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潘杨案再度升堂时,我带着王命金锏,坐镇其中。
这林知县也当真有两把刷子。
先是审出潘太傅之子并非过失杀人,而是蓄意。
后查出小杨将军并非路见不平,而是听了百姓哭诉,前去寻仇。
小杨将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罢免官职,不得入仕。
此案结后,朝中少了一位小将军,江湖上,却多了一位大侠客。
自然也是百姓口中的美谈一桩。
却是宋珩心里的,一道刺。
他演技不过关,躺在我身下时,总藏不住眼中怨恨。
无非是因为,这深宫非但关不住我,更关不住母亲的威望。
更何况,这辈子,他还亲自追封母亲做了皇帝。
作茧自缚。
多有趣,宋珩这副无能为力,又自命不凡的模样。
我佯装哀怨,伏在他胸口叹气:
“臣妾此后,便不出宫了,应老老实实守在后宫,做陛下的贵妃才是。”
宋珩表面咬牙切齿:“不,阿乔做的没错。”
却在我假寐时,双手圈住我脖颈。
我已暗自紧握枕下匕首。
宋珩却迟迟不曾用力。
最后只轻叹一声,翻身入睡。
无趣。
宋珩下不了决心,可自然也有人,乐意做他手里的刀。
只是这把名为皇后的刀,钝得出奇。
“自从贵妃入宫,陛下便不曾踏足其他妃嫔宫殿,三月来,众妃嫔怨声载道,贵妃,你可莫要存了独占帝王之心。”
这话叫人摸不着头脑。
宋珩召我侍寝不算频繁,一旬也不到三次,他不去旁人处,与我何干?
随即却也一瞬了然。
宋珩在重生前做了那么多年下位,哪还有本事临幸其他妃子?
这话却不好说予皇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