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听了听,两人在门外你来我往地推让,笑声清脆。
呦呦此刻应该在屋里玩着,但这份邻里间的温情,却让这公寓楼多了几分暖意。
刘姨的声音带着笑意:“扶小姐手真巧,这蛋糕做得跟艺术品似的。”
“您过奖了。”一个温软的声线轻轻回应,“呦呦上次说喜欢小兔子我就刚好做了这个款式的...”
姜斯年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
他换上灰蓝色家居服走出浴室,潮湿的发梢还带着薄荷洗发水的清冽。客厅里,呦呦正踮着脚试图偷吃蛋糕上的胡萝卜装饰,小鼻尖上已经蹭到了奶油。
“先生。”刘姨从厨房探出身,乐呵呵的说着,“房东太太送了蛋糕来,我自作主张把今晚的做的饭分了些给她。”
刘姨和扶摇已经相处的很熟了,刘姨时不时的给扶摇送些自己做的饭菜,扶摇也常常给她带着精美的糕点。
两个人都刚好是投其所好。
姜斯年点了点头,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刘姨做的也无伤大雅。
可惜那所谓的房东太太已经离开了。
姜斯年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边缘。暮色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孤直的剪影。
厨房里飘来红烧肉的香气,混合着某种甜点的焦糖芬芳。刘姨正哼着小调摆放着碗筷,餐桌上那个兔子蛋糕已经少了一只耳朵——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姜斯年站在玄关处,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甜香。刘姨正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房东太太手艺真好。”刘姨眼角细纹舒展开来,“上次的杏仁酥,呦呦一口气吃了三个,小馋猫似的。”
姜斯年眉梢微挑:“她经常来?”
“每周都会送些点心,”刘姨指了指餐桌上精致的纸盒,“说是自己开了蛋糕店,刚好给邻居们也尝尝。”
“房东太太人真的很好呢。”刘姨又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的亲切。
姜斯年目光落在那包装考究的盒子上,烫金的店名在灯光下微微闪烁。
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房东太太生出了几分好奇。
倒也无所谓,早晚会有机会见面的。
(⁎⁍̴̛ᴗ⁍̴̛⁎)
刘姨做的饭菜实在好吃,扶摇晚上一不小心又吃多了。
扶摇注重锻炼健身和美容保养,镜中人与两年前那个干枯憔悴的原主判若两人——曾经暗沉的皮肤如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凹陷的脸颊被饱满的胶原蛋白填平,连原本枯黄的发尾都养出了绸缎般的垂坠感。
好在原主这具身体底子确实不错——原主长得漂亮,骨架匀称,跟腱修长,连牙齿排列都整齐得不需要矫正,或许就是天生的坏女人。扶摇在此基础上,两年多的时间已经完全脱胎换骨。
扶摇踩着跑步机的踏板,默念着让胃里的食物被汗水一点点蒸发。她刻意选了角落的器械,耳机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试图掩盖急促的呼吸。
镜面墙反射出另一侧的身影时——黑色运动裤,灰色修身背心她下意识瞥了一眼。
那个男人正调试着哑铃的重量,侧脸轮廓在冷白灯光下像被雕刀刻过。扶摇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在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扶摇下意识调快了速度,假装专注地盯着前方。
跑步机的显示屏映出他走向器械区的身影,肩背线条在灯光下流畅得像幅素描。她突然想起那天那个被奶油糊满的狼狈场景,耳尖悄悄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