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傅临洲忽然阴鸷地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又恢复了之前淡漠沉静的神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阿烈,把他关起来,看紧了。”
傅临洲的话音刚落,趴在脚边的男人便激动得哭喊起来。
“谢谢洲哥!谢谢洲哥……”
众人惊诧地望着萧烈将地上那又哭又笑的男人拖走。
有人能从傅临洲的枪口底下捡回一条命,真是闻所未闻。
山荷眼看着一个活人被拖出去,紧接着,地上那两具尸体也被拖走,拽出长长的血痕。
这一刻,关于生与死的实感被无限放大。
傅临洲一句话,便可轻易决定他人生死。
在他这儿,有另一套生存法则。
山荷微张着嘴唇,发不出声音,直到傅临洲侧头,声音在这静谧的包厢里掷地有声。
“衣服上的鞋印是谁的?”
“洲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阿虎扑通跪了下来,眼底升起深深的绝望。
傅临洲沉目瞥了一眼他脚上的军靴,勾唇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萧烈和阿正脚上的作战靴,制作精良,但还是不够硬朗。
他伸手朝阿正招呼:“再喊些人进来。”
“是,洲哥。”
阿正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带了十个壮汉走进包厢,一行人面对着傅临洲,排列整齐地站好。
傅临洲笼统扫了一片,身形都不错,高大健壮。
他满意地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神色僵硬的女孩:“他踢了你几下?”
山荷对上那双眼睛,含笑的,却又冰凉。
她如实道:“两下。”
“这些人的靴子,哪双看着踢人更疼,你挑两双。”
山荷望过去,那群人的靴子样式都大差不差,她哪里分辨得出来哪双踢人更疼,但傅临洲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她只能硬着头皮,挑了两双看着比较新的。
“左边第一个,还有右边第二个。”
“知道该怎么办吧?”
傅临洲幽幽笑了,说完又慢条斯理靠回原处,兴致勃勃,准备看一出好戏似的。
被山荷选中的那两个人留下来,其余全部退出了包厢。
穿着军靴的大汉径直走向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