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恍惚神智为之一清。
“乐乐......”
我颤抖着抱住他,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泪水从眼眶涌出,顺着我干裂的脸颊滚落。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蜷缩又张开,最终小心翼翼地落在儿子柔软的发顶。
“爸爸爱你......爱妈妈......”
我机械地重复着,每个字都像从血肉里抠出来的。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乐乐在我怀里猛点头,死死攥住我病号服的衣角,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他抽噎着说。
“我知道!爸爸才不会做那种事!”
薛羽然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冲过来扯开乐乐。
“罗乐乐!你给我过来!”
她的声音扭曲变形。
“这个害了妈妈一生的恶人,你怎么能认他当爸爸?”
乐乐哭得更凶了,却倔强地扒着我的腿不放。
拉扯间,我看见薛羽然手腕内侧有一道新鲜的割伤,结着暗红的痂。
这个发现像冰锥刺进我的太阳穴——
她什么时候开始自残的?
“羽然......”
我下意识伸手想碰她的伤口,却在半空被她狠狠拍开。
她看我的眼神里翻涌着憎恶和痛苦,厉声喝道。
“别碰我!你装什么无辜?”
“视频里下药的人难道不是你?这五年看我愧疚痛苦很好玩是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辩解都苍白无力。
她已经不相信我、恨透了我。
恍惚中,我听见自己说。
“羽然,忘了我吧......别这么痛苦了......”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薛羽然突然安静下来。
我鼓起勇气抬头,猝不及防撞进她眼里。
她的眼眸中爱恨交织,皆是为我。
“......痛苦?”
薛羽然突兀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