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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太后重生后:把渣儿子虐惨了叶清芙周王结局+番外小说

雪顶咖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后,求您放过皇上,臣妾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皇帝一命,只求您给皇上解药!”柳太妃祈求道。叶清芙刚醒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猛地惊醒。她居然重生了,重生到皇帝毒发的这一天。上辈子,她毒害皇帝,处死柳太妃,夺了柳家兵权,将皇帝和柳太妃党羽全部铲除,为二儿子周王扫清所有障碍,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可周王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杀了自己的手足。若他只是杀了其他妃嫔的皇子也就罢了,可他却杀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弟弟,这让叶清芙悲痛万分。她原本觉得周王跟自己最像,冷酷狠绝,雷厉风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清芙从小就对身为嫡子的周王这般教导,以至于周王对亲兄弟都这般狠辣,叶清芙只觉得自己很是失败,害了亲儿子。后来周王为了跟叶清芙这个太后争权,勾结敌...

主角:叶清芙周王   更新:2025-07-10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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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芙周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太后重生后:把渣儿子虐惨了叶清芙周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雪顶咖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求您放过皇上,臣妾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皇帝一命,只求您给皇上解药!”柳太妃祈求道。叶清芙刚醒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猛地惊醒。她居然重生了,重生到皇帝毒发的这一天。上辈子,她毒害皇帝,处死柳太妃,夺了柳家兵权,将皇帝和柳太妃党羽全部铲除,为二儿子周王扫清所有障碍,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可周王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杀了自己的手足。若他只是杀了其他妃嫔的皇子也就罢了,可他却杀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弟弟,这让叶清芙悲痛万分。她原本觉得周王跟自己最像,冷酷狠绝,雷厉风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清芙从小就对身为嫡子的周王这般教导,以至于周王对亲兄弟都这般狠辣,叶清芙只觉得自己很是失败,害了亲儿子。后来周王为了跟叶清芙这个太后争权,勾结敌...

《恶毒太后重生后:把渣儿子虐惨了叶清芙周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太后,求您放过皇上,臣妾愿意用自己的命换皇帝一命,只求您给皇上解药!”柳太妃祈求道。

叶清芙刚醒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猛地惊醒。

她居然重生了,重生到皇帝毒发的这一天。

上辈子,她毒害皇帝,处死柳太妃,夺了柳家兵权,将皇帝和柳太妃党羽全部铲除,为二儿子周王扫清所有障碍,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

可周王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杀了自己的手足。若他只是杀了其他妃嫔的皇子也就罢了,可他却杀了自己一母同胞的两个亲弟弟,这让叶清芙悲痛万分。

她原本觉得周王跟自己最像,冷酷狠绝,雷厉风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叶清芙从小就对身为嫡子的周王这般教导,以至于周王对亲兄弟都这般狠辣,叶清芙只觉得自己很是失败,害了亲儿子。

后来周王为了跟叶清芙这个太后争权,勾结敌国,让敌国攻打大齐国,城门被攻开的那一刻,叶清芙被周王诬陷通敌叛国处死了,而周王也被敌军砍掉了脑袋,大齐被灭。

叶清芙死不瞑目,悔恨不已。却不想,叶清芙再睁眼居然重生到了皇帝毒发的这一天。

柳太妃见叶清芙没反应,知道她想要柳家的兵权,于是开口:“若太后肯留皇帝一条命,柳家愿意交出兵权,以后唯叶家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母妃,柳家不能交出兵权,否则只会任人宰割,朕宁可死------”几米之外,床榻上的皇帝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吐了一口黑血,整个人昏死过去。

“皇帝,你怎么样,皇帝?”柳太妃大喊一声,担心不已。

叶清芙几个箭步冲过去,拿下发间别着的金簪,打开开关,倒出一粒黑色的丹药,塞进昏迷的墨瑾修的嘴里。

一旁的大 震惊无比,那可是------

柳太妃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她立刻冲过去,一探皇帝的鼻息,居然没气了。柳太妃瞬间恨意冲天,也顾不上礼数了,当即怒吼道。

“叶清芙你这个毒妇,你给皇帝下毒,害的皇帝生不如死,还不让太医给皇帝医治,你好歹毒的心。

如今你居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还给皇上喂毒药!你这个杀千刀的恶毒太后,我诅咒你儿女不孝,亲人唾弃,孤独终老,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得好死。

我的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要杀了你,让你给我和皇帝一起陪葬!”

柳太妃豁出去了,将心底积怨已久的话全都说出口,她恨意冲天就要动手,却被叶清芙一道威严的厉声制止:“闭嘴,不想皇帝死就松开哀家!”

柳太妃一愣,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叶清芙的声音再次传来:“传太医!”

一直候在门外的太医听到太后的命令,立刻奔进来:“老臣参见------”

“少废话,立刻给皇帝诊治!” 叶清芙不耐烦道。

太医吓得一愣,太后让自己候在门外,还特意交代不管皇帝发生何事,都不许给皇帝诊治吗,怎么现在却变了?

太医也不敢耽搁,赶紧帮皇帝把脉,随即震惊无比,小声道:“陛下体内的剧毒居然解了,脉象也平稳了,难道是服用了解毒丹?”

可这毒,明明无解啊,而且是太后亲自下的。

叶清芙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

柳太妃震惊的一脸难以置信:“太医,你,你说什么?”

“回柳太妃娘娘,陛下体内的毒解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所以目前处在昏迷当中。”太医说这话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太后。

柳太妃想到刚刚叶清芙喂给皇帝的那一颗黑色药丸,震惊又不解:“难道刚刚那不是毒药,而是解药?可是为什么,你不是比谁都希望皇帝死吗?”

从皇帝中毒,柳太妃让太医,大夫,甚至民间郎中都给皇帝解毒,结果都被告知皇帝的毒天下无解。

其实柳太妃也知道,以叶清芙的狠毒,既然下毒,自然是没有解药的那种,叶清芙是绝不允许皇帝挡了她亲儿子的路。

“哀家之前确实不希望皇帝活,可哀家刚刚想通了,皇帝虽然跟哀家不是一条心,但好歹也是被先帝精心培养,也算文韬武略,治国有方,这大齐的烂摊子还是让他自己管吧!” 叶清芙丢下一句,起身就走。

柳太妃愣愣的看着叶清芙的背影,半天没反应过来。

大丫鬟怡秋临走前说了句:“刚刚太后娘娘给皇帝服下的是解药。”

柳太妃震惊无比,想不明白叶清芙的目的,明明她比谁都希望皇帝死啊。

她们两个斗了这么多年,柳太妃见识过叶清芙的狠辣和歹毒,柳太妃自然不会觉得叶清芙好心。

不管叶清芙为了什么,她都要守护好皇帝,决不让叶清芙再伤害自己的儿子。

慈宁宫。

怡秋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太后,您为何要将那仅此一颗的解药给皇帝?”

叶清芙淡然一笑:“因为哀家的命和大齐国的存亡更重要。”

如今救了皇帝,想来大齐国国破家亡的结局可以改变了。

怡秋不解:“太后此话何意?”

“你不用知道,记住以后不许再给皇帝下毒,告诉我们的人,以后谁也不许动皇帝!” 叶清芙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

怡秋对太后的突然转变很震惊,却也不敢多问:“是。”

“母后,母后------”人未到声先到,周王气急败坏的冲进来。

“母后,您怎么突然用解药救了墨瑾修那个混蛋,他怎么配?”

叶清芙看着冲进来的周王墨景宸,一身藏青色镶边长袍,胸口绣着五爪金蟒,头戴花纹金冠,面似白玉,星眉剑目,风神俊朗,却一脸的气急和恼火。

上一世她倾尽所有,悉心教导,居然养出一个残害手足的歹毒儿子,还设计陷害自己处死自己,叶清芙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失败。如今重活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只见叶清芙当即脸色一黑:“他不配,那谁配?”


“自然是本王了,那可是仅此一颗的解药,留个后手也是好的啊。只要墨瑾修一死,本王登上皇位,那整个大齐都是本王说了算。” 周王墨景宸一脸的势在必得。

看着儿子如此仇视皇帝的模样,叶清芙只觉得讽刺。

终究是她之前一直跟周王说,只要除掉皇帝,就让他继位,所以他才说的这般理所当然。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叶清芙狠不下心立刻对周王动手,还是决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哀家改变主意了,墨瑾修不能死,他得继续当皇帝!”叶清芙声音冷漠至极。

可若说对周王好言好语,叶清芙也做不到,毕竟上一世周王可是诬陷自己并处死了自己。

周王墨景宸震惊无比:“什么,母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之前你可是说毒死墨瑾修后,要让本王当皇帝的。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墨瑾修一死,本王就能继承大统。就算是母后你,也不能阻止!”

叶清芙冷哼一声:“若是哀家执意如此呢?”

墨景宸额头青筋凸起,眼底满是凌厉的狠绝:“母后难道就不顾念你我的母子情分吗?”

“哀家若不是顾念母子情分,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叶清芙声音冷的掉渣,让人不寒而栗。

周王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母后的眼神太可怕了,她从未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今日她是怎么了?

虽然周王想不明白,可他最是清楚母后的狠毒。

等他当了皇帝,再也不用受制于母后。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还需要母后帮他扫除障碍。

“母后,刚刚是本王鲁莽了,可母后您要清楚,本王才是你的亲儿子,等你老了,还要指望本王呢!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周王丢下一句,赶紧离开了。

叶清芙看着周王的背影,只觉得讽刺。

老了靠他,还没等她老就被他诬陷处死了,她可指望不上。

“怡秋,派人去盯着周王,他若是敢动皇帝,就让人阻止他。另外去宫外找一些唱戏唱曲的,凡是有绝活的都可以,哀家这慈宁宫也该热闹热闹了。”叶清芙命令道。

上一世,她呕心沥血辅佐自己儿子上位,换来的却是被亲儿子诬陷通敌叛国。如今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再委屈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只想做个闲散享受的太后。

“是。”

这边,周王回到府里,气愤的一把将茶案上所有的卷宗全都打翻在地,怒意冲天:“该死的,明明只差一步,本王就能登上皇位了,母后怎能反悔,她明明答应了本王的?”

“王爷息怒,或许太后娘娘有其他的安排。”心腹元新安慰道。

“什么安排比本王登基重要,今日母后居然还冲本王发火,她从未这般对过本王,一定是柳太妃那个贱人跟母后说了什么。”周王怒吼一声。

元新蹙眉:“柳家如今的筹码只剩下柳家的兵权,就算柳太妃要跟太后娘娘说什么,顶多是用柳家的兵权换皇帝的性命,按理说太后不应该如此对王爷啊。”

周王恢复了些理智,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以母后的手段肯定会趁此收了柳家的兵权,将柳家铲除。可这跟本王登基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母后想让其他人登基?”

“那更不应该啊,太后娘娘的三个儿子当中,王爷您最是出类拔萃,安王和炎王一个草包废物,一个滚刀肉浑不吝,他们根本没资格跟您抢皇位啊。”

周王转动拇指上的扳指:“他们两个确实不配跟本王争皇位,所以这变故还是出在母后身上。你立刻派人盯着慈宁宫,本王一定要弄清楚母后为何突然变卦?

这皇位本王若是得不到,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其他人。既然母后不动手,那本王亲自来,本王要墨瑾修的命!”

“是,属下这就去办。”

慈宁宫。

怡秋办事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天整个京城最有名的角全都给召进宫,让她们拿出绝活好好给太后表演。

叶清芙靠在贵妃榻上,怡秋和端来水果和糕点,月萝给她捶腿按摩,何嬷嬷在一旁扇着风,很是享受。

“太后娘娘,不好了!”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奔进来。

“一点规矩都不懂,惊扰了太后该当何罪!”何嬷嬷立刻出声呵斥。

小太监富贵吓了一跳,扑通就跪在地上:“嬷嬷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只是事关安王,奴才不敢耽搁。”

叶清芙蹙眉:“安王怎么了?”

“回太后,安王今日跟镇国公府的谢公子在春风楼,因为抢春风楼的头牌,大打出手,两个人都见血了,整条街都被轰动了。”富贵立刻回答。

叶清芙怒意冲天:“混账,居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一个个的,真是让她不省心。

富贵一脸的别扭,犹豫了下解释道:“回太后,那头牌不是女子,是个男子!”

“什么,他居然是断袖?”叶清芙气的火冒三丈。

前世的她一心扑在周王身上,因为周王能力最强,跟她最像,反而忽略了另外两个儿子,竟让他们长歪了。

镇国公作为三朝元老,府里却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孙子。后来不知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他唯一的孙子出事,成了痴傻之人。当时叶清芙只顾着争权夺势了,怎么会在意一个国公府的孙子。

之前叶清芙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周王继位后,镇国公建议周王除掉安王和焱王两个手足,感情是因为这个意外。

富贵吓得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来人,传哀家的命令,让御林军随哀家出宫,哀家要亲自教训这个逆子!”叶清芙怒哼道。

“是。”

春风楼。

安王正得意的搂着一名白衣男子,一只脚狠狠踩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的胸口上:“谢子闫,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本王抢人,本王看你是活腻歪了!”

谢子闫疼的呲牙咧嘴,愤恨地怒瞪过来:“安王,你欺人太甚,无殇是春风楼的头牌,谁都可以点他。今天是我先点的他,你凭什么跟我抢人?”


安王不屑的脚上用力:“就凭本王的母后是当今太后,本王欺人太甚又如何。你爷爷不过是个镇国公而已,只要本王跟母后说一声,母后可以灭你谢家满门!”

嚣张至极,狂妄至极,却没人敢反驳。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当今太后的嫡子,如今太后独揽朝堂,就是皇帝都要忌惮,更别说小小的镇国公府。

谢子闫只觉得胸口被碾碎一般,疼的要死,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安王你,你太过分了,我镇国公府三朝元老,我爷爷更是为大齐鞠躬尽瘁,就是太后也不能随便杀人满门。”

“哼,太后就是天,太后就是理,太后说杀谁就杀谁,就是皇帝也要顺从太后。本王今日就是打死你,镇国公也屁都不敢放一个,来人,给本王往死里揍!”安王不屑道,松开脚站到一旁。

“是。”手下立刻冲过来,对着谢子闫就是拳打脚踢。

凄惨的哀嚎声,传遍整条大街。

围观的百姓全都同情的看向谢子闫,凡是得罪安王的非死即惨,这下镇国公府怕是要绝后了。

谢子闫只觉得五脏六腑被人打碎一般,疼的要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王爷,他吐血了,要不咱停手,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心腹小声询问。

安王却不以为然:“哼,死了就死了,刚好让大家看看,这就是跟本王抢人的下场。既然他还有一口气,那本王就来解决了他。”

谢子闫脸色惨白,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安王,浑身都在颤抖:“安王,你,你居然敢当街杀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哼,你爷爷算个屁,本王的母后是当今太后,本王倒是要看看,杀了你,你爷爷能奈本王何!”安王一把抽出旁边小斯的剑,对着地上的谢子闫狠狠砍去。

谢子闫眼看着朝自己砍来的剑,吓得大喊:“爷爷,爷爷救命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威严霸气的怒吼声传来:“住手!”

“铛!”的一声,安王只觉得手里的剑被什么东西击中,疼的他手腕剧烈颤抖,手里的长剑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安王怒意冲天,一边转身一边骂道:“哪个该死的混蛋,居然敢管本王-----母,母后,您怎么来了?”

叶清芙几个箭步冲过来,对着安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扇过来。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为了一个青楼男子跟镇国公的孙子大打出手,做出如此有辱身份的事,当真是的丢了哀家的脸!”

安王捂着红肿的脸颊,呲牙咧嘴的反驳:“母后,不是您说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不择手段去争取吗。如今儿子抢过了镇国公的孙子,您应该为儿子高兴才是啊。”

叶清芙气的无语,又是一个耳光甩在安王脸上:“哀家教你的,是让你用在争权夺势上,而不是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不都一样吗?”安王不服气的反驳。

叶清芙看着眼前快胖成猪的儿子,一脸的蠢笨,气的要呕血,她精明一世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怪不得自己前世不待见他了。

“蠢货!镇国公三代独苗,若是他唯一的孙子死了,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会跟你同归于尽。就算你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也不好包庇。

你觉得以哀家和皇帝的关系,他会放过这样一个扳倒叶家的机会吗?”叶清芙难得耐心解释。

安王却不以为然:“母后,您直接废了皇帝不就行了,反正周王一直想当皇帝,换周王做不是更好。这样以后谁还敢跟本王作对,本王直接灭他满门!”

叶清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气冒烟了,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扇过去:“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个蠢笨如猪的废物。”

虽然上一世的她确实一直在争权夺势,帮周王铺路,可有些事能做,有些话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太后娘娘是安王跟我抢人,还要杀我,求太后救救我。”谢子闫虚弱祈求道。

安王怒瞪过来:“哼,谢子闫你求也没用,这可是本王的母后,只要母后开口,就可以灭你谢家满门,这就是你得罪本王的下场。”

嚣张狂妄,一张嘴就是几十条人命,叶清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气炸了:“怡秋,拿哀家的鞭子来!”

“是。”怡秋立刻双手奉上。

叶清芙接过鞭子,狠狠抽向安王,用尽了全力。

“啊,好痛,母后,母后您怎么突然抽本王啊,本王可是你的嫡子?”安王疼的哀嚎惨叫。

“就因为你是哀家的嫡子,所以哀家才出手教训你。当街草菅人命,打着哀家的头衔,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大逆不道。

镇国公虽然权势一般,可也是为大齐鞠躬尽瘁的老人,今日若是谢子闫出事,你就用你的命给他陪葬!”

太后字字珠玑,每一鞭子都狠狠抽在安王的身上。

安王皮开肉绽,顿时身上一片血红的鞭痕,刺耳的哀嚎声如同杀猪一般,响彻整条街。

地上的谢子闫也被这一幕震惊了,太后是不是疯了,她不是最护短吗?

即便安王是个草包,可也是她的嫡子,太后可是从未处罚过安王,今天怎么会当街抽安王,她可不会是因为自己。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看着安王被鞭子抽,谢子闫只觉得解气的很。

“活该啊安王,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太后好样的,打死他,咳咳------”谢子闫因为幸灾乐祸而太过激动,结果一口血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直接昏迷了。

围观的众人全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太后可是大齐的天,就是皇帝都不敢忤逆太后,更别说是朝臣。按太后之前的行事,不把谢子闫抽筋扒皮就不错了,可太后却为谢家说话,还抽了安王,众人纷纷猜测太后不会中邪了吧。

“太后娘娘,谢子闫昏过去了。”怡秋见谢子闫突然昏迷,立刻出声提醒。

叶清芙这才停下手里的鞭子:“让人将谢子闫送回镇国公府,你派人去太医院传哀家懿旨,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都去镇国公府,不惜一切救治谢子闫。”

“是。”


安王看着谢子闫被抬走,更是委屈:“母后,本王才是你的亲儿子,本王这一身的伤您怎么不说让太医给本王医治?”

“来人将周王和这个祸害绑了,送去镇国公府,交给镇国公处置!”叶清芙冷声命令道。

“是。”侍卫就过来。

“你们谁敢动本王,本王饶不了你们!”安王怒哼道。

侍卫根本不理会,太后的命令他们可不敢违抗,不顾安王反抗,直接动手绑人送走。

这边,皇宫偏殿。

柳昆神色焦急的赶来:“臣参见太妃。”

“大哥免礼。”柳太妃开口,看一眼旁边伺候的下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丫鬟和太监退下,还恭敬地关上了门。

“太妃,臣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要您一声令下,臣就带领所有柳家的军队攻进来,就是拼死也要将太后那个毒妇千刀万剐!”柳昆狠厉道。

与其等着被太后铲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柳太妃眉头微蹙,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大哥,虽然我也恨不得将叶清芙五马分尸,但叶清芙给修儿解药了,太医说修儿体内的剧毒已经解了,只是因为虚弱还没醒过来。”

柳昆震惊的一脸难以置信:“你确定叶清芙给的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毕竟,叶清芙想要铲除柳家也不是一两天了,这十几年叶家和柳家斗得你死我活,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以我这些年对叶清芙的了解,她一定会趁此害死修儿,夺了柳家的兵权,将所有跟柳家有关的人全都灭口,一个不留才对。”柳太妃眉头蹙成一团。

“咳咳------”皇帝墨瑾修虚弱的睁开眼睛。

柳太妃激动的奔向床榻:“修儿,修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太医,太医快来!”

柳昆也激动万分:“陛下你醒了,太好了。”

门外的太医立刻进来帮皇帝把脉,再三确认后才开口:“回太妃的话,陛下体内的毒确实解了,如今只是还有些虚弱,老臣开个方子,调理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这么说,这解药是真的,叶清芙真的没在解药上面动手脚!”柳昆这一刻才确定。

“解药?朕昨日不是毒发应该死了吗,哪里来的解药?”皇帝不解的问。

柳太妃将叶清芙用解药救皇帝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听的皇帝墨瑾修也是震惊的难以置信。

“太后居然给了解药,还说以后让朕管理大齐,这怎么可能,她可是恨不得将朕除掉?”皇帝墨瑾修蹙眉。

毕竟太后的狠辣歹毒四国皆知,这些年更是对他各种刺杀,下毒,暗害------明明这一次眼看着就成了,可太后却放弃了,皇帝着实想不明白。

“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只要你的毒解了就行,以后母妃绝不让她再害你。”柳太妃安慰。

“只要陛下在,柳家就在!”柳昆郑重开口。

“陛下,求陛下救救老臣的孙儿,老臣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求陛下看在老臣一把岁数的份上,惩治凶手安王,还老臣孙子一条命吧!”门外,传来一道凄惨的祈求声。

听到安王,皇帝墨瑾修脸色一冷:“门外是谁?”

“回陛下,是镇国公,他一直在外面跪着求见陛下。”柳昆回答。

“让他进来。”

“是。”

镇国公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下:“老臣参见陛下,求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唯一的孙子被安王打的昏迷不醒,大夫说活不过今晚啊。

老臣一把年纪,为我大齐鞠躬尽瘁,却不想落个绝户的下场,求陛下严惩安王,哪怕得罪太后,老臣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唯一的孙子报仇!”

镇国公一见孙子被人抬回来的,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立刻派人请了大夫,问清楚是安王动手的,再听大夫说孙子生死难料,想都没想立刻进宫面圣。

皇帝挑眉,镇国公这只老狐狸之前一直保持中立,刚好趁此机会将镇国公收为己用。

“镇国公放心,你是朝堂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绝不会坐视不管。既然事关安王,来人宣安王进宫,另外去请太后!” 皇帝墨瑾修命令道。

“是。”

镇国公感激不尽:“多谢陛下。”

只是没一会,一个小太监进来:“回陛下,太后娘娘一早就出宫了,这会还没回来。”

镇国公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太后去了镇国公府?

刚刚他看到孙子被送回来,昏迷不醒,立刻请来大夫,却被告知自家孙子凶多吉少,而凶手正是安王就慌神了。

安王是太后的嫡子,镇国公自然不敢对安王动手,所以他直接冲进宫求皇帝为他做主,自然不知道后面太后去了自己府上的事情。

“陛下,老臣得立刻回去。”镇国公说完,也没等皇帝允许,起身慌张的奔出去。

以太后的狠毒,还不得将他孙子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吗?

完了,太后这个毒妇居然先下手了。

等到镇国公赶回去时,就看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地上还有一大摊血,一把沾血的长剑,镇国公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恨意直冲脑门。

“太后,你这个毒妇,居然杀了老臣全家,老臣要跟你同归于尽!”

镇国公捡起地上的剑,就冲向后院,结果到了自家孙子的房门前,傻眼了。

谢家所有人整整齐齐的站在谢子闫的房间里,为首的正是太后,一旁还站着十来个太医,镇国公谢峰一脸懵:“你,你们没被杀?”

谢夫人见他这般,也是吓了一跳:“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们这不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那前院的血是怎么回事?”镇国公问。

“那是黑狗血,刚请道士作法用的,这不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吗,所以能想到的办法我都试试。”镇国公夫人解释。

“那下人呢,怎么前院一个人都没有?”

“太后娘娘第一次来府上,又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来给子闫诊治,还派人送来了千年人参和很多名贵的药材,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所以命令所有下人都去后厨准备了。”

镇国公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恶毒太后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救人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太后的狠毒和护短,自家孙子这次跟安王大打出手,太后不得将他孙子五马分尸吗。毕竟冒犯安王,就相当于没将太后放在眼里。

难道,太后是故意做做样子,让太医暗中动手?

太后凤眸微挑,冷冷看向镇国公:“看镇国公这架势,是要找哀家拼命吗?”

镇国公心里咯噔一下,但并未扔下手里的剑:“太后息怒,老臣因为担心家人一时情急,乱了分寸,还请太后看在老臣孙子昏迷不醒的份上,不要跟老臣一般见识!”

叶清芙冷笑,镇国公这老狐狸故意提起他孙子,不就是想提醒自己安王的所作所为吗。

“求太后饶了我家老爷。”谢夫人立刻求情,其他谢家人全都跟着跪在地上。

“母后,不能放过他,你看他手里拿着剑分明就是要对您不利,绝不能轻饶!亏您还把本王绑来要给他道歉,您看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安王立刻冲出来。

镇国公看着安王身上绑着绳子,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很是吓人,看的镇国公一脸懵。

道歉,当今太后,整个大齐第一,连皇帝都要对她毕恭毕敬,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她居然让安王给自己一个臣子道歉,一定是他耳朵出了问题。

镇国公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的,今天太后的反常,让他着实招架不住啊,她一定是故意试探自己。

叶清芙冷哼道:“镇国公,今日哀家将安王带来了,要杀要剐你随便,哀家绝不阻拦!”

安王一听不愿意了:“母后,本王可是你的亲儿子,镇国公若是敢动本王,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镇国公脸色冷漠至极,太后你就演吧,接着演,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太后,您也看到了,安王这般说,老臣可不敢,老臣不想跟孙子同样的下场。”镇国公故意示弱。

叶清芙自然看出镇国公的心思,只是毕竟是安王有错在先,她今日若是不表态,怕是安王真的会被镇国公记恨上。

叶清芙狠狠甩了安王两个耳光。

“啊,母后,你刚刚才拿鞭子抽了儿臣,怎么又打耳光,本王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安王不服气的委屈道。

他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虽然能力一般,可就凭他是太后嫡子这一点,从未有人敢对他动手,突然被连着挨揍,安王自然无法接受。

“就因为你是哀家的亲儿子,所以哀家才要管教你。若是放任不管,你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清芙怒哼道。

镇国公眉头紧蹙,听这话的意思安王这一身伤都是太后亲手所为。

恶毒太后下手这么狠,这一定是苦肉计啊。

他不说话,也不劝阻,就是要看看太后是不是做戏。

眼看着母后又要扇过来,安王立刻认怂:“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母后别打了,儿臣这就道歉。本王错了,本王对不起镇国公,是本王鲁莽了,求镇国公原谅本王吧!”

安王哪里还顾得上面子和身份,立刻求饶。

他只知道,母后的鞭子太疼了,打耳光也疼,他再不道歉,怕是要被打死了。

叶清芙这才停下手:“这还差不多,这几日你就呆在镇国公府,什么时候谢子闫平安了,醒了,你在回去。若是他不醒,你就留在镇国公府照顾他一辈子!”

“什么,本王留在这?”安王一脸难以置信。

镇国公也不淡定了:“太后,这样不好吧?”

叶清芙淡然自若:“没什么不好的,哀家已经让所有太医全力救治你孙子,这几日安王就辛苦镇国公了。

若是他有什么过分的,镇国公尽管派人去皇宫告诉哀家。还有那个罪魁祸首,哀家也命人一并绑来了,要杀要刮随便镇国公。哀家也出来一段时间了,就不打扰镇国公了!”说完径直离开。

看着母后的背影,安王想死的心都有了。

母后就这么走了,就这么把自己丢在镇国公府了。

她以前虽然不待见自己,却最不允许他人欺负自己的儿子,今日母后怎么突然不管自己了?

镇国公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太后转身走了,也不敢阻拦,心里吐槽太后这只千年狐狸,狠毒至极。

太后这么一出,他哪里还敢去皇帝那里告状,更不能暗中对安王下手了。

他不但不能对付安王,还得好生招待,若是安王在他府上出事,太后绝不会放过镇国公府的。

阴险,真是阴险至极。

“母后,我的亲母------”安王嚎丧着,还没说完就生生疼的昏了过去。

镇国公一见,吓坏了:“太医,快来给安王诊治,安王可不能在镇国公府出事啊。”

“是。”太医立刻过来给安王诊治:“镇国公不必惊慌,安王只是受的皮外伤严重,疼的昏过去了。只要按时服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

“那就好,有劳太医了,来人将安王送去厢房养伤!”镇国公吩咐。

“是。”下人立刻照办。

“老爷,安王在我们府上,可马虎不得啊。”镇国公夫人提醒道。

“谁说不是,太后这一招可是将老夫架在火上烤了啊,你立刻吩咐下去,让人好生伺候。”镇国公叮嘱。

“好,我这就去。”

镇国公瞥到一旁的无殇,窝了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就有了发泄的地方,几个箭步冲过去对着无殇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丝毫不留情。

他不敢跟太后对着干,更不敢将安王怎么样,可对于这个小白脸,镇国公可是下了死手。

“啊,好痛,镇国公饶命啊。”无殇立刻求饶。

“老夫打死你这个小白脸,害的老夫的孙子出事,若是子闫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让你给他陪葬!”镇国公边打边骂,直到无殇奄奄一息才停下。

“来人,将这个小白脸关去柴房,不许给他饭吃,留一口气就行。另外,你派人去打听下今天的子闫的事情,看看安王那一身伤是不是太后抽的。”镇国公命令道。

“是。”


没一会小斯就进来汇报:“老爷,小的打听清楚了,太后今日当街打了安王耳光,还用鞭子抽了他,还说谢家对大齐鞠躬尽瘁,若是咱家小公子真的出了事,就让安王给小公子陪葬。”

镇国公眉头蹙成了八字,这可不是太后的作风,一定是太后故意做戏给百姓看的,真是最毒妇人心,他可得提防着。

这边,太后一行人出了镇国公府,丫鬟溪兰犹豫了下,问出口:“太后娘娘,您真的放心将安王留在镇国公府,以镇国公对他孙子的在意,怕是会对安王不利?”

叶清芙冷笑:“他不敢!若是安王在自己府上或许会出事,但在镇国公府,他却安全的很。”

“太后娘娘英明,若是安王出事,您一定不会放过镇国公,如此一来倒是保全了安王。”怡秋佩服道。

叶清芙满意的勾起嘴角,还是怡秋最懂她的心思。

一转眼三天过去,经过太医的全力救治,镇国公的孙子谢子闫总算醒了过来。

镇国公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子,喜极而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子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来人快去叫太医。”

谢子闫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爷爷,还有房间的一切,他居然还活着,还活着,他还以为自己死了,他得罪的可是安王和太后啊。

太医本就住在镇国公府,听到消息立刻赶来,赶紧给谢子闫把脉。

“太医,我孙子怎么样了?”镇国公担心的问。

“回镇国公,令公子的脉象平稳,气息也平稳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身上的伤口也结痂了,换几次药应该就能痊愈了。”太医回答。

镇国公感激不尽:“太好了,我孙儿总算没事了,太医,谢谢你,谢谢你。”

“令公子没事老臣也能跟太后娘娘交差了,只是安王的伤势还很重,怕是还要在府上养上一段时间。”太医开口。

镇国公蹙眉:“既然子闫无碍,要不就将安王送回府,安王毕竟是太后娘娘的嫡子,老是呆在镇国公府也不合适?”

“镇国公此言差矣,太后娘娘可是交代了,令公子没好之前,安王就得留在府上,直到令公子好为止。”太医反驳。

一旁的谢子闫震惊的瞪大眼睛,太后居然让安王留下,还得自己好了才让他回去,这也太邪门了,根本不是太后的作风啊。不过管他呢,正愁没机会教训安王呢。

只见谢子闫两眼一闭,直接装昏。

“子闫,子闫你怎么了,太医你快看看,怎么好好的又昏过去了?”镇国公担心的不行。

太医赶紧把脉检查:“不应该啊,令公子的脉搏和气息确实平稳啊,或许是刚醒过来头昏所致,毕竟令公子三日未进食了,镇国公可以让人准备一些粥,等令公子醒来吃,老夫这就去开方子。”

“好,辛苦太医了。”

隔壁房间。

安王正呲牙咧嘴的躺在床上,身边是镇国公给他安排的下人,一个扇风,一个揉腿,一个喂水果,很是享受。

小斯元七从外面小跑进来:“王爷,奴才打听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安王瞪了他一眼:“废话,本王当然要听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谢子闫刚刚醒了。”

安王一听,欣喜万分:“太好了,谢子闫那个混蛋总算是醒了,这下本王可以回安王府了。走,咱们现在就离开这个破地方。”说完起身就要走。

元七却一脸的为难:“王爷,坏消息就是谢子闫又昏了过去。”

原本惊喜的安王顿时火大:“什么,他又昏过去了,怎么回事,他不会是装的吧?”

元七摇头:“太医说是三日未进食,太过虚弱所致,王爷不必担心,谢子闫应该很快就醒了。”

“这该死的混蛋,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会如此虚弱,真是晦气。”安王气急败坏道。

当天半夜,安王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觉得脸上有些痒,安王下意识地伸手挥了下,好像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缠在他的手上,安王迷糊着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血盆大口,舌头足足有一米长,还滴着殷红的血,一身白袍上面鲜血淋淋,吓得安王猛地惊醒。

“鬼,有鬼啊,来人,快来人啊-------”安王惨叫着,猛地从床榻上跳下来,都顾不上穿鞋了,直接冲出门外。

他一边跑,一边大喊:“闹鬼了,快来人救救本王啊。”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自然惊动了镇国公,他立刻起身,就看到院子里安王在前面跑,后面一个身穿白袍披头散发的鬼在后面追,只是那鬼脚上的鞋子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老爷,咱们府里怎么会闹鬼,小的这就让人去将那鬼拿下?”管家询问。

还没等镇国公回答,安王就朝着这边跑过来,一见镇国公顿时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镇国公快救救本王,本王遇到鬼了!”

身后假装鬼的谢子闫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居然碰到了爷爷,要是让爷爷知道是他假扮鬼吓安王,还不得又是一顿鞭子。

谢子闫正想着,要不要趁机逃走,就听到自家爷爷开口了:“安王,你说什么呢,这大晚上的哪有鬼啊,你看错了吧。”

安王一惊,指着身后十来米远的鬼道:“镇国公你是眼瞎吗,那不就是鬼吗?”

镇国公往这边一看,随即摇头:“没有啊,安王你莫不是眼花了。”

旁边的管家心里狐疑,他明明也看到了啊,刚刚还问老爷呢,怎么这会老爷说没看到?

安王不信邪,指着管家:“你来说,看到了吗?”

管家看一眼自家老爷,小声回答:“回安王,奴才也没看到。”

“放屁,你们这两个眼瞎的狗东西,居然敢说没看到,明明就在那啊!”安王火冒三丈道。

不远处的谢子闫顿时恼火,该死的安王不但伤我,还敢骂我爷爷,看我不吓死你,他心想着就扑过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安王瞬间脸色惨白,也顾不上骂人了,撒腿就跑。镇国公和管家都看不到,只有他能看到,这鬼怕是厉鬼吧,难道是专门来索自己命的?

安王不敢多想,直接冲出镇国公府的大门,一路朝着自己的府邸跑去。

安王跑掉了鞋子,跑掉了里衣,跑掉了裤子,吓得根本不敢捡,一路上只穿着亵裤跑回了府。他一路上哀嚎惨叫,惊动整条街。

被惊扰的百姓们只看到安王一路裸奔,身后跟着一个白影,大家全都惊掉了下巴,随即全都拍手叫好。

谢子闫教训完安王,得意的回了府,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自家爷爷站在院子门口,正瞪着他,谢子闫心里一哆嗦。

刚刚爷爷说看不到自己,现在肯定也看不到自己。谢子闫心里想着,就大胆多了,大摇大摆的走到爷爷面前,还嚣张的扯了扯爷爷的胡子,刚要得瑟的走,结果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脚。

“哎呦,我的屁股,好疼。”谢子闫呲牙咧嘴道。

“混小子,你真当老子看不到你啊,刚醒了就装鬼吓人,狗改不了吃屎!”镇国公怒哼道。

“爷爷,你刚刚看到我了啊,那你怎么还说没看到?”谢子闫嘟囔。

“蠢货,安王虽然是太后的嫡子,可这次却把你打伤,虽然不能明着教训他,总要出口恶气才行。你装鬼吓人就罢了,回来了居然还敢跟老子装,要死啊!”镇国公怒吼一声。

谢子闫嬉皮笑脸:“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刚刚爷爷是不是也觉得很解气。”

“德行,只此一次。本来还愁怎么送走安王这个煞星呢,这下好了,他自己走了。”镇国公感叹道。

“那爷爷是不是得谢谢我?”谢子闫蹬鼻子上脸道。

“小兔崽子,还让老子感谢你,你怎么不上天?安王若是吓出个好歹来,你以为凭你那点小把戏太后能不知道是你?”

想到恶毒太后的手段,谢子闫瞬间怂了:“爷爷,你可要救我啊,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安王,并没想到对他怎么样?”

“行了,滚回你自己的屋子,从明天开始不许在出府。”

“遵命。”谢子闫小跑离开。

“老爷,小公子的所为要是被太后知道了,岂不是要给府里带来大祸?”管家担心的问。

镇国公瞪了一眼管家:“你傻啊,不会死不承认吗,谁说是我孙子装鬼的,你看到了吗,反正我没看到。”

管家无语,还是附和道:“老奴也没看到。”

第二天,安王遇到鬼在街上裸奔的事情传遍大街小巷,大家茶余饭后全都津津乐道。

毕竟之前安王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如今有鬼要收拾安王,百姓们纷纷夸赞那鬼来的好,消息自然也就传进了皇宫。

慈宁宫。

叶清芙自然也听到了消息,脸色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太后娘娘,这好好的怎么会闹鬼了,要不奴婢去查查怎么回事?”怡秋询问。

“太后娘娘要不派人去看看安王,万一安王再被吓出个好歹来?”溪兰也是一脸担心。

叶清芙抿了口茶,淡定自若道:“哪里会有鬼,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罢了。镇国公这个老狐狸,不好明面上对付安王,只能想出这个损招,他以为哀家看不出他的心思啊。”

溪兰一听火大了:“镇国公居然这么大胆,敢算计安王,他这是在打太后您的脸啊,奴婢这就让人去教训他。”

“不用,安王仗着是哀家的嫡子,为非作歹,不学无术,给他个教训也好。不过镇国公敢如此糊弄,真当哀家眼瞎啊,你现在就去镇国公传哀家的命令,让谢子闫去给炎王当伴读。”叶清芙淡然说道。

溪兰瞪大眼睛:“炎王,伴读?”

旁边的怡秋也是震惊无比:“太后娘娘,据奴婢所知,炎王只爱武艺,并不喜欢喜欢读书。”

其实怡秋没好意思说,炎王可是出了名的浑不吝,打遍京城无敌手,他要是看书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之前太后为了让炎王读书罚也罚了,打了打了,可根本不管用,所以后来太后也放弃了。

叶清芙凤眸微挑:“就是因为他不爱读书,所以哀家才要给他找个伴读。”

“那谢子闫不得被炎王给打死吗?”溪兰此刻都有点同情谢子闫了。

怡秋恍然:“太后娘娘英明,如此刚好教训了谢子闫和镇国公,奴婢这就去办。”

叶清芙最讨厌的就是阴谋算计这一套,若是镇国公真的打安王一顿,叶清芙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他孙子是因为安王受伤。

可这般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叶清芙自然不能容忍。

“太后娘娘您可真是厉害,看谢子闫以后还敢不敢装鬼吓人。”溪兰钦佩道。

“今日哀家心情好,带上你前两日新扎的纸鸢,咱们去御花园转转。”

“是。”

御花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蝴蝶和蜜蜂正在花丛嬉戏,空气中都弥漫着花香的气息,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上一世的叶清芙只顾着争权夺势,何时注意过这些鲜花,如今在看这眼前的一片盎然,叶清芙只觉得心情愉悦。

看着溪兰欢喜的放纸鸢,叶清芙突然就想到上一世,溪兰和怡秋为了保护自己,怡秋被一剑刺穿心脏,而溪兰为救自己,帮自己挡刀也一命呜呼了。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这两个忠心的丫鬟。

至于伤害她们的人,叶清芙凤眸微微眯起。

不远处,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柳太妃你可是皇上的亲母后,要我说就该你来当这个太后。那位心思恶毒,给陛下下毒,居然又给了解药,指不定安的什么心呢?”

“你小声点,若是让那位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一道温柔的声音劝道。

叶清芙听到这声音,凤眸划过一抹冷厉,这不就来了。

若不是重活一世,叶清芙永远都不会想到,一向温柔胆小毫无存在感的人,最后却成了要自己命的人。

若不是溪兰为自己挡刀,怕是死的就是自己了,当然最后叶清芙也死了。

如今重活,叶清芙自然不会放过她。


“怕什么,她敢给陛下下毒,还怕别人说啊。要我说就是柳太妃和陛下太仁慈了,就凭她给陛下下毒这一点,就够叶家满门抄斩了!”张太妃嚣张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太妃你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再说,皇上和柳太妃自有决断。”梅太妃劝阻。

叶清芙再听到这个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看似句句好心劝阻,实则故意挑拨离间,让张太妃搬弄是非,让柳太妃对自己更加怨恨,当真是阴损。

前世的自己真是眼瞎,居然没有看穿梅太妃的算计,也是,一向惯会伪装的她又怎么会露出马脚,若不是自己最后差点死在她的手上,又怎么会知道她的真面目。

“谁敢抄斩叶家!”一道霸气威严的怒声传来,叶清芙走了过来。

凉亭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一见太后来了,张太妃瞬间脸色惨白:“太,太后您怎么来了?”

完了,刚刚自己说的太后都听到了,一想到恶毒太后的手段,那可是让人生不如死啊,早知道她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梅太妃赶紧起身行礼,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吓得不轻。

柳太妃面色嫌弃,冷冷的看向叶清芙,心里却暗叹幸好刚刚自己没有附和她们,这两个蠢货差点连累自己。

叶清芙凌厉的凤眸,如同看白痴一般,扫向张太妃:“哀家若是不来,怎么知道张太妃如此狼子野心,想要抄斩叶家满门,看来张家是活腻歪了?”

张太妃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太后饶命,都是臣妾口无遮拦,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求太后饶了张家满门,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愿意给太后娘娘当牛做马,只求太后娘娘饶了张家其他人!”

张太妃说完铛铛的在地上磕头,眼前这可是大齐的太后,一句话就能灭了她张家满门,她刚刚怎么就昏了头了说出那样的话,真是不知死活啊。

一旁的梅太妃凤眸划过一抹精光,立刻求情道:“求太后娘娘饶了张太妃,张太妃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并不是有意冒犯太后娘娘的。”

叶清芙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梅太妃茶味这么浓呢。

“梅太妃说的轻巧,口舌之快就是灭人满门,哀家还是头第一次听说。既然你想替张太妃求情,那就由你替张太妃受罚,哀家就灭你梅家满门!”

字字珠玑,霸气侧漏,一句话吓得梅太妃瞬间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

“不,不可以!”梅太妃想都没想反驳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疑哀家的决定,你不是跟张太妃姐妹情深吗,今日哀家就给你这个证明姐妹情深的机会!”叶清芙不屑道。

让你演,让你茶,欠收拾。

梅太妃整个人都慌了,这怎么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叶清芙为何突然针对自己了。她明明是想挑拨叶清芙和张太妃的,怎么成了她倒霉了。

张太妃激动无比,欣喜若狂:“梅妹妹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受过,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梅太妃也顾不上伪装了:“闭嘴,谁要替你受过。”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过分了,赶紧换了一副柔弱模样。

“太后娘娘息怒,都是臣妾多嘴了。是张太妃出言不逊,臣妾刚刚劝张太妃来着,臣妾并没有对太后娘娘不敬,而且臣妾跟张太妃也不是姐妹。”梅太妃解释道。

张太妃气得不轻:“梅太妃你这话什么意思,居然说跟我不熟?”

她俩当年一起进宫,服侍先皇。后来先皇崩逝,张太妃原本想着跟随自己的傻儿子出宫的,是梅太妃劝说不让她出宫,说她们出宫后的日子没有在宫里好过,而且留在后宫她们两个老姐妹还有个照应,如此张太妃才答应留下。

此刻听到梅太妃这般说,张太妃只觉得心里窝火和失望。

“张太妃你别误会,我只是说我们不是亲姐妹。太后娘娘,张太妃虽然爱逞口舌之快,可她弟弟张尚书和张家却是无辜的。

臣妾的哥哥也为了大齐鞠躬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太后娘娘看在他们为大齐付出的份上,饶了臣妾和张太妃,以后臣妾和张太妃一定管好自己的嘴。”梅太妃祈求道。

“对,梅太妃说得对,太后娘娘,我弟弟忠心大齐,求太后放过他吧。”张太妃附和。

叶清芙冷冷瞥向梅太妃,就这点小心思还想跟自己斗,作死。

“梅太妃这是拿张尚书和梅侍郎威胁哀家?”

“臣妾不敢。”梅太妃嘴上说着不敢,跪下的后背却直了直。

叶清芙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可惜,哀家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胁。来人,让禁卫军包围张家和梅家!”

这下张太妃和梅太妃全都慌了,叶清芙的恶毒她们很清楚,凡是得罪叶清芙的不是被处死,而是生不如死,眼看着怡秋就要去传令,两个人来不及多想,全都跪下磕头认错。

可叶清芙根本不为所动,张太妃赶紧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柳太妃:“柳太妃,求你帮我求求情,刚刚我是替你打抱不平,求你帮帮我啊,我还不想死!”

“柳太妃求你了,我和张太妃可都是为了你,你也不忍心看着我们去死吧。”梅太妃附和。

柳太妃眉头紧蹙,她原本以为叶清芙是说说而已,见怡秋真的去传令,她也有些慌了。

叶清芙一向狠辣歹毒,她确实有这个实力灭了张家和梅家。

虽然自己跟她们两个关系也不是很亲近,可毕竟她们是跟自己闲聊,吐槽几句,若是这样就被叶清芙灭门,柳太妃也会于心不安。

只是,她跟叶清芙一向死对头,自己求情真的有用吗?

柳太妃看着张太妃和梅太妃脑门都磕出了血,心有不忍,大不了就是被叶清芙羞辱,于是决定试一试。

“太后娘娘,请你放过她们吧,她们也只是口舌之快,张尚书和梅侍郎毕竟有功于大齐,要不就饶了她们这一次?”

叶清芙扭头看向柳太妃,倒是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这两个女人求自己。

要知道柳太妃跟自己死对头这么多年,可是从未向自己低过头。


柳太妃被叶清芙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地问出口:“叶清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也想灭了柳家满门?”

“哀家若是想灭了你柳家,你还能站在这里?”叶清芙反问。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柳太妃自然不信,可眼前这位是叶清芙,大齐的太后,柳太妃自然知道她的实力。

毕竟前不久皇帝毒发,叶清芙明明用解药威胁收了柳家兵权,趁机铲除柳家的,可她却放弃了那样的机会,这也是柳太妃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

柳太妃撇嘴:“那你要如何?”

“你跟哀家斗了这么多年,难得有求于哀家,哀家今日就给你一个面子。”叶清芙说完又看向那两个人:“既然你们姐妹情深,那你们就互相扇对方的耳光,谁扇的用力,谁扇的让哀家看的爽了,哀家就饶了谁!”

“太后此话当真?”张太妃欣喜的问。

“哀家从不食言。”

张太妃一听这话,想都没想抬手对着梅太妃的脸就是狠狠一个耳光。

“啊,张太妃你居然敢扇我?”梅太妃捂着红肿的脸颊质问。

“梅太妃对不住了,你也听到了太后的话,我不能让张家因为我出事。”张太妃再次扇过来。

“难道我梅家就要出事吗?”梅太妃反驳,狠狠扇了回去。

两个人哪里还有空说话,顿时你一个耳光,我一个耳光狠狠扇向对方。

偌大的凉亭只剩下啪啪的扇耳光的声音,还有疼痛的哀嚎惨叫声。

柳太妃看着两个人都扇红了眼,肉疼的抽了抽嘴角。

果然是叶清芙这个毒妇能做出来的事情,只是她以前可是从未给过自己面子,这一次居然应了自己,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自己可不会感激她。

而叶清芙看的解气,平日里姐妹情深说的好听,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想要自保,果然还是利益当前见真心。

“哀家记得,当年梅太妃跟张太妃是同时进宫的吧?”叶清芙故意问道。

“回太后娘娘,梅太妃和张太妃确实同时进宫,两个人姐妹相称多年。”溪兰回答。

“既然是好姐妹,动起手来自然也不客气了。”怡秋附和。

叶清芙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平日里梅太妃柔弱到不能自理,可这动起手来看着一点也不柔弱啊。”

柳太妃的眉头也蹙成一团,她差点就要被梅太妃给骗了,平日里装的弱不禁风,这会动起手来简直如同泼妇。还是叶清芙手段高,一下就让她露出真面目,果然贱人还得贱人磨啊。

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张太妃,听到叶清芙这话,顿时火大:“好你个梅如卿,敢情平日里装的,看我不打死你。”说完更是挥着拳头狠狠打过去。

梅太妃早就疼的要死,张太妃一向出了名的鲁莽,若是她在装,还不得被打死,只能奋力反击。

看着两个人狗咬狗,叶清芙心情愉悦,溪兰十分有眼力见的端过来瓜子,叶清芙一边吃一边看戏。

柳太妃瞥一眼那瓜子,这叶清芙真是小气,也不知道给自己来点。她犹豫了,还是坐下,伸手去盘里拿瓜子。

叶清芙挑眉:“怎么,你不怕哀家下毒害你?”

若是以前,柳太妃肯定会有这个担心,可自从上次叶清芙放弃毒害皇帝,铲除柳家,柳太妃虽然没想明白,却觉得叶清芙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若是想害我,还用下毒?”柳太妃反问。

叶清芙确实手段歹毒狠辣,却都是在明面上,根本不屑这种阴损手段。毕竟她可是大齐太后,若她真是想对付自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自己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毕竟她可是当今皇帝的亲母妃。

这么想着,柳太妃也就不犹豫了,抓了一盘叶清芙面前的盘子里的瓜子,跟着吃起来。

能在太后的盘子里抢吃食,她也是头一个。

柳太妃头一次觉得,这瓜子还不错。

叶清芙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

谁会想到,有一天两个斗了几十年的死对头,居然坐在同一桌吃着瓜子,看着其他妃嫔狗咬狗。

“啊!”两声惨叫传来,张太妃和梅太妃结果同时将对方打昏了。

溪兰一脸懵:“太后娘娘,她们两个同时昏过去了,这怎么算?”

叶清芙勾起嘴角:“既然她们两个都昏了,那就把她们都--------”

“既然她们打的这么狠,两个人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模样,要不就放过她们吧。”柳太妃赶紧制止。

“那柳太妃欠哀家一个人情,既然戏都看完了,也该回去了。”叶清芙起身就走。

柳太妃看着叶清芙走远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凭什么是本宫欠你一个人情?不对,本宫着了叶清芙的道了,她一开始就没想真的要惩罚张太妃和梅太妃,故意弄了这么一出,是要算计本宫,该死!”

“可是太妃,如此张太妃和梅太妃不是会对您感恩戴德吗,这也不是算计吧。”心腹孙嬷嬷分析道。

柳太妃蹙眉:“这倒是啊,那叶清芙到底图什么,怎么本宫最近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那毕竟是太后,我们还是小心提防才是。”孙嬷嬷提醒。

“没错。”

而这边,叶清芙刚回了慈宁宫,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正是镇国公和他的孙子谢子闫。

两个人到了有一会了,听说太后出去了他们也不敢去找,只能等在慈宁宫,这会见太后回来,镇国公拉着孙子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求太后娘娘饶了老臣的孙子吧,我谢家三代单传,就只剩下这一棵独苗了,还请太后给子闫这孩子一条生路啊!”镇国公一脸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求太后饶我性命。”谢子闫也赶紧祈求。

叶清芙凤眸划过一抹锐利,并未让他们起身,而是走过来坐下。

丫鬟送上来一杯茶,叶清芙接过,抿了一口茶才幽幽开口:“镇国公这话哀家就听不明白了,安王伤了你孙子,哀家已经将安王绑着送到你府上了,何来不放过你孙子一说?”


镇国公心里吐槽,太后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真是老狐狸。

只是他可不敢说出口,立刻恭敬回答:“回太后,老臣的孙子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若是去给炎王当伴读,岂不是小命都难保吗。”

“求太后饶我一命,我不是故意装鬼吓唬安王的,我只是气不过他把我揍了一顿,所以才会这么做。

毕竟他是安王,又是太后您的嫡子,而我只是个纨绔,我若是对他怎么样,您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但是我并没有真的伤害安王,求太后明察。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太后饶命啊。”谢子闫不敢隐瞒,立刻说出事情的真相。

爷爷说真诚才是必杀技吗,希望太后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上,会原谅他吧。

叶清芙挑眉:“所以你就害的安王坏了名声?”

谢子闫撇嘴:“安王的名声本来也不怎么样啊。”

“他的名声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是你败坏他名声的理由。安王是哀家的儿子,谁若是敢欺负他,哀家决不轻饶。

当然这一次是安王动手在先,所以哀家并未跟你计较,而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叶清芙郑重严肃道。

上一世的她偏帮糊涂,所以得罪了众多人,最后害的自己的两个亲儿子和自己都惨死,这一世她自然不能如此糊涂。

“太后啊,这哪里是改过自新的机会,您简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炎王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若是去给他伴读,他肯定会打死我的,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谢子闫说完就铛铛的磕头。

“只要太后饶了我孙儿一命,老臣愿意为太后马首是瞻,追随太后。”镇国公亮出底牌。

他之前一直保持中立,就是不想站队,毕竟太后和皇帝哪个他都得罪不起的。如今为了保全孙子,他必须做出决断了。

叶清芙眼底划过一抹满意,这正是她想要的。

“镇国公这般说,哀家很是欣慰。既然镇国公府是哀家的人,哀家自然不能让你唯一的孙子出事。炎王那个混小子确实没轻没重,如此那就让谢子闫好好养着吧。”

“多谢太后,多谢。”镇国公暗暗松了口气。

“太后您可真是我的恩人,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谢子闫感激涕零。

“溪兰,去哀家的私库将那颗百年人参拿来,给谢子闫好好补补。将来镇国公府可都靠你了,养好身子,才能好好替哀家效力。”叶清芙命令道。

“是。”

“多谢太后。”

出了皇宫,谢子闫拿着百年人参,高兴得不行:“爷爷,太后她根本不像你说的那般恶毒,还送我百年人参呢,人不错啊。”

镇国公气的一巴掌打在孙子脑门上:“你这猪脑子被太后卖了,还帮她数钱呢,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镇国公府呢。”

这环环相扣的算计,就是他都自叹不如。

谢子闫却不以为然:“爷爷,那可是太后,怎么会算计咱们镇国公府,我倒是觉得跟着太后比跟着皇上强多了,毕竟整个大齐太后最大。”

镇国公无语,一颗人参就收买了这个混小子,太后真是好计谋啊,这小子也太便宜了。

也不知道他今日的决定是对是错,如今能护孙子一命才是最重要的。

慈宁宫。

溪兰端来果盘:“太后娘娘,这是今年岭南新送来的荔枝,新鲜的很,御膳房立刻送过来,您赶紧尝尝。”

叶清芙尝了一颗:“汁多清甜,肉厚核小,确实不错。让人送一筐去镇国公府,而且要让后宫的人都看到。”

“明白。”怡秋立刻去办,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安王。

“安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怡秋立刻行礼。

安王理都没理会,怒气冲冲的直奔进来:“母后,您怎么能将进贡的荔枝给谢子闫那个混蛋?他半夜装鬼吓得本王大半夜在街上狂奔,你不但不责罚,还给他百年人参,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本王可是你的亲儿子,还是嫡子,本王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您不但不给本王撑腰,帮本王教训他,居然还赏赐他,您至本王于何地!”

安王原本是想来找太后告状的,一开始听到太后护着自己很是感动,只是还没感动一会,就见太后并未惩罚谢子闫,还赏赐他百年人参和荔枝,当真是可气,所以安王才会冲进来质问。

叶清芙抬眸看向安王:“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慈宁宫,质问哀家?”

安王火冒三丈:“若不是闯进来,本王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母后居然如此偏心。你从小偏心周王就罢了,如今连谢子闫那个外人都赏赐,却不替本王撑腰,有你这样的母后真是本王的悲哀!”

叶清芙怒意冲天,起身直接扇了安王一个耳光:“混账,你还敢责怪哀家。若不是你出手伤人,将人差点打死,哀家至于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安王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让他更加的窝火和愤怒:“谁用你收拾烂摊子,直接下令将镇国公府抄家问斩不就好了。”

叶清芙气的浑身颤抖,看着眼前蠢儿子,实在是无语:“经过这一次,你居然还没长教训,还动不动抄家问斩,真是混账。

来人,将安王送去皇庄好好改造,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若是他敢不从或者偷跑回来,直接打断他的腿!”

安王这下慌了:“母后,您不能这么对本王,本王才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皇庄。”

说是皇庄,还不是一片破菜园子,要什么没什么,他可不想去受罪。

“你快滚吧,哀家没把你发配边疆就已经是仁慈了,不要再让哀家看到你。”叶清芙无语的嫌弃道。

两名侍卫走进来,不顾安王反抗,押着安王就走。

“太后娘娘息怒,安王只是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等他明白了会理解您的苦心。”心腹锦嬷嬷出声安慰道。

叶清芙无奈摇摇头:“芸锦,哀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蠢笨的东西,当初哀家生孩子时不会被人替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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