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之眼中掠过一丝得意:“很简单。我希望你能主动澄清最近的谣言,告诉媒体你早就知道我和慎柯的事,并且同意我们在一起。这样,我就不是‘小三’,而是得到原配认可的正牌女友。”
林沁雪静静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所以,秦小姐是要我为你们的婚外情背书?让我承认自己是个容忍丈夫出轨的窝囊废?”
“林小姐,何必说得这么难听。”秦兮之蹙眉,“我和慎柯是真心相爱,这和出轨不同。我们只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
“是吗?”林沁雪轻笑一声,“那么请问秦小姐,你们这份‘真心’,是在我和薄慎柯婚前萌芽,还是婚后滋长?”
秦兮之脸色微变,很快稳住:“这些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慎柯爱的人是我,而你,”她眼神轻蔑,“不过是他当年不得已娶进门的一个错误。”
终于露出獠牙了。林沁雪心底冷笑。
“错误?”她缓缓开口,目光直视秦兮之,“秦小姐,你对我和薄慎柯的婚姻,又了解多少?”
“我知道得足够多。”秦兮之扬起下巴,“慎柯都告诉我了,你当年用了多么不堪的手段逼他就范。说实话,林小姐,我真佩服你的厚脸皮,能在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身边耗三年,还装得若无其事。”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林沁雪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看来,薄慎柯对你隐瞒了不少真相。”
“什么意思?”秦兮之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安。
林沁雪从包里取出一个精巧的录音笔,轻轻搁在桌上:“秦小姐不是要坦诚吗?我满足你。”
她按下播放键,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流淌出来:
“慎柯,沁雪是个好孩子,你要懂得珍惜。当年若不是汪家出了那档子事,她也不会……”
“奶奶的声音?”秦兮之脸色骤变。
“没错。”林沁雪声音平静无波,“这是去年薄奶奶生日时,她和薄慎柯的私下谈话。我想秦小姐应该很想知道,那场婚姻的真相。”
录音继续,薄老太太的声音清晰有力:
“当年汪淩犯事进了监狱,汪湛为了捞儿子,把沁雪当筹码求到薄家。沁雪那孩子为了救她那个所谓的哥哥,什么条件都应了。慎柯,你说她用卑劣手段逼婚?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除了答应嫁给你,还能有什么法子救人?”
秦兮之脸色煞白,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颤抖。
录音里,薄老太太语重心长:
“沁雪从没要求过什么,婚礼都是最简的,薄太太的名分都不敢声张。这三年来她安分守己,从没给你添过乱,你还要怎样?慎柯,你对得起她这份付出吗?”
“不可能……”秦兮之喃喃自语,声音发颤,“慎柯说……是她不择手段……”
“薄慎柯撒谎了。”林沁雪冷静地关掉录音,收回包里,“或者说,他只告诉了你他想让你相信的版本。毕竟,承认妻子是为救人才嫁给他,总不如污蔑妻子是个攀附权贵的心机女,更能让他心安理得,也更能博取你的同情。”
秦兮之僵在座位上,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林沁雪端起侍者刚送来的柠檬水,轻抿一口:“秦小姐,现在你还认为,我是那个用卑劣手段逼婚的女人吗?”
“就……就算是这样,”秦兮之艰难地挤出声音,“也改变不了现状。慎柯不爱你,这是事实!”
“你说得对。”林沁雪坦然点头,“薄慎柯确实不爱我。这三年来,我也从未奢望过他的爱。但是秦小姐,”她目光陡然锐利如刀,“你以为,他就真的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