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拿下她手上的荷包,牵起她的手就往床榻而去。
这些日子下来,他总觉得她和以前自己看到的她有些不太一样。兴许是长了两岁,成熟了许多。
她除了刚开始朝自己发了点脾气,还向皇后求和离外,其他时候对自己倒是真温顺。
甚至对那昌平侯府的人,对陆太夫人都没有在他面前埋怨过半句。
他虽然也喜欢这样的她,但总感觉似是失了点什么。
回到床榻上,霍铮放下幔帐,就要去解她的里衣,却被她拦了下来:“我月事来了。”
霍铮停了下来,想起周媪在晚膳时确实提了一嘴,说是要她更加注意膳食和保暖。
他便搂着她躺下,拉上被褥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再将她抱在怀里:“那我们就早些歇息。”
三日后,霍铮回到府里,竹青便递上了信件:“平阳侯夫人的信件。”
霍乔来信?
霍铮皱了皱眉头,拆开了信件。
看完信件,他回到房里,朝正在绣荷包的阮书禾说道:“过几日你与我回昌平侯府一趟。”
“回去做甚?”阮书禾抬眼问道。
“回去便知道了。”霍铮只是将那信件折好交给一旁候着的竹青:“你去备些回昌平侯府的礼。”
阮书禾见他不说,倒也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绣起荷包来。
霍铮转眼望向她,眼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两日后,霍铮刚去了早朝,阮书禾便起了床。
用完早膳,她着周媪派人带着裁缝铺送来的新衣,出发回了阮府。
冯安见到她回来,很是欢喜。
两人在阮府坐下聊了会,便带着玉兰和周媪一行人出了门,直奔书铺去。
两人挑了许多的书籍,嘱托东家送去博陆侯府,便从书铺离开。
“女公子,我们买糖葫芦吃吧。”看到路边的糖葫芦,玉兰很是兴奋。
“好。都依你。”阮书禾笑着让周媪递上银子,给每人买了一串,连那周媪和跟着的府兵都有。
两辆豪华的马车正从不远处徐徐驶来,背后还跟着几大车行囊。
在马车里,一名女子摸着隆起的小腹,时不时掀开马车的帷裳,往外望去。
她喃喃说了句:“这一年多没回来,皇都倒是没什么变化。”
在旁的男子只是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似是听不到她的说话。
“夫君,我们去采买些东西吧,妾身给阿兄去了信,明日我们回昌平侯府看兄长和阿母。”
陆彦这才睁开了眼睛。
昌平侯府,那是不是她也在。
他紧紧攥住了拳头:“让温媪和婢女陪你去。待会你坐温媪那辆马车回去便好。”
两年多不见,不知她现下如何。
当年他没去赴约,她出了那样的事,她是不是恨极了自己。
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她。想到这,他只觉得心头沉闷不已。
“那妾身和温媪去采买吧。夫君可先行回府。”见他不愿陪自己去,霍乔咬了咬唇,喊停了马车。
见陆彦霍乔的马车停下,在后面马车里的温媪已经下车走了过来。
询问了究竟后,她扶着霍乔下了马车:“女公子怀着身子,何必亲自去采买。”
“只有我知道阿母和兄长们的喜好,当然得我自己来。”霍乔说着,回过头望向那马车。
她心里还带着一些希冀,却只等来冷冷地一声:“走。回侯府。”
霍乔心底失落无比。
“侯爷这也太不贴心了。”温媪忍不住责备了一句。
“罢了。终归是我勉强了他。”霍乔无奈说了句,就往一旁的饼饵铺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