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知鸢话还没说完,柏昌意就厉声打断了她。
“够了!”
“都事到如今了,你还在撒谎!小澈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他还能说假话不成?”
柏书澈缩在江清月的身后点了点头:“就是,就是!妈妈她就是嫉妒江阿姨,所以她要抢走江阿姨的所有东西!”
江清月也委屈的落了泪:“余小姐,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在意我和昌意的关系。”
“我和昌意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为什么总是要揪着不放?甚至因为嫉妒还不惜去当小偷。”
余知鸢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唱一和,顿时丧失了所有辩驳的欲 望。
她的亲生儿子,她一直以来倾心对待的人,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编排出谎话来诬陷她。
她看向柏书澈的眼里只剩下失望,和无尽的寒心。
柏昌意看到余知鸢一声不吭后,指着余知鸢生气的开口。
“我真没想到你的嫉妒心竟然会这么强,不但偷窃清月戒指。”
“甚至还为了掩盖罪行对小澈说出这么歹毒的话,你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说完,他抬手吩咐着管家:“来人,把夫人关进地下室。”
“三天之后,才准放出来,在这期间,只能提供剩菜剩饭。”
“只要我看到有人敢接济夫人,立刻逐出柏家!”
柏昌意说完后,背过身去,只留下薄情的背影,却全然没看见余知鸢对他失望透顶的眼神。
余知鸢就这样被关进了地下室里。
晚上,寒风刺骨,余知鸢却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取暖。
因为柏昌意的一句话,佣人送过来的饭菜都是只剩下的馊食。
平时这些馊食连佣人的狗都不吃,只有被倒掉的份,现在却送过来给了她。
余知鸢看着饭菜,倔强的一口没吃,而是全倒在了地上。
余知鸢以前被狗咬过伤口,所以对狗有阴影。
但在这地下室里,时不时传来烈狗的吼叫声,让余知鸢无时无刻不活在恐慌之中。
就这样,三天之后,余知鸢终于被放了出来。
她的脸色苍白,衣服脏乱,眼睛里遍布着红血丝,而消瘦的脸庞更是让她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
管家看着她同情的开口:“夫人,先生和少爷和江小姐去逛爱马仕了,您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给你做。”
余知鸢听后却摆了摆手:“不必了。”
就在刚刚她收到了销户成功的短信,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家了。
离开这个毫无温度,千疮百孔的家。
她收拾好行李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放弃抚养权协议,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后,她将协议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又取下了手上的婚戒,压在了合同的上面。
做完这些,余知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柏家的别墅。
从今以后,余知鸢再也不是柏昌意的妻子,柏书澈的母亲。
她只会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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