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不到半个时辰,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正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萧澜景冷着一张脸踹开房门。
“太子妃好大的胆子!”
崔流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架住了胳膊。
“我……做了什么?”
“晚乔喝了你的汤就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中了毒!”萧澜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崔流筝脸色煞白:“我没有……”
“还敢狡辩!”萧澜景甩开她,眼底怒火灼人,“来人,带太子妃去别院跪着!什么时候晚乔醒了,什么时候再让她起来!”
春寒料峭,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衣裙直往骨头里钻。
崔流筝跪在别院中央,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丫鬟婆子。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掩嘴偷笑,却没有一个人敢为她求情。
天色渐暗,忽然下起了大雨。
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流进衣领,她冷得发抖,却仍挺直了背脊。
“装什么清高。”一个侍卫嗤笑道,“毒害亲姐,还有脸摆太子妃的架子。”
崔流筝咬着唇垂眸不语,直到雨越下越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恍惚间,她看见别院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
萧澜景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为崔晚乔掖被角,那温柔的姿态,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求的。
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崔流筝终于支撑不住,向前栽去。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在和离书已经送去盖官印了,只要七日,她就可以离开,彻底成全萧澜景和姐姐。
第二章
崔流筝醒来时,浑身滚烫,额头冷汗涔涔。
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却仍冷得发抖。
“醒了?”萧澜景的声音冷冷传来。
她侧头看去,见他负手立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俊美的面容却覆着一层寒霜。
“晚乔心善,念在姐妹情分上,不与你计较。”他转过身,目光如刀,“但她毕竟因你受伤,从今日起,你去照顾她,直到她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