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漏水的天花板拍照。
“这床怎么这么硬?舒绾你也对自己太狠心了。”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季知节搂住江舒绾的腰。
“她可不嫌硬,还天天晚上缠着我呢。”
其他人顿时一阵起哄声,要他们说出更多细节。
可这里不是他们的豪宅,而是破旧不 堪的地下室。
哪怕隔着一道墙,他们的声音都清清楚楚传进我耳中。
我落荒而逃,躲进了卫生间。
可那些讥讽哄笑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地传来。
4.
“他头发都多久没洗了,一股烧烤味!”
“江小姐,你真是辛苦了,为了给咱们姐妹直播,这种男人都能下得去嘴。”
“我赌十万,他全身 上下包括内 衣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十块钱!”
眼看他们越说越过分,江舒绾终于出声制止,言语间却少不了几分得意。
“别这样,人家可是为了我放弃了康奈尔。”
我缓缓抬头盯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头发也因为长期在大排档工作看起来油乎乎的。
这样的我,还是三年前那个站在领奖台的优等生吗?
“顾峤,你躲厕所干什么?”
门忽然被打开,江舒绾强硬地把我拖到外面。
“大家好心来给你过生日,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她往我怀里塞了把蛋糕刀,季知节正在点蜡烛,他歪着头看我一眼。
“听说你三年没过生日了,好可怜哦。”
我忽略他眼底的讥讽,弯腰想去切蛋糕,却不小心被一旁的季知节撞倒,整个人扑进蛋糕里,奶油糊了满脸。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季知节委屈道,“舒绾,我们特地请假给你的男朋友过生日,他就这样对我们的心意?”
江舒绾眼神一沉,伸手拽起我,奶油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顾峤,你发什么脾气!你知道这个蛋糕有多贵吗,就算你卖一个月的啤酒也买不起!”
我看着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嫌恶,忽然笑出声。
原来如此。
这大概就是江舒绾对我的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