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与娆江明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尤物!被禁欲系保镖掐腰宠谢与娆江明辞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软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都富饶区,谢家别墅。江明辞从出租车上下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阳光下的大男孩青春明朗,有些局促的望着奢华如宫殿的别墅。“你好,是江同学吗?”女佣打开门。“是。”“请跟我来,大小姐已经在舞室等您了。”江明辞点点头,跟在她身后。他是京都体育大学国标舞专业的学生,专业能力第二,被天价请来陪谢家大小姐练舞。谢家是京都有名财阀,世界三大药企之一,业务遍及全球,是当之无愧的京都首富。他胡乱猜测着谢家大小姐的形象。药企集团的大小姐,想必是白衣天使的类型。温柔、纯净,高贵、典雅。江明辞对这种类型的仙女一直抱有倾慕之心,忍不住红了红耳尖。前方带路的女佣脚步微顿,恭敬行了个礼,“檀先生。”“嗯。”震颤的嗓音从头顶冷淡响起,声调低沉性感。江明辞抬起头...
《娇软尤物!被禁欲系保镖掐腰宠谢与娆江明辞 全集》精彩片段
京都富饶区,谢家别墅。
江明辞从出租车上下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阳光下的大男孩青春明朗,有些局促的望着奢华如宫殿的别墅。
“你好,是江同学吗?”女佣打开门。
“是。”
“请跟我来,大小姐已经在舞室等您了。”
江明辞点点头,跟在她身后。
他是京都体育大学国标舞专业的学生,专业能力第二,被天价请来陪谢家大小姐练舞。
谢家是京都有名财阀,世界三大药企之一,业务遍及全球,是当之无愧的京都首富。
他胡乱猜测着谢家大小姐的形象。
药企集团的大小姐,想必是白衣天使的类型。
温柔、纯净,高贵、典雅。
江明辞对这种类型的仙女一直抱有倾慕之心,忍不住红了红耳尖。
前方带路的女佣脚步微顿,恭敬行了个礼,“檀先生。”
“嗯。”
震颤的嗓音从头顶冷淡响起,声调低沉性感。
江明辞抬起头,看向来人。
男人生的俊美冷峻,西装勾勒修长的身线,五官凌厉,眸若寒星,气场带着上位者的十足压迫力。
冷冽的眼眸从他身上漫不经心扫过——
江明辞差点儿连自己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女佣介绍道:“这是给大小姐新请来的舞伴。”
檀深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似乎对他没兴趣。
嗓音沉冷道:“她要吃荔枝。”
“荔枝?前厅厨房里有的,我现在就去拿……”
檀深打断她:“不用,我去。”
女佣微诧的看着他,“您……”
檀深已然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江明辞看着他的背影,绕是他在体育大学见多了身材优越的男生,包括他自己都是极为出色的,气场却远不及这男人。
他忍不住问:“这位是……”
“大小姐的贴身保镖。”
“保镖?”
江明辞有些不理解。只是一个保镖而已,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恭恭敬敬的。
女佣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只是笑着说了一句。
“大小姐喜欢。”
江明辞点点头,并没有把这句喜欢放在心上。
意义大概等同于喜欢一件漂亮首饰,一件好看的裙子罢了。
谢与娆的练舞室在别墅二楼。
偌大的窗台将室内照的宽敞明亮,她坐在飘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小腿。
听到开门的动静,谢与娆懒懒打了个哈欠。
“来了?”
江明辞怔了一瞬。
他望着谢家大小姐的模样,跟想象中的温柔典雅的白衣天使。
简直——
毫无半点关系。
美人一袭红裙懒懒倚在飘窗上,白皙软腻的小腿轻轻晃着,一双狐狸眼被困意浸的水雾朦胧,娇娇欲欲扬起来,像是带了小勾子。
不是天使,是妖精。
“你好,我是京都体育大学国标专业的……”
“校草。”谢与娆从窗台上跳下来,“我知道。”
江明辞:“??”
他似乎隐约知道了自己专业成绩第二,却为什么被请过来了。
谢与娆踩着高跟鞋朝着他走过来,神情微扬,嘴里若有所思的说了句。
“长得有点奶啊。”
“……?”
他可不是来……
谢与娆轻笑一声,慢悠悠继续道:“被踩一脚不会哭吧?”
“……不,不会。”
这男生看起来不太经逗,容易脸红,谢与娆对奶狗也没什么兴趣。
她喜欢野性的、荷尔蒙十足的、对她爱答不理的。
她伸了伸细长白腻的胳膊,活动了一下被檀深养娇的筋骨。
“最近没怎么练,可能会踩到你,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可以开始了。”
舞蹈室里,节奏型而富有鼓点的音乐响起。
谢与娆一袭妖艳异常的红裙,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伴随着音乐进入状态,颈线细长优雅的微抬,宛如天鹅般高贵。
漾起的裙摆宛如卷起的层层涟漪,长腿白腻紧致的晃眼,与生俱来的气场恰好契合了国标舞的特质。
高贵、张扬、肆意。
江明辞不是没搭档过女生。
但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他的手轻轻落在柔软的腰肢上,只是简单触碰一下,整个脑子都像是爆炸开一样红。
完了。
他好像突然就,不喜欢仙女了……
最后一曲结束。
谢与娆浑身香汗淋漓,轻轻喘着气,后退一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她不太喜欢跳国标舞,太累,但家里对仪态要求高,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练习。
“抱歉,踩到你一次。”
江明辞垂眸望着她微红的脸颊,挂着盈盈点点的细密汗珠,长睫被沾染的濡湿漂亮。
“没……没事,不疼。”
看着面前的美人,他脑海中只有’人间尤物‘四个字。
仅一下午的练舞时间,感觉魂都要被勾走了。
江明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叫一见钟情。
他有些紧张的攥了下手,“我能不能……”
谢与娆抬眸看他,被誉为校草的男生长像俊逸,此时紧张的模样还挺好看。
她对好看的人向来会多留意几眼。
“能不能什么?”
江明辞说:“能不能加你一个微……”
“叩叩——”
练舞室的门蓦地被推开,之前见过的冷峻男人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姿几乎遮住了门外的视线。
冷眸没什么情绪的看向两人,视线落在谢与娆身上。
嗓音冷淡的命令,“出来,吃荔枝。”
江明辞:“??”
这保镖对谢家大小姐说话这么狂的吗?
虽然他不了解豪门生活,但保镖这态度,就不怕被辞退吗?
尤其谢家大小姐还是如此张扬高贵的性……
“檀深……”
谢与娆看向门口俊美冷酷的男人,轻轻歪着头,眨了眨水润勾人的狐狸眼。
“没力气了。”
檀深冷眸看着她,没动。
谢与娆习惯了他的淡漠疏离,于是伸出白软诱人的胳膊,尾调浅浅的勾起来。
像只软萌撒娇的小狐狸。
“抱~”
——˃ʍ˂——
来了,随便写写,大家看个愉快就好!
人设:明艳娇贵作精大小姐×Bking大魔王禁欲保镖
男主前期比较冷和嘴硬,但绝对宠,隐藏忠犬属性。
后期追妻火葬场,狼狗变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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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深视线平静落在红裙美人身上。
漂亮的小狐狸冲他轻轻歪着头,胳膊白嫩嫩,肌肤泛着一层细腻莹润的光。
眼眸湿软,音调酥人。
妖里妖气的模样,惹得那大学生看她一眼都是面红耳赤的。
檀深沉默几秒,最终提步向她走去。
谢与娆唇角的笑意吟吟翘起,懒懒抬起葱玉般的手,作势就要往他肩头搭。
“不抱。”
檀深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缓慢攥在掌心里。
细腻幼滑的肌肤磨在他粗糙掌心,让檀深微微皱眉,下意识的不太敢用力。
他轻拽着人,“走了。”
谢与娆顿时不满的轻轻鼓了下脸,“……”
无趣的狗男人。
她都撒娇了!
“我可以……”
体大校草平日里矜傲,如今却红着耳朵,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孩。
谢与娆微顿,眨了下眼反问,“你可以什么?”
檀深的视线跟着落在他身上,长眸冷漠疏离,面上无波无澜,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却让江明辞联想到了某种危险野性的生物。
优雅蛰伏、伺机而动。
他的喉咙一哽,那句‘抱’就这么卡住说不出来了。
“可以……加一下微信吗?”
谢与娆说:“可以。”
随即她看向身侧的男人,吩咐道:“檀深,加一下。”
江明辞脸上的欣喜戛然而止,“?”
不是,谁要加他的微信啊!
“不……”拒绝的话就在嘴边,随后他便眼睁睁看着男人从长裤口袋里。
掏出了一只毛绒小狐狸的粉红色手机。
“?”
这猛男保镖这么有少女心的吗?
男人长指娴熟的解锁屏幕,调出微信二维码界面,递到他面前。
“扫。”
江明辞看着二维码头像上笑靥如花的美人,愣了一下,立马懂了。
他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加了上去,“好,好了。”
檀深收回手机,把粉色小狐狸放回长裤口袋里。
谢与娆平时不爱跳舞,如今跳的腰肢酸软,干脆懒懒靠在檀深怀里。
对新舞伴闲散开口,“除了每周的固定练舞时间,最近还需要加练,时间会提前通知你,当然薪资也会双倍。”
江明辞忙道:“没关系……不用薪资也行。”
谢与娆眉梢轻扬,看向俊秀明朗的体大校草,翘起红唇轻笑。
“那你可就太不值钱了。”
“小校草~”
模样活像是一只千年狐狸在挑逗青涩的大学生。
狐狸天生属性渣。
想给全天下帅哥美人一个家。
江明辞顿时整张脸都红的滴血,“没,没有。”
檀深看了眼时间,垂眸看向靠在他怀里的人,声调淡漠提醒,“夫人还有半个小时到,确定还要继续玩吗?”
谢与娆一惊,“半个小时?”
谢夫人是极端精致主义,致力于培养她成为顶级名媛,跟她见面必须要全副武装。
谢与娆平时光是洗澡化妆都要一个小时起步,她此时哪还顾得上什么大学生,顿时催促檀深,“走了快点!”
檀深淡淡嗯了一声。
被她小手握着两根手指,檀深迈着长腿懒懒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后,江明辞还停在原地,他仍旧沉浸在怦然心动的晕乎乎的状态中。
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耳朵。
“她,好会撒娇呀……”
倘若日后能追上她。
她是不是也会对自己这么撒娇的要抱抱啊……
……
“檀深,你骗我!”
谢与娆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却发现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结果檀深谎报时间害得她紧张一路。
“是吗?”
男人慢条斯理的剥开荔枝,把雪白的果肉递到她唇边,音调淡然,“记错了。”
面上毫无半分歉疚之意。
谢与娆眯了下狐狸眸,看向递到唇边的荔枝果肉。
她张开嘴,啊呜一口就咬在男人手指上。
雪白的小尖牙故意用了点力道,不过檀深皮糙肉厚的,也不觉得疼。
他声调低沉性感的笑了下,“大小姐,你吃荔枝还是吃我?”
谢与娆抬眸,“嗯?”
檀深说完便觉得这话有歧义,唇边笑意缓慢的敛下。
他眉梢微敛,抽回手,“自己拿着吃。”
谢与娆:“?”
红裙小狐狸坐在贵妃榻上,凌乱的发丝在头顶盘成小花苞,瞪他时眉眼有些张扬的凶,灵动又精致。
“荔枝都要我自己吃,我要你这个保镖有什么用?”
檀深:“……”
他差点就被气笑了。
保镖是为了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又不是来当保姆喂她吃荔枝的。
不过这话说也没用,谢家大小姐向来蛮横。
不讲道理。
檀深只能屈膝蹲在软榻前,一边剥荔枝一边重新喂她。
继而嗓音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为什么要选他?”
谢与娆愣了一下,没听懂,“什么?”
檀深没搭话,让她自己想。
谢与娆恍然反应过来,“新舞伴?”
她狡猾又聪明,顿时联想到了谎报时间,饶有兴趣的翘起狐狸眸。
弯腰凑近了他一点,笑吟吟的问:“檀深,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
檀深漠然的抬眸,正对她漂亮的锁骨,垂落的几根发丝摇摇晃晃扫过,凹度像是能盛酒。
他视线微滞,又平静的挪开。
“想多了。”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带丝毫情绪,“他看起来很蠢。”
谢与娆有些失望,晃了晃细白的小腿。
若有所思道:“是有点儿,我不小心踩到他都不喊疼的,不过这也不算缺点,至少挺懂事的。”
“加上长的也还不错,先用着吧。”
专业能力第二的校草。
檀深不可置否的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谢与娆看他不剥荔枝了,舔了舔唇瓣,指尖戳戳他的胳膊,“还要。”
檀深径直站起身来,拒绝了。
“别吃了,去洗澡,夫人快到了。”
“……”
谢与娆气的想踹他,凶巴巴的冲他说:“你再不听我的话,我迟早换了你!”
檀深垂眸看她一眼,“嗯。”
漠然置之的反应让谢与娆很气,吃剩的半颗直接丢到他怀里。
“别浪费……”
大小姐根本不听,气冲冲的就往浴室里走了。
檀深手里拿着半颗被她咬过的荔枝,垂眸看了眼垃圾桶。
最后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
有奖竞猜,吃了还是扔了?
谢与娆快速的洗完澡以后,化妆、换裙子、戴首饰。
明明深夜以至,却一副像是要去参加晚宴的架势。
檀深懒懒的倚在一侧,看着她打扮。
小狐狸一头湿漉漉的海藻卷发,穿着黑色抹胸裙,精致漂亮的跟个洋娃娃似的。
就是冷着脸,不理他。
“别穿高跟鞋了。”檀深突然说道。
他垂眸扫了眼她赤着的白嫩小脚,许是跳了一下午的舞,如今脚跟磨的一片微红。
谢与娆:“不能不穿。”
秦韵在仪态方面管的严,财阀千金要时刻保持典雅、高贵。
“不对,谁要跟你说话!”
“……”
檀深看她不想弯腰,小脚丫把高跟鞋踢来踢去的穿不上。
最终无奈的俯下身,折腰半蹲在她面前。
小狐狸作势就要蹬他,结果被男人轻而易举握住脚,抵在了的膝盖上。
“别闹。”
他动作轻柔,给她穿上高跟鞋。
谢与娆垂眸看着他,男人一身挺拔禁欲的西装,面容硬朗俊逸,有种野性难驯的致命吸引力。
长得太帅。
突然就没那么气了。
顿了顿,谢与娆突然低眸冲他嗅了嗅,“檀深,你嘴里怎么一股荔枝味儿?”
檀深动作一顿。
他回答,“没有,你闻错了。”
“是吗?”
谢与娆其实也不太确定。
她伸手捏住男人下巴,骄矜的命令,“张嘴,我再闻闻。”
檀深:“?”
他实实在在愣了一下,随即反笑,“谢与娆,你害不害臊?”
哪有女孩子张口就要闻别人嘴的。
谢与娆狐狸眸瞪圆了一瞬,凶巴巴冲他道:“谁准你叫我全名了?”
檀深换了个叫法,无奈道:“大小姐。”
这时,门外传来女佣的敲门声,“大小姐,夫人已经到了,正在楼下等您。”
“来了。”
谢与娆飞快应声,然后立马从椅子上起来,她拎着裙摆冲檀深说道:“等会儿再收拾你!”
“……”
楼下。
“娆娆呢?”
美妇人面色不悦坐在沙发上,风情的狐狸眸带着锐利质问。
女佣们向来怕谢夫人,战战兢兢低头站成一排。
“妈咪~”
楼上传来一道娇音,随即拎着裙摆的美人从楼梯上袅袅婷婷的走下来。
“别生气嘛,我练舞结束又收拾一会才来晚了。”
美人嗓音娇甜,尾音懒懒的。
檀深跟在她身后,听着这撒娇的音调,头皮都跟着麻了一瞬。
“……”真嗲。
秦韵即便向来严厉,也终究是宠爱女儿的,看她收拾的精致,脸色缓和了一些。
“娆娆,过来。”
谢与娆在她身边坐下,疑惑问:“妈咪,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秦韵没否认,淡声道:“你二哥明天回国。”
谢与娆一怔,“谢景川?”
所谓二哥,不过是她爸跟初恋生的私生子罢了。
谢与娆听秦韵讲过,是一个极为俗套的故事。
初恋身份卑微,不告而别带球跑,却又在谢宗跟秦韵婚后几年,因为病重无法抚养儿子,把谢景川送回了谢家。
谢宗自然心疼的要死。
所以即使冒着被老爷子打死的危险,也要把私生子接回来认祖归宗。
“谢景川这时候回国……”
谢与娆缓慢的眯了下狐眸,轻笑出声:“看来是嗅到风声,迫不及待的回来抢家产啊。”
谢宗近几年身体渐渐不好,有意退位培养财阀继承人。
多亏谢宗有一颗圣父心,家里如今一共有三个小辈。
谢洛闻、谢景川、谢与娆。
一是战友遗孤,被谢宗过继当亲生儿子养。
二是私生子,宠归宠但身份低微,老爷子那边第一个不同意。
三虽是正统嫡出大小姐,但毕竟女儿身,多少撑不起庞大家业。
谢宗如今也举棋不定,犹豫着究竟该扶持谁,坐上财阀继承人的位置。
秦韵点头,“那是自然。”
她冷着脸说:“你爸如今刚起这个心思,他们两个就都按耐不住了,巴不得你爸赶紧退位。”
刚说完,她就看到女儿一脸好奇的凑过来,眨着眼眸问她。
“妈咪,你浅浅透露一下,我爸还能活几年?”
秦韵:“……”这个俨然也按耐不住了。
真是个个都是大孝子。
秦韵无奈,“瞎想什么,早着呢。”
话是这么说,但秦韵自然也希望女儿最终能继承家产。
否则当了半辈子的谢夫人,最后家产却要拱手让人,这换谁不得疯掉。
谢与娆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放心吧,家产最后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她向来爱秦韵,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秦韵虽遗憾没有儿子,但女儿乖巧,也算弥补了她的不平。
“檀深,你过来一下。”
听到秦韵的召唤,檀深走过来,“夫人。”
秦韵不放心的叮嘱道:“谢景川这次回国注意点,免得他对娆娆动什么手脚。”
谢家个个老狐狸,阴招多,不得不防。
“夫人放心。”
秦韵点点头,她对檀深是百分百的放心。
毕竟当初娆娆有危险,檀深为了把她救出来,自己几乎没了半条命。
谢与娆却突然说:“不要他。”
檀深抬眸看她一眼,没说话。
秦韵眉头微颦,连忙问:“怎么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谢与娆气哼哼的说:“他今天不给我剥荔枝就算了,还自己偷偷吃。”
秦韵:“……”
檀深眉心都在突突跳,“……”
以后再吃谢与娆剩下的东西,他就不是檀深!
这下连女佣们都忍不住捂嘴想笑。
明明上一秒还凶凶的扬言要抢家产,结果下一秒倒是因为几颗荔枝赌上气了。
大小姐有时候真是幼稚的可爱。
秦韵向来端庄典雅,如今唇角一抽也觉得无语,她抬手点点谢与娆的眉心。
“那就少吃,太甜。”
谢与娆:“??”
“我回去了。”
秦韵也就是路过,并不打算久留。
“对了,明晚记得回一趟家,你二哥的接风宴。”
谢与娆还沉浸在她妈咪竟然向着檀深,不向着自己中。
闷闷不乐的,“哦。”
她鼓着脸实在太可爱,秦韵忍不住捏捏,“平时少跟檀深置气,也就他脾气好惯着你。”
女儿有多娇纵她也知道。
檀深这种身手顶尖,不起歪心思,又拿命护她的保镖,可不好找。
谢与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檀深脾气好??”
这狗男人明明拽的要死。
有时把他惹恼了还凶她,以下犯上的叫她全名。
总之一点保镖的样子都没有!
檀深:“夫人,我送您。”
“嗯。”
檀深送秦韵离开了别墅,折身回来就看到在沙发上仍然生闷气的大小姐。
长腿停在她面前,垂眸。
“要我抱你上楼吗?”
谢与娆反问:“你不是不抱?还当着新舞伴的面拒绝我,当我不要面子的——”
檀深轻叹一声,懒得多废话,干脆弯腰把她从沙发上抱进了怀里。
“……吗?”
男人身高一米九,谢与娆落在他怀里,娇娇小小的一团。
她嚣张的气焰愣住,呆呆的看着他。
檀深迈着长腿往楼上走,怀里的小狐狸半天不说话。
他疑惑的垂眸。
谢与娆突然把小脑袋往他怀里一埋。
细白手指揪住他胸前的扣子,小声又傲娇,“哼,勉强原谅你了。”
次日,谢家接风宴。
华灯璀璨,筹光交错,上流社会能叫上名号的豪门几乎全都在场。
谢与娆一进场,就听到门口的宾客们在热闹讨论。
“在场都是大佬啊,谢家二少好排面。”
“那是自然,虽然是私生子,但财阀继承人中,二少是胜率最大的一个了。”
谢与娆脚步一顿,原本欲路过的脚步停住。
她果断靠在圆柱上,开始正大光明的听墙角,还不忘拽着檀深一起。
檀深:“……”
有人八卦的问:“怎么说?”
“你想啊,大少虽然能力出众,但毕竟不是亲生的,谁会放心把家产交给外人。”
“二少虽然身份低微,但他毕竟是亲生骨肉啊。”
众宾客都认同的点点头。
确实是这个理,养的再亲,也终究比不过亲生的。
“谢家大小姐呢?”谢与娆在一旁慢悠悠的问。
她样貌姣好,生的瞩目,看到她的人一眼便认得出来。
众宾客没想到吃瓜吃到人家头上去了,直接吓得大惊失色。
只有一本正经分析的那位没发现,正不屑的说道。
“一介女流,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中。
好友拍拍他的肩,“兄弟,走好。”
“?”
“你这波,死的不冤。”
“??”
男人一转头,直直对上一张精致貌美的容颜,一双狐狸眸笑吟吟的望着他。
谢与娆笑的温柔,“是吗?那你说能不能轮得到你呀?”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原地撅过去。
磕磕巴巴的道歉,“大、大小姐,对不起!”
谢与娆没应,她转眸看向檀深。
委屈的眨了下眸,“檀深,他瞧不起我。”
檀深迈着长腿上前一步。
冷冽长眸落在男人身上,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口,嗓音没什么情绪,开口。
“选吧。”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
垂落的小臂流畅紧致,浮着筋骨脉络,张力十足。
男人只看了眼,顿时怂的腿一软。
嗓音磕磕巴巴道,“不、不用麻烦。”
“我可以自己滚,我自己滚。”
男人自认倒霉,只好灰溜溜的往外走,结果恰好撞上宴会厅门前的男人。
“二、二少?”
听到声音,众宾客顿时齐刷刷的看过去。
纵然谢二少几年未归,所有人也依旧能一眼认出他。
毕竟他的形象……实在太过瞩目。
俊美妖孽的男人站在宴会厅入口,一头放荡不羁的银发,衬衫领口半敞,松松垮垮露出半截锁骨。
眼尾上挑,浑身散发着颓懒、荡漾的气息。
“两个继承人撞上了撞上了!”
在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没想到刚见面就是一个修罗场。
家产面前无亲情,更何况是一个嫡系一个庶子。
撕!
直接开撕!
“谢家大小姐向来嚣张跋扈,刚刚都那么生气,更别提现在当面——”
话音未落,一道娇软带笑的酥音蓦地响起。
“嗨,我亲爱的二哥~”
谢与娆笑吟吟的抬手,冲着银发男人挥了挥,狐狸眸弯弯翘翘格外可人。
“……”
谢景川一双上挑带笑的眸,缓缓的,落在她脸上。
“娆娆小妹,好久不见。”
他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笑意懒散,“想哥哥吗?”
“当然。”谢与娆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稍稍歪了下脑袋,一字一句的回,“想死了呢~”
“嚯——”
竟然是意料之外的和谐。
看热闹的众人,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个热闹。
谢景川笑着点头,宠溺道:“既然如此,倒不枉哥哥这次回来,特地给你准备了见面礼。”
他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两名服务生抬着一块蒙着黑布的礼物走上来,将其放置在谢家大小姐面前。
谢景川微抬下巴示意,“揭开看看?”
“好啊。”
檀深先一步走上前,东西未知,他不想让她碰。
结果被谢与娆拦住,“我来。”
她漫不经心扫了眼二楼的方向,檀深循着看过去,看到了谢宗和秦韵的身影。
当着谢宗的面,谢景川不敢作死。
他放下心来,这才没再动。
谢与娆走上前,直接利落的撩开黑布,一盆色泽艳丽的深海红珊瑚出现在视线中。
现场一片惊艳的哗然。
“这种质地的深海红珊瑚,可是收藏珍品啊。”
“是啊,没想到谢家二少对妹妹这么好。”
“果然谣言不可信,这兄妹情谊真深,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众宾客附和的点点头。
谢景川随手从托盘里拿起两杯香槟,走到谢与娆面前,递给她一杯。
“喜欢吗?”
谢与娆接过香槟,“喜欢。”
她玉白的指尖落在红珊瑚上,触手质地莹润,确实是珍品。
“这么珍贵啊,该摆在哪里好呢?”
谢景川:“喜光。”
谢与娆轻轻歪着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嗓音,笑吟吟的对他说。
“正好,我地下室的仓库里,缺个位置。”
闻言,谢景川银发下的长眸,闪过微不可见的一抹幽深冷郁。
随即被他掩饰的极好,又展颜笑了。
“娆娆小妹开心就好。”
两人相视而笑,酒杯发出一声浅浅的碰撞音。
……
家宴上。
谢宗目睹了楼下的相亲相爱场合,对他们的和睦相处很满意。
秦韵用公筷给谢与娆夹菜,“你爸爸平日里最忌讳的,便是兄妹关系不和睦。”
接着又给谢景川夹,笑容知性欣慰。
“好在,你们一个比一个乖巧懂事。”
谢与娆:“哥哥很帅。”
谢景川:“妹妹很乖。”
全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只有谢宗信了。
他连笑着满意的说了两声好,“原本还以为你们两个会像小时候那样吵闹,没想到啊,是我多虑了。”
听到这话,两人齐齐一顿。
似乎勾起了记忆中不愉快的角落。
他们互相抬起眸。
给了对方一个笑里藏刀的眼神。
秦韵只当没看到,笑着道:“孩子们如今都长大了,哪能跟小时候一样顽皮啊。”
谢宗点头,感叹,“是啊,要是都跟洛闻一样,我就省心了。”
话落,这次连带着秦韵都诡异的沉默了。
没到场谢洛闻,面上确实清绝斯文,风度翩翩。
但他才是让人最胆寒生畏的一个。
一面笑的儒雅,一面扭断人的脖子。
-
一家人一共2399个心眼。
一人800,谢宗-1
宴会结束。
谢宗在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娆娆。”
“我听你妈妈说,你最近在练国标?”
谢与娆一愣。
谢宗向来日理万机,这还是极少数关心她练什么舞。
看来秦韵说的没错,他果然偏爱国标。
“对。”谢与娆乖巧回答,“我打算在月底维纳斯国际庆典上,跳国标演出。”
话落,谢景川视线蓦地抬起。
连他一个圈外人都知道。
维纳斯庆典,是艺术生心目中的殿堂级舞台。
谢与娆能在受邀嘉宾中,还是靠着秦韵当年国民女神的造诣,以及她从小苦练到大的古典舞卓越天赋。
没想到为了讨好谢宗,竟然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选择跳国标。
他懒懒扯唇,无声讥笑了下。
妇人之仁。
然而,谢宗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笑不出来了。
“好,那等庆典结束后,爸爸给你一个奖励。”
谢宗视线难得温和,格外大方对女儿说道,“到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
谢景川:“?”
谢与娆的眼眸顿时一亮。
竟然还有这好事?
秦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谢与娆,俨然意料之中。
唇角带笑提醒,“还不快谢谢你爸爸。”
谢与娆乖巧脆声,“谢谢爸爸。”
谢宗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随即便跟秦韵相携离开了。
待人走后,谢与娆已经乐的开始考虑要什么了。
直接继承家产显然不切实际,不过一部分的资产还是可以的。
比如集团子公司、旗下私立医院、未开发的矿山……
“呵——”
一道低懒的嗤笑,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与娆抬眸,恰好对上谢景川那张俊美妖孽的脸。
如今宾客散尽,谢景川也懒得再装,长腿微曲,闲散斜靠在礼桌上。
谢家的基因逆天,谢景川又是两国混血,一头天生纯粹的银发。
光看脸的确赏心悦目。
偏偏他一开口,语气格外阴阳,“娆娆小妹果然惯会讨人欢心。”
谢景川从小就深有体会。
谢与娆总有这样的本领,让所有人都众星拱月的捧她,宠她。
很多时候,他需要费尽心思才能得来的东西。
谢与娆只需要撒撒娇的功夫。
“咦,哪里来的味道?”
谢与娆抬起小手,摸摸精致的鼻尖,语气比他更会阴阳。
娇懒尾音拖的绵长。
“好酸呐~”
“……”
谢景川看她的视线薄凉,冷笑一声。
谢与娆睁着无辜的狐狸眸,对谢景川友好建议,“实在不行,二哥也去学学国标怎么跳?”
“说不准爸爸心情好,也能送你一个奖励。”
模样漂亮的小狐狸,笑的动人,却一肚子坏水。
谢景川长眸妖异,翘唇讥笑。
“这种取悦人的手段,二哥不需要。”
‘取悦’两个字被他刻意加重,带着几分嘲弄意味。
檀深垂眸看了眼小狐狸。
舞蹈是她的热爱也是信仰。
谢景川踩到雷了。
果不其然,谢与娆脸色立马冷了下去,转而想到什么,她又弯着眼眸一笑。
“不需要啊……”
她一边玩着细白手指,一边对谢景川懒懒开口。
“听说二哥回国以后,就盯上了南岛的医学研究院。”
谢景川一顿,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便听谢与娆语气随意道:“那我到时,就问爸爸要这个吧。”
“……”
谢景川直接脸色一变,“你想要研究院?”
檀深没忍翘起一点唇。
是只睚眦必报的小狐狸。
虽然生了一身娇娇软软的骨头,脾气倒大的很。
谢景川银发下的浮上明显怒意,危险的眯了眯。
他阴阴沉沉的看着谢与娆,“你会医学研究吗?张口就敢要研究院?”
术业有专攻,乱吃东西,也不怕撑死她。
“不会啊。”
谢与娆回答的很干脆。
她眨眨眼,笑意懒懒,“但我可以雇医学院的人来研究啊。”
“……”
你说你惹她干嘛?
谢景川向来运筹帷幄,惯于面不改色,如今却被她气的只想爆粗口。
“谢、与、娆!”
“谢二少。”
檀深打断他,长眸落在他身上,眸中淡漠无绪。
即使他一个身份低微的保镖,面对天之骄子,也没有半分怯弱。
“请控制一下说话的音量。”
男人面不改色,嗓音冷淡。
“你吓到她了。”
“……”
谢景川:“?”
吓到谁?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结果檀深面上一本正经,似乎他家大小姐就是娇软可人的矜贵小公主。
他视线冰冷反问,有问题吗?
谢与娆也觉得没问题。
细白指尖揪住檀深笔挺的西装,用小手慢吞吞的抓皱它。
嘴里嘟囔的附和,“就是,他好凶哦……”
“……”
谢景川实在是没忍住,气的嗤笑一声。
挺会装。
不是她踏着小马驹用马腿踢他的时候了。
当初他刚到谢家的时候,只有十二岁,身形纤瘦的可怜,然后就被刚从马场回来的娇矜小少女。
踏着小马驹,将他一下踢倒在地。
佣人们全在看笑话,没有一个人来扶他。
“就是你害得我妈咪不开心?”
她坐在棕红色的小马驹上,垂着两条白嫩的细腿,稚嫩的狐狸眸上翘,视线冷冷的俯视着他。
“你最好自己滚出我家。”
“否则。”
“你会被我玩死的。”
张扬,恶劣,又漂亮,又坏。
是谢景川对她的第一印象。
他抓着地上的泥土,感受到了屈辱,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
“是吗?那就试试看。”
母亲病重,需要谢家来支付高昂医药费,而代价就是把他送回谢家。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在谢家,生存下去。
他寄人篱下,谢与娆在家里又众星拱月,平日里没少欺负他,就连佣人都看她脸色,给他吃剩饭。
当然,谢景川也不是善茬。
他知道谢与娆对橙子过敏,就在她的饮料里挤了橙子汁。
当晚。
娇贵的大小姐胳膊上满是红点点,又痒又疼,哭的梨花带雨,可怜极了。
谢家上下都在围着这个宝贝疙瘩转。
他就靠在一旁,像看着闹剧笑。
-
谢景川看向躲在檀深身后的明艳少女,纵然如今长大了,还是跟当初一样啊。
男人妖孽般的神色,带着几分笑意慵懒的危险。
“那二哥就提前预祝娆娆小妹。”
“演出顺利。”
一句话从谢景川的口中说出来,宛如毒蛇在吐信。
仿佛说的不是,“演出顺利。”
而是,“一路走好。”
谢与娆心里都没忍住膈应了一下。
就谢景川这幅阴毒妖孽的模样,谁看了不得说一句变态!
转而她笑着应,“好啊。”
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危险玩味,谢与娆弯着无辜娇懒的眼眸。
“那就借二哥吉言了。”
谢景川看着她,不阴不阳的冷笑一声。
谢与娆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啊,突然想起来二哥是医学研究方面的天才教授。”
“倘若我能继承研究院的话……”
她靠在檀深肩上,饶有兴趣的翘起眼尾。
“到时候就请二哥来给我打工啊~”
檀深:“……”
雷区蹦迪。
这小狐狸是真的不怕死。
随即眼睁睁看着谢景川唇角的笑,一点点消失,被极致浓郁的阴沉代替。
他从齿缝中咬牙辗转出一句,“行,哥哥等着。”
他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姑娘。
“就是不知道娆娆小妹,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谢与娆:“哥哥放心,我福气向来好。”
谢景川收回目光,随后迈着长腿,大步离开了宴会厅。
待修长桀骜的银发背影消失在门口。
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下一秒顿时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谢景川什么意思啊?”
她抓住檀深的袖口,“他是不是又想在背地里害我?”
谢与娆从小到大没少在谢景川身上吃过亏。
她自知这些年里受过的伤,都跟这心如蛇蝎的恶毒男人拖不了干系。
檀深点头,“是。”
就她这三两句话能把人气死的功夫,答案显而易见。
谢与娆气的哼哼,“就爱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谢家大小姐虽然嚣张跋扈,但起码她做事光明磊落。
她要是想打人,那就是当面打,让那人明明白白的知道。
这巴掌就是她谢大小姐打的。
但谢景川不一样,他玩惯了背地里的狠毒阴招。
檀深垂眸看了眼自己皱巴巴的袖口,低笑了一声,“知道他爱搞这些,你还非要故意激怒他?”
让谢景川来给她打工,也亏她敢说出口。
谢与娆理直气壮,“他故意气我,我当然要气回去了!”
大小姐别的不行,就是脾气硬。
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
檀深向来成熟稳重,谢与娆这种做法落在他眼里。
那就是——
又菜又爱玩。
下一秒,他垂落的袖口被细白手指勾着,轻轻晃了晃。
“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
檀深一顿。
他冷淡的垂眸,正对上一双弯弯翘翘的小狐狸眸,漂亮的很。
眨一下都不知道是在勾谁的魂。
她仰着头,轻轻眨眸,“你会保护好我的,不是吗?”
檀深盯着她的脸,半晌,别开眸。
低沉应了一声,“嗯。”
得到了他的应答,谢与娆顿时展颜一笑,“那不就好了嘛。”
她拎着裙摆往宴会厅外走,像极了恃宠而骄的娇贵狐狸。
小嘴里叭叭的,“回家让厨子再做点好吃的,刚刚宴会上我都没吃饱。”
秦韵在外注重她的礼仪,只能慢条斯理的优雅用餐,还不许她多吃。
檀深跟在她身后,无奈的应,“行。”
也难怪谢夫人要给她配顶级的贴身保镖。
否则指不定哪天,这娇滴滴又爱作死的大小姐,就被人给掐死了。
……
翌日一早。
江明辞如约来到别墅,陪谢家大小姐练舞。
清晨的天光还是蒙蒙亮的,女佣们在打理花园,嫩绿的小草缀着晨露,朝气蓬勃。
他整理了下着装,刚走出前院,迎面就看到正在晨跑的冷峻男人。
“檀保镖。”江明辞浅笑着跟他打招呼。
檀深看到他,蓦地停下脚步,眉头缓慢的皱起来,“你为什么在这?”
练舞时间是下午,现在才早晨六点多钟。
江明辞朝他走过去,他今天有刻意收拾一番,就连头发都是特地吹成了韩式发型。
毕竟他想追求大小姐,而大小姐身边有檀深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
在雄竞方面,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昨晚大小姐给我发微信,说练舞时间从半天延长到一整天。”
他看着檀深,笑着道,“原来檀保镖不知道啊。”
“……”
檀深扫他一眼,声调淡漠,“我的职责不需要知道她给谁发了微信。”
江明辞愣了一下。
看他冷漠不在乎的模样,似乎对大小姐没什么别的心思。
是他的错觉吗?
檀深蓦地又淡声道:“她昨晚睡得晚,现在还没醒。”
“……”
不等江明辞开口,檀深对正在浇花的女佣吩咐,“先带客人去休息室里等,好生招待着。”
“好的,檀先生。”
吩咐完以后,檀深便没再管江明辞,继续他未完的晨跑。
江明辞望着他修长硬朗的背影,灰色休闲装下,覆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俊美冷冽,荷尔蒙十足。
“江同学,请跟我来。”
江明辞点点头,这才收回了目光。
他有些不太高兴的想,这保镖怎么表现的跟男主人一样。
檀深晨跑结束。
他随意撩开衣服下摆,抹了把脸上的汗。
不经意露出分明的八块硬挺腹肌,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性感又致命。
走来的女佣莫名红了下脸,“檀、檀先生。”
檀深声调淡冷,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
“大小姐的练舞时间快到了,但她还没醒,您能不能去叫一下……”
女佣有些为难的说道,“您也知道,大小姐不喜欢别人叫她。”
谢与娆虽然平时对女佣们很好,但她有起床气。
所以就不让她们叫,让檀深叫。
骂男人,不骂漂亮女佣。
晨光中,俊美冷酷的男人冷嗤一声,“知道了。”
往常他晨跑结束都会先洗个澡,再去叫她。
但今天莫名懒得洗,直接迈着长腿朝别墅里走——
檀深来到三楼,推开卧室的门。
入目便看到雪白柔软的大床上,鼓起一小团。
小狐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长发蜿蜒散开,细白手指搭在颊侧,半蜷,睡得安静乖巧。
檀深一向觉得,她安静的时候,跟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一样。
“起床。”
男人叫她起床的方式并不温柔,连声调都是冷酷的。
谢与娆隐约听到了,皱了下眉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理他。
檀深没什么耐性,俯下身。
打算把她小脑袋从枕头里掰出来。
长指穿过凌乱的毛绒绒长发,碰到了她的白嫩脸颊,触感很好,绵绵软软,像滑溜溜的果冻。
檀深放弃了掰的念头,“起来了。”
“……”
看她依旧没反应,檀深直接拎着那条细细白白的小胳膊,把人给拽了起来。
小狐狸这下炸毛了。
“檀、深!”
她睁开水润迷离的狐狸眸,怒气冲冲的瞪向男人。
结果看到他时,一怔。
这是她极少数见到檀深穿休闲装的样子。
没有衬衫西裤,一身简单深灰色的休闲服,随意又懒散。
他刚运动过,修长脖颈上还挂着汗珠,浑身散发着性感的荷尔蒙气息,浓厚又热烈。
谢与娆大脑有些呆,忘记了想说什么。
“怎么了?”
檀深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一身臭汗,她向来爱娇气又爱干净,不喜欢。
于是松开她的手腕,往后拉开了距离。
结果谢与娆立马道:“你走什么呀?”
她跪坐在床上,冲男人招招手,嗓音带着没睡醒的迷朦软意,“檀深,你过来……”
檀深不解的皱了下眉,还是往她这边凑了点。
“过来干嘛?”
谢与娆冲他抬起手,眼眸天真无邪。
“我想摸你的喉结。”
“……”
檀深顿住。
被她一双潋滟迷蒙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喉结慢条斯理的滚了一下。
嗓音沉了几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落在男人凸起喉结上细密汗珠,顺势滚落下去,落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这一幕落在睡意朦胧的小狐狸眼里,简直冲击力十足。
她迟缓的眨眨眼,无意识的舔了下红唇,“知道。”
谢与娆向来经不住美色诱惑,檀深每一处又都长在她审美上。
于是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结果下一秒,便听到男人喑哑的嗓音响起,“不给摸。”
他直接退回原来的位置,神情禁欲寡淡,没什么情绪的冲她道,“起床,练舞时间到了。”
谢与娆很失望。
不太开心的说:“小气鬼。”
“……”檀深被她这声吐槽,差点没气笑了。
俊美锋芒的神情冷酷至极,却又带着若隐若现的笑。
慢悠悠反问道,“不给你摸就是小气?”
什么歪理。
男人的喉结是能乱摸的吗?
“嗯,小气。”谢与娆还有些困倦,闷闷的应了一声。
随后耷拉着凌乱长发的小脑袋,不想动,“你抱我去洗漱。”
“不抱。”
檀深几乎是瞬间反驳道。
谢与娆:“???”
她气鼓鼓的抬起眸来,快被他给气死了,“不给摸也不给抱,你今天是不是要反天?”
“……”
檀深深呼吸一口气,不得不再次提醒,“我是你的保镖。”
是保镖。
不是她的男宠。
不过大小姐性格嚣张惯了,一句话只听她想听的内容。
比如前四个字,你是我的。
无声对峙半晌,檀深只好无奈道:“一身汗,会弄脏你。”
冰肌雪肤的小狐狸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道理。
于是没再缠着要他抱了。
待她自己乖乖走进洗手间后,檀深头疼的拧了拧眉心。
已经忘记自己抱着是什么样的心情,来叫她起床的了。
明明心情挺不爽的。
最后却沦落到还要哄着她自己去洗脸。
……
待檀深洗过澡后,来到前厅。
就看到已经收拾好的谢与娆,穿着练舞裙坐在餐桌前,头发扎成圆润的小花苞,露出纤细白嫩的天鹅颈。
正一边吃早膳,一边跟对面的江明辞说说笑笑。
“原来大小姐你就是我们隔壁京舞院校的,我之前还去你们学校打过篮球赛。”
谢与娆随口问:“赢了吗?”
江明辞点头,有些羞涩的说:“赢了。”
体大毕竟经常锻炼,综合实力还是要好一些的。
谢与娆饶有兴趣的抬眸,笑吟吟问,“那一定很吸引小女生喜欢吧?”
朝气蓬勃的俊秀校草,打篮球的模样肆意潇洒,俨然不知挑动多少怀春少女的心弦。
“……没,没有。”
江明辞垂下头,有些小声的说:“我不喜欢她们。”
谢与娆没听到,她遗憾的叹了口气。
“可惜我不怎么去学校。”
她虽是跳舞专业的,但秦韵一直在培养她为以后拿家产做准备,所以更多时间她都在深造。
江明辞点点头,“我知道。”
他清澈明朗的眸,落在正小口喝粥的美人身上。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晚才认识她。
“你知道?”谢与娆抬眸,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查我了?”
一句话,男大学生校草的脸顿时又红了。
他不太会撒谎,低着头,“……嗯嗯。”
谢与娆觉得这小奶狗太容易脸红了,挺好逗的。
再抬眸,就对上了檀深冷酷无情的长眸。
檀深本以为,早晨她迷迷糊糊要摸自己喉结的事,待清醒以后,或许看到他还会有几分不好意思。
没想到,完全没有。
反而拖着精致明艳的下巴,笑吟吟的问他,“檀深,你吃过早饭了吗?”
檀深嗓音冷淡的回,“没有。”
谢与娆冲他晃晃小手,“那你来跟我一起吃。”
江明辞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檀深扫了眼餐桌,看到唯一需要动手剥的是荔枝。
他走过去,随手拿起来三两下剥开,白白嫩嫩的一颗荔枝果肉落在她餐盘里。
这才开口,“不用,我出去一趟。”
谢与娆没吃,不悦的仰眸看他,“去哪?”
“拳击馆。”
檀深其实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着她,他每周也会抽出时间去锻炼自己,免得水平退化。
看到她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檀深低眸笑了一声。
“今天你不用出门,不会有危险。”
转而不经意扫了眼江明辞,嗓音淡然继续道。
“况且要跟这位小学生练上一天的舞,也没工夫搭理我,不是吗?”
-
江明辞:“……”
你才是小学生,你全家都是小学生。
拳击馆。
檀深迈着长腿走进来时,吸引了拳馆内不少人的注意力。
男人生的俊美冷冽,身材极高,满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迫,让人下意识的想避开他。
“檀哥。”
馆内休息区处,一身黑色无袖的俊朗男人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朝着他走来。
“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平时都是下午或者晚上,等那位谢家大小姐不需要他的时候才来,今天倒是难得这么早。
檀深抬眸扫他一眼,“话多。”
官明弦:“……”
就说了一句话还多啊。
得,看来是说错话了。
他问道,“那我现在去给您安排房间,还跟以前一样?”
檀深抬起手,漫不经心解开第一颗衬衫的扣子。
“今天不打沙袋,没劲。”
黑衬衫的领口松散敞开,露出不算白的麦色肌肤,锁骨线条硬朗,张力十足。
拳馆内少有的几个女生,眼睛都看直了。
檀深也不知注意到没,放下手没再继续解扣子,径直朝更衣室走去。
声调冷酷的丢下一句。
“找几个真人来跟我打。”
官明弦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
总觉得这句话说的更像是,‘找几个真人来被我打。’
“什么情况啊,今天心情不爽?”
官明弦扭过头来,就看到几个花痴的女生正在讨论檀深。
隐约飘过来几个关键词,什么解扣子的动作好苏、浑身荷尔蒙爆棚、男人味十足……
啧。
檀哥可真吸引小女生啊。
“官老板,刚刚那位帅哥是谁啊。”不出所料,一个女学员已经大着胆子过来问了。
官明弦每回都得解答,嘴皮子都已经说腻了,“贵客,偶尔才来,你们平时见不到,他来的时候大多休馆了。”
几个女生还没开口,他仿佛已经知道了流程,自然而然的继续道。
“没微信,他不加女生,别想了。”
“……”
看到女生们顿时面如菜色的模样,他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檀深=唐僧。”
“自己品。”
说完,官明弦便找人去了。
檀哥今天脾气不好,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蛋要遭殃。
官明弦打小练拳击,在这方面已经炉火纯青了,但每每都会被檀深震惊到。
拳击台上,男人赤着上半身,露出紧致的腹部线条,八块腹肌流畅分明,紧实有力,延伸出的人鱼线性感没入长裤。
长眸微眯,蓄势待发的模样,让人联想到原始森林中的野豹。
侵略性十足。
“草,难怪那些小女生都对檀哥一见钟情呢。”
“连我一个男的都……”
官明弦眼睁睁看着他一拳砸在陪练的胸口上,把一米八的陪练直接震到了台边,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他咽了下口水,“都……都、害怕。”
草,太猛了。
这谁顶得住啊。
“哎,费费。”官明弦冲着身边刚来的高瘦男人开口,“今天檀哥心情不爽,你一会儿汇报的时候小心点。”
费文向来话少:“嗯。”
半天时间过去,陪练们已经嚎叫声一片,四下逃窜、哭爹喊娘的想要离开拳击场。
心中止不住的哀嚎。
这位满级王者心情不好为什么要来炸鱼塘啊!
_
休息室里。
官明弦推门进来,就看到刚洗过澡的湿发男人,正站在角落里,视线目不转睛的看着角落的装饰物。
“檀哥,看什么呢?”
檀深平静的挪开视线,“没什么。”
官明弦好奇的望过去,看到了一只毛绒小狐狸。
蜷缩在雪白的毛毯上,卷着毛绒绒的尾巴,头上戴着一朵黄色小花,正懒懒的眯着眼眸晒太阳。
官明弦:“?”
外面那么多美女不看,结果看一只毛绒玩偶?
官明弦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又不敢笑。
于是恭敬说道,“檀哥,你喜欢的话,我去让你取下来送你?”
“不用。”
檀深声调淡冷的拒绝。
只是联想到了某只小狐狸而已。
想起自己临走的时候,她还仰着头,似是有些不开心的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扎着花苞头的大小姐,没平时那么张扬,反而有几分娇软的可爱。
语气有点像她平时刷视频,自己跟着看到的撒娇段子。
“你去哪?跟谁去?几点回来呀?回来以后还爱我吗?”
谢与娆很爱撒娇。
但她跟谁都能撒娇。
又偏爱乱撩人,总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被她蛊的要死要活的。
可惜,他没兴趣迎合她。
檀深平静扫了眼那晒太阳的毛绒小狐狸。
“不用取给我,不喜欢。”
“……”
官明弦莫名觉得气温有点低,他笑着转移话题。
“檀哥你是不知道,你这一通操练,那群小子下次都吓得不敢来了。”
檀深淡淡道,“是吗?那下次你顶上。”
官明弦:“……”
他就不该多这句嘴。
檀深折身回到休息室沙发上,“费文。”
费文点了下头,“檀哥,我已经查过了,谢二少这次回国,的确是对南岛的研究院势在必得,他已经派人在调查维纳斯庆典,显然免不了要动一番手脚。”
檀深漫不经心,“维纳斯庆典是国际演出,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官明弦扬了扬眉,“谢二少既然动不了庆典,那就只能动人了。”
动人的意思显而易见,谢家大小姐既然想跟他抢研究院。
那她就危险了。
官明弦看向檀深,只见男人脸色未变,神色半暗不知在想什么。
费文说:“有谢老爷子在,谢二少不敢太明目张胆,恐怕只会想方设法弄砸谢大小姐的演出。”
他转头询问檀深。
“檀哥,还需要我继续往下查吗?”
继续查,那就是查谢二少怎么对谢大小姐动手脚了。
“不用。”
檀深似乎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长指磨砂着杯壁,“我只需要保证她的安全。”
“其他的闲事,不多管。”
相当的,冷漠无情。
费文向来不多问,只听令,“好。”
官明弦看着这两个干脆无比的男人,简直一个比一个冷酷,日后得注孤身吧。
他正欲开口,蓦地看到檀深的手机屏幕亮了。
他下意识的看过去,手机一晃,被男人很快的拿起来。
只看到一扫而过的来电显示。
【宝贝仙女大小姐】
檀深面不改色的拿起手机,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
官明弦人都傻了:“???”
他转头拍拍费文的肩膀,“费费,你看到了没?”
费文抖开肩上的手,惜字如金的答,“看到了。”
比起官明弦震惊到掉下巴的模样,他则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宝、宝贝仙女……大小姐?”官明弦已经结巴的连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檀深扫来冰冷的一眼。
官明弦立马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但心中显然还在震惊,这是他们禁欲唐僧能起出来的备注?
咦,好羞耻哦~
当然不是。
檀深沉敛的眸从备注上平静扫过,这不是他改的备注,是某位大小姐拿着他手机私自改的,还霸道的命令他不许改回去。
不过檀深向来不在乎这些,就没管。
“喂。”
檀深嗓音略低,想着这倒是小狐狸难得给他打电话。
今天不是都有人陪着了,还这么黏着他?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谢与娆的嗓音,而是女佣的声音,略带焦急道:“檀先生。”
“嗯。”
“大小姐她……”女佣急匆匆道:“出了点意外,您现在能赶紧回来吗?”
檀深蓦地皱起眉头,声调不自觉的沉了下去,“什么意外?”
“就是……”电话那头似乎一片兵荒马乱。
檀深不耐,干脆道,“我现在就回去。”
电话挂断,他随手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大步向外走。
“哎,檀——”
官明弦话音未落,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音。
“……”
房间陷入一片安静,官明弦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
“我怎么觉得这发展势头有些不对劲呢。”
他向来话多,忍不住转头跟唯一能说话的人讨论,“费费你说……檀哥不会喜欢他那宝贝仙女大小姐吧?”
费文着实也被这个前缀不短的备注,狠狠给雷了一下。
转而他摇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语气却极为肯定,“不会。”
……
路上,檀深一踩猛踩油门,几乎是一路飙车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他一边大步流星的朝着前厅里走,一边嗓音低沉的询问女佣。
“怎么回事?”
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审问。
女佣被他一身强大压迫力吓到,战战兢兢的一路小跑跟着,“就是……大小姐的脚踝不小心受了伤……”
檀深皱眉,脚踝受伤?
莫不是谢景川趁他不在,对她出手了?
他眉心一凌,立马加快了脚步。
男人身高腿长,女佣一路跑都追不上他。
绕过走廊,檀深便看到了前厅里的场景,神情松下来的同时又微微凝住。
谢与娆蔫蔫的缩在沙发上,裙摆卷起来遮住大腿,赤着脚,眼眸泪汪汪的有些可怜。
她面前蹲着江明辞,正手足无措的盯着她红肿的脚踝,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
“大小姐,要不还是,我抱你去医院吧?”
等那个保镖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偏偏她受了伤以后,谁也不要,就要檀深。
谢与娆无精打采的睁开眸,正欲说话,蓦地被一道冷声打断。
“让开。”
檀深居高临下的垂眸,视线冷然看着位置碍事的江明辞。
江明辞抬头看到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有些犹豫。
“檀深……”
耳边响起大小姐娇软可怜的嗓音,有些委屈的冲檀深叫。
江明辞面色微变。
终究是不忍她就这么难受着,乖乖的让开了位置。
檀深俯下身蹲在她面前,温热手掌托住她的脚踝,垂眸简单查看了一下伤。
声调微低,“跳舞扭到了?”
“嗯……”小狐狸嗓音闷闷的。
她向来不爱受伤,娇气的一点疼都不愿意有,如今兴致确实不高。
直到男人指尖带着略微粗糙的薄茧,细细从她玉白的脚踝磨过,那处红肿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痒。
谢与娆卷翘的睫毛轻颤两下。
涂着淡粉色甲油的漂亮脚趾,控制不住的微微缩了缩。
“还行,没伤到骨头。”
檀深松开手,视线冷淡的收回。
没什么大事,只是她皮肤太白,脚踝上一片红,看着挺吓人。
其实估计也没多疼,起码落在他身上不疼不痒的,只是小狐狸娇惯了,一点小伤就喜欢哼哼唧唧的。
檀深转头吩咐女佣去拿冰袋。
江明辞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在一旁有些自责的说:“都怪我。”
事情的经过是,大小姐又一次不小心踩到他,高跟鞋的鞋跟锐利,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结果害得她落地没站稳,这才扭伤了。
檀深:“确实怪你。”
“……”
檀深扫了眼自责的男生,薄凉的语调吐着冷淡音节,“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了。”
江明辞完全没想到檀深会这么说,彻彻底底的懵了。
这下就连谢与娆都愣了一下。
她看了眼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大男孩,最后还是心软的说了句,“算了,也是我不小心先踩到他。”
况且就事论事的话,确实不能全怪江明辞。
檀深抬眸看她一眼,神情不辩喜怒。
最后只冷冷的嗤了一声,“对他倒是讲道理。”
倘若是他害得她扭伤脚,尽管这个可能性在他面前近乎为零,但指不定她还要怎么闹呢。
檀深没再说话,站起身来给女佣让位置为她冰敷。
“你不帮我敷吗?”
檀深嗓音很淡,“我下手没轻重。”
谢与娆仰头看他冷酷俊美的侧脸,下颌线冷峻又锋利,比人生规划都清晰。
胡说。
刚才明明就很温柔。
年长的女佣陈姨看了会儿,笑着对江明辞开口:“江同学,既然檀先生回来了,我让小鱼送您出去吧,毕竟已经结束很久了。”
江明辞犹豫的点头,“好。”
女佣小鱼送他离开后,陈姨握着冰袋的手松了松。
“檀先生,我想起厨房还炖着汤,您能帮我扶一会儿吗?”
陈姨阅历年纪大,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心思活络又温和。
檀深不好拒绝,“可以。”
见他温柔的卷起袖口,蹲在大小姐面前,陈姨才笑呵呵的走了。
“你竟然听陈姨的话,都不听我的话。”
谢与娆轻轻蹬了他一下。
不过如今脚踝疼着,没什么力道,跟小动物蹬后腿似的。
“……”
檀深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放置在长腿上,抬眸警告似的看她一眼。
“还敢乱动,月底不想跳了?”
男人语气虽然不好,不过也是在关心她。
但落在大小姐耳朵里,她哪管什么关心不关心,语气不好就是不行。
“你凶我?”
谢与娆不满瞪着微圆的狐狸眸。
她都受伤了,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温柔的。
檀深:“……”
没脾气。
他拿着冰袋,垂眸轻贴在她红肿的伤口上,声调放低了些,“没凶你。”
掌下的脚踝细细一圈,纤白的还没他手腕粗,仿佛一折就断。
谢与娆抱着沙发枕,不服气的说:“瞧不起谁呢,别说月底,我明天就能活蹦乱跳的继续练习。”
说着,她就去拿自己的手机,打算联系江明辞让他继续来。
檀深抬眸冷冷看了一眼。
“行,明天跟那罪魁祸首继续练。”
男人面不改色扶着冰袋,修长指骨微凸,浮着性感的筋骨脉络。
语调淡漠又薄凉,“再摔个几次,正好月底就能拄着拐杖上场了。”
谢与娆:“???”
她又被气到了,抬起那只没受伤的小脚,就要去踹男人。
“你才拄着拐杖!”
仙女怎么可能拄拐杖!
檀深保持着姿势没动,任由她踹了两下,不疼不痒的。
反而踹的她小脚丫疼,又悻悻的缩了回去。
红裙大小姐气鼓鼓的,一双漂亮的狐狸眸瞪着他,突然又疑惑的眨了下眼睛。
“檀深。”
“我发现你今天……怎么有些奇怪?”
“……”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顿。
随后垂着眸,嗓音冷淡道:“没有。”
谢与娆:“就有!”
虽然平时这狗男人也是一副又冷又拽的模样,但哪有今天这么过分。
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竟然连她都一起怼。
谢与娆突然凑近了他一点。
“你是不是……”
鼻尖香气萦绕,檀深心脏蓦地一缩。
只听她疑惑的问,“在拳击馆里被人打了啊?”
檀深:“……”
他无奈抬眸,“可能吗?”
纵然语调如常,但就是有种游刃有余的强势感。
谢与娆眨了两下眼眸,对他这种漫不经心流露出的强势压迫,还挺着迷的。
“好叭,我也觉得不可能。”
她的保镖还是很强的。
闻言,檀深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陈姨端着刚熬好的补汤走过来,放置在谢与娆面前,打算放凉一会儿让她喝。
然后温和笑笑,“檀先生可能是不喜欢江同学吧。”
谢与娆愣了一下,看他,“你不喜欢我的舞伴吗?”
檀深蓦地抬起眸来,深邃的眼眸黑漆漆的,声调凉薄。
“那蠢东西,我为什么要喜欢?”
男人生的冷酷俊美,每每面无表情的时候,总能让人下意识的胆寒。
谢与娆怔怔的望着他。
檀深觉得自己吓到她了,又立即敛下眸,掩藏住自己的情绪。
他突然叫了一句,“谢与娆。”
谢与娆:“?谁允许你又叫我全……唔。”
男人温热的手掌捂住她的嘴,嗓音淡淡的继续,“你要知道典礼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谢景川还没动手,你就先因为他,把自己摔成这样。”
檀深向来性格沉稳,运筹帷幄。
他习惯了冷漠和无情,从来不会因为心软而做出一些愚蠢的事。
檀深想,是她今天的行为太蠢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生气。
他语调冷嗤,“倘若谢景川知道,只怕都得高兴的给他打点钱,感谢他的友好相助。”
“……”
这男人的嘴是真的毒。
谢与娆唔唔唔的想要说话。
檀深觉得她多半是听进去了,于是这才松开了手。
“呸呸呸。”谢与娆气的抹了好几下嘴,生气又嫌弃的控诉,“你竟然用摸过我脚的手来捂我的嘴!!”
檀深:“……”
这是重点吗?
他无奈,“摸的是你自己又不是别人,连自己也嫌弃?”
谢与娆重重点头,“嗯!”
檀深:“……”
不过谢与娆嫌弃的擦了擦嘴以后,还是听进去了的,她看向檀深说:“你要是会跳国标,我也不至于找别人了啊。”
闻言,男人垂冷的长睫顿了一下。
随即声调淡漠,带着讥讽,“我一个糙人,哪会这些富人家的玩意儿。”
不知为何,他的这句话落在谢与娆耳朵里,莫名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不等她细究,秦韵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秦韵得知谢与娆扭伤脚,可谓是又气又急又心疼。
“好在没有大碍,这几天就先好好休息着,等伤好全了再练习。”
谢与娆握着手机,只有面对秦韵时才无比的乖巧。
“好~”
秦韵又说:“让檀深接一下电话。”
谢与娆愣了一下,立马道,“妈咪,今天不关他的事。”
虽然狗男人今天态度不好,不过谢与娆还是下意识的不想他受责罚。
电话那头,秦韵笑了下,“我知道,不是要训斥他。”
檀深接过电话。
谢与娆一边喝补汤,一边看着他。
檀深神色一直如常,答应了好几次,随后把电话还给了谢与娆。
电话挂断后,她问檀深,“骂你了?”
“没有,让我趁你休息期间,带你去安城把舞鞋定了。”
安城有全国最好的舞鞋订制,典礼上的每一样东西都不能马虎。
秦韵已经约好了那边的私人工作室,但需要谢与娆专门过去一趟,根据她的尺寸订制最合适的鞋子。
“明天先休息一天,后天我带你去。”
“哦。”
倒是难得乖巧听话。
这次不用她开口,檀深直接弯腰抱她上楼。
许是因为受伤了,大小姐也没平日里那么张扬跋扈,整个人都柔软了好几个度。
她抬起手臂,给男人看自己白粉粉的肘弯。
“我今天还磕了这里一下,都破了,你有看到吗?”
檀深步伐稳健的走上楼梯,闻言,垂眸看了眼。
白嫩的胳膊上,确实有一点点的小伤口,估摸是摔倒的时候磕破的,不过几乎看不到血液的痕迹。
“看到了。”
檀深淡淡道,“还好你给我看的及时。”
谢与娆疑惑,“嗯?”
转而,男人的嗓音染上点若有似无的低懒笑意。
“再晚点儿,只怕这伤口就愈合了。”
谢与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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