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教训沈氏那个贱人。”
“母亲好歹是贵女出身,张口闭口贱人,好生粗俗。”
赵辛林阴着脸地斥责,想起她宁愿贴补好赌的舅舅也不帮他,还磋磨沈谟,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这般说母亲。”
姜氏知道其中定出了纰漏,忙故作难过。
毕竟是自己母亲,赵辛林再生气也不好过多顶撞她,只能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
“母亲与其有时间哭,还不如早些将钱还上要紧,省的父亲与您生分了,往那些姨娘院子里跑。”
“辛林……”
姜氏还想说什么,赵辛林已经走了。
“沈氏!定是她说了什么!勾得辛林与我生分!”
姜氏恨不得砸了祠堂,可她不敢,若真的这么做了,便真的待不下去了。
看来,若真不拿出这笔银子,她真的走不出祠堂了。
“来人,去唤祝嬷嬷来。”
谟林院
山药匆匆而来,在沈谟耳边道:“祝嬷嬷去了北城,奴婢让六子跟着去了,据他回禀,她去了北城兴阳街的地下赌坊。”
“地下赌坊?”
京城治安比较严,不允许赌坊经营,但是北城三教九流,经常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地下赌坊。
沈谟想起前世后来风靡的一家赌坊,随口问:“赌坊不会叫林杨赌坊吧?”
山药有些惊讶自家小姐知道这个地下赌坊,毕竟就是混于市井的六子,也是头一次听说它。
“正是叫林杨赌坊,而且,祝嬷嬷去了赌坊之时,是舅老爷上前迎接的,身边跟着好几个赌坊的人,表现的都很恭敬。六子怕打草惊蛇,不敢再靠近。因此赌坊与舅老爷什么关系不得而知。”
舅老爷姜林杨,姜氏那好赌的弟弟,一直啃着伯府。
他好赌成性,赌运奇差,十赌十输,照理说,不管哪个赌坊的人恨不得打断他的腿才对,又怎么会对他恭敬。
不对,林杨赌坊,林杨赌坊!
这个赌坊的名字,不正说明了问题吗!
林杨赌坊定是与姜林杨有关系,更与姜氏逃不开干系,十有八九就是他们开得!
可是赌坊与其他的铺子不同,运作起来,需要大量银钱。
她嫁进来这一年来,总共贴进公中约莫一万两,重生后她查账,发现公中只剩下一千两了。
前儿个林账房反口之事,其实是她利用前世所知将林账房的家人救出,并答应帮他和家人离开京城,这才捅破姜氏贪污公中银钱一事。
据林账房所言,姜氏这些年约莫拿了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