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解释,都无从下口,只能无意义地重复着。
“婢一时猪油蒙了心,脑子糊涂了!求郎君饶恕婢一回,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进觑向郎君,等候吩咐。
周明隐俊美无俦的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依然是冷峻疏离的神态。
他居高临下地瞥了眼求饶的侍女,目光漠然,仿佛那只是路边的石子杂草,不值得他多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去关注。
收回视线,丢下轻飘飘的一句:
“掌嘴送官,依律处治。”
周明隐便不再理会这两个下人,抬脚继续前行。
听到自己的判决,侍女瞪大了眼,不甘心地仰起脸凄声喊道:
“求郎君怜惜!”
她五官生得姣好,跪伏在地,衣裙贴身勾勒出腰臀的柔美曲线,这般哭泣着哀求,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可周明隐连头也没回,无视得彻底,径自穿过中门。
武将的身躯高大挺括,龙行虎步,不多时,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李进招过两个侍从,让他们按住犯事的侍女,又指着老妪道:
“你来给她掌嘴。”
老妪只当是将功赎罪,迫不及待应了,迅速爬起来,撸起袖子,抡圆了胳膊去抽人嘴巴子。
每一下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毫不留情,也趁机发泄被连累的怨气。
“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贱婢!莫不是失心疯了,竟敢妄言娘子!我呸!”
侍女被打得惨叫连连。
数到五十下,李进才喊停,再看侍女,双颊红肿烂熟,早辨不出一点姣美的模样。
对这种仗着脸看得过去,就妄想爬床上位,还没爬成就敢冒犯主母的蠢货,他并无任何惋惜。
“将这犯上咒主的贱婢捆了送去京兆府。”
吩咐完,李进又看向老妪。
老妪扑通一声重新跪下,哆嗦道:“李、李近侍,我真的没有说半句娘子的不好啊!”
李进笑了笑,不接她的话,只反问:“你可知那贱婢送官后,会有什么下场?”
“我、我不知......”
“奴婢咒主,流二千里,配驿为奴。”
老妪跪都跪不住了,干瘪的老脸如风中残烛,每条褶子都在抖动,半晌说不话来。
威慑完了,李进方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