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时曼双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反派变团宠,阴鸷大佬轻点宠全文》,由网络作家“黎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子寄存,交脑不鲨~*“财神,财神,我的男神,财神爷,财神爷,想你日日又夜夜。”“求你,让我发财,让我暴富,让我坐吃山不空吧。”......
《穿书反派变团宠,阴鸷大佬轻点宠全文》精彩片段
脑子寄存,交脑不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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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财神,我的男神,财神爷,财神爷,想你日日又夜夜。”
“求你,让我发财,让我暴富,让我坐吃山不空吧。”......
路时曼是真的真的很想尝试下眼前这个男人的滋味。
20多年了,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如此,渴望一个人。
季凛深敛眸诡秘地盯了她许久,低低一笑:“求我?”......
路时曼补了一个觉,昨晚的一系列经历让她身心疲惫。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起来,听筒那边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路时曼,现在立刻滚到心言花店来。”傅薄妄脸色阴沉,声音蕴藏着汹涌的怒意。
她翻了个身,无意识‘嗯’了两声,摁下挂断,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又继续睡了过去。
听筒传来忙音,傅薄妄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眼前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玻璃碎片,还有被踩踏毁掉的各类鲜花。
林言心红着眼眶,紧咬下唇默默收拾着。
“是路时曼找人干的对不对?”傅薄妄上前一把拽住林言心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说话!”
林言心依旧咬着唇,倔强地不肯说话,也不去看傅薄妄。
“林言心,你要跟我赌气到什么时候?”傅薄妄声音满是愠怒。
“你走,我不要你管,你也别来我身边,我跟你没关.....”林言心垂眸收敛情绪,双手抵在他的胸口。
“够了!”傅薄妄忍无可忍打断她,将她抵在桌前,脸色更加难看:“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你放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心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傅薄妄眼神变得冰冷,声音也带着一丝寒意。
林言心没有说话,将头埋在傅薄妄胸前,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一个小时过去,路时曼没有出现。
两个小时过去,路时曼依旧没有出现。
傅薄妄周身的气压愈发低,再次给路时曼打去电话。
路时曼此时刚睡醒,伸了个懒腰,望着天花板发呆。
接起电话,傅薄妄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路时曼,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立刻给我滚到心言花店来!”
路时曼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耳边是傅薄妄几乎要爆发的怒吼。
“没听到,你再说一遍,怎么了?”路时曼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和慵懒。
“怎么了?你找人砸了言心的店,你问我怎么了?要么你滚过来,要么永远都不要联系我。”
路时曼懒得听他逼逼叨叨:“哦。
‘啪’直接挂掉电话。
路时曼再过了一遍记忆,林言心肯定不会放过她,原书里,女主只要在傅薄妄面前哭一哭,她就得被各种羞辱。
傅薄妄从来不吝啬对自己的恶意,还会将在林言心那里受的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她不是原主,对傅薄妄没有感情,自然不会上赶着被羞辱。
目前,四个哥哥对她上赶着追傅薄妄极其不满,如果知道她不喜欢那货,对自己的态度应该会好一些。
她也不求太多,关键时刻哥哥们跟自己站一边就行了。
有些饿,她下楼找了些点心坐在落地窗前边吃,边看着外面修剪精致的花园。
她这算不算实现了愿望?
有钱、有闲、还有颜。
“走吧,跟我出去一趟。”身后传来路简珩的声音。
路时曼循声望去,只见路简珩穿了一件暗色花纹的衬衣,袖口挽起,修长的手指套着车钥匙,悠哉地晃了晃。
“去哪?”
“心言花店。”
路时曼怔了怔,看路简珩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傅薄妄刚打过电话让自己去那,现在三哥又让自己去。
心言花店到底有谁啊?
路简珩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转头催促:“赶紧的。”
虽然不知道他带自己去做什么,但路时曼也挺想知道怎么回事,还是选择乖乖听话。
亮绿色的跑车疾驰在城市的公路上,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路简珩的身上,原本就俊美的五官,此刻更是美轮美奂。
路时曼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小说世界就是这样,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是帅哥。
“别看了,你哥又不是只有今天帅。”路简珩撩了撩头发,话锋一转:“你找人把林言心的店砸了?”
“啊?”路时曼彻底懵逼:“我吗?”
“所以,傅薄妄让三哥带我去请罪?”路时曼快速搜索脑子里的记忆,并没有安排人砸店这一出。
看来,应该是林言心自导自演了。
路简珩轻哼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带你去请罪?”
“你人虽然蠢点,但也不至于蠢到砸店还自报家门,傅薄妄什么屎盆子都往你头上扣,老子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听到他的话,路时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感动了,视线落在不断倒退的车外风景,没有说话。
车缓缓停在花店门口,路简珩率先下车,替路时曼拉开车门后,又郑重其事问了一遍:“店是你找人砸的吗?”
路时曼急忙摇头:“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如果我撒谎,我就.....”
路简珩接过话头:“胖40斤。”
“如果我撒谎,我们全家都胖40斤。”
“你倒是不吃亏。”
“我只吃....”路时曼将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下车跟在路简珩身后进了店。
花店已经被收拾好了,林言心坐在店里,眼眶泛红,情绪低落,傅薄妄则坐在她旁边,脸色阴沉。
“三表哥,你来了。”林言心见到路简珩,立刻紧张地站起来,身体微微发抖,好似很怕路简珩一样。
傅薄妄眼神冷了冷,他早就从林言心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她在路家的日子过得很惨。
不仅路时曼欺负她,连带着几个表哥也不待见她,甚至冷嘲热讽,恶语相向。
拳头在身侧握紧,敢欺负他傅薄妄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路简珩最讨厌林言心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了,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却感觉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让人平添一股无名之火。
“店被砸了,说我妹妹干的?”路简珩淡淡扫过林言心,视线落在傅薄妄身上,有些想不懂路时曼怎么想的,就这么个男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林言心往后退了一步,垂着头不敢看路简珩和路时曼,放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傅薄妄心疼坏了,握住林言心的手,将她拉在自己身后,冷眸扫过路简珩,看向路时曼。
“路时曼,给言心道歉。”
路简珩歪了歪头,看向傅薄妄的目光带了几分不悦:“我在问我的表妹,傅少话未免有些多了。”
傅薄妄被路简珩的态度气到,眸子紧紧盯着路时曼,又重复了一遍:“给林言心道歉。”
路简珩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妹妹,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我只会倒车,不会道歉。”路时曼直接开口,视线打量着整个花店:“店不是好好的吗,我没看出来哪里被砸了。”
傅薄妄被这兄妹俩的态度气得不轻,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的话:“那是因为,已经收拾好了。”
“我没看到,就没被砸,讹人也要有个案发现场吧,你们狼狈为奸想骗钱。”路时曼伸出手指了指两人:“太坏了,骗钱骗我头上了。”
林言心微微张了张嘴,她想过路时曼的反应,依照她的了解,对方应该是极力否认,然后看到傅薄妄对自己的偏爱然后发狂说一些口无遮拦的话,这样一来,又能让傅薄妄更心疼自己一些。
而且,还能让路时曼气得不轻。
可是她这个反应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有反诈APP,你们骗不到我。”路时曼自豪地抬了抬下巴:“下次骗人,找个好点的借口,比如身患绝症要众筹,家人去世要发丧。”
路简珩原是打算带着路时曼将店再砸一遍的,不是要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吗?
那就当着他们的面,把罪名坐实了。
“三哥,走了。”路时曼轻哼一声,拉着路简珩转身打算走。
路简珩低声笑了笑,偏头看着路时曼,第一次觉得这妹妹脑子好使。
“路时曼,站住,我说话听不懂吗,给林言心道歉!”
“算了,阿妄,我不怪她,她只是太爱你了,才有些极端,你别这样。”林言心及时出来打圆场。
傅薄妄重重哼了一声,揽住林言心的肩膀:“我说了,这辈子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路时曼这样的,脱光了站我面前,我都....”
‘砰’一声,路简珩冲上去一拳打在傅薄妄的脸上:“傅少不会说话,我替你妈教教你,对女孩子,尊重是最起码的。”
打完后,直接拉着路时曼离开。
身后传来傅薄妄的咆哮和咒骂。
“三哥,你超帅!”路时曼上车,看着路简珩,眼睛都快成星星了。
“这就是你丢掉脸皮,上赶着去贴的垃圾,实在想男人,三哥带你找去,这种货色,会所多的是。”路简珩是路家出了名护短的,关起门自家人怎么吵都行,但决不允许外人欺负到自己人头上。
“好啊~”路时曼眼睛亮了亮,正愁怎么跟哥哥们说自己不喜欢傅薄妄了,现在路简珩递来台阶,她刚好可以下。
看完形形色色的男模们,再说自己以前是见识太少才被迷了眼,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以后多长脑子,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
路家家宴每个月一次,是这几年才规定的。
路父路母觉得跟孩子们之间的感情太疏远,于是定下了每个月15号家宴日,一家人晚上热热闹闹吃个饭。
“季家老太太寿宴在锦城办,请帖已经送到了,路时曼,你跟我一起。”路砚南放下筷子,看着路时曼道。
“哪个季家?”
“京城的季家,听说季老太太回锦城养老,今年80大寿就在锦城了。”
路时曼咽下嘴里的菜:“可是,为什么要我去?”
“大哥要女伴,不是你去,我们男扮女装去?”路池绪瞥了眼路时曼,无情硬怼。
路时曼知道这个二哥脾气暴躁,但是没人告诉她这么暴躁啊。
“一天天脑子不知道用,只知道贴那个傅薄妄的冷屁股。”路池绪看到路时曼就来气:“就该把你送到农村挑大粪。”
“浇到菜上面,不洗就给二哥吃。”路时曼不甘示弱回怼过去。
“路时曼!”路池绪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放下筷子,瞪着她。
路时曼怂了怂,这个二哥是真的会把她暴力扔出去的,埋头扒饭,还不忘小声跟路简珩吐槽:“三哥,二哥这么暴躁,应该去治治。”
路简珩弯唇笑了笑:“那你带他一起去农村挑大粪。”
“路简珩!”
“二哥,淡定点,不然大粪浇菜上面,不洗给你吃。”路简珩眉眼微翘,悠悠笑道。
路砚南见他们没个消停,眉头蹙了蹙,指节轻敲着桌面:“吃饭呢。”
路父路母对视一眼,今天的家宴比以前各吃各的强,至少这几个现在会互动了。
家宴过后,路父路母连夜飞出国了。
家里又只剩下他们兄弟几个。
花店一事后,路时曼跟路简珩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好起来。
三个哥哥都接触过,唯独冷冰冰的四哥路祁筠,这几天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
很快到了季家老太太寿宴的日子。
寿宴是在锦城最大的酒庄办的,酒庄是前两年季家太子爷投资修建的,不盈利,单纯是为了给季老太太养老时有个休闲娱乐的地方。
车上。
路砚南偏头看向路时曼,神色温和,玉石般清润的声音滚淌:“今晚你的那个薄人也在,最好控制下你喷薄的情感,今天的场合不容有失。”
“大哥,情感干涸,喷不出来了。”路时曼盯着路砚南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小声嘟囔了一句。
“呵,现在是干涸了,一会见到人又喷薄了。”路砚南柔和的目光落在她头上,伸手替她整理了下有些歪了的头饰。
到达酒庄,门口豪车云集,三步一个保镖,两步一个服务人员,场面蔚为壮观,彰显着季家的地位。
这场面让路时曼不由咋舌,比她在电视小说里看过的还要夸张。
这就是京圈顶级豪门的排场吗?
两人刚下车,就被一道目光给锁定住。
季凛深坐在车里,姿态闲适,靠着椅背,把玩手指上的戒指,琥珀色的眸子透过车窗,牢牢锁住那道身影。
又见面了,睡完就跑的咬人小狗!
刚踏进酒庄,路时曼迎面就碰上了林言心。
林言心一袭银白色修身礼服,鬓边散落着几缕碎发,妆容精致,宛如画中的仙子。
看到路时曼,她的脸色沉了沉,但还是朝着两人走过来。
“大表哥。”林言心直接无视了路时曼。
路砚南微微颔首,他对林言心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小时候林言心怕他,他自然也不会特意往人身边凑,只是在她跟路时曼吵闹打架的时候,阻止一下。
更多的是怕路时曼被伤到,她毕竟比林言心小三岁,每次打架都是被林言心摁在地上扯头发。
她无视路时曼,路时曼自然也无视她,挽着路砚南的胳膊,不动声色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宾客来往,人人光鲜亮丽,脸上的笑容得体明亮,却透着虚伪。
路时曼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加持,但她还是不可避免有些紧张。
“大哥,我们要待到结束吗?”路时曼压低声音问。
“不用,一会在季家那位面前露个面留个印象就是。”路砚南这次来的目的主要还是想跟季家合作开发城东的那片地。
路时曼点点头,视线落在对面的林言心身上。
她眼底的仇恨太过于明显,路时曼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其实要说原主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好像也没有。
小孩子的正常争执吵闹这个是不可避免,但每次林言心都好像被欺负得很惨一样。
明明她比原主还大三岁,却总是将自己放在受害人的位置上。
跟着路砚南在宾客之间寒暄了一波,大哥笑,她就笑,大哥喝酒,她也喝酒。
这么一圈下来,她人都有些晕乎了。
“打算把自己喝醉,送到那个薄人面前?”没人的地方,路砚南无情吐槽。
“大哥,为什么是薄人?”路时曼好奇这个称呼已经很久了。
路砚南轻笑一声没有解释。
“走吧,去晚宴厅。”
跟着路砚南走进旁边的晚宴厅,季老太太坐在主桌的主位上,身后的长桌上摆满了宾客们送来的礼物。
季家放出风声,要在锦城投资千亿,这也是大家趋之若鹜的原因。
管家站在季老太太身后,一个个收着礼物,并记录在册。
路时曼没有什么经验,索性保持沉默,目光落在前面的傅薄妄和林言心身上。
两人似有所感,回头对上了路时曼的目光。
路家在锦城算得上是顶尖豪门,但在季家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尤其是季家太子爷上位后,靠着狠辣的手段,疯狂扩张。
傅薄妄送上了一对祖母绿手镯,送完后,挑衅的看着路砚南。
他的目的,跟路砚南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了城东的那块地,也为了能分得一杯羹。
路砚南看不上傅薄妄,尤其是他一边吊着自己妹妹,一边还跟林言心纠缠不清。
“大哥,你准备了什么寿礼?”路时曼每听管家念一个,心就颤一下。
“把你送给老太太当丫鬟。”路砚南侧头垂眸睨了她一眼,开着玩笑。
“大哥,奴隶制已经废除了,你怎么不说送给她当媳妇。”路时曼剜了路砚南一眼,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说话间,宴会厅的门被打开,原本热闹的场面立刻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大门的方向。
路时曼也顺着大家的目光朝门口望去。
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迈了进来。
男人穿的十分正式,剪裁得体的定制高级西装,配着一条暗色的领带。
高大挺拔的身形,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每一处比例都堪称完美,走的每一步都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尊贵。
这身材,太极品了。
路时曼心中感叹,目光由下至上,落在男人的脸上。
身体瞬间僵硬,路时曼用力眨了眨眼。
男人五官优越到令人怯于直视,琥珀色眸子深邃如海,高挺的恰到好处的鼻梁,就连眉骨的细节都无处可挑。
矜贵的气质,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场,让人一眼难忘。
男人目光淡淡从路时曼身上扫过,并未停留,很快与她擦肩而过。
路时曼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她转头问旁边的路砚南:“大哥,那是谁?”
“季家掌权人,季凛深。”路砚南目光掠过被众人簇拥着的季凛深,收回视线睇着路时曼:“他很危险,你别乱招惹。”
路时曼吞了吞口水,说晚了,她不仅招惹了,还‘弓硬上了霸王’。
哦,还留下了一叠‘嫖资’。
季凛深出现后,宴会厅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有想上去敬酒的,但都被他周身的气势劝退。
大家都听过这位太子爷的事件,什么害死争权叔侄,逼死同父异母弟弟,将竞争对手逼到破产自杀什么的。
总之就是手段狠辣,不留情面。
所以尽管都想要巴结,却没人敢轻易上前。
季凛深陪老太太说了会话,没有多留,又匆匆离开。
路时曼喝了不少东西,酒,香槟,果汁,起身问服务员洗手间的位置。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维护的牌子立在那里。
不远处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抱歉,女士,洗手间故障维护,我带您去其他的洗手间吧。”
路时曼不疑有他,跟着男人往楼上去。
这样的安保,这样的场合,让她完全放松了警惕。
男人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态度恭敬地弯了弯腰:“里面就有洗手间,您随意。”
路时曼拧开房门,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她踏步进去,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打算找下灯光开关的位置。
门‘咔哒’一声,路时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到了墙上,手机也脱手掉落在地,手电筒的光在地板上滚动,闪烁出一片片不稳定的光影。
路时曼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想呼救,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对方的力量大的惊人,鼻尖浸润着一股冷沉调的香味,很好闻,也让人觉得危险。
“别动。”男人嗓音低沉,隐含凉意。
声音异常耳熟,连带着男人身上的味道都觉得熟悉起来了。
是那晚的极品男人,也是季家太子爷——季凛深!
黑暗中,季凛深的气息在路时曼耳边清晰可闻。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痒痒的,麻麻的。
“让我先去个洗手间,快憋不住了?”路时曼的手被他握住越过头顶抵在墙上,姿势让她有些难受。
话音落下,对方却没有一点反应。
路时曼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有话等我解决完这个大事再说行不行?”
感觉手被松开,男人的气息淡去了一些,但依旧笼罩着她。
路时曼趁机弯下腰,想要捡起地上的手机照亮,却听男人低声道:“别动,我来开灯。”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房间内的灯光骤然亮起,刺得路时曼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睁开时,只见季凛深已经站到了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神色清冷,眸色晦暗。
他抬起手,指了个方向。
路时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洗手间的位置。
“谢了。”敷衍一句,她急忙冲过去,是真的很急,刚刚还被吓,要不是夹得紧,都要当场尿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路时曼却不敢出洗手间。
如果知道强上的男人是大佬,她就不留‘嫖资’了。
这不是将命门送到别人手里,任其拿捏嘛。
季凛深陷坐在沙发里,疏懒地倚着,目光淡淡扫过紧闭的洗手间门,低头摆弄着一叠钱。
他没有催促,只是嘴角的笑愈发残忍。
路时曼洗了三遍手,擦了三次护手霜,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听到动静,季凛深撩起眼皮,看向路时曼,琥珀色的眸子里情绪幽暗不明。
路时曼一点点挪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季...季总是吧,幸会幸会,我哥还....”
“你确定,走得出这个房间?”季凛深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边上扬的弧度大了几分,他轻捏着那沓钱,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路时曼的心随着那敲击声一下下收紧,眼下这个场面,上学的时候老师也没教过啊。
她要怎么应对?
磕个头,认个罪,收回‘嫖资’,再睡一睡?
季凛深的耐心似乎已经被耗光,手中的一叠钱随意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路时曼。
路时曼背靠着门,根本退无可退。
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季凛深停在离她不到一厘米处。
微微俯身,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某种猛兽盯住自己的猎物:“路小姐出手好生阔绰,2500的嫖资,我这辈子都花不完呢。”
路时曼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随便拿了一叠,居然是十个250吗?
有这么巧?
心不断下沉,完了,强了对方给‘嫖资’就算了,给的数还是骂人的。
想到在宴会厅里听到的那些传言,路时曼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跑,跑洗手间也行。
看准时机,她朝着另一个方向猛地一冲,试图从季凛深的臂弯下溜出去。
季凛深反应极快,手臂一伸,便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大掌扣住她纤纤细腰:“跑什么?”
手掌的温度透过礼服薄薄的布料传来,路时曼闪回那晚的一帧一幕,耳根悄然爬上一层红意。
“那什么,相逢即是缘,咱俩睡完,这缘也就没了,你觉得呢?”路时曼抿了抿唇,讪笑地看着眼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季凛深眼梢微挑,似笑非笑看着路时曼:“睡完就跑,路小姐,我看起来是很好睡,还是很好打发?”
手机铃声突兀地在房间内响起,路时曼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大哥路砚南打来的,应该是看她这么久没回去,来问情况了。
不能这么耗下去。
路时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你想我怎么补偿,直说吧。”
季凛深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你想怎么补偿我?”
这个问题直接将路时曼难住了,季凛深可比她有钱多了。
她有的,季凛深都有,她没有的,季凛深还有。
所以,怎么补偿?
“我暂时没想到,要不,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没有答案的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拖延。
季凛深见逗她差不多了,松开手,从她手里夺过手机:“密码。”
“250940。”
手指微微一顿,按照她报的密码解锁手机,点开微信,输入自己的号码,添加好友,又存上自己的号码。
接着拿出自己的手机,通过好友,再用她的手机,将自己星标并置顶。
做完这一切,才将手机还给对方。
“别拖太久,否则,我也不知道你即将会面临什么。”指尖轻轻划过路时曼的脸颊,最终落在她细白的脖颈上,阴鸷目色渗着寒意,瞳眸微眯,有野兽捕食的光芒。
路时曼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是被吓的。
直觉告诉她,好像惹到什么危险东西了。
比厉鬼缠身还要可怕一些。
完全松开路时曼,房间的门又‘咔哒’一声打开。
“下次见,路小姐。”季凛深脸上恢复了笑容,抬手缓缓挥动。
她没有停留,拉开房门,步履匆匆。
回到宴会厅,看到神情焦灼的路砚南,心才彻底落下去。
“怎么这么久?”路砚南温润的气质细微变化,透着几分冷冽。
路时曼强装镇定,扯了扯嘴角:“洗手间的门坏了,我刚出来。”
路砚南心中生疑,却没多说什么,拉着她往季老太太方向去。
“哥,你不是送完寿礼了吗?怎么还.....”路时曼有些疑惑,她现在是看到季家人就有些害怕。
“跟老太太聊了几句,她想看看你。”路砚南淡淡应了一句,心中也是有些不解,那么多带女儿,带姐妹来的,怎么单单就要看他的妹妹。
“礼貌打招呼就好,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不会送你去当丫鬟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季老太太面前。
“季奶奶好。”路时曼乖巧笑了笑,甜甜打了声招呼。
季老太太抬眸注视着路时曼,随即点了点头:“嗯,是个好孩子。”
前几天,凑巧听到孙子派人调查,心中不免对她有几分好奇。
路时曼面对季老太太还是有些犯怵的,现在说她是个好孩子,等知道自己强上了她的好大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第一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个你收下。”季老太太从手腕取下来一个翠绿的镯子,递到路时曼的手上。
路时曼不知道该不该收,将求救的目光落在路砚南身上。
看出她的迟疑,季老太太慈爱一笑:“收下吧,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路砚南是不相信什么一见如故的,但能够在季家这个老太太面前入眼,对他们路家来说也是好处。
“收下吧,奶奶的一片心意。”
路砚南都发话了,路时曼也没有拒绝:“谢谢季奶奶。”
在场的宾客们见路家千金在老太太面前过了眼,自然也起了心思。
只是老太太并没有给大家这个机会,见完路时曼,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了宴会厅,留下大管家在场主持局面。
刚刚的一幕傅薄妄都看在眼里,端着酒杯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眼睫微垂遮盖住眸底的情绪。
城东那块地的开发,他傅家一定要参与,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拿下。
“大哥,这镯子真的不值钱吗?”路时曼抬了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晶莹剔透的翠绿镯子,有些不信。
路砚南侧首瞧了她一眼,薄唇微张:“这对帝王绿镯子,九位数。”
九位数?
路时曼数了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震惊地看着手上的镯子:“上亿啊?”
“收好,改天准备谢礼,登门拜访。”路砚南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虽然不清楚自家的傻妹妹哪里入了对方的眼,好歹也是个契机。
从季家酒庄离开,上车后路时曼第一件事就是将镯子撸下来,递给路砚南。
“做什么?”路砚南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衣的两颗扣子,整个人放松下来。
“害怕去当丫鬟,大哥帮忙保管吧。”路时曼不敢收,睡了人家孙子,还收人家镯子,好处哪能都让她占了。
路砚南没有接,往后靠在椅背上,阖上眼:“一个镯子,买不了你的,放心大胆戴吧。”
见大哥不要,路时曼又戴了回去,目光落在车窗外,整个心都晃晃荡荡的不安。
回到家后,路时曼第一件事就是将镯子放在首饰盒锁进保险柜。
躺在床上,路时曼翻来覆去睡不着,季凛深那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
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被强上还当做鸭子,这口气怎么可能咽的下去。
她已经预想到今后悲惨的日子了。
.......
路简珩办事的速度可谓是光速,昨天说了要带她去见识见识极品的男模,今天就已经安排上了。
“放心大胆玩,今晚所有的消费,三哥买单。”路简珩握着手机,语调端得散漫。
路时曼屁颠颠跟在他身后,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她还没见识过呢。
司机早已经将车停在门口,路简珩拉开车门:“上车。”
车从昨天的亮绿色跑车换成了银灰色超跑,车身线条流畅,泛着奢华的光泽。
“三哥,你要带我去哪?”路时曼坐上副驾驶,乖乖巧巧地系好安全带。
“好地方。”路简珩没解释太多,帅气地打着方向盘。
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科技感极强的酒吧门口。
路简珩下车,熟练将钥匙扔给门口泊车的人员。
“路三少,您的包间已经备好了。”一个像是负责人打扮的人在门口恭敬迎接。
‘循夜’酒吧,是锦城二代们最喜欢的一个酒吧,装修豪华,氛围独特,私密性高。
路简珩轻车熟路带着路时曼穿过人群,来到二楼的VIP包间。
包间位于二楼的中间,三面落地玻璃,可以将整个酒吧的场景尽收眼底,玻璃可以调成磨砂状避免被窥探。
像这样的包间,旁边还有好几个,一个包间的最低消费都是六位数,还不是什么人都能订到。
包间里,除了伺候的服务员,没有其他人。
路简珩走到沙发坐下,立刻就有人给他倒酒。
路时曼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
“喜欢什么样的?”路简珩顿了顿:“算了,都进来你慢慢选吧。”
路时曼坐到他旁边,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眼神里满是兴奋的光。
路简珩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十分有眼力见地出了包间。
没一会,包间的门被敲响,一个白色头发的帅哥恭敬地弯了弯腰,走进来拍了拍手。
肩宽腿长的帅哥们鱼贯而入,一排排站在路时曼的面前。
各种长相,各种风格,应有尽有。
路时曼眼都看花了。
“随便选,这些,不比那个傅薄妄好,盘顺条亮,服务还好。”路简珩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桌上,懒懒散散靠着沙发椅背。
路时曼一个个看过去,这些都很帅,就是总感觉缺点什么。
见她半天没决定,路简珩‘啧’了一声:“换一批。”
很快,又有新的男模们进来。
连续换了两三批,路时曼依旧没有选出来。
路简珩朝她翻了个白眼,伸出手点了几个:“你,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他的出去。”
“三哥,也要不了这么多吧?”
“不把你身边围满,你怎么忘得掉那个傻逼。”路简珩喝掉杯子里的酒,旁边的服务员立刻又给满上。
路时曼脸上笑嘻嘻,心里美滋滋。
四个不同类型的帅哥,一个给她唱歌,一个给她跳舞,剩下两个坐在她两侧,喂她吃水果。
好玩,爱玩,难怪富婆都喜欢,这搁谁谁不喜欢啊。
在路时曼旁边的包间里,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襟危坐。
“几位还打算喝两杯?”
听到季凛深说话,几人立刻站起身来,谄媚笑道:“就不打扰季总了,投资的事情,还望季总多多考虑。”
季凛深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一旁的助理察言观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用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季凛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定,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路时曼所在的包间。
骨节分明的手指旋转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眼睛透露出的冷冽几乎要凝成实体。
“阿启,去隔壁将路小姐请过来喝杯酒。”
“是,少爷。”楚启恭敬应了一声,退出包间。
路时曼‘左拥右抱’,‘前吃后拿’玩得不要太开心。
路简珩翘着二郎腿,斜靠在沙发椅背上阖眼小憩。
今晚的主角是妹妹不是他,一个陪玩没必要喧宾夺主。
包间的门被敲响,楚启推开门,站在门口。
一旁的服务员立刻将音乐暂停,路时曼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门口的人。
“路小姐,我家少爷请您去隔壁喝一杯。”楚启声音不卑不亢,面无表情站在门口。
路时曼歪了歪头,还未出声询问,就听见路简珩散漫却冰冷的声音。
“在这,随便扔个砖头都能砸死一片少爷。”路简珩睁开眼,转头眸中厉色一闪而过:“你家那位是个什么东西,主意也敢打到我妹妹身上。”
楚启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冷了几分,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家少爷,请路小姐到隔壁喝一杯。”
路简珩轻‘啧’一声,朝一旁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什么人都放进来?”
路时曼侧目看着路简珩,没想到啊,这个三哥看起来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挺帅。
“你家少爷是谁,我不认识什么少爷。”路时曼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记忆中也没见过这个男人。
“我们少爷就在隔壁,您看一眼就知道了。”楚启不想直接来硬的,颔首指了指旁边的包间。
路时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隔着玻璃,她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颀长身影,男人五官隐于昏暗中,完美的身材站在那里好似橱窗里的模特。
尽管隔着一定的距离,但路时曼还是认出来了,是季凛深。
心猛地一紧,手中的酒杯不自觉摇晃,几滴晶莹的酒液落在裙摆上。
她站起身来:“三哥,我过去一趟。”
路简珩也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无法看清楚五官。
“坐下,在这里,你无需讨好任何......”
“三哥,我认识的人,我去打个招呼。”路时曼总感觉,她如果不过去,那下一秒估计就是男人过来了。
走出包间,路时曼跟在楚启身后,心情有些忐忑,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就好像,背着老公出来偷情的结果被老公抓奸在床一样。
楚启敲了敲包间的门。
里面一道清冽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楚启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路时曼进去后,楚启关上了包间的门。
季凛深依旧站在落地玻璃前,背对着她没有说话。
目光扫过旁边包间里那道紧锁的视线,唇角勾起,修长的手指在旁边的开关上点了一下。
三面落地玻璃立刻变成了磨砂状,直接隔绝了对方的视线。
季凛深没说话,路时曼也不说话。
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乱动。
季凛深转身,视线落在门口局促的路时曼身上。
“路小姐,怕我?”季凛深长腿迈出,几步就走到她的面前。
路时曼后退一步,又觉得这样太过明显,于是迎着他的目光,往前大大迈了一步:“不是喝酒吗?”
季凛深半眯眸子似笑非笑盯着她,半晌后,喉间溢出低笑:“还真是过来喝酒的?”
路时曼被他看得脊背发凉,绕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自顾自拿起一个杯子倒上酒。
“你说喝酒的,自然是喝酒了,不然喝什么,喝敌敌畏吗?”路时曼虽然怵他,但嘴是真的控制不住。
季凛深没有回应她,走到她的面前,俯身将她禁锢在沙发和自己之间。
路时曼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了颤,液体晃动,几乎要溅出杯沿。
手突然被覆住,掌心贴紧杯壁,透骨的凉意从杯壁传来,让路时曼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季凛深用她拿着酒杯的手,轻轻举起,然后一饮而尽。
“酒不错。”季凛深缓缓开口:“男模好玩吗?”
路时曼脸颊微红,男人的凌冽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还...还可以,你要玩吗?我分两个给你。”路时曼以为他想玩,十分大方的决定让两个出来。
季凛深薄唇微抿,周身气场瞬间阴沉下来,琥珀色瞳眸里,深蕴着偏执的光。
“四个男模。”季凛深说着又往下压了压,身体几乎与路时曼紧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路小姐装得下吗?”季凛深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透着危险。
装?
装什么?
装哪里?
路时曼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但她的力气对于季凛深来说,犹如蚍蜉撼树。
“你...你先让我起来,有话好好说。”
季凛深没有理会她的挣扎,而是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眸底翻涌情绪中夹着些许病态的疯狂。
“害怕我?”
“一点点。”
季凛深松开她:“抓我脚踝要跟我做一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我,嗯?”
他在路时曼旁边的位置坐下,倒了杯酒端起,直接进入主题:“我会在锦城待很久,你跟我还算契合。”
酒杯移至唇前,轻抿一口,季凛深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路时曼的脸。
“做我的情人,在我待在锦城的这段时间。”
路时曼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心跳加速:“你...你喜欢我?”
季凛深轻笑一声,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逼近路时曼:“我的字典里,没有喜欢二字。”
她往后仰了仰拉开距离:“不太合适吧,我又没有病重的妈,好赌的爸,残疾的哥哥,破碎的家。”
季凛深顿了顿,若有所思:“你要有这癖好,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如果这是你答应的条件,那我可以让你有个病重的妈,好赌的爸,残疾的哥哥,破碎的家。”
“别别别,我乱讲的,你别搞啊。”路时曼急忙解释。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季凛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那晚过后,他居然好几次梦到她后....
“情人,我不当。”
听到她的拒绝,季凛深放在腿上的手捏紧,眉头一压,眸间神色登时凌厉起来。
“我好像,不是在给路小姐做选择题。”
路时曼感受到季凛深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心又控制不住狂跳起来。
“做你情人,有什么好处?”路时曼目光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扫视。
他穿着黑色暗纹衬衣,性感喉结下精致锁骨若隐若现,往下是包裹在衬衣里也十分健硕的胸膛,再往下......
路时曼不敢回想,急忙收回视线。
这男人很极品,那天晚上,她虽然是第一次,但却度过了无比欢愉的一晚上。
就好像他们的身体就是为对方而存在的一样。
“你需要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什么?”季凛深没反驳她的话,顺势问下去。
路时曼想了想,撑着胳膊看他:“如果最终目的是上床,那谁当谁情人好像都一样吧?”
她莞尔一笑,半开玩笑:“那不如,季少爷做我的情人。”
季凛深仿若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嗤笑一声:“做你情人,一次2500吗?”
见他提起这一茬,路时曼心虚地移开视线:“钱你还给我,我重新给个数?”
“给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季凛深给路时曼的酒杯倒了杯酒,端起递给她。
“季凛深,我不做情人。”这是她的底线,情人=玩物,她不会让自己沦为玩物。
“谁是谁的情人无所谓,重要的是,路小姐得待在我身边。”季凛深的语气不容置喙。
一个名头罢了,谁冠上这个名头都无所谓,能达到想要的目的就行。
“你要做?”路时曼心中震惊,她这么荒唐的要求,这人居然答应了?
季凛深误解了她的意思,眸子微动,似在认真思考:“如果你想,今晚我都可以。”
“啊?”
“嗯!”
“我说的是做情人,不是做那个。”路时曼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深邃迷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溺毙其中。
“可以。”季凛深从兜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她:“从现在起,我季凛深当你的情人。”
“你弄反了吧,应该我给你卡。”路时曼嘴上这么说着,手倒是老老实实去接卡。
“你的卡留着自己过家家,我要人。”季凛深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渗人的压迫感消失,他疏懒地翘起二郎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腿。
路时曼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在她看来,情人=玩物。
她宁愿这辈子再也睡不到这个极品男人,也不想做别人的玩物。
所以,在听到季凛深说让她做情人的时候,她心里是很不爽的,这才随口一说让他做自己的情人,没想到季凛深还答应了?
真是好奇怪的男人。
心里腹诽着,路时曼将黑卡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我得回去了,待太久我哥会着急的。”
转身欲走。
“等等。”
路时曼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还有什么事?”
“卡,拿走。”
“不用了,自古以来,就没有花情人钱的金主。”路时曼说完,脚步飞快离开包厢。
看着她逃似的背影,季凛深摩挲着手指,眼底一缕翻滚上来的疯狂,被他压了回去,眸色转冷。
出了包厢,路时曼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季凛深的气场太强了,天知道在里面她的心理压力多大。
回到自己的包间,里面只剩下路简珩一个人,男模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见到路时曼回来,路简珩撩起眼皮,好看的桃花眼一沉:“隔壁是谁?是傅薄妄那个狗崽子是不是?”
路时曼离开后,他就在思考,她妹妹看起来傻得很,但骨子里还是很傲的,不可能随便什么角色派人来说一句,她就屁颠颠过去。
这种态度,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隔壁包厢的人在路时曼心里不一般。
整个锦城的圈子里谁不知道路时曼强追猛打傅薄妄。
这样一总结,路简珩就得到了答案。
隔壁就是傅薄妄那个狗玩意儿。
“他到底是什么骨头,让你这么念念不忘?”路简珩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算了,我懒得说,你就继续去贴吧,贴成全锦城的笑话,贴成傻逼,贴成脑残。”
“不是傅薄妄,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还玩吗?还玩我又给你叫进来。”路简珩转移话题,视线扫了眼落地玻璃方向,想看看隔壁包厢到底是什么人。
路时曼想点头,脑子里又想到季凛深阴沉着脸问她‘男模好玩吗’的样子。
“不玩了,三哥,饿了,吃点东西回家吧。”反正也玩不尽兴,倒不如早点回家得了。
路简珩探究的目光打量在她身上:“行。”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循夜,都喝了酒,跑车自然是没人开了。
站在门口,路时曼偏头看着路简珩:“三哥,咱怎么回去?”
路简珩拿着手机,手指翻飞发了几条消息,抬头看着路时曼:“等着。”
路时曼乖巧点点头,视线随意瞥着,目光被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吸引了目光。
车很霸气,颜色跟其他的黑色不一样,要更暗一些的磨砂黑,看起来更加低调奢华。
车窗半降,隐约可见里面坐的人轮廓分明,气质非凡。
路时曼心中一紧,不会是季凛深吧?
她连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
几分钟后,一辆迈巴赫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染着白色头发的帅气少年从车里下来,走到路简珩面前:“简珩。”
路简珩应了一声,转头对路时曼说:“我朋友,谢翊,叫谢哥。”
“啧,什么谢哥,还泻药呢,叫翊哥哥。”谢翊不满地嘟囔着,目光温和落在路时曼身上:“你小时候,我还帮你打过架呢。”
“走吧,上车,翊哥哥带你去吃个好的。”谢翊看着路时曼,没忍住自己的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感不错,比摸建刚强。”
“王建刚,他家狗。”路简珩解释。
路时曼对这个少年的好感度一下子降到最低。
谢翊拉开车门,将要上车的路简珩拉开:“自己滚到另外一边上,这是我给小公主开的车门。”
路简珩骂骂咧咧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上车吧,小公主。”谢翊脸上挂着亲和的笑。
接到路简珩的电话,他觉都不睡了,紧赶慢赶地过来,就是为了帮他拯救这个恋爱脑的妹妹。
路简珩压根就没信刚刚隔壁包厢里的不是傅薄妄。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路时曼是接触的男人太少了,所以想到了堪称少女杀手的谢翊。
让她多接触接触总没坏处。
“可以别叫我这个称呼吗?”真的好别扭。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小公主。”谢翊脸上的笑更温和了些。
“算了,你随便吧,小王子。”路时曼扬起头看着谢翊。
路简珩‘噗呲’一声笑了:“小王子,开车吧。”
谢翊温和的笑几乎要挂不住,将车门关上,上车启动车辆。
“曼曼,喜欢吃什么跟翊哥哥说。”
“怎么不叫小公主了,小王子。”路简珩揶揄开口,目光落在旁边的路时曼脸上。
谢翊被噎了一下,从后视镜睨了路简珩一眼,索性闭上了嘴。
“小王子,吃什么都可以,我不挑。”路时曼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车窗外,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将季老太太送的那个镯子还回去。
“咱能不叫这个称呼吗?”谢翊听得浑身难受。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小王子。”路时曼大部分时候还是挺小心眼的,尤其是这种时候,尤为睚眦必报。
路简珩没有说话,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发送消息。
谢翊开车来到城南的一个私房菜馆,这里不对外开放,只给会员使用,会员是邀请制的,没点门路根本进不来。
三人进了餐厅,服务员引着三人来到靠窗的一个位置。
这个点正是锦城少爷千金们纸醉金迷后用餐的时间,所以餐厅位置不多。
谢翊将菜单递给路时曼:“妹妹点,今天消费,你翊哥哥买单。”
“谢谢,小王子。”路时曼接过菜单,粗略扫了眼。
里面随意一道菜,都是她以前半个月的生活费。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羊水这道分水岭,真的是将人与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路时曼点了几个看起来还算清爽的菜,便将菜单递给谢翊。
谢翊接过,又加了几道自己的私藏好菜,这才将菜单合上,递给服务员。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三人各怀心思。
“曼曼谈恋爱了吗?”谢翊明知故问。
路简珩抬了抬眼皮,嫌弃谢翊的问题没有营养。
“不算在谈吧。”路时曼想到今晚季凛深说的话,他们的关系,跟恋爱那是一点边都不沾。
路时曼的话听在路简珩和谢翊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对傅薄妄单相思,不算谈恋爱。”
谢翊垂下眸子,思索着怎么让眼前的恋爱脑觉醒。
一边吃着饭,三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路简珩今晚让谢翊出来的目的只是让两人认识下。
至于后面的,让谢翊自己去努力吧。
提前就说好了,只要谢翊帮他拯救恋爱脑路时曼,那辆新买的跑车就送他了。
吃过饭后,路简珩站在门口,打了个车说要去安慰心情不好的妹妹,让谢翊送路时曼回家。
谢翊为了跑车自然是乐意的,而且今晚的相处,让他觉得路时曼挺有意思。
“我去开车,你在这里等我吧。”谢翊说着,转身前往停车的地方。
路时曼站在门口,低头无聊地刷着手机。
一辆车稳稳停在她的面前。
“上车。”清冽的声音响起,路时曼抬头看去。
面前是那辆停在循夜门口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窗降下,正是季凛深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你...你怎么在这?”路时曼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人。
“上车。”季凛深又重复一遍,语调重了几分,在酒吧门口的时候他就打算带走她的。
一路跟到这里,没有直接进去带走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对于季凛深来说,路时曼就好像打了他专属标签的藏品,是不容外人觊觎的。
“有人送.....”
季凛深打开车门下车,不由分说将她拽进车里,他紧随其后,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开车。”季凛深冷声吩咐,车缓缓启动。
谢翊车开到门口,却没发现路时曼的人,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给路简珩打去电话。
季凛深的车上,空气都仿若凝滞。
路时曼坐立难安,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季凛深。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路简珩打来的。
接起后,她压低声音喊了声:“三哥。”
“谢翊说你不见了,你人呢?”
“我....我自己走了。”路时曼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她快速瞟了一眼,正目视前方的季凛深:“遇到个朋友,他顺路送我。”
电话那头,路简珩显然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多追问,怕激起路时曼的叛逆心:“行吧,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路时曼应下,匆匆挂断了电话。
车内再次恢复了沉默,只有车窗外偶尔掠过的霓虹灯光映照在两人脸上,显得气氛有些微妙。
半个小时后,车开进一片豪华别墅区,最终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缓缓停下。
“下车。”季凛深率先推开车门,站在车旁等着路时曼。
“这里是....”路时曼试探性地问,目光扫过眼前这座气势恢宏的别墅。
“我家。”季凛深简短地回答,转身走向大门,似乎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路时曼站在原地,大半夜到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有些暧昧过头了吧!
见人没跟上来,季凛深停下脚步,回头:“跟上。”
“你带我回家做什么?”
“作为你的情人,我有行使情人的权利吧?”季凛深斜睨着她,语气淡淡的,带着理所应当。
他嘴上说着‘作为你的情人’,但一举一动丝毫没有情人的自觉,反而更像是一位掌控全局的主人,在命令着自己的所有物。
怎么感觉,她像情人多一点?
路时曼没有迈步跟上,站在原地,红唇微张:“那作为你的金主,我有拒绝你行使,情人权利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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