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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了那双被我压到的鞋。
脸上全是心疼的神色,仔细的检查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扭到了腰,疼到说不出话。
见到鞋没事,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埋怨的看着我,
“你干嘛坐我的鞋上啊,万一把脏病传染给我怎么办?”
“自己不检点就算了,还故意害我。”
她嘟囔着不好听的话走远,我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这个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这个我努力工作,忍受家暴,也要坚持送她上学的女儿,
这个我本以为是我黑暗人生唯一希望的女儿,
现在却无比嫌恶的说我脏,说我有病,
和她爸一样,认为我是个不检点的脏女人。
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的走进屋里。
狭小的房间里堆了很多杂物,放眼望去没有下脚的地方。
在林广荣的授意下,林宝雅美其名曰隔离病毒,把我日常用的东西都塞了进来。
我蜷缩在窄窄的行军床上,忽然觉得好疼啊。
疼的不容我再忽视下去,疼到我拼了命的想要挣脱这一切。
可我没有办法,我好像被困住了,一辈子走不出林家。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就猛然被生物钟叫醒。
这个时间,通宵玩乐的林宝雅就会回来,叫我给她做饭吃。
再过两小时,是林广荣的上班时间。
这期间,我不能再睡觉了。
迟了一分,都要被林广荣扒了衣服拖到楼下去打。
那种被人用眼神凌迟的感觉,我再也不敢经历一遍了。
可今天林宝雅没有回来,林广荣也起的很早。
中午的时候,他打电话叫我十分钟内送件衣裳到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