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宴冰冷的目光落在小路子身上:“你确实有罪,罚俸半年,小路子发配掖幽庭。”
“高德福,如果你管不了人,就从太监总管这个位置上滚下去。”
高公公抹了下额上的汗,心头松了口气,“谢陛下开恩,奴才一定好好管教手下之人。”
他连忙吩咐小太监将小路子拖了下去。
小路子恰好醒来,看到温祁宴,他一个激灵,连忙哭着求情,“陛下……是菀嫔勾引奴才……”
“闭嘴!”高公公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娘娘昨夜在佛堂为陛下抄写经书,你休得胡言乱语污蔑娘娘!”
他抽出帕子,堵住小邓子的嘴,“赶快拖下去。”
恰好小邓子被拖走,花魁也缓缓醒来。
看到这么多人,她顿时吓得瘫软在地,无助地看向许阮。
许阮移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花魁瞬间明白自己这是被放弃了。
她缓缓撑起身子,冷笑一声,“贵妃娘娘,你是想……唔……”
话未说完,她猛然吐出一口黑血,软软倒了下去。
她双眼睁大,不甘地瞪着许阮。
许阮被这番变故惊住。
在温祁晏看来,是被吓到。
他单手抱住许泠玥,抬手遮住许阮的眼睛,表情冰冷,语气却极为温和,“朕在,别怕。”
皇后差点没维持住表情。
她与温祁晏成婚十数载,他待她温和有礼,却从未这般护过她。
呵。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惠妃只是看了眼柔弱靠在帝王怀中的许泠玥,又看了眼许阮,静静垂下眼。
其余嫔妃,看着许阮的眼神,极为复杂。
有嫉妒、有戏谑、有怨恨……
桂嬷嬷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起身道:“陛下,是服毒自尽。”
许阮松了口气。
花魁被哥哥喂了药,解药在她手中。
本来今晚该给花魁第一枚解药,但她忘记了。
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庆幸忘记给花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