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打开电梯门,就看见霍砚洲小心翼翼地搂着江晚柠下床。
那动作仿佛她是珍宝一般,一碰就碎,可转头看向我那一刻,眼里尽是嫌恶。
“阮星棠,谁准你进来的,吓着柠柠怎么办!”
“出去!”
我顾不上心底的刺痛,对着他屈膝地就跪了下去。
“霍砚洲,求你,让心外的专家给我母亲看看,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求求你......我不能没有她......”
说完,我不要命的磕头,额头上的血瞬间从脸颊流下。
霍砚洲见状,眉头紧蹙,刚要开口,江晚柠的眼泪就先他一步流出。
“星棠姐,我知道你不想给我捐肾,才会故意编造出自己母亲病危,好让砚洲哥心软。”
“算了,我不做手术了,大不了就让我活活疼死。”
闻言,霍砚洲脸色骤变,他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阮星棠,看来我刚刚的教训还不够,为了不捐肾你竟然什么谎话都编的出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的母亲去死!”
听到死字我浑身颤抖,指着母亲艰难的出声:
“你已经......快要她的命了,不是吗?”
“霍砚洲......你难道真的要让我变成孤儿吗?”
兴许是我眼中的悲伤太过逼真,霍砚洲愣了,刚想抬脚过去,就听着身后江晚柠一声故作痛苦的呻吟。
男人立马变了脸,恶狠狠的对我说:
“够了!阮星棠,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心软,不让你给柠柠捐肾吧。”
“省省吧,再说,挖掘机上那就是个假人,根本不是你妈,还给我演!”
我拼命摇头,看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
“不......不是的,霍砚洲,我母亲就躺在那,已经快没有呼吸了,不信你看.......”
没等说完,霍砚洲用拇指碾压着我的下颌,嗤笑道:
“还装!再说,这些年要不是呼吸机,你妈不早就死了。”
“这样也好,省的我一大笔医药费了!”
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说着死这个字,我的心被彻底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