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发动了体内的火焰超能力!
“呼——”
一道蓝色的火焰从她口中喷薄而出,瞬间将白酒雾点燃,形成了一片绚丽的火海,将整盘虾都笼罩其中!
“烈焰·醉拳皮皮虾!”她中二地喊出了招式名。
火焰过后,虾壳被烤得更加焦香,浓烈霸道的酒香和海鲜的鲜香完美融合,形成一股足以冲垮任何心理防线的、蛮横的香气!
“没有什么悲伤是一口烈火烹油的美食解决不了的!”林小满像个战神一样,叉起一只经过“二次加工”的皮皮虾,直接怼进了阿伟的嘴里。
“如果一口不行,那就两口!”
“轰!”
那只虾在阿伟的嘴里,仿佛引爆了一颗味觉炸弹!
极致的焦香、极致的鲜甜、极致的火辣、以及高浓度酒精带来的、足以烧穿灵魂的灼热感,瞬间将那股阴冷的、自怨自艾的苦涩彻底蒸发、燃尽!
阿伟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他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被这股味道掀开了!
什么失恋,什么痛苦,什么姑娘,在这一刻全都被这口虾的霸道滋味轰杀至渣!
“嗝~”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带着蒜香、酒香和海鲜味的饱嗝,双眼恢复了清明。
“我操……这虾……带劲!”他由衷地赞叹道。
任务完成了。
林小满得意地看了一眼江一川,仿佛在说:看,这不比你的逻辑分析好用?
江一川默默地收回了已经准备注射解毒剂的手,低头在自己的防水战术平板上,飞快地记录着。
目标对象林小满,已确认,拥有对抗A级精神污染类黑暗料理的潜力。
对抗方式:以更粗暴、更直接、更不讲道理的美食进行覆盖性打击。
核心理念总结:大力出奇迹,量大管饱,能放火就别吵吵。
评估:……有效性高得令人不安。
他刚刚记录完毕,就听见林小满清了清嗓子,拉着刚恢复正常的阿伟,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
“阿伟啊,你看,生活多美好,对不对?为了庆祝你重获新生,我教你唱首歌吧,能巩固疗效!”
“啊?什么歌?”
“来,跟我唱——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蜜蜜~”
嘹亮的歌声,伴随着海风,在“富贵丸”号上空久久回荡。
江一川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他感觉自己的SAN值,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掉。
十二个小时后。
波光粼粼的海平线尽头,一座由无数霓虹灯和摩天大楼组成的、光彩夺目的城市,缓缓出现。
海鲜之都,到了。
那座城市,像一只蛰伏在黑夜里的巨大海兽,美丽,而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调酒师”就在那片灯火辉煌中,摇晃着他那盛满了恶意的雪克壶,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海鲜之都的码头,是活色生香的。
空气中,刚出水的海鱼那生猛的腥气,与大排档里蒜蓉和豆豉爆炒的香气,还有水产市场里小贩们洪亮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嘈杂、湿热,却充满了生命力的交响曲。
林小满站在码头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和在山城烤猪蹄摊前如出一辙的、满足而陶醉的表情。
她的“吃货的直-觉”在脑内展开了一幅活点地图,方圆五百米内,上百个光点在闪烁,每一个都代表着一家评分高达4.8以上的馆子。有专做盐焗海螺的百年老店,有只在半夜开门的“幽灵蚝烙”,还有一家据说老板看心情才开火的私房蟹宴……
林小满感觉自己不是来到了海鲜之都,而是跌进了米缸的老鼠,闯入了蟠桃园的猴子,幸福得快要昏厥过去。
而与这片人间烟火之地仅隔着一条街的,是城市的另一面。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日光;街道上,行人衣着光鲜,表情却大多疏离而淡漠。空气里闻不到食物的香气,只有各种昂贵香水混合在一起的、精致而虚无的味道。
林小满的内心,“乐子尖峰”再次启动。
啧,一个城市,两种画风。码头这边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大家捞的是生活;街对面是冷冰冰的刺身拼盘,他们品的叫格调。
说白了,一边是活人吃饭的地方,一边是给钱包做临终关怀的ICU病房。
“找到了。”
林小满的目光锁定在地图上一个诡异的点。在无数闪烁着诱人光芒的美食光点中,那个点是一个黑洞,不发光,反而像是在吸收周围所有的味道。
它的名字,叫“蓝色忧郁”酒吧。
正是船员阿伟提到过的那个地方。
“江一川,我们的‘病人’就在那儿。”她指着远处一栋大厦的顶层,“我的胃部雷达告诉我,那里正在发生极其严重的美食犯罪。”
江一川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再联想到她之前种种不靠谱的行为,心中竟生出一种“虽然很荒谬但好像可以相信她”的奇特感觉。他点点头:“很好。我们去会会这位‘调酒师’。”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蓝色忧郁”酒吧的门口。
为了“融入环境”,两人进行了一番“伪装”。
江一川换上了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配上他那副金丝眼镜和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活脱脱一个来收购公司的精英反派。
而林小满……她从自己那神奇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条金光闪闪的亮片包臀裙,外面随意地罩了一件宽大的风衣,脚上踩着一双与整体画风完全不符的马丁靴。
她管这身打扮叫:“潜入敌营之蹦迪女特工风。”
江一川看着她,很想问她是不是把“潜入”和“挑衅”两个词搞混了。但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酒吧内部,光线昏暗,装潢是极简的北欧性冷淡风,空气中流淌着慵懒而悲伤的爵士乐。
这里坐满了衣着考究的男男女女,但没有一个人在交谈。他们都独自一人,或靠在吧台,或窝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杯色彩绚丽、造型梦幻的鸡尾酒,脸上挂着同款的、45度角的忧伤。
整个酒吧,像是一场盛大的、关于“谁比我更惨”的无声行为艺术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