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
死也不能摘!”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极其严厉,眼神像锥子一样刺着我,里面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和一种近乎恐惧的坚持。
我被她的眼神吓住了,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嗯……童童不摘……死也不摘……”手腕被红布缠裹的地方,沉甸甸的,又闷又热,像套上了一个小小的、滚烫的枷锁。
那银镯子本身的分量,透过厚厚的布层,固执地提醒着我它的存在。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那些热热闹闹的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了脖子。
所有的狗吠、人声、驴叫……全都消失了。
死寂。
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沉甸甸的死寂,毫无预兆地笼罩下来。
刚才还喧闹得让人心烦的村子,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空无一人的坟墓。
连风都停了。
灶房里,蒸糕的雾气还在袅袅地飘,可那甜香,忽然间变得冰冷而诡异。
娘亲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灶台上那层白面还要惨白。
她眼中那点温柔的光,瞬间被巨大的、冰封的惊恐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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