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沈黎陪着宁父和沈爸爸去书房聊工作。
沈妈妈带着宁纸鸢到处走走。
沈妈妈抬手,中途犹豫一瞬,又揣进口袋。
怕她不自在,索性迈步走在前面,“这边是我种的一些花……”
宁纸鸢心疼沈妈妈面对自己的小心翼翼。
不想辜负真心对她的人。
那就由她主动迈出第一步。
她挽着沈妈妈的手,跟上她的步伐,惬意的走在庭院里,有种别样的亲切感。
幼时,宁纸鸢很羡慕白翠兰母女表示亲昵的互动,白晓晓能和白翠兰撒娇。
有一天,趁着白晓晓在外面补课,她鼓起勇气问白翠兰,自己能不能抱抱她。
白翠兰直接拒绝,她说,“我是晓晓一个人的妈妈,和你太亲近,晓晓会吃醋的。”
从那以后,宁纸鸢抗拒外人的碰触。
因为她曾经尝试靠近被拒绝,那颗脆弱的自尊心,让她竖起高高的心墙。
此刻,心脏缺失的一块,像是被温柔慢慢填满。
不知不觉,走到沈黎的房间。
幼年时,她经常进去玩。
自那场花瓶事件以后,再没进去过。
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门,宁纸鸢看了半天都挪不动脚。
沈妈妈看出她的心思,“我也走累了,要不鸢鸢,我们去看看小黎的房间吧。”
那扇门被打开。
除了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和天花板上的华丽吊灯。
里面的陈设和宁纸鸢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她以前经常坐的小床变成一张深灰色大床,书柜和桌椅通通换新,连毛笔和砚台都换成新的。
沈黎为她特地摆满的各种图画书、童话书的小书架,现在装满了一系列的商业管理和金融类书籍。
展示柜上的她把玩过的奖牌奖杯,都被换成她从没见过的奖项。
竟是再也找不出半点熟悉的气息。
宁纸鸢看着装上玻璃面板的展示柜,伸手去碰里面的奖牌。
指尖却只碰到冰冷的玻璃。
她压着心底的情绪,收回手,“原来沈黎拿了这么多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