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瑟现在说话也挺刻薄的,“你们几人都能站在这里说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那本来就是我的玉佩,我要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江玉靖的闺蜜之一当即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上面刻你名字了?”
“你这么喜欢颠倒黑白,看来用这一套冤枉过很多人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对方反驳,“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冤枉过人?”
“你说没有过就没有了,拿出证据来。”
“你……!”
听到这里,看戏的刘昭先忍不住笑了,跟谢承安小生的蛐蛐,“这小丫头,嘴巴倒挺利索。”
谢承安后脑勺有点隐隐作痛,但也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她嘴巴一向利索。”
“啧。”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刘昭双手抱胸,意味深长道,“你还挺了解的是吧?”
谢承安没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往下看。
下面江无瑟以一抵四,步步紧逼,非要从江玉靖手里把玉佩要回来。
若是往常的话,江玉靖也不至于如此词穷,只是今日她身上莫名其妙痒的厉害,让她心浮气躁,实在分不了心应付江无瑟,最后情急之下竟然说道,“什么你的玉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外面的野男人送你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只是姐妹之间拌个嘴的事情竟然会上升到女儿家的清白。
有人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发展,于是上前打和劝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起争执呢?玉靖,你是姐姐,你就让一让妹妹吧。”
说完又说江无瑟,“无瑟,你也是,你姐姐一贯待你这么好,今儿你怎么回事?怎么净要顶嘴呢?”
江无瑟最是厌恶这些打着劝和的名义来逼迫受害者继续妥协的人了,“许姐姐,你这么善良大度,想来也用过这种办法从你家姊妹身上抢走东西吧?”
许家姑娘原本只是来劝个和,没想到劝着劝着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意劝你两句,没想到……”
后面的话没说完,又听江玉靖来了劲儿,大声道,“你就是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你打量着父亲母亲不知道是吧?如今竟想连我也糊弄过去,这玉佩就是证据,我不会给你的,我要交给父亲,让他打死你这个狐媚子!”
江无瑟被江玉靖的话给气笑了,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冷不丁地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极其慵懒的声音,“本宫怎么不知道我竟成了你养在外面的野男人?”
江无瑟一听的话就心道了声糟糕,再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那天晚上给她撑船的那渔夫。
此刻谢承安穿着金丝蟒袍,头戴玉冠,气宇轩昂,贵不可攀。
他那张如桃花盛开的漂亮脸蛋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背着手,朝江无瑟走了过来,然后看似在问江无瑟,实则在问在场的所有人,“你这么有本事?”
江无瑟的表情说不出来的一言难尽,虽然她确实想过自己要嫁给太子扬眉吐气,但她也绝没有想过两人认识的方式会如此奇葩,更没有想过对方会忽然从这里冒出来。
…而且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话?让她怎么答??
有想过让她回答吗?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江无瑟心如死灰的跪了下去,不吭声。
后面跟过来的刘昭看到这一幕直接乐了,问谢承安,“好端端的,你让人家跪下去干嘛?”
说完转头又对江无瑟道。“不好意思啊妹妹,咱们这位太子爷念经念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