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没得到明确的回答,宁纸鸢仍觉不放心。
编辑消息时,把沈黎搬出来,爸,沈黎不喜欢白家母女,你不要再管她们,我不想惹他不开心。
宁父这才应允,我知道了,你们俩好好的。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
宁纸鸢想去帮着端菜,沈黎担心她被烫到,怎么说都不让,只得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
看着男人前前后后数趟忙碌的身影,她生出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菜都端上桌,沈黎将锅包肉放在她的面前,还顺手盛碗汤给她。
前世,她和白晓晓都爱吃锅包肉。
菜只有一盘。
裴瑾总会偏心白晓晓,把锅包肉放在白晓晓面前,只给她一个人盛汤。
美其名曰帮宁纸鸢减肥,晓晓是妹妹,身子骨弱,要多吃点长身体。
可实际上她比白晓晓还瘦两斤。
裴瑾的借口纯属瞎扯。
而在沈黎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永远是第一顺位。
“不是饿了么?快尝尝吧。”
宁纸鸢喝了一口墨鱼汤,味蕾的鲜甜一直甜到心底。
被偏心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大方的把锅包肉夹了很多块,放进沈黎的碗里。
沈黎看着堆成小山的碗,迟疑望向宁纸鸢,“为什么把锅包肉分给我?”
宁纸鸢爱吃锅包肉。
一个人能吃掉好几盘的那种。
小时候,他故意逗她,去夹锅包肉,鸢鸢会宝贝似的把一整盘端走,生气的瞪他,便是一点糖醋汁也不肯分。
这样大方的鸢鸢,沈黎着实受宠若惊。
“你太瘦了,得多吃点肉,今天送鸡汤就是想让你多补补身体。”
“给我……补身体?”
送鸡汤不是为了离开他?
沈黎手指微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
宁纸鸢欲盖弥彰的补充,“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有责任对你的身体负责。”
“可你以前也没有关心过我,你甚至都没有来看过我……”
沈黎声音越来越小,不仔细听几乎听不清。
他不解,并不想撕破脸皮。
现在所珍视的一切都是鸢鸢随手给予的,她随时可以收回。
若是惹恼她,难受的还是自己吧。
宁纸鸢听出沈黎指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层雾,绕不开这个怪圈。
“沈黎,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去医院看过你?因为……”
“没关系的,鸢鸢,我可以理解,我不怪你,没关系的,你有你的事情要忙,没时间是很正常的。”
沈黎说得语无伦次,他慌乱的想岔开这个话题。
但宁纸鸢好不容易想鼓足勇气,她不想临门一脚又退回原点。
如果不解开这个秘密,她和沈黎之间永远有隔阂。
她徐徐沉了一口气,“因为我怕去医院。”
把自己最难以启齿的伤口展示出来。
当然,她隐瞒重生的事,只说宁母难产后,就害怕去医院了。
说以前生病时害怕去医院受的罪,花瓶事件,沈黎断腿之后……
渐渐的,沈黎的眼眶泛红。
受伤时再痛都不曾觉得疼,可光是听鸢鸢描述过往,他心疼到无以复加。
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鸢鸢害怕医院,而他一无所知。
懊恼自己的粗心。
宁纸鸢故作轻松的想转移话题,“我让白晓晓带礼物去看你,她带回来你的绝交纸条,后来你就不理我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黎捏紧筷子,低头看着碗里的锅包肉,没有说话。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
宁纸鸢侧躺着,看着身旁的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