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滴水成冰,连一点柴火都没有。
相互不能说话,不能洗脸洗澡,个个蓬头垢面,又脏又黑,和鬼一样。
虎子说黑砖窑里不只有他们这些孩子,还有其余不少被强掳的黑工。
甚至还有很多智障和残疾人,这些人遭遇更惨。
看守们以玩弄他们为乐,甚至逼他们吃屎喝尿......
虎子是趁着上茅房,从黑砖窑里面逃出来求援的。
我们这些寡妇听了虎子的叙述,又气又心疼又高兴。
一方面是心疼孩子们的遭遇。
但孩子们还活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马上去救孩子!
别看我们是寡妇村,都是女人。
但我们都是军人的妻子!
都是烈士的遗孀!
谁说女子不如男?
妇女能顶半边天!
虎子依靠记忆绘制了黑砖窑的地图,翠兰和村医留在卫生室照顾虎子。
村医之前在部队也是医疗兵,医术很好,有她照顾我们都放心。
然后我们几十个寡妇趁着夜色,悄悄向黑砖窑摸去。
走了十几里山路,终于到了一个靠河的山沟。
这里十分偏僻,人迹罕至。
黑砖窑面积很大,外面看足足有1000多平方的大院子。
四周都用高高的围墙围了起来,里面时不时传出狗叫。
门口还有拎着橡胶棒巡逻的看守,守卫森严。
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我让其余的寡妇躲在暗处,自己一个人装作冒冒失失走到了看守面前,怯生生地问。
“大哥,俺迷路了。请问去县城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