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暗叹一声，都怪自己这张嘴，何必去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万一婠婠又闹着要和离，长钰那孩子岂不是要承受更大的打击？
褚曦宁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想来，又是‘褚曦宁’惹出来的“好事”——抛夫弃子。
也难怪无论是母后，还是婆母，她们的态度都如此怪异，个个都苦口婆心地规劝自己。
“母后放心，从前是不懂事，瞎胡闹，以后不会再胡闹了。”褚曦宁一脸认真地保证道。
皇后定定地看了褚曦宁好几眼，见她眸光清明，神色真诚，露出高兴的笑容，欣慰地微微颔首。
“既然打定主意了，那些不该有牵连的人就都断了吧。”
说这话时，皇后心里还挺纳闷。
公主养几个面首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先帝朝的瑶华长公主，就是一个例子。
终其一生，瑶华长公主没有成婚嫁人，却养了不少面首在府中，美男环绕，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潇洒。
可自家女儿和瑶华长公主不是一路人，虽说未必是个情种，但也不像有什么花花肠子的。
谁能料到自从那个什么徐三公子出现后，‘女儿’就像着了魔一般，放着好好的驸马不要，反倒对一个外室子情有独钟，痴迷不已。
要知道，那外室子的生母可是个青楼女子啊！
即便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也终究是在风尘中打滚的人，属于下九流之列，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
还有那戏班子里的琴师……
不提也罢。
皇后有时都忍不住想问一句：“我的女儿啊，你是眼瞎了不成？”
怎么偏偏看上了些不入流的人。
他们是比驸马能文善武？
还是比驸马风采卓然？
亦或是比驸马更加痴情？
在皇后看来，一样都比不上，放着上好的珍珠不要，巴巴地稀罕破破烂烂的鱼目，三岁小儿都做不出来这么离谱的事情。
就算要花心，要养面首，也学学瑶华长公主，眼光好一点，别什么都不挑。
满腹经纶的大学士，常胜大将军，妙手回春的医圣传人……
看看环绕在瑶华长公主身边的倾慕者都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再看看自家‘女儿’喜欢的面首，皇后想想都觉得心塞。
褚曦宁眨眨眼，在心中暗自思忖。
什么叫做“不该有牵连的人”？
难道说，‘褚曦宁’在外头还有别的相好，养了姘头不成？
而且听母后这语气，姘头似乎还不止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