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花房里的躺椅上冥想。
这时,手机推送一条新闻——
沈宁合作的地产项目大获成功,庆功宴将在三天后的云天酒店举行。
沉寂多日的号码打了过来。
“大小姐,程野说裴瑾想破坏三天后庆功宴,届时他会跟着裴瑾出席,这些天他在裴瑾身边有了新发现,想在庆功宴当面跟您说。”
宁纸鸢猛的坐起身,总算来点好消息。
一转眼,就到了庆功宴当天。
沈家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无论做什么,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更何况宁纸鸢和沈黎一同出现。
这是订婚后,两人在媒体面前的首次露面。
一出现,无数的记者蜂拥而至,抢着抓拍两人的照片。
宁纸鸢挽着沈黎的胳膊,遥遥看到隐没在人群后的两人。
裴瑾抓着栏杆,脸色难看,眼神阴鸷。
而身后的程野西装革履,多日不见似乎成熟不少。
男孩透着桀骜的清秀面庞,对着她嘴角轻轻上挑。
沈黎顺着宁纸鸢的目光看过去,黑眸深沉。
过来巴结的人络绎不绝,宁纸鸢甩开沈黎,独自去甜品区。
侍应生过来送酒:“小姐,您要一杯酒吗?”
在她端香槟时,侍应生压低声音:“有人在楼上休息室等你。”
裴瑾想用胸针等她主动低头,此时要见她的只能是程野。
她放下酒杯,匆匆离开。
不远处,见沈黎视线落在一处,秃顶中年男人满脸堆笑:“沈总,刚刚聊的那个项目您觉得怎么样?”
沈黎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抬步就走。
中年男人看向沈黎之前看的地方,一脸疑惑,“沈总怎么一直看着楼梯口,也没人啊。”
宁纸鸢打开休息室的门。
背身而立的男孩转过身,身后的纯色窗帘风中摇曳。
外套脱下搭在椅背,身上衬衫解开两颗纽扣,下摆也随之扯出来。
阳光倾泻,程野黑发被风吹乱,清秀五官微一扬眉,唇角上扬。
少年的恣意张扬扑面而来。
她拉开最近的椅子坐下。
程野看了看两人的距离,穿过大半个房间,坐在她右手边。
宁纸鸢也不想扯着嗓子聊天,手指敲击桌面,“说吧,有什么进展?”
“我已经知道胸针的大概位置,但裴瑾对我不够信任,目前还无法接触到。”
“裴瑾疑心病重,正常。”
前世的裴瑾是救程野于水火的人,而这一世遇到裴瑾过程太顺利,顺利得就像有人提前安排好一样。
不信任很正常。
她心中烦闷,时间紧迫,要去哪里给他们制造什么波折。
“还有要说的吗?”
程野似乎察觉不到她的不耐,笑着说新发现,“我怀疑裴瑾在被裴家认回来之前,有一段惨痛经历。”
“何以见得?”
“那天我和裴瑾外出谈合同,遇到路边一个被打成残废行乞的小孩,裴瑾当时的状态很不对劲,他……”
“他怎么了?”
程野不自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他浑身颤抖,整个人很惊恐的样子,就像是曾经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宁纸鸢停止敲击桌面,扭头看他,男孩脸上的笑意褪去,晶莹剔透的浅色瞳仁流露出不忍。
“你同情他?”
程野顿了一秒,“没有。”
裴瑾不是善良无私的人,但唯独对他好得太不寻常,他有些不忍。
他转移话题,“说来也巧,我和裴瑾还挺投缘的,口味相近,都爱吃酸甜口,不爱吃鱼。”
宁纸鸢算着时间差不多,她离开太久会引起怀疑,“我先走,你半小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