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谈资罢了!
宣云什么都不说是维护了江尧,可江敏明明知道却没有替她澄清!
她一个人硬着头皮顶了七年的污名,如今却还在自己面前,轻飘飘地说可以和别人当炮友!
到底是傻,还是麻木了,又或者为了让他难过,她宁可自损八百?
无论哪一种,这话都像刀一样在割他的心,江尧是真的动了气,他气那些不知情的吃瓜群众,气江敏,也气宣云,但最恨的还是自己。
他硬生生咽了这口气,收起了那股吓人的气势——是了,他再恼怒,再懊悔,这口气都不能从宣云身上讨回来。
他欠她的。
“你有需求?”他问。
她觉得他讲话好好笑,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怎么分手了就要六根清净?
那他自己呢?当初他嘴上说着:“不行不行”,可到了床上,一次比一次纵欲。
“你没需求?没需求你去相亲?”
他却一本正经地跟她解释:“我相亲不是为了这个。”
“我管你为了什么。”
江尧又瞧了一眼对面的香篆摊位,老板能说会道,左右逢源,是做生意的好手,但这样的人太会讨人欢心了,他看着更不痛快:“你有需求,不如找我。”
宣云以为自己空耳,他却一脸严肃告诉她,她没听错。
“我总比别人了解你。”
宣云霎时面红耳赤,什么叫比别人了解她?
从前那些绮靡的画面就像突然爆开的装饰气球,她被爆炸声吓了一大跳,眼前甚至还有活灵活现的彩蛋在闪过。
她又羞又愤,拽起他给的那瓶椰子水,用力掷到他身上,气愤地骂他:“你想的美!”
椰子水正好砸在他心口上,她用力了,有些疼,接住了,脸色却没那么阴沉了——她对自己,终于不是冷淡的反应了。
他于是拧开,仰脖,故意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
宣云眼看着他薄唇抵在瓶口,喉结滚动,椰子水淌过唇舌流进他嘴里。
有一些黏腻的触感在记忆里复苏,她抗拒极了。
他又盖上,重新放回她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这一瓶他喝过了,还给她。
这已经是妥妥的明示了,宣云心里反复响着一个声音:“他凭什么啊!”
“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出头吗?人家都说了,男人过了25就不行了!我找谁不行,偏找你这个老男人?”
江尧低头抿嘴笑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反应挺满意的:“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现在还行不行?”
宣云微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江尧能说出来的话?
他当初不是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