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刚拿起包，白小晴就叫住她：
“姐姐你可以帮个忙吗？”
沈窈僵硬地转过头：“什么忙？”
“我来医院实习几天还用不明白鸭嘴钳，老师都是让我们在假人身上用，可是真人是会动的，每次我都用不好。”
白小晴又求助地看向顾璟知：
“姐姐跟小叔叔好像很熟，小叔叔，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用鸭嘴钳？”
光听这三个字，沈窈就浑身颤抖。
她果断拒绝：“我身体没问题，不需要用到鸭嘴钳！你还是等需要用到鸭嘴钳的病人出现的时候再让顾医生教你吧！”
顾璟知的同事们纷纷指责她。
“顾医生一号难求，每周都会为了你体检单独留个号出来，帮个忙你都不愿意？”
“医生眼中无性别，平时体检也没见你那么别扭啊。”
“落个包都能特地回来拿一趟，应该也没什么事吧，就当支持顾医生的工作呗。”
......
冷嘲热讽的话让沈窈的心一点点被揪紧。
三年了，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她在这些医生眼里居然是那么“开放”的人。
“沈窈，你不是说会支持我的工作吗？现在正是时候。”顾璟知沉声道。
沈窈一怔，盯着眼前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自嘲一笑。
“就这次，而且只能我们三人在场。”
为了这张脸，沈窈妥协过很多次。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尽管沈窈做好了心理准备，在冰凉的器械接触到身体的那一刻，也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确实很痛。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璟知的手法也没有往日那么温柔。
反倒是对身旁的白小晴讲解的语气充满耐心。
仅仅只是过了十分钟，沈窈却感觉过了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然后这么取下来，使用结束，消毒。小晴，听明白了吗？”
感觉器械离开身体的沈窈松口气，准备起身却被顾璟知摁了下去。
“光看是永远学不会的，小晴，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