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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胖死的原配带着二哈去随军江晓陆泽完结文

秦嘉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晓扒着油漆斑驳的木扇窗往外瞅,“现在什么情况啊?”难道真是七四年?奶糖无力地用狗爪子顺着身上毫无光泽的毛,“你怎么还没整明白?咱俩肯定是被扔到昨天吐槽的那部年代剧里了。”一人一犬两个最佳损友昨天乔迁新居,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拿着正在热播的,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真实经历改编的年代剧逗闷子。结果,剧情没看多少,光顾着耍嘴皮子了。大约是一人一犬这两张嘴实在太损,惹怒了穿越大神,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天地。江晓闻言惊悚的低头看着自己比水桶还粗的腰身,瞪着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我这是穿成了男主那个胖死的原配?”奶糖翻了翻狗眼:“知足吧。你连品种都没换呢!”江晓闻言抽了抽嘴角:“你不是也没换吗?”奶糖急了,“人家原来可是灵犬,是现在能比的吗?”江晚皱...

主角:江晓陆泽   更新:2025-07-11 0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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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晓陆泽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胖死的原配带着二哈去随军江晓陆泽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秦嘉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晓扒着油漆斑驳的木扇窗往外瞅,“现在什么情况啊?”难道真是七四年?奶糖无力地用狗爪子顺着身上毫无光泽的毛,“你怎么还没整明白?咱俩肯定是被扔到昨天吐槽的那部年代剧里了。”一人一犬两个最佳损友昨天乔迁新居,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拿着正在热播的,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真实经历改编的年代剧逗闷子。结果,剧情没看多少,光顾着耍嘴皮子了。大约是一人一犬这两张嘴实在太损,惹怒了穿越大神,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天地。江晓闻言惊悚的低头看着自己比水桶还粗的腰身,瞪着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我这是穿成了男主那个胖死的原配?”奶糖翻了翻狗眼:“知足吧。你连品种都没换呢!”江晓闻言抽了抽嘴角:“你不是也没换吗?”奶糖急了,“人家原来可是灵犬,是现在能比的吗?”江晚皱...

《大佬胖死的原配带着二哈去随军江晓陆泽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晓扒着油漆斑驳的木扇窗往外瞅,“现在什么情况啊?”

难道真是七四年?

奶糖无力地用狗爪子顺着身上毫无光泽的毛,“你怎么还没整明白?咱俩肯定是被扔到昨天吐槽的那部年代剧里了。”

一人一犬两个最佳损友昨天乔迁新居,一边胡吃海喝,一边拿着正在热播的,据说是某个大人物真实经历改编的年代剧逗闷子。

结果,剧情没看多少,光顾着耍嘴皮子了。

大约是一人一犬这两张嘴实在太损,惹怒了穿越大神,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天地。

江晓闻言惊悚的低头看着自己比水桶还粗的腰身,瞪着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我这是穿成了男主那个胖死的原配?”

奶糖翻了翻狗眼:“知足吧。你连品种都没换呢!”

江晓闻言抽了抽嘴角:“你不是也没换吗?”

奶糖急了,“人家原来可是灵犬,是现在能比的吗?”

江晚皱眉:“狗还有种族歧视啊?”

奶糖:“……”

竟让狗狗无言以对。

江晓摸着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头,有点疑惑。

“糖啊,人真的能胖死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狗能饿死……”

江晓:“……”

下一刻,一人一犬顿时消失在屋子里。

这是江晓的伴生空间,从出生就跟着她。

里头有三间屋子并一汪灵泉,还附赠一只幼犬,就是奶糖。

江晓的父母离婚又再婚,各自组成家庭,虽然没有对她不闻不问,但江晓的家人也只剩下了奶糖一个。

一人一犬平日里总吵架,却也是相依相伴的过日子,再加上有个伴生空间,日子倒也过的有滋有味。

没想到一觉睡醒换了个天地,还附赠了一身肥膘,让江晓这只颜狗欲哭无泪。

说起来,江晓爱美的这个毛病,纯粹是让空间给惯出来的。

她的这个灵泉别的作用没有,美容健体,瘦身减肥,样样行,一泡解千愁。

而且还分了两个泉眼,一个饮用,一个泡澡,互不干扰。

一个小时之后,从灵泉里出来的江晓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一人一犬站在浴桶边都傻眼了。

奶糖看着飘浮在水面上,足足有两指厚的猪油,瞪着一双狗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晓。

“我滴个娘来!你到底吃了多少猪油啊?脑子都被猪油糊上了吧?”

这是死的一点都不冤枉啊!

江晓沉默了。

她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这个年代还有人被猪油糊死的?

想到原主在肉联厂工作的继父,江晓若有所思。

原主的亲生父亲江峰在十年前为救陆首长去世了。

母亲陈兰带着她改嫁给了肉联厂的工人安国清。

安家也有一个女儿叫安慧,比江晓大一岁。

一年后,陈兰又生了儿子安平,安家就有了三个孩子。

原主生性腼腆,在家里过的跟个隐形人似的。

陆首长了解情况之后,征得母女俩的同意,在江晓成年后,让陆家的长孙陆泽打了结婚报告。

还没等江晓过去完婚,陆泽就去了前线,一走就是三年。

除了每个月的津贴按时寄到江晓的手上,并没有只言片语传来。

直到几天前,陆家才打来了电话,传来的却是个噩耗。

陆泽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医生判断苏醒的希望十分渺茫。

消息一传来江晓就懵了,控制不住自己一吃解千愁,然后就挂了。

如今的江晓看着这一水池子的猪油满脑门子的疑惑。

一个人得想不开到什么程度,才能喝下去这么多的油?

而她的这个疑问,在吃晚饭的时候被揭开了。

江晓看着继姐安慧笑眯眯的递到手里的米饭,差点一口吐出来。

这碗米饭表面上看没什么,底下的一层完全被猪油包裹着,一看到这些猪油,江晓就想到刚刚的一盆洗澡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折腾,江晓丢下碗就冲了出去。

江晓一冲出门就“哇”的一口吐出来,太恶心了!

安慧和陈兰都急匆匆的冲出来,只有继父安国清轻轻的哼了一鼻子。

安慧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抚的拍着江晓的后背,出口的话带着深切的担忧,“晓晓,你这是怎么回事?是生病了?”

她一边说着,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以往敦实宽厚的后背,今日摸起来有点不一样,肉,很明显的没有那么厚了。

安慧眯眼,遮住眼底的一抹锐利,心中有些不满。

她像一个尽职尽责的饲养员,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辛苦投喂出来的猪猡,十分敏锐的发现了异样。

原本毛孔粗大,油脂堆积的皮肤有了明显的变化,皮肤变得细腻白皙,竟有了几分江晓三年前的肤色。

安慧冷着脸后退一步,观察了一下江晓的体型,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江晓瘦了!

安慧强压住内心的不解和愤怒,柔声道:“赶紧回去漱漱口吃饭吧?”

瘦了就要多吃!

站在门口的陈兰见江晓已经止住了呕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赶紧收拾收拾吃饭!”

这年月对待吃饭还是积极认真的。

特别是这两天小儿子安平跟着安奶奶去乡下走亲戚,陈兰的注意力都在闺女身上。

江晓拼命的摆手:“你们吃吧,我真的不吃了。”

得有多强壮的胃口啊,刚看完飘着那么厚油花的洗澡水,还能吃进去那么一大碗拌着猪油的饭。

她真的来不了。

还没等陈兰再说话,安慧便语气温柔的劝说着:“多少吃点,半夜饿醒了,省得找不着饭吃。”

江晓还是摇头,谢了,真来不了。

她也没再废话,转头进屋了。

迈过门槛的时候,江晓听见后头的安慧无奈说道:“陈姨您别担心,我会帮晓晓把饭菜留出来的。”

安慧的声音带着无奈,还带着长姐的温柔和包容。

即使陈兰再愿意挑刺,在这方面也挑不出毛病来。

就说猪油拌饭吧,现在的油多金贵啊,即使他们家有便利条件,也不能敞开肚皮吃。

从前自己向着闺女,又心疼她身体瘦弱,总是偷偷的给她拌上一点。

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被安慧发现了,本以为她会吵闹不公平。

没想到她反而说,妹妹身体不好应该多用点。

而且自从安慧接过厨房之后,晓晓的饭碗里就没断过猪油,这方面陈兰对安慧还是满意的。

虽然心有防备,但明面上大家处的也不错。

听安慧这么说,陈兰点点头:“行,那你就给她留一碗饭吧。”

安慧笑眯眯的点头:“晓晓今晚上吐了,我给她留一大碗。”

陈兰满意了。

留在门口的安慧,眉间却有些起伏不定。

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满意的欣赏了一番杰作,不过是大半天的功夫,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安慧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饲养员,还是应该尽职尽责。

吃过晚饭后,安慧似乎对江晓的“掉膘”十分不满,又往青菜里加了一勺猪油。


而此时,陈兰正拉着江晓的手跟她说着陆家的事。

“虽然部队里传来了消息让家属过去陪同,但陆家不缺人,你们俩又没正式完婚,依我看就算了。”

按照陆家说的这个情况,陆泽也没有多长时间好活。

人一没,这门亲事自然就做罢。

到时候闺女也能清清白白的重新说婆家。

若是现在跑到军区医院去照顾病号,日后就是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

为了闺女的终身着想,陈兰不想让她去。

说自私也好,说无情也罢,陈兰自己就是二婚,承受的压力只有自己最清楚,她不想让闺女走自己的老路。

江晓仔细的看着原主的妈妈,惊奇的发现陈兰跟她妈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从这一番话看来,人家母女俩的感情,可比自家娘俩强多了。

江晓眨眨眼:“可这么一来,我就得去下乡了。”

她一没结婚,二没工作,按照陆家的意思,由陆首长出面,将这桩婚事取消。

既然抹去了她跟陆泽结婚的事,那就符合下乡的条件。

陈兰一听“下乡”两个字也很犯愁。

播种、铲地、除草,风吹日晒的,就江晓这一身肥肉,半天的功夫就得晒得冒油。

更别说江晓这么多年被她养的耳根子软又没主意。

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乡下,还不得让人剥皮抽筋的吃了?

正在空间里啃肉骨头的奶糖一听着急了,“小啊!乡下可不能去啊,就你现在这个体格子,要是再晒成个冻梨蛋子,那就更不能看了!”

江晓:“呸!土狗,闭嘴!”

奶糖一拍爪子怒了:“叫谁土狗呢?”

“谁答应谁就是!”

一人一犬隔空斗着嘴。

陈兰悄悄的捅咕了一下闺女,“那你怎么想的?”

江晓想去随军。

结合原主的记忆,再通过自己的观察,安家并不是一个能够长久居住的地方,并且还暗藏危机。

而下乡江晓也不考虑。

就她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根本吃不了种地的苦。

那唯一的选择就是结婚。

与其随随便便,着急忙慌的找个人嫁了,还不如承认已有的婚姻。

倒不是她对男主有什么想法,而是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等三年后恢复了高考,市场也开放搞活,自然不会再束手束脚,到时候干什么都方便。

最妙的是男主的苏醒时间,正好在三年后。

反正男主的津贴都归她,就当干三年护工了,还能混个不离不弃的好名声。

“我想去照顾陆泽。”江晓的声音虽然低,却坚定。

陈兰一听就急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陆泽眼瞅着活不了了,这个时候往上凑,不是自找苦吃吗?

再说,“这年月像你这种情况,万一陆泽死了,你想当个寡妇都没地方当!”

如今是新社会,不兴那一套。

战死的军官家属只能返回地方,到时候江晓还得回来,身份却已经变了,再找人家就是妥妥的二婚了。

江晓没办法跟陈兰多解释,只能赌气说道:“那我要是不去,让别人怎么看我?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陈兰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两下,“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活好你自己是正经。”

江晓低下头不说话,倔强的让陈兰头疼。

“你好好想想!”

陈兰一甩袖子走了,奶糖跳出来说道:“你真想去啊?人家男主那边有女主呢,咱去合适吗?”

江晓白了它一眼:“咱们就是暂时借男主用用!再说了,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可是有证的!”

当时因为陆泽急着出征,情况特殊,陆首长特意找人给他俩办了结婚证。

咱有证,咱怕啥呀?

反正男主躺那也不能说话不能动,怎么摆弄还不是都随自己?

听说当年连家属房都申请了。

有钱有房,还没老公,这么好的条件还不知道利用,窝在这种地方受罪?

原主的脑子确实是被猪油糊住了。

奶糖用爪子挠着鼻尖,听着还挺有道理的。

正在这时,忽然看见门开了,安慧手里端着饭菜走进屋。

她的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晓晓,好多了吧?我拿了饭菜过来,今天有你爱吃的油焖小菠菜,赶紧过来吃。”

说完又用厌恶的眼光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奶糖。

也不知道江晓是怎么想的?

居然弄了一只这么土的狗放在屋里,也没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月?人都吃不饱饭了,还养狗?

安慧不以为然的扭过脸去,在她没看到的地方,正在舔毛的奶糖翻了翻狗眼。

江晓没注意到一人一犬的互动。

她走到窗台边的书桌上,看着油焖小菠菜抽抽嘴角。

这还真是用油焖的,清亮的猪油都快漫出盘子了,到底放了多少啊?

安慧见江晓一反常态没有立刻动筷子,心头又添了几分不悦,语气也有了一丝变化。

“快吃!等你吃完了,我好收拾碗筷,忙了一天,我也累了。”

江晓立刻接口:“有人看着我吃不下去!你困了就先睡吧,一会我自己收拾。”

安慧想起来江晓确实有这个毛病。

那还是弟弟安平口无遮拦惹下的。

有一回,安平发现江晓的饭碗总是油汪汪的,看起来比自己好多了,就想跟江晓换着吃,结果江晓怎么也不愿意,姐弟俩就吵了起来。

安平骂江晓吃饭像头猪,把江晓气的直哭。

从那以后,江晓吃饭很快,一大碗饭就像是往嘴里倒似的,三两下就吃完了。

甚至是盛多少吃多少,快得连陈兰都没发现江晓碗里的饭是越来越实诚,一碗都顶得上两碗了。

想到这里,安慧又掩下了眼底的得意,温柔地笑着说道:“那你吃吧,我出去等,快点啊!”

她说完还打了个哈欠,扶着门框出去了。

江晓看着关上的房门,转头就要把饭菜倒进空间的垃圾桶里。

奶糖眼疾手快的一爪子把她的胳膊扒拉到一边,“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睁开眼睛看看我都瘦成啥样了?你不吃,我吃!”

江晓看着脚下瘦得皮包骨头的土狗,认命的将饭菜倒进空间里的瓷盆里。

“一会再去吃。”

安慧等会还得进来,看不见奶糖会怀疑。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安慧再次推开了江晓的房门,一进门就看向桌子上的碗盘。


安慧发现里头空空如也,顿时给了江晓一个满意的目光。

收拾碗筷的时候还顺便打量了一下屋子,确定没有可以倒垃圾的地方,才带着一脸的笑意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一句,“早点睡,别在屋地上随便溜达。”

江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帮安慧补充了一句,多吃多睡才能长膘。

这真是尽职尽责,一点都不想浪费!

安慧走后,江晓又泡了一个澡,她现在恨不得睡在池子里。

出来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发现脸颊又瘦了一些,已经能隐约的看见尖尖的下颌了。

不过脸颊上的肉还是呈下垂的态势,还得再接再厉。

而完成的饲养任务的安慧,放心的沉入了梦乡。

江晓一连洗了两个澡,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接近第二天中午,收拾着走出门,一眼就看见饭桌子上扣着的搪瓷盆。

掀开盆子一看,里头又是一碗猪油拌饭,江晓怒了,还有完没完了?

只不过她有火也没地方发。

这家里只有江晓是真正闲人。

从前安慧跟她一样都属于待业状态,但人家勤劳能干有眼力见。

如今正在纺织厂做临时工。

所以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江晓将桌子上的饭倒在奶糖的饭盆里,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

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江家的条件非常不错。

安国清和陈兰一个在肉联厂工作,一个在供销社工作,都是令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的好单位。

住的地方也是独门独院,虽然空间并不大,但毕竟是个独立的地盘。

屋子整齐的分为四小间,看起来应该是两个大间隔出来的。

西边的两间小屋住着江晓和安慧,东边的屋子前头住着安国清两口子,后边是安平的卧室,偶尔安奶奶也来住几天。

东西两头的屋子中间隔着一个客厅,厨房就在客厅的后头,格局倒也是方方正正,很规整。

江晓走到房门前,迎着正午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远远的就看见奶糖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它显然已经摆脱了自己换了个品种的阴影,很快的接受了现实。

跑起来非常轻快,尾巴还一摇一摇的,一看见江晓就往她身上一扑,用两只前爪子搭住她的腰。

还不等江晓伸手推它,奶糖就开始抱怨:“我说小啊,你这腰也太粗壮了,我这两只爪子都兜不住了,得有三尺了吧?”

江晓猛地推了它的狗头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有三尺?胡说八道!”

以她自己的经验看来,最多二尺七。

那么一想,江晓打了个哆嗦,好可怕的数字!

她也没心思晒太阳了,打算回去接着泡澡刮油。

奶糖跟在她后头,进屋后一起闪进了空间。

江晓在浴室里泡着澡,喝着灵茶,奶糖用两只爪子抱着饭盆吃饭。

一边吃还一边嫌弃着,“小啊,咱们家什么时候开火?天天吃这种垃圾,狗狗也受不住啊!”

一人一犬平常在家闲的长毛,除了欣赏美颜,就是研究美食,把自己的胃口都养刁了。

如今冷不丁的降低标准,从珠穆朗玛峰跌到马里亚纳海沟,奶糖吃饭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怨气。

江晓看着漂浮在身前的一层油脂,有气无力地摇头说道:“你将就着吧,我现在真的来不了。”

她看着油就恶心,没有做菜的心情。

奶糖只能耷拉着耳朵去啃垃圾,一边啃,一边说道:“小啊!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江晓抿着灵茶心不在焉的说道:“看热闹去了呗。”

她家二狗子没啥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卖单儿,看热闹。

对了,还喜欢回来跟她八卦。

所以尽管江晓足不出户,对街坊邻居家的那点破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江晓好奇的问道:“你看着啥了?”

毕竟刚到一个新地界,江晓对周围未知的世界还是很好奇的。

一提起这个奶糖来精神了,叼起自己的饭盆凑到浴室的玻璃门前,将饭盆撂在地上,一边吃一边说道:“我昨天就跟你说了,那个安慧不像是个好东西,今天一大早我就跟着她出去了,结果还真让我猜着了。”

江晓撇撇嘴:“你还挺有心眼的。”

奶糖得意的舔着盆子,“那是,我们狗狗心眼从来都不少。”

“嘿嘿”,江晓冷笑:“这倒没听说过,我只听过狼心狗肺,鸡鸣狗盗……”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嚓”一声,奶糖一爪子挠在了玻璃门上,脆弱的玻璃门立刻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江晓一拍水花,怒道:“再挠就把你卖掉!”

门外传来奶糖幸灾乐祸的声音:“我现在是一只土狗了,卖十只也买不回来一扇门!”

奶糖很得意,廉价有廉价的好处。

江晓:“……”

好像有点道理。

江晓洗完澡,嫌弃的穿上土不拉几的红格子外套,出了空间回到房间里,打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入眼的衣服。

奶糖揣着一颗急切分享八卦的心,围在江晓的腿边乱转。

终于在江晓又拿起一件衣服准备折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拍了一爪子,“你到底听不听?”

江晓暗自支棱起耳朵,面上却无可不可:“那就说呗。”

奶糖努力忽略江晓的语气,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故作深沉的舔了舔自己的毛,方才懒洋洋的说道:“那个安慧今天去邮局打电话了。”

听到让人这么意外的答案,江晓果然来了兴趣,将手里折了一半的衣服抱在怀里,转身坐在炕沿边上,问道:“打给谁的?”

奶糖吧嗒着狗嘴,一摊爪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狗狗又没有千里眼!

随后又困惑的说道:“她说家里养的猪最近不爱吃饭,有点瘦了,让那边再多寄点钱过来买药。小啊,我也没看见家里有猪啊?”

江晓顿觉毛骨悚然,一层又冷又粘的薄汗出现在后背上,被灵泉滋润过的白皙细腻的脸颊,瞬间苍白如纸。


奶糖对江晓的情绪变化感知最为明显,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咋的了?小啊?”

奶糖见江晓兀自呆愣愣的,额头上的冷汗大滴的滑落下来,拿着衣服的手抖的不成样子,不由得大惊。

“小啊?到底咋的了?你别吓唬我啊!”

江晓咬着苍白的嘴唇,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可是她的心还在不停的颤抖。

江晓终于明白了原主的死因。

死于兽药中毒。

怪不得她刚刚重生的时候感觉浑身没劲,脑子也昏昏沉沉的,还一阵一阵的犯着恶心。

那应该就是余毒没有清干净的症状。

幸亏她手里有灵泉,将残余的毒药随着油脂一起排出了体外。

亏她还以为自己是因为减肥才会神清气爽,原来是清除了余毒。

只是不知道安慧为什么会突然间加大剂量,将原主送上黄泉路。

江晓紧紧的抿着唇,说实话,有点害怕。

在她生活的环境里,亲戚邻里之间都有磕磕碰碰,动手的也不在少数,但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还没见过。

安慧才多大年纪?二十岁左右,居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并且能立即付诸行动,果然天赋异禀!

奶糖还在着急的围着江晓转悠,“到底咋回事啊?就算她养了一头猪,还能把你吃了?”

江晓冷笑:“她不是让猪吃我,是想把我养成一头猪!”

正在地上转圈的奶糖前腿一软,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抬起一双困惑的狗眼,问道:“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江晓不想再说话了,想把这件事好好的捋捋。

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告诉陈兰。

随后,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陈兰很护着她,没有错。

但是按照平常生活当中的细节来看,陈兰更看重江晓七岁的弟弟安平。

陈兰绝对不会因为江晓抛下安平,与安国清离婚。

江晓甚至敢断言,即使她没有穿越过来,原主的死也得不到公平的对待。

而原文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切。

陈兰会哭会闹会埋怨会怨恨,唯独不会为了江晓抛弃“家庭”。

更别说她如今并没死……

江晓正在思考着,一声尖叫响起,奶糖忽然跳起来,冲进空间“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中,一边扑腾着,一边激动的嚷嚷着“死了,死了,我死了……”

江晓:这反射弧长的,脑子刚充上电……

这两天的饭都让奶糖吃了,她可是一口都没动。

不过她也没告诉奶糖,原主能中毒是积少成多,一条土狗从前肯定是没有这种福气的。

哪有那么多猪油拌饭给它吃?

江晓刚感叹完家里二狗子的脑回路,傍晚的时候,便再次被安慧惊讶到了。

安慧笑吟吟的站在客厅,手上托着半块白色的肥皂。

“这是我托人买回来的,咱俩一人一半。”

在这个年代肥皂也是个稀罕物,不是家家都能用得起的。

普通的肥皂呈黄色,每人每个月限量供应一块,不但需要肥皂票,价格也不便宜,一块肥皂一角五分钱。

千万别小看了这一角钱,可是能买一斤大米回家的。

普通的肥皂都这样金贵,这种白色的带着香气的肥皂虽然不如精致的香皂好用,但同样难得。

因为一般人家有了香皂平常也不会使用,那是用来送礼的,有亲朋好友同事结婚,送一盒香皂,算是不错的礼了。

所以家里能用上这种肥皂,也是一种奢侈。

现在安慧说愿意跟江晓分享,被任何人听到都只会认为是她善良懂事,照顾妹妹。

江晓判断这块肥皂,一定是半个月前安慧剩下的那半块。

也就是说,她自己根本没有使用。

判断的依据就是这半块肥皂的断裂之处,已经有了融化的痕迹。

江晓笃定,这是专门买来给自己用的。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安慧好心。

而是这样的肥皂呈很强烈的碱性,而我们一般人的皮肤是偏弱酸性的。

长期使用这样的肥皂洗脸,会破坏皮肤的酸碱平衡,导致毛孔因干燥或油脂堆积而粗大。

本来这样的肥皂是安慧每个月才会跟她“分享”半块的,而这个月突然加了半块。

可想而知,江晓如今的皮肤状况让安慧有多着急。

江晓笑着伸出手,“谢谢。”

不要白不要,给就拿着呗。

给不给是人家说的算,用不用是她自己说了算。

安慧目光幽暗的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掌,细白软腻,虽然有些肉感,却依然优美。

再看看自己的手,骨节粗大,皮肤皱皱巴巴的,像只鸡爪似的。

安慧握着肥皂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加了几分力气。

江晓看着那张温柔的脸逐渐扭曲,好心的提醒道:“你再抓下去,那块肥皂就不能用了。”

安慧这才回过神,还没等她说话,就见江晓撇了撇嘴:“都弄成这样了,我不要了,你自己用吧。”

一人一犬很有默契的翻了翻眼皮,转身走了。

在她身后的安慧,气得狠狠的将手中的肥皂摔在了地上。

怒气中又夹着一丝惧怕和困惑,让她十分不安。

安慧心中不安的结果,就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又给江晓添了两勺猪油。

这一次,江晓没有动筷子。

陈兰端着饭碗,纳闷的看着她。

“怎么了?不舒服?”

江晓以前吃饭跟抢攻阵地似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现在一反常态的不动筷子,立刻引起了陈兰的注意。

即便是平常拿江晓当空气的安国清都纳闷的看了她一眼。

江晓用下巴点着自己的饭碗,“油太多了。”

她打的是直球,没有拐弯抹角。

可她这句话却让安国清发出了一声嗤笑。


听听这话说的,要是站在大街上没准都得挨揍!

现在市里的供应粮油,每人每个月只有三两油。

三两油啊!擦个锅底都不够。

这年月还有人嫌饭碗里的油多?

安国清不高兴的把饭碗撂在桌子上,沉下脸:“你不吃,就把那碗饭给我!”

这真是活人惯出来的臭毛病!

若不是他在肉联厂上班,家里还能吃到这么多油腥?真是不知道好歹。

安慧抓紧了手中的筷子,连忙道歉:“都是我的错。大概是今天油真的有点放多了,我重新给晓晓盛一碗。”

她说着立刻站起身,伸手就去拿江晓的碗,打算随手带走。

陈兰也说道:“你这么大个人,跟孩子置什么气?行了,不愿意吃就不吃。”

什么好东西也不能长年累月的吃,这话她早就想说了。

但看着闺女平常饭吃的香,陈兰也就没提。

今天既然自己说出来了,那正好以后也别吃了。

瞅瞅她都胖成什么样了?

“以后晓晓的饭跟咱们一样,别往里头拌猪油了!”陈兰直接对安慧说道。

安慧的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碗打翻。

可安国清却越听越来气,合着他给家里改善伙食还有错了?

“把饭拿过来,我吃!”

江晓没等安慧阻拦,便痛快的站起身拿起饭碗一递。

“您自己吃吧。”

安国清赌气的将饭碗接过来,甩开筷子就来了几口,立刻发出一声冷哼。

这么香的饭,还挑三拣四的,真是惯的臭毛病!

陈兰见他开始吃饭,立刻打圆场:“都赶紧吃饭吧,晓晓去拿个碗。”

安慧心里一跳,立刻站起身,“我去!”

没想到安国清怒气冲冲的说:“让她自己去!”

安国清早就看闺女伺候着江晓心里不痛快,但一来他想让陈兰跟安慧搞好关系,二来,也为陆家。

所以一直没吭声。

没想到越惯越不成样,这是到他们家当大小姐来了?

安慧顶着安国清怒气冲冲的目光,忐忑的坐回椅子上,目光不安的看着厨房的方向。

却说江晓带着奶糖进了厨房,一人一犬动作迅速,配合的很默契。

不过片刻,奶糖就伸着爪子扒着碗架柜的一角拍了拍,“在这了,你快点。”

江晓迅速的掀开碗柜将瓶瓶罐罐挪开,果然见到里头有个编织袋,拽出来一看,是满满的一口袋白色粉末。

“是这个吗?”

奶糖不耐烦的一拍爪子,“是!你快点。”

它的鼻子还用怀疑吗?

江晓一抬手从空间里掏出个盒子,将白色的粉末全部倒进盒子里。

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营养粉倒了进去。

前前后后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

而坐在堂屋吃饭的安慧正度秒如年的捧着自己的饭碗,直到看见江晓出现在厨房门口,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在心里安慰自己,就这么一两分钟的功夫,应该没什么事。

江晓盛了一勺米饭,坐在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吃着。

太不容易了,她终于吃到一口正常的米饭了。

江晓吃的很满足。

而坐在她对面的安国清吃饭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这猪油拌饭第一口吃着是挺香的,但越吃越腻,更别说这碗饭都快被猪油泡上了,安国清吃的嗓子眼都冒油。

可他又不能撂下筷子就走,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吃到最后,安国清都是一粒米一粒米的往嘴里放。

陈兰看出不对劲,“怎么了?”

她一把拉过安国清的碗,立刻就变了脸。

饭碗里清亮亮的漫着猪油,足足有小半碗。

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晓,这么多油平常是怎么喝进去的?

继而又十分愤怒的质问安慧,“这到底怎么回事?”

猪油拌饭很常见,是现在很多人家解馋的一种方式。

甚至还有的人家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碗。

但也不能放这么多油啊?

安慧立刻委屈的红了眼眶,“陈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今天放多了。”

安国清就坡下驴,立刻撂下筷子不吃了。

再吃下去,嘴里的油就要从嗓子眼里漫出来了。

下饭桌之前,也没忘记给亲闺女解围:“都说了,就今天放的多。你也没想想,要是天天都这么多油,晓晓能吃进去饭吗?”

陈兰看着那半碗油,觉得安国清说的也有道理,要是一天三顿这么喝油,谁也受不了。

不过,她还是强调了一句:“以后咱们家别做猪油拌饭了。”

晓晓那么胖不能再吃了,而安国清大约这一年都不想再吃了。

安慧抹了一把眼泪,强行扯着嘴角说道:“知道了。”

看着对面被肥肉糊满了的脸上逐渐显出了原本的轮廓,就连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都睁开了。

安慧急的心里冒火,又是焦急,又是困惑。

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苦了三年的杰作,怎么会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安慧满腹心事的吃完饭,端着饭碗进厨房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向了某个角落。

发现那里依然被帘子挡得严严实实的,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却还是走上前,伸手掀开帘子,弯腰往里看了一眼。

扒开挡着的瓶瓶罐罐,拽过袋子往里一瞅,里头的东西一点没少,才算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安慧动作迅速的收拾完碗筷,将炉子上温着的鸡汤端上来倒进一个大的搪瓷缸子里。

熟练的扯下窗子旁边挂着的一个白色的毛巾,将缸子包好,双手捧着出了自家的房门,一路进了前院。

在她身后,奶糖爪子轻巧的跟了过去,却并没有进院子。

而是十分熟练的在后窗户根底下跑了一圈,找到目标后,贴着窗户趴下去舔毛。

半天才听见屋里传来开门声,还有安慧说话的声音。

“梅梅姐,我把鸡汤端来了,你慢慢喝。”

刘梅一边哄着女儿,一边说道:“谢谢你了,先放那儿就行,一会再喝。”

安慧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一会就凉了,我抱着孩子,你先喝。”


刘梅正抱着孩子坐在炕上生闷气,闻言脸色缓和不少,闻着鸡汤的香味,说道:“麻烦你了。”

安慧熟门熟路的把鸡汤倒进桌子上的小盆里,转身端着送到刘梅手里,又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晃了晃。

方才笑着说道:“什么谢不谢的,咱俩还用说这个。”

刘梅点点头,显然也这么想,端着鸡汤忍不住抱怨:“我那个婆婆真不是个东西,一看见我生了个丫头片子,连饭都不做就跑了。”

弄得她一天手忙脚乱的,还一点奶水都没有,闺女只能喝奶粉加面糊。

亏得之前得了一笔外财,才不至于手头紧。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没生出个儿子来,这女人啊,到啥时候都得有个儿子。”

安慧没接这话,心里却深以为然。

就拿陈兰来说吧,当年刚过门的时候家里家外的成天忙活。

她奶奶还看不顺眼,一天天拖油瓶的骂江晓,指桑骂槐的话,更是说了不知道有多少。

后来不过一年,生下了安平,家里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安奶奶抱着大孙子心满意足,再也没给过陈兰脸子看。

就连对江晓也当做了摆设,虽然不闻不问,也不再找茬。

大约刘梅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也说道:“你后妈陈兰就是例子,生了儿子腰杆子就硬了,你瞧现在日子过的多舒心。”

都是二婚,她生个丫头片子娘俩一起遭人嫌弃,再看看陈兰财政大权一把抓,江国清跟她一心一意的过日子。

刘梅提起陈兰又想起了江晓,压低了声音:“我教你的那个法子怎么样?”

刘梅问的时候还冲着安慧挤挤眼睛。

安慧似乎不愿意多说,只“嗯”了一声,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小小的一团,还挺可爱的。

刘梅拿小勺喝了两口鸡汤,得意的笑道:“我听人说啊,这是省城那边兽药厂新研究出来的方子,还没开始推广使用呢。结果有人不知道,偷偷的把配好的饲料拿回家去给全家解馋。”

她放下小勺,用手比划着:“结果,吃得家里人脖子上的肉这么厚,脸蛋子上的肥肉都快垂下来了,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公社开会的时候,他们一家往那一站,把大伙都吓了一跳,整个一窝大肥猪!”

她一边说一边笑,差点把手里装着鸡汤盆子打翻,还在比划着说道:“后来一查才知道,他把厂子里用来做实验的猪饲料偷回家去了,全家老小一起吃。”

刘梅看了一眼安慧,“我托人给你弄来的那个药,你只用每天给她放一点点,到时候相亲,你们俩往那一站,谁还要她呀?”

刘梅也知道这主意有点损,但又不伤人性命,只是胖点,应该也没啥事。

等到安慧嫁了人,药一停,江晓自然就瘦回来了,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能知道。

只是刘梅做梦也没想到,安慧下手狠,并且另有目的。

但这些事,安慧是不会跟刘梅说的。

“姐,我先回去了。”

关于这件事,安慧无意跟刘梅多探讨。

只是临出门的时候问了一句:“那个药吃的时间太长,用的太多,会不会就没有效果了?”

这是安慧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刘梅诧异的说道:“吃多了?吃多少啊?那东西可不能多吃,听说还在试验阶段,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安慧见问不出什么,只得含含糊糊的答应一声,推开门走了。

坐在炕上的刘梅却有点不安了。

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悔。

说起来还是她以前多嘴,跟安慧聊天的时候当笑话讲了这件事。

后来有一天,安慧拿了一百块钱上门,刘梅看着厚厚的一沓大团结,心动了……

没想到安慧一干就是这么长时间,不会出什么事吧?

刘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却说安慧捧着缸子回家,心里烦躁得想杀人。

若是没办成事,再把有些事倒腾出来,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只是,现在她也没了主意。

“猪”不是一天就能上膘的,可却是一天就掉膘了,还掉的那么猛,让人猝不及防。

但是这话她说给谁,人家也不信。

别人不信,陈兰是相信的。

此刻,她正在屋里拉着江晓的手细看。

“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是我的错觉吗?”

伸手捏捏江晓的脸颊,陈兰心头一跳:“你用什么了?”

这脸颊触感滑腻温软,像婴儿皮肤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陈兰感兴趣的又捏了一把,将刚刚的疑问丢在了脑后,一心想知道闺女的皮肤保养秘方,毕竟,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江晓坚定的摇头:“什么也没用。”

这秘密就是亲妈,她也不会说。

陈兰表示怀疑,“真没有?”

江晓回答斩钉截铁,“没有!”

一个人守着的秘密,才是秘密。

最多加上她家二狗子,其他人免谈!

陈兰狐疑的缩回手,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写字台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眉目如画,明眸皓齿,这是从前的江晓。

陈兰叹了一口气。

她将从兜里的布票和钱都塞到江晓的手里,劝说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也别太不当回事,趁着这两天去我们单位扯点布料回来,让我们单位的老陈给你量量,做一条裙子。”

自从三年前江晓开始发胖,很多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每次出门的时候总会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时间久了,江晓连门都不愿意出了。

特别是他们供销社,平常都绕着走,就是害怕听别人的闲言碎语。

江晓伸手一推:“不用,我有钱。再说不过年不过节的做衣服干什么?”

她的减肥计划还没有完成,现在做衣服纯属浪费,有钱有票都不会这么花。

而且她说的也是实情,原主手里确实不缺钱。

陆泽是正团级干部,一月工资一百五十八元,各种票证齐全。

这三年一分不少每个月按时都邮寄到原主手上。

而原主自从发胖以后,因为药物的作用,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基本不出门。

白天江晓还看过存折,整整四千多块钱,那一刻,江晓对男主发自内心的赞扬!


当然,能将工资一分不少的邮寄回来,是陆家安抚江晓的意思,让她不要着急,安心等待。

但从这点来看,陆泽这个人也不错。

陈兰看着闺女隐隐露出原本轮廓的脸,心中高兴,却还是劝道:“你最近少吃点,然后再瘦点我就托人给你介绍个对象。”

想到这里,陈兰压低了声音:“你觉得前头老王家的几个小子怎么样?”

虽然王家老太太的嘴挺碎的,但王嫂子的三个儿子都能干,而且王老大可是副厂长。

江晓在记忆里扒拉一遍,拼命的摇头:“我看不怎么样。”

老王家的那几个儿子眼睛有点小,鼻子有点塌,下巴有点方,总而言之一句话,哪哪都差点。

陈兰看着闺女一脸的不以为然,生气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怎么就拎不清呢?长相能当饭吃啊?不比下乡和守活寡强?”

江晓摇头:“妈,您跟陆爷爷说吧,我愿意去随军照顾陆泽。”

陈兰差点被她气死,“你疯了!”

江晓一扭头:“您要是不打电话,哪天我就自己走!”

陈兰冷笑,伸手就在江晓后背拍了一巴掌,“长能耐了你?没有介绍信,你往哪走?”

江晓:“……”

她还真忘了这茬,这个年月到哪去都得有介绍信。

“我手里有结婚证,到街道上一说,我不相信他们不给我介绍信!”

她可是军属,丈夫保家卫国受了伤,街道的人敢不给她开介绍信?

陈兰被她气得眼前发黑,一甩手走了。

她虽然生气,临出门的时候还叮嘱着:“明天别忘了过去。”

而江晓却并不打算去。

按照她现在的努力程度,不过三五天就能恢复到微胖的水准。

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一身肥肉再减下去一层,如若不然容易危及小命。

江晓看着自己粗大的胳膊,哭丧着一张脸进了空间。

一边猛灌灵茶,一边泡着澡。

奶糖一跳进空间就用爪子拍着玻璃门。

“小啊,你快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江晓正在努力往嘴里倒灵茶,闻言问道:“怎么了?”

她知道奶糖是跟着安慧出去的,一听它咋咋呼呼的语气,就知道这是发现了新大陆!

奶糖叹着气,一边摇着狗头,一边用爪子不停的拍着地板,“难以置信!真是让狗狗难以置信!”

江晓的好奇心被彻底的提了起来,站起身擦干净水珠,穿着浴袍拉开门走了出来。

伸手抓住奶糖的耳朵,眯起眼睛说道:“快说!到底怎么了?”

奶糖却一甩狗头,用爪子在耳朵上挠了两下,不满的说道:“我都说了多少回了?别拉扯我耳朵,这也是你能扯的?”

江晓冷笑:“我不能扯?只有你那群花里胡哨的小帅狗能扯?”

奶糖用狗尾巴冲着江晓一扫,不满的说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成天欣赏帅哥,就不允许狗狗贪恋美色?”

大家都是颜狗,谁比谁高贵?

江晓懒得搭理这只傻狗,自己走到灵泉池旁的躺椅上休息。

奶糖见她走了,撒着欢的跑过来,“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它把刚刚听到的情报都跟江晓学了一遍。

末了,加了一句:“这也忒缺德了!这两个人简直是狼狈为奸!”

江晓这才弄明白,原来这件事还跟前院的刘梅有关系。

“要这么说,这事还得从刘梅身上下手!”

奶糖一听来精神了,用狗爪子扒着江晓的椅子,半支起身子,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狗眼问道:“你说咋办?”

江晓在他的狗鼻子上点了一下,“跟以前一样,还得咱俩配合着办!”

而在A市的陆军医院里,被陆家人团团围着的陆泽却双眸紧闭陷入了深度昏迷。

陆首长红着眼圈,将自己枯瘦的手掌搭在陆泽修长的手指上,握着他冰凉的指尖,老泪纵横。

陆泽的父亲陆明远也长叹一声,扭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陆泽的继母吴月眼中却闪过一丝快意。

陆泽的光芒太盛,有他在,老爷子的眼里从来看不见其他的孙子,如今,陆泽倒下了,也应该他们家陆峻出头了。

想到这里,吴月推了推身边的陆峻,意思让他上前哄哄老爷子。

陆峻有点不愿意。

他承认自己比不上大哥优秀能干,但自认也不是草包。

可父亲和爷爷都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百般看不上。

现在大哥出事了,陆峻更不想上前。

以免到时候好处没沾着,还惹了一身腥。

吴月推了好几下,陆峻都一动不动。

陆老爷子装作没看见,站起身往外走,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过两天打电话问问,看看江丫头是什么意思?若是同意过来,给好好安排安排,别亏待了孩子。若是不同意,咱们也不勉强。”

陆明远答应着,跟吴月一左一右的扶着老爷子往外走。

而在陆家人走后,一身护士打扮的沈琦推开了病房门。

沈琦双手插兜站在床前,痴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深邃立体的五官纵然陷入深度昏迷,也带着一丝冷诮严峻。

沈琦的目光中带着不甘心。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便宜了那个像猪一样的女人?

想到刚刚陆老爷子的话,沈琦眼底的狠辣一闪而逝。

绝对不能让江晓出现在这里,更不能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可惜,江晓的情况跟她的愿望背道而驰。

第二天,熬夜泡完澡的江晓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惊喜的发现自己又瘦了一大圈。

这种好心情在吃饭的时候跌落谷底,意料之中的又找到一份加了料的饭菜。

安慧还真是坚持不懈。

将饭菜丢进空间,江晓这一回打算给自己和奶糖重新做一份。

一人一犬一商量,干脆做两碗雪菜肉丝面。

雪里红和瘦肉都是冰箱里的存货,正好拿出来解馋。

至于猪油,两人都有了心理阴影,谁也不想沾染一丝一毫。


江晓洗干净手,利落的拿出面粉加入适量的盐和水,揉搓成面团,用手拍了两下,水和面的比例刚刚好,做出来的面条才会柔软有嚼劲。

醒面的功夫,江晓拿出瘦肉切成肉丝,切的不快不慢,却极有韵律,很赏心悦目。

唯一让奶糖不适应的,就是那一双都是肉坑的小胖手。

“小啊,你这手上的肉坑都能装下一桶水了,啥时候能变回来?”

作为一只名副其实的颜狗,瞧着真别扭。

江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上两团下垂的肥肉,叹了口气。

“罗马也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慢慢来吧。”

等把身上的毒素都排差不多了,应该能恢复。

切完肉丝,搬出面板,将干面粉均匀的撒在上面,擀成面片状,反复重叠碾压,然后切成面条,用灵泉水下面。

灵泉水包裹着细白的面条,在沸水里翻滚,诱人的香味逐渐飘散。

奶糖被锅里飘出来的香味馋的直转圈。

它也不容易,一连吃了两天的垃圾,差点没把自己吃死。

终于能正常的吃口饭了。

一人一犬,一个用碗,一个用盆,对着爽滑筋道的面条,开干。

此时坐在安家不远处聊天的邻居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

不约而同的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这是谁家做饭呢?这么香?”

这一片是职工家属区,上班的上学的中午很少回家,几乎都是对付饭,有的人家连火都不会开。

王大娘顺着香味走了两步,扒着安家的门缝往里头瞅,回头一拍大腿说道:“我说是谁呢?这么败家!是陈兰带来的那个丫头。”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张嫂子忍不住撇撇嘴说道:“俺们生产队的肥猪长到这么胖,都该杀了,还吃呢?”

李大爷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烟袋嘴,“这闺女胖的连道都走不动了,也不知道咋吃的。”

张嫂子的语气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这还用说?老安在肉联厂工作,陈兰整点好吃的都塞她闺女嘴里了呗!”

众人深以为然,这后妈当的太偏心了。

王奶奶也小声的说道:“兰子这点可做的不对。不管怎么说,姑娘也是外姓人,将来她还能指着姑娘养老?就算安慧她不管,怎么也得给安平多分几口不是?”

可安家的三个孩子里,只有江晓吃的肥粗扁胖的,安平都望尘莫及。

“我听说她婆家出事了,怎么还这么吃啊?”

这心可真大。

众人在安家的大门口嘀咕着,屋里江晓和奶糖却吃的心满意足。

推开碗筷,一人一犬都四脚朝天的躺在那拍肚皮。

奶糖一边挠着肚子,一边感慨着:“小啊,看来那句话说的有道理,美食能抚平一切的伤痛,我现在都觉得穿成一只土狗也没什么不好,活着就是胜利。”

江晓“嘿嘿”冷笑:“你可千万别高兴的太早,这年月的人,馋肉馋的眼睛都绿了,对很多人来说,狗肉可是大补的。”

奶糖拍着肚皮的狗爪子一哆嗦,惊恐地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真的?”

江晓认真的点头:“好奇心不但能杀死猫,还能杀死爱吃瓜的狗!”

“呸!”奶糖扭过头去不搭理她,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知道江晓是在提醒它。

一人一犬歇够了,跑到厨房去干大事。

江晓拿出替换出来的白色粉末,均匀的撒在墙角瓦罐里的鸡汤之中。

前院的刘梅不是又出主意又帮着买药吗?

那就让她自己尝尝这药的滋味。

说起来也是巧,刘梅的女儿不吃母乳,要不然江晓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至于安慧,江晓打算看看情况再说,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的猪肉都是纯绿色食品,找点添加剂可是太难了。

安慧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还是一个临时工,从哪弄来这么多钱买药?

只是江晓想同样想不明白,记忆里原主是个温柔腼腆的姑娘,从来没跟谁结下过深仇大恨,怎么会惹得人大费周章的对她动手?

而安慧同样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辛苦饲养的小猪还瘦了?

耳听得清脆的下班铃声在车间里响起,安慧脱下工作服,跟着工友一起走出了车间。

有人在她身后喊道:“小安,咱们一起回家吧?我骑自行车带着你,正好顺路。”

安慧温柔的拒绝了,“我还得去买点菜,你先走吧。”

那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人家躺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养的跟头猪似的,你一天天的上班洗衣做饭忙得团团转,就不会偷会儿懒?”

安慧还是温柔的笑着:“我都习惯了,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买菜。”

那人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转身骑上自行车走了。

这里安慧一个人缓缓的往前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兜,里头揣着今天新开到手的工资,只有十八块钱。

因为她是临时工,所以只有这么多。

想到这里,安慧抿了抿嘴唇,想起那个人答应过的,事情办成之后,就会给她转正。

安慧决定今天再做一把努力,给饲养的小猪多加一点料,争取早日完成饲养任务。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

蔬菜商店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在这个物资紧缺的年月,想买东西就得抢在前头,去晚了就没有了。

安慧的运气不错,晚上回家的时候买到了几条鲫鱼,打算熬一锅鱼汤。

以她的经验来看,汤汤水水更容易发挥药性,而且鱼汤的味道重,今天可以给江晓再多加两勺调料。

拎着鱼路过胡同口,正遇见王奶奶拎着泔水出来倒。

王奶奶看着安慧手里拎着鱼,目光一闪,笑道:“哎呦,你们家这日子过的是真好。在咱们这一片也是数一数二的。”

安慧笑的腼腆:“瞧您老人家说的,不过就是两条鲫鱼,前几天我还闻见您家有煎鱼的香味呢。”

他们这一片的住户双职工家庭很多,还有一些人家人口多的,家里人都有工作单位,条件相对比较好。

吃两条鱼还真不算是改善生活。


王奶奶听她张口就提起家里煎鱼的事,面上有点讪讪的,解释道:“我们家一个月也煎不上一回,前几天不过是给我小孙子吃的,小孩嘴馋,没办法。哪像你们家,中午刚做完肉,晚上又吃鱼的。”

安慧眉头一皱:“王奶奶弄错了吧?我们家中午就晓晓一个人在家,饭菜都是现成的,再说家里也没有肉,怎么可能炖肉吃?”

王奶奶一摆手:“我还能骗你?中午我们都闻见了,哎呦,那味香的,差点让人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说着还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

也不知道那个胖丫头是怎么做的饭,真是香的离老远都能把人的馋虫勾出来好几条。

让王奶奶晚上吃饭的时候都觉得没滋没味的。

安慧却听得眉头紧皱。

先不说家里有没有肉,江晓做出来的饭菜跟猪食差不多,更何况早上自己留了那么多饭菜,难道她又没吃?

一想到又浪费了那么多的调料,安慧的脸色有点阴沉。

强打着精神跟王奶奶道了别,拎着鱼往家走。

一进自家的院门,脚步不由得顿住了。

只见江晓穿着一件红格子上衣,正迎着夕阳站在院子里,旁边还跟着那只大笨狗。

金色的余晖映在江晓的脸上,白皙的脸颊犹如上好的细瓷,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虽然两个脸蛋子上的肉还是往下垂着,被肥肉堆积的眼睛却已经微微的睁开了,露出了一双秋水似的眼眸。

或许别人不会注意,但安慧作为一名合格的饲养员,对江晓一向是观察入微的。

她能确定,在自己离开家的一天时间内,江晓又瘦了。

这让安慧十分的愤怒。

为什么江晓就不能听话一点,好吃好睡的不好吗?非得这么折腾!

而提前到家的陈兰也很不高兴,她走上前用自己的手指戳着江晓的额头。

“我昨天说了多少遍?让你今天到我们单位去!你偏偏当成耳旁风!”

陈兰没跟闺女说的是,她今天又惹了一肚子的闲气。

本来今天一上班陈兰就去跟陈师傅说,自己闺女要来做条裙子,让陈师傅关照一点。

陈师傅闻言满口答应下来,“咱俩是老乡,还是一家子,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你让孩子尽管来。”

陈兰交代完就回去上班了,没想到等了一上午,江晓也没出现。

顿时,单位里平时跟她有过口角的几个人就开始冷嘲热讽。

“还好意思说她闺女要来做裙子?腰那么粗,腿那么胖,长得跟头猪似的,好意思来吗?”

“你们别说,上回我还真见着她闺女了,哎呀妈呀,别说腰和腿了,就是脖子上的肉都有那么厚,真跟我们村养的那个肥猪似的。”

一个人说着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气得陈兰想冲上去撕了这几个人的嘴。

可是她也知道这件事闹得越大,对闺女的名声越不好。

气得陈兰中午饭都没吃。

江晓看着妈妈气哼哼的脸,无辜的一摊手:“我今天起来晚了,一觉睡醒都下午了,没来得及去。”

陈兰恨铁不成钢的掐了她一把,“除了吃,就是睡,你就不能走两圈?”

安慧听了连忙目光一闪,笑道:“能吃能睡是福气,陈姨你就别说晓晓了。”

安慧烦恼的看着江晓,心说,不运动还掉膘呢,再多走两圈还了得?

说到底还得多吃多睡!

安慧笑的温柔:“我买了几条鲫鱼,今天晚上我们熬汤喝,晓晓不是最愿意喝鲫鱼汤吗?今天晚上多吃点。”

陈兰看了一眼安慧手里的鲫鱼,瞧着确实挺新鲜,也挺高兴。

“今天晚上我熬汤。”

陈兰接过安慧手里的鱼进厨房去收拾。

这里安慧问江晓,“我听说咱们家中午炖肉了?”

江晓一脸迷惑:“肉?哪来的?”

安家情况特殊,家里的肉几乎都是安国清从肉联厂拿回来的,没有人会去另买。

安慧见她一脸迷惑,心下松了一口气。

就是个香味,没准大伙闻错了。

而江晓的心暗暗的提了起来。

“看来咱俩以后得注意了!这可不好弄。”

空间里不能开火,想要做饭,必须去厨房。

而香味怎么可能不散出去?

奶糖耷拉着一对耳朵,一张狗脸拉的老长。

“那帮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吃碗面条也这么多屁话。”

这么一想,奶糖觉得还是小小聪明,他们俩应该换个环境去随军,不说别的,就是吃个东西也随便。

“小啊,咱俩什么时候走啊?”

不能好好吃饭的奶糖着急了。

“开了介绍信就走。”

当然,如果陈兰能同意,母女俩好聚好散更好了。

这里安慧看着江晓说道:“或许是我听错了。你站着别动,我去帮陈姨做饭。”

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这两天怎么没见你把脏衣服拿出来?正好我一会儿要洗衣服,顺便帮你也洗了。”

江晓眨了眨眼,这么尽心尽力的吗?

这是生怕她有一丁点的体力消耗。

“好啊,谢谢你了。”

有人提供免费服务,不用白不用。

因为晚饭是安慧和陈兰一起做的。

她没敢往江晓的饭碗里再加猪油。

却趁着陈兰不注意,往江晓的那碗鱼汤里狠狠的又加了两勺料。

鱼汤的味道有些重,调料也不是那么齐全,多加一点特殊的料也喝不出来。

这才是安慧今天晚上买鱼的目的。

吃饭的时候,安慧的目光都没离开江晓,见到她将一碗汤都喝了,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而江晓喝的时候还在跟奶糖吐槽。

“早知道就不换成营养粉了,搁点胡椒粉,喝鱼汤正好。”

趴在屋里舔毛的奶糖,悠悠的说道:“搁啥胡椒粉啊?都不是一个颜色的!再说味道也不对,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有鱼汤喝就不错了,狗狗还享受不到这个待遇呢,看来它今晚还得回空间里找吃的。

想起干巴巴的狗粮,奶糖就没胃口。

吃完饭安慧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跟着江晓进屋拿了脏衣服出来洗。


若不是江晓死命的拦着,安慧可能连她的内衣裤都拿走了。

江晓真的想说一句,这位大姐干事业真是太拼了!

就是心肝的颜色黑了点。

当然,从奶糖回来传递的消息来看,人家也不是免费服务的。

应该有一个不知名的人士在给安慧提供金钱,而安慧用这些钱在刘梅那里弄了一些调料。

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跟原主有什么仇啊?要大费周章的下这么重的手?

江晓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一边用手给奶糖顺着毛,一边琢磨着。

一抬头就看见安慧抱着洗衣盆刷刷的洗衣服。

安家的小院就是用木板条围了一圈,啥也遮不住。

走过路过的人看到这个情形,都免费的赠送了江晓一鼻子冷哼。

江晓也很无辜。

别人是拿钱办事,她只是成全而己,这上哪说理去?

“我今晚再努努力,你这两天多跟着她点,估摸着她一着急,还会跟那个人联系。”

要想敌人露出破绽,就得让她自乱阵脚。

奶糖翻着肚皮,享受着江晓的服务,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没问题!”

对它来说,这都是小菜一碟。

“那你可别被人抓去吃狗肉了。”江晓还是有点担心的。

别的不说,这个年月的人肚子里是真的缺油水。

奶糖一翻身,爬起来抖抖毛,“放心吧,咱不是还有空间吗?”

“那离得太远,你也进不来啊?”

奶糖一挥爪子,“没事。我先出去溜一圈,看看有啥瓜没有,回来也给你啃两口。”

看着奶糖一溜烟的蹿了出去,江晓拍了拍手上的浮灰,望着天边的新月出神。

安慧将一盆的衣服都洗的干干净净的搭在门口的竹竿上。

才将水顺着院子旁边的小水沟倒掉,进屋换了清水洗手。

将早先放在炉子上热的鸡汤倒出来,仍然用搪瓷缸子装好,打算送到前院给刘梅喝。

路过江晓旁边的时候还温柔的叮嘱:“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我把饭给你留好,不用那么早起来。”

江晓点着多层的下巴答应着,打算一会儿就回去再泡泡澡。

灵泉水既能美容养颜又能排除毒素,虽然江晓已经将那味调料给换了,也得以防万一。

有枣没枣的打三竿子,天天排排毒,优化优化有好处。

再说还能刺激刺激敌人,一举两得。

奶糖此刻正趴在刘梅家的院门旁边,跟他们家的秃尾巴狗大眼瞪小眼。

奶糖一翻狗爪子,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藏起来的火腿肠。

“兄弟,来两口?”

刘梅家的狗不为所动,呲着狗牙冲它哼哼。

奶糖听懂了,这位老兄是说,这是它的地盘,闲狗免进!

奶糖也不着急,干这种事它有经验。

将爪子下的火腿肠一分为二,顿时,一阵特殊的香气飘了出来。

在人类都两眼冒绿光馋肉吃的年代,一般的狗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吃肉了。

刘梅家的秃尾巴狗立刻两只狗眼放着绿光,讨好的咧了咧狗嘴,哈喇子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奶糖大方的将火腿肠扔到它的脚下,“咱俩是兄弟了!”

秃尾巴狗根本没理它这一茬,只顾着两只爪子抱着火腿肠啃。

直到最后,将塑料皮都放在狗嘴里嚼了又嚼,才伸出狗爪子搭着奶糖的肩头表示“自己人”。

奶糖高兴地听着秃尾巴狗跟他科普着这一片的情况。

从老马家的小儿子跟嫂子不清不楚,一直讲到老张家的小孙子撒尿和泥的事。

两只狗狗正兴奋地交流着,奶糖一翻眼皮,看见安慧又捧着茶缸子往刘梅家来了。

赶紧让朋友止住了话头,自己连蹦带跳的窜到了刘梅家的窗户根底下。

秃尾巴狗不甘寂寞,也跟着新结交的朋友凑了上来。

只听屋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原来今天刘梅的丈夫周平也在家。

周平和刘梅是二婚,他今年都三十多岁了。

爸爸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家里只有他一个独子,因为前妻生了个丫头片子,被父母逼着离了婚。

只能降低一下标准,娶了乡下来的刘梅做老婆。

没想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的还是个丫头片子。

把周平的老娘气的够呛,瞧都懒得来瞧一眼。

倒是安慧天天的来给送汤送水。

周平坐在沙发上,看着弯腰倒鸡汤的安慧。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即使穿着一件薄薄的花衬衣,少女独有的香气还是随着渗出来的汗珠飘进周平的鼻端。

他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指尖,顺着安慧衬衣的衣摆伸手进去摸了一把。

安慧觉得仿佛有一条黏腻冰冷的蛇滑过皮肤,手一抖,差点将鸡汤扔到地上。

周平却探身扶了一把,“慢点。”

又顺势接过安慧手中的茶缸,将鸡汤缓缓的倒进碗里。

他倒得非常缓慢,两个人离得也很近,灼热的气息打在安慧的耳边,放下缸子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在耳朵上咬了一口。

安慧的手拼命的颤抖着,想要叫喊,又想起她跟刘梅的合作关系。

害怕节外生枝,强行忍了下来。

而抱着孩子坐在炕上的刘梅一无所觉,只顾着给孩子换尿布。

安慧退后两步,平稳了呼吸,才将鸡汤端给了刘梅。

刘梅将孩子放好,伸手接过鸡汤,说道:“鸡还没买回来,你明天下班后再来取吧。”

现在的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一锅鸡汤只能喝两三天。

刘梅都是让周平隔两天买一回东西。

安慧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答应了,有周平在,有些话也不能说,只得收拾东西回家。

值得欣慰的是,进家门的时候发现江晓已经睡了,这对安慧来说多少是个安慰。

但安慧绝对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受到了暴击!

为了让自己能有点人模狗样的去见人,江晓发了狠心,硬生生的在浴室里泡了一夜。

早上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皱巴巴的了。

好在有灵茶配合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恢复了正常,江晓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颜狗就是这么执拗,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过,成果也是喜人的。

当她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客厅里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却一致的带着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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