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嗫嚅：“外婆生病了，我想把她接到兰江的老年人疗养中心照顾。”
“哦，那需要多少钱？”
“按年收费的，有的高有的低，但是我都不太能负担得起。”
梅蕊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很认真的在听。
心理上的不适感稍微平复了一些。
梅蕊想起两人第一次的事后清晨，他也是这样认真，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问她是不是就算在一起了。
不能想了。
在苏珊和纪春隽两人的房间里想这种东西，太龌龊了。
纪春隽又贴近了些：“你负担不起是多少？五十万一年，或者一百万一年？”
梅蕊想了想，距离江中夜市不远有一家小型的社区养老服务中心，开口：
“嗯……大概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很多了。
纪春隽眉头紧锁，反问：“二十万？”
梅蕊不疑有他，杏眼眨了眨，点头。
“二十万你把咱俩床上的事儿到处说？”
纪春隽不可思议：
“你那个摊子我又不是没算过，一年二十万你怎么可能挣不到，就算这一年我花了不止……”
梅蕊拳头紧了又松。
她轻声：“就是因为不止，所以没什么存款了。”
“你怪我？”
“不是。”梅蕊矢口否认。
她没想到，纪春隽还给自己算过账，花的都是她能力范围内的。
还蛮贴心的。
“钱我可以给你。”
纪春隽沉默了一会，仿佛他脑子里正在深思熟虑。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你有什么能抵押的东西吗？”
“什么？”
“我总不能白给你钱啊。”纪春隽看着梅蕊一脸懵的表情，好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