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清月小姐已经带过来了。”
江夫人走出来,还没看清楚人,就先捂住了鼻子。
“你上哪儿去了?”
江清月像没有闻到身上犯呕的恶臭,扬起被冻得惨白的脸,轻轻一笑,“王妈妈说我谋害嫡姐,将我关进了茅房,要将我溺死在其中。”
“江夫人,这里是江府,我去哪你不知晓?如今问我?”
江夫人骤然一愣,这群欺主的奴才!
“王妈妈!你竟敢这么对月儿……”
王妈妈一震惊,噗通一声跪下,哭喊起来,“夫人,是老奴做的不假,但老奴也是一心为了大小姐。
大小姐那可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本就孱弱吊着一口气,瘦得一把骨头了。
清月小姐一回来就给大小姐下毒,想要谋害大小姐,老奴实在是在看不过去。”
“别说关在茅厕给她一点儿教训,就是真溺死了,老奴也愿意承担责任!”
王妈妈哭得声泪俱下,忠心耿耿的模样。
说起病重的江婉吟,江夫人又红了眼眶,心里的愧疚去了大半。
一脸失望的看向江清月,“婉吟与你亲近,你怎么敢下毒的?”
江清月心里发笑,这是她的亲生母亲,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下人,相信她会谋害嫡姐,是一个恶毒的人。
“下毒?好大的罪名,江夫人查清楚了?是我开的药有毒,导致大姐姐中毒晕倒?”
江夫人一怔,对她的逼问,有些说不出口。
江归玉从里头出来,看见江清月时脸色一变,转头就干呕了两声。
江夫人立马道,“你站远些,别熏着归玉。”
江清月的心早已麻木,顺从的站远了些。
“娘,你别这样。听说清月妹妹受了伤,一会儿也让府医给她看看吧。”
王妈妈搀扶在江归玉的另外一边,像是抱怨一般小声嘀咕着。
“她好端端的,老奴可没看见她哪有伤?
她怕是为了让夫人同情怜悯,才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的,您就是太善了。”
江清月攥紧了双手,受伤的掌心因为受力再次刺痛起来。
恰时,府医出来了。
府医拱手道,“夫人,大小姐无碍,这一吐,倒是把沉疴的淤血吐了出来,不知是哪位高人开的药,药方可给在下看一看。”
江夫人一愣,“不是中毒?”
府医摇头,“不是啊,谁说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