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北茉沈星眠的其他类型小说《繁花碾作经年雪程北茉沈星眠全局》,由网络作家“寒潇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政局外,宾利车内。沈星眠坐在主驾,程北茉坐在副驾。车窗外,雪花簌簌而落,人群进进出出,有人笑脸相携,有人相看两厌。沈星眠看着,他想,他和程北茉好像哪种都算不上。程北茉先开了口:“今天是苏遇生日。”沈星眠点头:“我知道,不会耽误太久的。”“你想清楚了?”“应该很清楚。”她点了根烟。沈星眠已经很久没见她抽烟了。他想起他和程北茉故事的最初。十二岁那年,他跟着在程家做保姆的母亲第一次踏进那栋深宅大院。那时候他衣衫陈旧,站在客厅里仰着头看那个高他两个头的小姐。程北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问:“他要住我们家?”顾母一边剥着水果,一边点头:“他妈妈在这干活,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怪可怜的。反正你年纪差不多,做个伴也好。”她没应声,转身上了楼。那天之后,沈...
《繁花碾作经年雪程北茉沈星眠全局》精彩片段
民政局外,宾利车内。
沈星眠坐在主驾,程北茉坐在副驾。
车窗外,雪花簌簌而落,人群进进出出,有人笑脸相携,有人相看两厌。
沈星眠看着,他想,他和程北茉好像哪种都算不上。
程北茉先开了口:“今天是苏遇生日。”
沈星眠点头:“我知道,不会耽误太久的。”
“你想清楚了?”
“应该很清楚。”
她点了根烟。沈星眠已经很久没见她抽烟了。
他想起他和程北茉故事的最初。
十二岁那年,他跟着在程家做保姆的母亲第一次踏进那栋深宅大院。那时候他衣衫陈旧,站在客厅里仰着头看那个高他两个头的小姐。
程北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问:“他要住我们家?”
顾母一边剥着水果,一边点头:“他妈妈在这干活,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怪可怜的。反正你年纪差不多,做个伴也好。”
她没应声,转身上了楼。
那天之后,沈星眠成了程北茉的 “小尾巴”。
他总是背着书包追在她身后,笑嘻嘻地喊:“小姐,等等我嘛。”
她嫌他吵,不耐烦:“别跟着我。”
他撅嘴:“可是伯母说要我陪着你。”
她斜睨他一眼:“我又不是没人陪。”
可后来,他在学校被人欺负,说他是 “程家的狗腿子”,把书包从楼梯上丢下。他捡书时手被划破,也没人帮他。
是她走了过来,把那几个学生逼得仓皇逃窜。
他愣愣看她,轻轻说:“谢谢你,小姐。”
她顿了一下,不耐道:“别叫我小姐,叫我程北茉。”
从那以后,她默许了他的存在。
他们一起上下学。高中的时候,她的兄弟拿他打趣:“程姐,你这跟班不错啊,追了你几年还没追到?”
沈星眠脸红得快烧起来,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
她只是把他挡在身后,懒懒一句:“别闹。”
那会有很多男生想给程北茉递情书,却不敢直接递,便羞怯地塞给沈星眠,请他转交。
所以每天放学他总是抱着一打信件,站在校门口手足无措地看着程北茉。她从来不接,只说:“扔了。”
他们第一次吵架,是在高考结束那天。
沈星眠走
在路上,突然被一个女生拦住,她红着脸朝沈星眠说:“我喜欢你,要不要考虑下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考一个大学。”
沈星眠惊讶地瞪大双眼,这是第一个朝他表白的女生,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看到不远处的程北茉。她站在树荫下,表情冰冷,转身离开。
晚上,沈星眠回到家,发现程北茉正坐在阳台上抽烟。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你是不是答应他了?” 程北茉问。
沈星眠一愣:“没有。”
她看着他:“你拿着程家的钱,是我的人,不能和别人纠缠。”
他愣了很久,才轻轻点头:“好。”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变得不一样了。
后来,她顶着顾母的反对说:“我只要沈星眠。”
他们结婚那天,下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民政局外的雪花簌簌落下,他伸出手,握住她温热的手掌。他笑着说:“程北茉,这一天,我等了十年。”
程北茉低头看他,认真地说:“我也是。”
可婚后的生活远没有那么热烈。她对他好,却从不说爱,她从不带他出席应酬,从不让他出现在酒杯交筹的权势场合。
以至于圈里对于沈星眠都知之甚少,只知道程北茉有个结了婚的丈夫,藏的很好,从不带出来。
这么看起来,应该也算是一种爱吧。如果不是知道程北茉在外面有了别人,沈星眠会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点。
不过唯一的慰藉是,程北茉从不会让那些事情闹到沈星眠面前,所以日子还是得过且过的过下去。
直到苏遇出现,男孩明眸娇艳、笑容灿烂,一袭简单的棉白短袖,和沈星眠想象中外头的光鲜亮丽一点也不一样。
苏遇笑着对他说:“我和廷阑是爱情,你能不能成全我们?”
“爱情?” 沈星眠重复。
和苏遇想象中的崩溃失控不同,甚至没有质问。
沈星眠只是平静地说:“如果程北茉同意离婚,我就签字。”
苏遇扬起笑脸,带着他的爱情,信心满满地走了。
他不知道后面程北茉和苏遇说了什么,反正男孩再没来过。
只是苏遇好像放弃了,沈星眠的心思却起了。
他想着苏遇笑着的脸上
,幸福地说出那两个字。
爱情?
自己和程北茉之间,有吗?
也就是那之后,今天的这场雪又落了下来,七年后,又是一场倾城大雪。
程北茉把烟点上,却没有吸,夹在手间,手搭在车窗上。
“我和苏遇的事,没想让你知道来着。”
沈星眠失笑:“怕我离婚?”
“不是。” 程北茉摇摇头,“你马上二十九岁了。”
“所以?”
“你不再年轻,不再娇艳,重新开始会很累。”
他侧头看她:“所以,我该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
风卷起他的发丝,落在她肩上。程北茉看着他,没说话。
车厢外的雪越来越大,像是要将整座城市埋葬。
电话响了,她接起来,车内隐约传来一道轻柔男声。
沈星眠听得出,是苏遇。
挂断后,她沉默几秒,忽然推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
她下车站在雪地里,看他一眼,语气淡淡:“你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
砰——
车门关上。
沈星眠坐在车里,望着她走远的背影,一言不发。
窗玻璃结了霜,他的指尖轻轻在上面写了一个字:“程。”
他总是喜欢乐此不疲地做些无趣的事,过去写完,他会凑上前,兴奋地哈出一口热气,看着字迹在热气中渐渐消散。
他回头笑着和程北茉说:“快看,你被我吃掉了。”
“无聊。”
只是这次的雪太大,来不及哈气,就已经模糊了。
沈星眠回到别墅时,夜色已经沉下来。他吃了几口热过的饭,又去洗了个澡。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连时钟走动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他坐在露台上,头发微湿着。风从檐角拂过,带着淡淡的雨气。
沈星眠坐着发了很久的呆,才突然意识到程北茉还没回来。
她今晚也大概不会回来。
因为今天是苏遇的生日。也许这会儿,程北茉正在给他庆生,低头替他点着蜡烛,再静静看他许愿。
他无声地笑了笑,把披在身上的毛毯拢紧些。
他一个人睡去,夜里却下起了大雨。
雷声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震耳欲聋。天光时明时暗,也把卧室照得时明时暗。
沈星眠睁着眼,久
久没有睡意。
他害怕雷雨天,从小就是。因为他的父亲,死在这样的夜晚,一个闪电劈穿工厂的雨夜,火光冲天,他母亲听闻噩耗,在雨里抱着他跪地长哭。那之后,他每一次听到雷声,都像是回到了那一刻。
程北茉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是他无意中说漏的。那天她沉默了很久,只说了两个字:“别怕。”
只有两个字,却让他感动得要死。
也是从那天起,无论他们的关系如何,她总会在雷雨天陪着他。
在程家的时候,她会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时悄悄溜到他房间。他躺在床上,程北茉躺在地毯上,两人隔着一片天花板的沉默,却无比安心。
她总是说那句 “别怕”,声音低低的,像是替他挡住了所有的惊惶。
后来他上大学,住校,她来不了,就打电话给他,一打就是一整夜。
程北茉话不多,只挂着电话,一声不吭,但只要听见他轻轻抽气,立刻就会安慰道:“别怕。”
然后是:“我在。”
再后来,他们结婚了,终于住在一个房间。
雷雨夜里,她揽着他入怀,手心贴着他后背,心跳炙热有力地一下下传来,他把头埋在她胸口,闭上眼,听她说:“别怕。”
可今晚,她不在。
只剩下他一个人,听着雷声仍在翻滚不停。
沈星眠思绪飘远,忍不住想:她这会儿,会不会也在为苏遇准备着什么?
会不会像从前给他过生日那样,冷着脸从背后拿出一个与她气质完全不符的蛋糕,还傲娇地催他快许愿。蛋糕上插着五颜六色的蜡烛,她一脸嫌弃地说 “这是送的”,却在他许完愿后,拿出包装精致的礼物,别扭地扭开头,“爱要不要。”
他想象着那样的画面,胸口一点点发紧。
外头的雷声终于远了,他迷迷糊糊睡去。
清晨醒来,天还灰着。沈星眠习惯性拿起手机,里面跳出微博的热搜消息。
“豪门千金与京影校草疑似恋情曝光”
他心口一顿。
点进去,照片是一家高端法餐厅,灯光昏黄柔和,氛围温暖。画面里的男孩戴着水晶皇冠,闭着眼,双手合十地对着一只黑天鹅造型的蛋糕许愿。嘴角带着甜美的笑意,青春明艳
,仿佛永远没有忧愁。
蛋糕没有蜡烛,黑天鹅仰着头,矜贵又张扬。
男孩是苏遇。
而照片边缘,一个只露出侧脸的女人 ——英挺冷淡、气质卓然。
沈星眠认出,那是程北茉。
他们之间的氛围亲昵得毫无隔阂。
评论区里五花八门,有人羡慕,有人质疑,有人八卦。
“这也太甜了吧!”
“黑天鹅蛋糕,好贵一个。”
“我靠,这是官宣了吗?”
沈星眠默默看了一会儿,把手机合上。
他走进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今天要回程家吃饭,这是早就定下的。
他不紧不慢地换了条衣服,把头发简单弄好。
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空空的屋子,拉上门。
车在顾宅门口停下,他下车,走进客厅。
顾母坐在沙发上,正在给兰花剪枝。
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北茉没和你一起?”
“妈。” 沈星眠走进客厅,语气温和如常。
“北茉他说临时有点事,晚点到。”
顾母没有接话,转身继续插她的花。
花枝上还带着些许湿意,她修剪得一丝不苟,修着修着,却突然缓缓开口。
“这世上的女人啊,在外面玩,是常有的事。” 她语气不紧不慢。
“重要的是不管外面怎么翻天覆地,都不要乱了自己的阵脚。坐在你该坐的位置上,握紧你手里该握的东西。”
沈星眠站在一旁,垂着眼帘,静静听着。
顾母修剪下一枝带刺的玫瑰,动作利落。
沈星眠轻声开口:“嗯。”
他懂顾母话里的意思。
也许是提点,也许是试探,也许只是想把家里安顿好,也不排除,这些都有。
他还记得程北茉第一次在顾母面前说要和他在一起的场景。
那时候她刚大学毕业,被家里催着相亲。程家早就为她挑好了几位背景相当的世家少爷,顾母亲自牵线,把人请出来,男孩们一个个明艳动人,家世清贵。
程北茉却谁也没看上,不留情面地将人送走,言语里冷漠得毫无余地。
顾母被气得不轻,把她叫回家训话:“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她沉默了很久,那时沈星眠正在庭院一角照顾花草,阳光打在他身上,
像一株寂静绽放的百合。
她看了好久,说:“他那样的。”
顾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一下沉了。
她早就察觉女儿对沈星眠的不同,但她可以容忍一时兴起的放纵,却无法接受她将此当真。
就像程家可以照顾许家母子,也可以待他如亲人,但 “女婿” 这个位置,不行。
程北茉劝不动,她便去找了沈星眠。
那天,她坐在沈星眠面前,语气温和:“星眠,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
沈星眠点头:“是的。”
“那你应该理解。” 她望着他,“我希望我的女儿娶一个能助她一臂之力的男人,不是拖住她的人。你能明白吗?”
沈星眠轻声道:“我明白。”
顾母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里面有一百万,够你和你母亲这辈子无忧。我还可以安排你出国,去哪都行,想读什么我都能送你。”
“只要你离开北茉。”
他还没开口回应,门口便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
“不可以。”
程北茉走过来把那张卡抽走,然后一把拉起沈星眠,说:“我不会放弃的。”
顾母气得浑身颤抖,几乎当场与她翻脸。程北茉却倔强如初,眉目间没有一丝妥协。
那之后几经波折,顾母终于放弃:“随你。”
她疲惫地说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管不了你了!”
她对沈星眠的态度,自那以后变得微妙。没有从前的热络,也不至于冷漠。
毕竟,他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思绪被电视里的声音拉回,娱乐频道正播着哪位流量男星的新剧开机,顺带讲了几条绯闻。
顾母扫了一眼,冷笑:“上不得台面。”
沈星眠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久,佣人来请吃饭。
程北茉这时才进门,还是昨天那身西装没有换。她对自己的迟来没多解释,只跟顾母打了招呼:“妈。”
顾母淡淡点头:“坐吧。”
饭桌上,三个人的气氛有些微妙。
顾母吃得慢条斯理,但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沈星眠与程北茉之间。
程北茉沉默,沈星眠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菜。
吃到一半,顾母忽然抬头:“程家不需要靠绯闻扬名。”
程北茉 “嗯” 了一声。
沈星眠垂下眼。
饭后,程北茉开车一起回家。
上车时,她给他拉了安全带,靠得很近,鼻尖几乎碰到他耳边,她低声说:“昨天下了好大的雨。”
他轻声应道:“嗯。”
“后座有个盒子,给你的。”
“是什么?”
“礼物。”
她没再说话,发动了引擎。
车外的雨又开始密密地下着。
他们一路无言,直到车驶进熟悉的别墅区,程北茉才轻轻开口:“那个热搜,我已经让人撤了。”
沈星眠侧过脸,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淡淡道:“不重要了。”
她说:“我…”
“程北茉。” 他打断她,语气柔软,“不重要了。”
她沉默,许久才下车。
沈星眠已经走进屋内,雨滴敲打着屋檐,像心跳被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
程北茉站在外头,良久,才缓缓跟了上去。
沈星眠最近察觉,苏遇和程北茉好像吵架了。
因为那个叫 “SY” 的微博账号已经许久没有更新了。而这个账号,属于苏遇。
至于他是怎么发现的,说到底也是一种巧合。在同城成千上万的博文里,他偏偏刷到了那一条。
置顶的微博配图是一张照片,没有配文。男孩单手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苞新鲜娇艳,照片左下角无意间拍到一截女士手腕。表款是程北茉常戴的那块限量版,表盘边缘的手腕上,那颗小痣,在闪光灯下清晰可见。
沈星眠第一次看到这个微博时,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刚刚见过苏遇,而照片里那个男孩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浅浅的胎记,和他在那天见面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有些爱,是昭然若揭的。
而苏遇显然不是一个擅长隐瞒的人。
他的微博小号几乎就是一本全公开的恋爱日记 ——
“她今天来接我下课啦,好困,但看到她一下就清醒了。”
“我们第一次吵架,我没理她两个小时,她居然在我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买包被她说败家,但还是刷卡了,哈哈哈。”
“我知道你不会看见,但我真的好爱你。”
配图从不露脸,只是模糊的剪影、局部,但字里行间那股甜蜜
,是藏不住的。
直到三天前,更新停了。
那天,是苏遇生日的第二天。
沈星眠靠在窗边,指尖机械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思绪却已经游离。
他们吵架了?还是程北茉,厌倦了?
沈星眠突然笑了一下,如果真的要有个人,还不如就苏遇,起码那天他笑着说自己和程北茉是爱情的时候,看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
沈星眠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对程北茉动一点 “争” 的心思。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在他身边,从未远离。
后来才知道,长久的自以为被推翻的时候,是更加深陷的痛苦。
沈星眠突然觉得有些闷,决定出门走走。
他起身想出门走走。换鞋的时候,程北茉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见动静抬起头:“去哪儿?”
“逛街。”
她合上文件,站起来:“我陪你。”
沈星眠愣了一下。他很少主动提出陪自己什么,准确来说,是能不去就不去。他也早习惯了一个人,或干脆不逛。
和程北茉在一起后,他并不缺钱,大多数时候他要什么,程北茉会吩咐助理直接送来。
但今天她主动开了口,所以两人一起去了城南新开的商场。
沈星眠走进一家服装店,试图在衣架之间寻找一点不必要的、单纯的欲望。而程北茉则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手机。
销售注意到了他们。
一个女孩走过来,视线先在程北茉身上停了停,又落到沈星眠身上,神情微妙起来。
沈星眠没察觉,自顾自地挑衣服。直到她选中一条裤子,走向收银台准备结账。
程北茉接了个电话,把卡递给他:“我在门口等你。”
他点了点头,接过卡。
站在柜台后方的销售员朝她一笑,语气意味深长道:“程小姐对您真好。”
沈星眠皱了皱眉,刚想问店员怎么知道她姓顾。
女孩却接着补了一句:“不过我们后台显示,她在资料上填写的是‘已婚’状态哦。”
他一愣,正要说他知道,就见那人笑容加深,像是看透又像在安慰:“但没关系的,我们理解。这种关系现在很常见,不是吗?”
说着,她边敲键盘边补充:“要不我们给先生您单独开张副卡
?以后消费记录就不会同步到主账户了。”
沈星眠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他抬眼,语气平静:“不用了。”
“哎哟。” 那女孩偏了偏头,一副为他好的语气:“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有很多像您这样的‘朋友’。填个代号就行,比如‘小 X’什么的。”
“像您这样聪明的人,肯定知道名字写太清楚没好处。”
沈星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此刻他明白,自己显然被当成了某种存在,那些阴阳怪气、笑里藏刀的话语里,恶意昭然若揭。
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却在那一刻,看到那女孩脸色一变,眼神一瞬游移向门口,语气忽然变得讨好又亲热:
“苏先生!”
沈星眠下意识地回头。
苏遇正从玻璃门那头走进来。
他穿着一件米白色风衣,妆容精致,步伐一贯的优雅。
可在看清收银台前的身影那一刻,他神情明显一滞,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与不自然,像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沈星眠。
空气微妙地沉寂了片刻。
那个女孩眼睛一亮,立刻热情迎上前,语气里满是熟稔:“苏先生,好久没见您啦!前阵子您和程小姐常一起来的,我们还在说,最近怎么不见您了呢!”
她说得自然,还带着点调皮意味地眨眼,“我还以为你们出国旅行去了呢。”
沈星眠没动,只是淡淡垂眸,把卡收回包里。
苏遇站在原地没接话,视线落在他身上,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包带,面上依旧维持着礼貌的笑。
女孩没察觉气氛的不对,继续兴致勃勃地道:“您是来看新款的吗?我们这周刚到一批呢!不过今天也巧,程小姐才刚带一位先生来看过。”
她话锋一转,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意味不明地朝沈星眠一撇,“和他一起选了好几条衣服呢。”
那语气,几乎写着 “我懂的”。
苏遇的脸色倏地变了变,却依旧一言未发。
沈星眠原本懒得计较,可听着这话越来越刺耳,目光落在那导购站在苏遇身旁、狐假虎威的姿态上,竟觉得有点可笑。
他刚要开口,门口又是一阵动静。
程北茉走了进来
。
她身形修长,气场冷冽,眸光一扫,掠过苏遇,直直地落在沈星眠身上。
“买完了吗?” 她语气平静,仿佛身边的人才是她的唯一焦点。
苏遇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哽着什么,可最终还是因为两人不久前的争吵和冷战的那点别扭,生生咽了下去。
他本想着等程北茉看见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先低头哄她。
可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她的目光只落在沈星眠手里的那条衣服上:“挑好了?”
沈星眠抬眸:“不买了。”
他把卡递回程北茉手里,轻描淡写地说:“不喜欢。”
“那走吧。” 程北茉说得平静。
她说完,顺手替沈星眠拉开门,动作随意却透着一种久而形成的习惯。
沈星眠刚迈出一步,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望向那女孩,语气温和,又带着点笑意:“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副卡我确实不需要。”
他顿了顿,视线掠向苏遇:“不过,你可以问问你的苏先生需不需要。”
苏遇脸色唰地沉了下去。
导购顿时傻住,想开口,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圆场,只剩满脸的错愕。
两人并肩离开。
苏遇僵站在原地,一时间又气又恼,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算他们昨晚吵了一架,程北茉也不至于...不至于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竟真的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带着沈星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孩站在旁边,眼看着他难堪的神情,嘴一张一合,半晌才试图安慰:“苏先生...您别太难过,现在的小三都这么嚣张,也就是仗着年轻、脸 ——”
“闭嘴。” 苏遇冷冷地丢下一句,随后也转身离开。
女孩愣在原地,像是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什么。
几个顾客凑在一旁,悄声议论:“我怎么看起来刚刚走的那个才是原配呢?”
有人“啊”了一声:“所以现在这个留在这的才是三?所以那个销售刚刚一直误会了?”
另一人憋笑:“活该,真把自己当编外了。”
女孩听着脸色瞬间发白。
沈星眠原本以为,程北茉是个很讲究新鲜感的女人。
她若喜欢一个人,就能把所有的耐心都给出去,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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