸中带出狠厉,说话前胸前被一只小手抓住,“太热,把外套脱了。”

他眉眼才渐渐舒展开。

南娇娇顺势从他怀里起来,“我该走了,时初会找我。”

男人冷淡的嗓音从身后逼过来:“让你悔婚的提议考虑得怎么样。”

南娇娇心口一紧,“沈时初不会同意的。”

薄晏清冷眸凝着她:“乖乖,我的耐心可没多少,别等到我出手,你连退的余地都没有。”

他眼神太骇人了,南娇娇差点没站住。

她不能现在告诉薄晏清,她和沈时初之间的那点弯弯绕绕,却也不知道还应该在他面前说什么,只好先走。

走廊里突然有调笑声传来。

南娇娇还没反应,薄晏清突然勾着她的腰,抬手将露台的推拉门和窗帘拉了一层。

他将她从怀里翻转过来,抬眸扫了一眼外面边亲吻边靠近的两个人。

唇角勾了抹似笑非笑:“想不想看点刺激的?”


南娇娇呼吸窒了一下。

冷眸扫过走廊里的两人,转过头去,盯着薄晏清轮廓深邃的脸。

他嘴角那丝笑带着蛊惑。

“明明是我的庆功宴,初哥为什么带她来,好扫兴。”

叶诗情被压在墙上,她一双腿勾在男人身上,嘟着嘴凑在沈时初嘴角,似吻未吻,说出口的气音全钻进他嘴里。

“娇娇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带她出来,别人会怀疑。”

“那你就不怕我伤心么!”叶诗情含泪看着他,双手将他的脖子拉得更低,“明明每天晚上陪你开心的人是我。”

沈时初气息已乱,“不是给你买了E。Y的裙子了么,你要什么给什么,还不满足?”

“我就是不高兴看见她!”

“你乖点,我留着娇娇还有用,别闹。”

叶诗情失望的垮了垮眼,“那你的周年庆也要带她一起出席吗?”

“嗯。”

“你真要娶她?”叶诗情身体被逼到崩溃,她一把拉下男人的脑袋,深深看着他眼睛。

沈时初在笑,是那种情欲下邪气的笑,“我不会娶她,但也不会娶你。”

他退了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再抬头,眼底一片冷色。

“我跟你各取所需,你不愿意和我睡,我也不勉强,但在娇娇面前,给我收敛一点,她毕竟是你姐姐。”

叶诗情一下子慌了,扑过去抱着他,“我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我们继续……”

沈时初不愿再多说,托高叶诗情的腰,将她的头顶到方便亲吻的角度。

急促的粗喘声和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在空寂的走廊里,持续放大。

落在耳朵里像蚂蚁腐蚀一样。

隔着一道门,南娇娇浑身透凉。

薄晏清将她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突然抬手在门上扣了两下。

“谁!”

外面的两个人被打扰。

“是我。”

“表叔?”沈时初立马放开叶诗情,把她藏到身后光亮不清的地方,狐疑的眯眼,看着门后相拥的两道人影。

只有一层薄纱,他约莫看见薄晏清怀里的女人,耳廓有些熟悉,可肩膀上披着男人的西装外套,娇小的身子近乎埋进薄晏清怀里。

“还敢看多久?”薄晏清冷冷的声调,渗着寒意。

沈时初惊愕的低下头,“不知道表叔在这儿,打扰表叔兴致了,我这就带着娇娇走。”

他一把将叶诗情拉过来,快步离开。

“他说带你走,可你明明在我怀里。”薄晏清轻笑。

南娇娇仰着头,原本只是怕他在沈时初面前做点什么,才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服,好随时应对,现在却不想松了。

“薄晏清,我有点疼。”

男人微勾的唇角一寸寸冷寂了下来,指尖揩过她染着泪的眼角,“哪疼?”

“心疼,身子也疼。”

“你想让我怎样?”

南娇娇拽着他胸前的衬衫,往下一拉,小嘴儿抵着他唇角,嗓音低低糯糯:“你疼疼我,好不好。”

薄晏清眉眼心间皆有些烦躁。

她这是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哭。

“好,我疼你,做完之后可别哭。”

他将南娇娇抱了起来,边吻着边跌进躺椅里。

露台外月色明明暗暗,他仰着头,忍受她一下下亲上来,并不亲昵也不打算深入的吻,终究是没能控制住,扣着她的后脑勺压下来,狠狠吻住。

“南娇娇,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她身子狠狠颤了一颤。

捧着他的脸,贴上去亲了一口,“那,后果严重吗?”

薄晏清喉结上下滚动:“严重。”

南娇娇又亲了亲他,双手慢慢抱着他肩膀,越发得寸进尺,“就招惹了,我不怕。”

“呵……”他抱着她转了个身,夺回主动权,哑声笑道:“胆大的小姑娘。”

很久。

沈时初都快把南娇娇的电话打爆了,才看见她从电梯里出来。

“去哪儿了,迷路了也不知道告诉我,害我担心半天。”

沈时初拉过她的手,皱眉:“怎么这么凉?”


“没找着回去的路,看后院的景色挺不错,就站了会儿。”

南娇娇指了指搭在沈时初手臂上的外套,“我手机在里面。”

沈时初楞了一下。

他是给南娇娇打了十几通电话,她接不接根本无所谓,外套也是走的时候顺便带上的。

“那赶紧穿上。“

沈时初把外套展开,披在南娇娇身上,捏了捏她的手,满脸关切的道:“以后不管到哪都得随身带着手机,找不到你我会很担心,知道吗?”

南娇娇点点头,没多说。

叶诗情站在门口,挑着媚眼看过来,她脸色酡红,是被疼爱后的餍足,故意瞄了一眼南娇娇的脸色。

“我喝了酒,就我一个人,也不好找代驾,要不初哥送我回去吧?”

“对啊,反正你们顺路,诗情就交给你们了。”王文等人也站在门口,他车里塞满了人,扶着车门看过来。

“初哥可得把我们诗情照顾好啊,她下周就要复赛了,以后可是古典舞大家,我们都会跟着沾光的。”

陈晨的女朋友先是和南娇娇打了招呼,然后亲昵的拉着叶诗情的手,恭维了两句,顺势将叶诗情往沈时初的车边推。

沈时初半点要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主动拉开车门。

副驾的车门。

叶诗情弯腰坐了进去。

南娇娇冷眼看着这一切。

是她糊涂。

原来在所有人眼里,这一对早就当着她背着她勾搭在一起了,她在这些人眼里是不是很可怜?

“娇娇,来。”

沈时初搂着南娇娇的腰,一同坐在后座里,驾驶座上是临时找的代驾。

这让叶诗情脸色沉了下来,揪着安全带的手死死掐了一下。

“我看你喝了几口果酒,是不是不舒服?”

南娇娇要回头,沈时初将她推了回车窗那边,从后面揉她的额头,“不舒服就靠着我,待会儿回家我给你熬点醒酒汤。”

“嗯。”

南娇娇往后靠了靠,贴在沈时初一侧肩窝上。

他倾身过来,摁下按钮将车窗降低一些,好让她吹冷风舒服一点。

几辆车慢慢汇入马路,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贴着沈时初的车开过。

驾驶座的车窗打开,男人挽着袖口的手上夹着一根香烟,手腕上银白色的表带手表泛着冷光,正好刺进南娇娇眼里。

是薄晏清!

他单手开车,藏在明灭光线下的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

“你刚才怎么回事,就出去抽根烟,需要那么久?”燕迟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回复信息,问得漫不经心。

薄晏清收回眼,手肘支在窗沿,方便抽烟。

“烟瘾犯了。”

“徐述那家伙就这点怪癖,闻不得烟味,也染不得,他也没待多久,刚吃了两口就被医院叫回去做急诊,以后少叫他。”

薄晏清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你把这话拿到他面前去说。”

燕迟嗤笑:“他那手术刀还敢跟我挥不成?”

前面红灯,薄晏清一支烟燃尽,夹在指尖没扔,冷眸看着前面沈时初的车慢慢开走。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瞬收紧,至青筋绽起。

“沈氏周年庆的主题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燕迟刚问出口,突然想到了南娇娇,眼底拉出一抹意味深长。

“城西那块地被沈时初拿下了,这几年他接手沈氏之后,在房地产业发展很猛,据说他有个厉害的建筑设计师。”

说着,他凑过来,“你想搅的话,我帮你查一下那位设计师的身份,我听说好多家公司想挖人,但沈时初藏得很紧。”

薄晏清淡扫他一眼,“谁说我要搅黄了?”

燕迟默了默,他怎么有种宴哥闲得蛋疼的感觉。

为那个姓南的小丫头?

“你是沈时初长辈,他应该会给你邀请函,我陪你去玩玩?”

薄晏清轻哼一声,把灭了的烟头扔到燕迟裤腿上,燕迟自然的接过捻进烟灰缸里,勾着笑眼看他,看破不说破。


车子在叶家别墅前停下。

叶诗情解开安全带,回过头来,“初哥,我东西有点多,你帮我提进去好不好?”

“行。”

沈时初二话没说,去后车厢里拿东西。

全是叶诗情跳舞的工具和舞蹈服,中间混着几个E。Y的纸袋。

南娇娇站在车边,眯了眯眸。

不是说一个人开车来的吗,重要东西倒全在沈时初车里,他哄女人真是舍得下本,就是从来不会体贴她这个正牌女友。

叶诗情没跟上去,她抱着胳膊,满身挑衅:“南娇娇,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指什么?”南娇娇冷声问。

“别人在你面前暗示,你听不懂,亲眼看见了还不懂?”

叶诗情拉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看见了吗,我和初哥都只有彼此,他根本连碰都不想碰你。”

“哦。”

南娇娇淡冷的应了一声。

攸尔一巴掌摔在叶诗情脸上。

“你敢……”

“受着!”

南娇娇逼近一步,冷眼看着面前这张气急败坏的脸,“有本事你捅到沈时初面前去,他宝贝我得很,那晚你胆子是很大,但你没想过我会醒来,他也绝对不会当着我的面揭穿和你的奸情。”

“你……”

叶诗情捂着脸后退,惊诧的看着她。

原来她都知道!

“你就不怕我在初哥面前揭穿你?”

“怕?”

南娇娇似乎听到了个好笑的词,“沈时初刚竞拍下城西那块地,瞒上瞒下的想要建商场取代薄氏,他敢和薄晏清叫板,必须得有底气,你尽管揭穿我,一旦我和沈时初的关系拉爆,不愿意再帮他做建筑设计,再好的地也得烂在他手里。”

叶诗情生生往后退了两步,身子摇晃,满眼的不可思议。

南娇娇轻睐了她一眼,低声道:“叶诗情,有我在,你想名正言顺的站在沈时初身边,绝无可能。”

她笑:“悠着点,春药剂量用多了,不光伤身,还伤脑子,若有一天我真把你们捉奸在床,你看沈时初是立马把你踹下床,还是赶我走。”

“……”叶诗情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她清楚,那个秃头老男人是她找来的,也是故意在客厅里也点了熏香。

她受不了每次都只能和沈时初偷偷摸摸,心想不管他们谁撞破了,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可万万没想到,沈时初做完之后就去洗澡了。

偏偏是南娇娇醒了来,可她居然忍着没有当时就爆发,实在是好心机!

“你跟我得意什么?”

叶诗情没敢大声,她冷笑道:“你最好能死死的抓着初哥,看见我身后的叶家了吗,你是不是也想进去?”

她仰起头,满是胜利者的姿态,“但是可惜了,爸妈不认你,你就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是,她的亲生母亲林淑云嫌弃她,阻拦着整个叶家不认她,明明是亲生女儿,却让她背上叶家私生女的头衔。

但南娇娇仍是冷清着一张脸,没人任何起伏,毫不在意。

叶诗情以为她不敢叫板,昂着头走了,在门口和沈时初说了两句话,娇笑声透过冷风传进南娇娇耳里。

她抬头,看着灯火通明的叶家。

眼底一片凉色。

“走吧,我们回家。”

沈时初拢了下她肩膀上的外套,带进车里。

回家后南娇娇直接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一碗醒酒汤,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娇娇,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南娇娇冷瞥了下唇,端起醒酒汤倒水池里,回房间倒头便睡。

沈氏的周年庆办得声势浩大。

依然是陈晨来接她,“初哥那忙不开,他怕你等急了,让我早点过来,对了,你怎么没穿初哥给挑的礼服?”

南娇娇穿了件淡蓝色旗袍,马蹄袖,细腰,裙摆拖曳到了脚踝,她侧身坐着,周身的曲线被勾勒出姣好弧线,美得惊人。

陈晨一直都很惊叹南娇娇的美貌,明明生了一张偏纯色的娃娃脸,但旗袍一上身,通身冷贵清华的气质,仿若清风一般,在她面前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我不露面,穿什么都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呢,初哥哪里舍得。”

南娇娇:“他身边不会是我。”

陈晨讪讪的笑了笑,没再说别的。

盛悦府外停了不少豪车,门口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媒体。

南娇娇隔着车窗都能听见不少惊呼声。

刚推门下车,就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前面那辆车上下来。

冷峻的侧脸往后轻微稍了一眼。

南娇娇心头猛地漏跳了一拍,有点慌。

回想起那晚在露台上和薄晏清放肆,他最后用薄纱将她的身子给裹住,亲吻的时候彼此间隔了一层,却更暧昧缠绵,灼灼的呼吸和唇边的濡湿,慌得她双脚紧绷。

那晚薄晏清的呼吸好似入了梦。

过了两天远远看上一眼,仍让她心跳加快。

薄晏清是和燕迟一起来的,在里面招呼的沈家人全给炸了出来,赶紧出来迎接,簇拥着两位大佬往里走。

记者再难注意到后面的人,能拍到薄三爷的后脑勺也是赚的。

南娇娇轻轻吐了口气。

身后,一辆蓝色轿车开过来。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沈时初一身白色的修整西装,发丝尽数梳到脑后,他下车的时候低头托了下眼镜,没注意到就站在几步外的南娇娇,径直绕过车头,从副驾里牵出叶诗情。

“咳!”

陈晨提醒了声。

叶诗情刚要挽着沈时初的胳膊,对方往后一撤,撇掉她走到南娇娇面前。

“什么时候来的?”他上下打量一眼,笑了笑:“就知道你不喜欢打扮,就没让造型师过去吵你,怎么我送去的衣服你一件都没看上?”

南娇娇:“怎么了?”

“没事,好看,这样也很不错。”沈时初抓着她的手摇了摇,“跟我一起进去?”

“不了,你先进去,我等等再进来。”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沈时初没勉强她,跟她说了几句话,便让叶诗情挎着胳膊进去了。

俊男靓女,又是今晚的主办方,记者反应也快,镜头立马抓拍过来。

让叶诗情出了好大的风头。


沈时初一直是和叶诗情出双入对的。

就因为两家公司深入合作。

只是太明目张胆了,连陈晨心里都有些打颤,他想说点什么,却见南娇娇低头在回复信息。

陆臻臻:“宝儿,我到了找你。”

南娇娇回了一条,“沈氏也给你发请帖了?”

“发了,本来不打算去,见不得叶诗情在热搜上嚣张,我过来给你撑腰。”

南娇娇谢绝:“我想跪安可以吗。”

陆臻臻发了个两根大拇指往下竖的大头表情。

“你等着我,我找你是真有事。”

南娇娇走得很慢,她到的时候,门口的记者都散得差不多了。

叶诗情正被母亲林淑云拉着,在一群富太太中游走,见人就说叶诗情通过了初赛,言语间明着透露以后是要进入国家舞蹈协会的人。

不经意间一扫,看见南娇娇,脸色登时一冷,寻了个时机把南娇娇叫到一旁。

“你怎么来了!”

南娇娇平静的看着这位生物学上的母亲,“沈时初邀请的。”

“我警告你,今晚的主角是时初和诗情,没你的事,你待一会儿该走就走,别留在这碍眼,听见没!”

林淑云不认她,话也说得咬牙切齿,狠狠威胁后转身就走。

南娇娇站了一会儿,拧开水龙头洗手,扯了张纸巾擦干,经过拐角的时候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等电梯打开,人便走了进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盆栽后吸烟区那站着的两个人。

“私生女?”

燕迟抿了一口香烟,嗤笑:“还是个小可怜。”

薄晏清眸中闪过一抹凉色,往后靠了一步,手臂打开撑在阳台上,微眯着眼,看着电梯缓缓合上。

宴厅里,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叶诗情抬头一看,一位身穿红色吊带长裙的名媛走进来,身边围了不少人。

旁边有富太太问了一句:“那是谁?”

“陆臻臻,陆家大小姐,这榕城上流圈子里的刺头,我听我女儿说,有次在宴会上不小心踩到陆臻臻的裙子,被陆臻臻逼着赔了全款,还搅合了我老公公司里的一个项目。”回话的富太太咬牙切齿,眼睛都瞪圆了,但声音不敢放大。

“那你可小心点,陆臻臻是不好相处,可陆家招惹不起,让你女儿找机会和陆大小姐修复下关系,别被她盯上才好。”

“我刚才看她好像往这边看了,是有熟人吗?”

说话的是陈晨的女朋友姜鑫,她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一直陪着叶诗情,听了不少夸赞叶诗情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此时突然出现比叶诗情更耀眼的女人,便故意说了一句。

哪知叶诗情竟自然的搭腔:“我想是我吧,之前节目组把投资商和我们参赛选手都叫到一起吃了个饭,陆大小姐也在,当时我们聊了几句,应该是我给她留下印象了。”

“啊!真的吗!那诗情帮我引荐一下,我爸有个项目想和陆氏合作,一直没寻到机会,你要是肯帮我引荐陆大小姐,我一定对你感激不尽!”

叶诗情最享受这些恭维了,她半推半就的站起来。

“好吧,那妈妈,我们一起过去吧。”

叶诗情高昂着头,脸上带着红润自信的微笑,走到陆臻臻面前,“陆小姐,您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

陆臻臻正和几个相熟的老总说话,突然被一群女人给围住。

她冷淡的扫了一眼叶诗情:“你谁?”

“我是……”叶诗情左右看了看,尴尬的扯了下嘴角:“我是诗情呀,古典舞大赛的选手,上次饭局上我就在你……”

“我这没有捷径可走,少来沾亲带故,多花点心思跳舞,别只会谄媚讨巧。”

陆臻臻连个正眼都没给她,说完便走了。

叶诗情脸都红透了。

她是没和陆臻臻说上话,当晚选手坐一桌,陆臻臻是投资商之一,和许多大佬坐一桌,敬酒的时候,叶诗情是跟着许多人一起去的。

她想着也算在陆臻臻面前露过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说也会给她几分面子,哪知道陆臻臻当场把她给拆穿了。

“呵!”

不知道谁带头笑了一声:“我看她那么自信,还以为和陆大小姐有多熟,结果是装的啊!”

“想来也是,人家陆家什么门第,叶家那点底子也好意思跟人家攀交情。”

“早知道不过来了,害我跟着一起丢脸,散了都散了!”

姜鑫一句话没说,她笑了笑,松开叶诗情的手,和那些富太太一块走了。

“怎么回事!”林淑云丢了大脸,怒声道:“你不是说和陆大小姐有交情吗?”

叶诗情吓哭了:“我、我也不知道陆大小姐怎么就针对我,明明是认识的。”


“认识她还能这么对你?”林淑云扯了她一下,把人拉到面前来低声骂道:“王太太陈太太是我牌友,听见刚才她们怎么说的了吗,要不了多久整个富太太圈都知道了,你好歹是我叶家的大小姐,不能这么丢脸,你现在马上去找沈时初,今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有他给你撑腰,谁也不敢说闲话!”

叶诗情:“时初哥哥要是不答应呢?”

“那你缠着他啊,他沈氏能发展得这么大,少不了我们叶氏的功劳,你主动缠上去,他不会把你推开。”

叶诗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不远处那些富太太的眼神都快把她给戳穿了。

一咬牙,抹掉眼泪,拎着裙摆朝沈时初去了。

陆臻臻应酬完一轮后,四处找了找,终于看见坐在窗边的南娇娇。

她侧身倚着,面前摆着几样甜点,清茶一口没动。

陆臻臻招手叫来一个服务员,往南娇娇那一指:“看见那位了吗,送点甜点和椰奶过去,好好伺候着,她要是有一丁点的不舒服,马上来告诉我。”

服务员不敢问,照做去了,心里却直犯嘀咕。

陆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难搞,谁的面子都不给,刚刚吩咐那几句,就差把对方当祖宗供起来了。

一个生面孔,究竟什么来头。

片刻后,服务员把吃食和一张狐狸面具放在南娇娇面前。

“您好,这些是陆大小姐吩咐给您的,待会儿有化装舞会,随机给您拿了一个,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南娇娇眼色闪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语声冷淡:“谢谢。”

化装舞会么?

沈时初一心只在结交人脉上,不会有兴趣安排这种项目。

她抬眼看向挽着他胳膊的叶诗情,俊男靓女,在一众人里游走,亲密无间,丝毫也不避讳。

南娇娇勾了勾唇角,抬手将面具戴上,拿了一杯香槟,去三楼。

薄晏清和燕迟会来,是今晚的意料之喜,许多人都等在包厢外,手里举着酒杯,希望能够进去见上一面,哪怕在两位大佬眼里过一遍,都觉得祖上有光。

南娇娇眼界一扫,竟然在人群里看见了沈时初的父亲。

按辈分来算,沈父和薄晏清是平辈,又有姻亲关系,怎么着也不该等在外面。

有想看笑话的高声问了一句:“沈总也在外面等啊?”

沈海早就挂不住脸了,他本来应该是今晚地位最高的人,应该享受别人对他的恭维,现在却被薄晏清给关在门外。

他心里恼恨,不敢把不满摆在脸上,毕竟见薄晏清一面,这诱惑力可太大了。

“我没告诉宴清我上来了,他性子低调,又不喜吵闹,毕竟我是主人家,总要过来见一见。”

旁边哪位不是人精,又有谁不是等着被召见,沈海什么货色,他们清楚得很,恐怕薄晏清根本不认他这亲戚,还好意思嘴上摆高姿态。

“是吗,那沈总给薄三爷打个电话吧,说不定他就让你进去了。”

沈父讪笑:“还是算了,我就过来看看,还是不打扰他了。”

他装得很大度,招呼大家吃好喝好,然而一转身,差点把酒杯给捏碎。

身后那些嗤笑和嘲讽,他听见了也不敢发作。

南娇娇往边上靠了靠,沈海没认出她来。

她是过来找薄晏清的,眼下的状况,显然不是个好时机。

转身要走时,眼前突的一黑。

有人拿着话筒兴奋的喊了一声:“各位,黑色三分钟!”

刚有些恐慌的人群被安抚下来,瞬间爆发出呐喊声。

所谓黑色三分钟,是年轻人中的一种玩法,在这三分钟内想做什么都可以,灯亮之后,心照不宣的不追究。

身边正好有一对男女,直接抱着吻到墙上。

南娇娇往旁侧了一下,身后有轻微的开门声,再然后,手腕被捉住,她下意识的要挣脱,那人放开她的手,改成搂腰,手臂往里一勾,她撞到男人胸膛上,鼻息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古典香。

便安静了。

她被带进房间里,门一关,下巴被他微凉的手抬高,吻落下来,险些把她呼吸给吞了。

两人边吻边往里走,突然双脚离地,南娇娇被抱了起来,双腿抬高架在他盆骨两侧。

坐下之后,这个姿势更暧昧了。

南娇娇想起来,腰肢被摁得死死的,男人两只手把着她的腰,让她坐了回去。

“薄、薄晏清?”

男人轻声笑了,混着低低暗哑的呼吸声:“胆子这么小,也敢上来勾引我?”

南娇娇撇开脸,嘴硬:“谁勾引谁!”

三楼只有一间贵宾室,薄晏清和燕迟占了,谁还敢拿架子,看门外等的那些人就知道了,他薄三爷的面子有多大。

薄晏清捻着她的发丝勾到耳后去,手没离开,轻轻揉她的耳朵,哑声问:“想要吗?”

南娇娇咬唇,点点头。

薄晏清没有立即碰她,问道:“之前那两次,有吃药吗?”

“有。”

“乖女孩。”

薄晏清的手从她耳朵到脖颈,温柔的将她拉了下来,他仰起头,亲了上去。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三分钟过去,灯亮起,南娇娇才想到燕迟也在房间里,突然就清醒了。

可等她抽离后抬头一看,哪里有第三个人?

“找什么呢?”薄晏清身子后靠进大班椅里,他们坐在窗前,整面落地窗外投映进点点星光,落在他俊美如俦的脸上,唇角那丝轻笑,看着很慵懒。

南娇娇问:“从刚才起,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燕迟待不住,他有个小情人在下面,早就下去了。”

南娇娇松了口气,还好,不用钻地缝了。

“那、继续吗?”她主动问。

大胆到让薄晏清挑了下眉。

随即,笑了一声:“来。”

话没落音,他已经撩起她裙摆,侧边开叉的款式,他怀疑她是故意这么穿的。

几道敲门声响得很突兀,沈时初的声音从门缝下传来:“表叔,是我,我能进去吗?”

南娇娇睁眼,双手猛地揪紧薄晏清的衬衫。


手指下,把他的纽扣脱到了第三颗,这会儿指尖发烫,微微颤了两颤。

慌乱无措的模样,正正落进薄晏清眼里。

他眼底闪过一丝凉色,瞬间从情欲中清醒,清冷的脸色带有几分寒意。

南娇娇手劲松了松,“抱歉,我没有偷情的经验。”

薄晏清冷笑:“巧了,我有。”

南娇娇突然头皮发麻。

因为她听见薄晏清淡冷的嗓音,是对门外的人说的:“进来。”

南娇娇是背对着门口的,她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势,还有挑高的裙摆,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这副模样被沈时初看到,不正好被当场捉奸么。

“求你了。”

她低下头,讨好的在男人嘴角亲了亲:“别让他看见我,晚上我跟你走,好不好?”

薄晏清不为所动。

南娇娇接着亲,边亲边将他衬衫的纽扣给扣了回去。

哪有一边诱惑人,一边帮人穿衣服的。

可薄晏清恁是半点不为所动,不管她怎么勾引,连搂都没搂她一下。

门把都拧开了,脚步声听得她心慌,看样子来的还不止沈时初一个人。

南娇娇实在是没办法了,从他嘴角亲到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嘶!”

“三叔,求您了。”

女孩气恼的小嗓音,嗡嗡的贴着他脖子发出来。

这声三叔,叫得他心痒难耐。

脚尖一点,大班椅转了个方向。

沈时初顿了顿脚,表叔怀里搂了个女人?

他贸然过来打扰,是不是恰好坏了他的兴致?

一想到这,突然有点手脚发凉,手里的酒杯温度骤减,刺得指尖发抖。

“时初,别堵门呀,快进去。”

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

沈时初僵硬的身子往前趔趄了下,被陈晨给扶了一把,可红酒还是撒了一半在袖口上。

他回头,怒瞪着那位公子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这些人都是些富二代,和他公司也有利益牵扯,他故意把些人带到薄晏清面前来,想用薄家的身份,充充脸面。

谁知正好撞见薄晏清在做那种事。

沈时初顿了顿,果断把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他也要走,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淡冷的嗓音。

“你过来。”

沈时初错怔了一瞬,“表叔是在叫我?”

薄晏清:“嗯。”

南娇娇连呼吸都屏住了,揪着衬衫的手一再收紧,低声道:“你要做什么?”

薄晏清搂了一下她的腰,“怕什么?”

脚步声往这边来,南娇娇头也没抬,呼吸压得紧绷,“让他走!”

薄晏清嘴角勾着清冷的笑,并没顺她的意。

沈时初没敢走得太近,他刚停下,就听见薄晏清问:“新婚礼物想要什么?”

沈时初受宠若惊:“我么?”

“你说。”

沈时初心跳很快,他心一横,抖着声音道:“我在城西拿了块地,打算用来建商用楼,希望表叔能行个方便,帮衬一二。”

薄晏清:“可以。”

答应得这么爽快,完全出乎意料,沈时初后悔没提更过分的要求。

“谢谢表叔,以后有麻烦表叔的地方,您别嫌我烦。”

沈时初往椅子后看了一眼,看不见薄晏清怀里的女人,刚才那一眼竟觉得熟悉,应该只是错觉。

薄晏清突然开口:“南娇娇知道你和叶诗情的事吗?”

沈时初脸色变了变,勉强笑了一声:“我只爱娇娇,我对诗情只是看在娇娇的面上,当妹妹对待的,表叔是在哪里听说过什么?”

“呵。”

薄晏清笑了一声。

他戏谑的看着怀里脸色僵白的南娇娇,说道:“我该听说些什么?”

“没,没有,我先走了,表叔有事叫我。”

沈时初走得很快,关门声放得很轻。

南娇娇一口气吐出来,“他撒谎了,他不是要建商用楼,他想抢你生意。”

“他偷情,你不生气?”

“我不也在偷么!”南娇娇还揪着他的衬衫,攥紧的拳头抵着他胸口,狠狠往下怼了一下,放手的同时也从他怀里起来了。

“我本来是懒得看沈时初和叶诗情秀恩爱,又知道你在这里,我馋你身子,打算来睡你,但是你让我不高兴了,我不想睡了。”

薄晏清讶异的挑了下眉梢。

没想到还是个硬脾气。

这是在怪他把沈时初留下,撒气呢。

薄晏清拽着她的手,“小孩儿,火都被你拱起来了,你说怎么办?”

南娇娇想说,楼下女人多得是,她好心出去吼一嗓子,多的是人来给他降火。

但是她不敢。

……

南娇娇从包厢里出来,走得很快,到拐角才停下。

她是脑子有坑,才会在一个男人面前说那种话。

走之前用冷水冲了好久,都搓得麻木了,现在是又冷又疼。

“我到处找你,你跑这躲着呢!”

陆臻臻一把抓着南娇娇的手,“赶紧的,跟我走,时间快来不及了。”

南娇娇被拽着下楼梯,差点一脚踩了两梯,她叹一声:“这么急,投胎啊?”

陆臻臻:“比投胎重要多了,你让我盯着的东西有下落了,那地方不干净,你穿得跟个良家妇女似的,我先带你去换身衣服。”


南娇娇坐上陆臻臻的车,想了想,还是给沈时初发了条微信,然后便把手机收起来,一点都没有等待回信的打算。

送宾客的时候,沈时初才看到南娇娇说自己先走的话,眼眸一闪,没回。

夜盲。

榕城最有名的销金窝。

南娇娇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带裙,双腿放在茶几上,裙摆开叉的一侧贴着腿根垂下去,她半躺半靠着沙发,腰间半点赘肉都没有。

陆臻臻眼热,上手摸了一把:“这腿,这腰,啧啧,尤物啊,沈时初是怎么忍住不睡你的?”

南娇娇膝盖往上顶了一下,顶掉陆臻臻的手,“带我来这儿干嘛?”

她竖了根手指,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上戳了一下,眼神示意台上关在笼子里拍卖的女人。

“你陆大小姐的取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女人也敢玩,就不怕高辙杀过来弄死你?”

陆臻臻啧了一声:“我跟你谈情说爱呢,跟我提渣男做什么,我取向一直都没变,这不有了你么,那些女人就是天仙,我也半点兴趣都没有。”

“哦。”毫无感情的敷衍。

陆臻臻爱玩,南娇娇向来是知道的,但是跑到暗黑拍卖场玩就过分了。

她也没打算走,索性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小猪佩奇。

猪叫的第三声,陆臻臻拿手肘拐了她一下,“来了,今晚最后一件拍品,碧血草。”

南娇娇手抖了一下,抬头往台上看去。

她找了几年的东西,市面上几乎绝了,出现在这,意外却又合理。

“这东西不常有,恰好你师父就缺它,她老人家气你要嫁沈时初,两年多没见你,你要是把这东西带去,她没准就原谅你呢?”

南娇娇半响没说话,清冷的眸子里难得蹙了几抹光亮。

她侧身贴过去,“金主爸爸,求赏。”

陆臻臻哈哈大笑,“放心,谁敢抢,我拿钱砸死他,保证给你拍下来!”

主持人激动了介绍了半天,把碧血草说成生白骨活死人的神药,把底下一群人勾得眼睛发亮,一报底价就有人跟上去。

价格一轮压过一轮,陆臻臻始终没开口,等叫价到一个瓶颈的时候,唇角一勾,“八千万。”

八千万!

嚯!

上一个叫价多少来着?

三千……特么的三千万跨到八千万,哪来的小妞这么嚣张!

现场骤然寂静。

全往二楼看去,能去楼上包厢的,比非富即贵还要高几个档次,玻璃窗的材质很特殊,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南娇娇后背往沙发里陷了陷。

这就算是到手了。

“一亿。”

隔壁传来男人淡冷的嗓音。

南娇娇眉梢一挑,立马坐正了。

陆臻臻没注意到南娇娇的异样,按了铃,追价:“一亿一千万。”

“一亿五千万。”隔壁的男声再次传来,沉稳淡然。

陆臻臻再按铃:“一亿六千万!”

“两亿。”

“草他么!”

陆臻臻直接把铃给摔了,气冲冲的要去隔壁看看,谁敢跟她捣乱乱抬价。

南娇娇忽然摁住她的手,“别去,你抢不过他的。”

“我抢不过?”陆臻臻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榕城比我有钱的五根手指头都数不出来,除非他是薄晏清!”

南娇娇顶着一张冷静的脸:“是,他是薄晏清。”

“……”

陆臻臻讪讪的坐了下来,“我不是怕他啊,我是不跟他计较,今天就放他一马,就是可惜你了,没了碧血草,你师父哄不好了。”

“没事,我有别的法子。”

南娇娇拉了她一把,“走了。”

一棵草而已,就算珍贵,但卖到两亿多的价格,属实是虚高了。

冷静下来后,陆臻臻很快下头了。

走出夜盲,两人往停车的方向去,街角那围了一堆人,正鬼鬼祟祟的把一个小孩往车上抱。

陆臻臻手快,一把扣住南娇娇的手:“别去,你师兄让我看着你点,就当自己眼瞎,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还是晚了。

南娇娇几大步过去,手撑在车顶上,一脚将里面的一人给踹飞出去。

“哪来的不怕死的,敢管闲事!”

车里的人全跳下来,拿刀的,拿棍的,看见外面站着的是个女人,都懵了,随即便被南娇娇那张脸给惊艳住,全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小妹妹,胆子挺大啊,怎么着,这是在夜盲里没把自己卖掉,想找哥哥们疼疼你啊?”

“也行啊,哥哥们的面包车上可宽敞了,咱们一块进去,你想把椅子放多低就放多低,晚上天凉,哥哥脱衣服给你取暖怎么样啊?”

一开始被踹的男人爬起来,看她长得是不错,脸都快戳到面前来了,轻佻的摸自己屁股,说道:“妹妹,你刚把哥哥给踹疼了,要你摸摸才能好。”

“三秒。”南娇娇低着头,声音好似从冷风里过了一遍。

“什么三秒?”

“给你们三秒逃命的机会。”

静。

“哈哈哈哈哈哈!”

南娇娇:“一。”

“我特么还以为,她嘲笑你们只有三秒,哈哈哈!”

南娇娇活动手腕,“二。”

没有人怵她,全都以为她是虚张声势。

南娇娇黑眸一凛,泛起寸寸冷意,“三。”

她将棒球帽往下拉了拉,身形闪电般蹿了出去,掐住一人的脖颈给甩飞出去。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地上已经倒了三个。

“她会功夫,上!”

十多个人一起围攻,南娇娇扣住最近的一人手腕,“咔嚓”一声,腕骨被捏断,男人的手臂往里拐,刀子插进自己心口。

南娇娇果断松手,矮身一个扫腿,断了另一人一只脚。

司机跑过来,心惊胆战的问:“小姐,要不要上去帮忙?”

“你去干嘛?”陆臻臻睨了他一眼,“上去凑数给她揍么,那点小虾米都不够她热身的,显得你了!”

司机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他是认识南娇娇的,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平时一颗榴莲都提不动,她打架……

等等!

那哪是被围攻,是南娇娇单方面的血虐!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后坐着两个男人。

薄晏清冷眸盯着南娇娇的身影。

没有花拳绣腿,她一出手,就是往死里揍,不是断手就是断脚,高跟鞋踹爆了好几个人的膝盖骨。

狠,狠得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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