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河胡玲珑的女频言情小说《破庙重生,五个绝美嫂子逼我延续香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封狼居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姐,怎么办呀。小郎君身上好凉,这样恐怕挺不过今晚!”“小郎君如果再死了,咱们老赵家就没人了,呜呜呜......小郎君不会死的,咱们快把衣服脱了,围着小郎君,这样就暖和了!”寒冬腊月、风雪呜咽。大盛王朝西北某一山村破庙。五个神色焦急的女子,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围在中间。青年迷迷糊糊,干裂的嘴唇艰难张开。“水!水!”听到昏迷的赵清河开口,大嫂胡玲珑脸色欣喜。“小郎君醒了,快!老五去弄点水拿来。”五嫂袁永晴此刻抱着赵清河的双脚在胸口暖着,听到大嫂的安排。赶紧套上自己那破烂的上衣,赤着秀白的大腿,往破庙外而去。寒风刺骨,袁永晴搂起一大堆雪跑进屋里。随后五个人都含着雪,一口一口将雪水渡进赵清河口中。雪水入腹,赵清河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婴...
《破庙重生,五个绝美嫂子逼我延续香火完结文》精彩片段
“大姐,怎么办呀。
小郎君身上好凉,这样恐怕挺不过今晚!”
“小郎君如果再死了,咱们老赵家就没人了,呜呜呜......小郎君不会死的,咱们快把衣服脱了,围着小郎君,这样就暖和了!”
寒冬腊月、风雪呜咽。
大盛王朝西北某一山村破庙。
五个神色焦急的女子,将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围在中间。
青年迷迷糊糊,干裂的嘴唇艰难张开。
“水!
水!”
听到昏迷的赵清河开口,大嫂胡玲珑脸色欣喜。
“小郎君醒了,快!
老五去弄点水拿来。”
五嫂袁永晴此刻抱着赵清河的双脚在胸口暖着,听到大嫂的安排。
赶紧套上自己那破烂的上衣,赤着秀白的大腿,往破庙外而去。
寒风刺骨,袁永晴搂起一大堆雪跑进屋里。
随后五个人都含着雪,一口一口将雪水渡进赵清河口中。
雪水入腹,赵清河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
“婴...我这是在哪...”咦!
好软!
赵清河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四肢都暖暖的软软的。
下意识右手一抓,三嫂郑依婷啊的一声,将赵清河吓住。
不等赵清河看清,一股庞大的意识涌入赵清河的脑海中。
迷迷糊糊中,赵清河像是做了个梦,梦中他穿越了。
他穿越到了一个排行老六,拥有七个兄弟姐妹的山村人家。
前面五个哥哥都是猎户,他则是被供养着读书。
还有个老幺赵清瑶是个妹妹,因为赵清瑶是原身母亲老来得女,所以从小极为宠爱。
即使生在不富裕的农村,他们六个做兄长的从未让她干过农活,有好吃好喝的先紧着这个幺妹。
结果却养出个骄纵蛮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因为从小娇生惯养没干过什么活,生的白嫩。
被镇上的里正看上,为了妹妹风风光光嫁给崔贾,想着以后跟着村官沾沾光。
几个哥哥揭下县里的猎户悬赏。
结果五人去,无人归。
五个哥哥全都葬身在虎口之中,只留下刚刚过门的几个嫂子,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清河。
可是赵清河还没来得及沉浸在悲伤中,自己那个最亲的妹妹却带着丈夫,想要抢县里给的抚恤金以及老家的宅子。
赵清河阻拦却被打个半死,最后被扔到了破庙之中和五个嫂子自生自灭。
“畜生啊!”
消化完全部的记忆,赵清河忍不住发出怒吼。
猛地从草垫上醒来。
望着陌生的破庙,以及那脑海中印象极深的记忆,赵清河懵了。
莫非不是梦,是真的穿越了?
不等赵清河反应,破庙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六叔如今命在旦夕,小姑你还要如此落井下石,不怕遭天谴吗?”
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听语气满是焦急与无奈。
赵清河听出这是自己记忆里,那位大嫂胡玲珑的声音。
而大嫂口中的小姑正是赵家幺女,白眼狼赵清瑶。
“大嫂这话我不爱听了,六哥都伤成那样了,还能活多久?”
赵清瑶冷哼,“若是花费银子,万一还是治死了可咋整?
我这是提前给六哥处理后事!
你们赶紧让开,我只要那东西!”
她嫌弃的撇了眼守在破庙前的五位嫂嫂。
话语越发恶毒。
“另外你们几个没过门的,别一天到晚拿嫂嫂自居!
咱们村谁不知几位嫂嫂是命里克夫的灾星,坏了我们老赵家的风水。”
“你们都还没过门,算不上我赵家人。
我赵家的事,你们少管!”
赵清瑶此话一出,五个嫂嫂顿时凤目怒瞪,恨不得手撕了面前之人。
可是望着赵清瑶身边的人,五人又显得有些无奈。
那赵清瑶身边的正是她丈夫,崔贾。
青山村掌管户口和田地赋税的里正。
她们几人根本惹不起!
可是也不能看着自家小叔子受罪。
崔贾见几人依旧堵在门口不肯让开,阴恻恻的开口。
“人都要快死了,还拿那破玩意当宝呢?
赶紧让那小子交出来,不然等到我动手,那就可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听着自己那妹夫狠心的话,赵清河握紧拳头,眼睛不自觉瞥向一旁的黝黑大弓。
他们应该是要这玩意吧!
霸王弓!
赵家祖传的一把弓箭,听说曾是一位霸王用九天玄铁和龙筋做成的弓箭。
此弓重100多斤,要想拉开要有八头牛的力气才行。
被祖上得到之后,便一直藏在屋内,根本没人可用。
现在自己这妹夫占了祖宅和抚恤金还不够,还惦记这弓。
可是现在老子可不是之前的窝囊废了。
望着那弓,赵清河眼神晃动,快步走了过去,想要拉开那弓。
结果却发现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堪堪动了一下弓弦。
好家伙,自己之前好歹是特种兵王,力气比一般人大了不知道多少。
现在竟然连着弓都拉不开,这原身的身体素质太辣鸡了吧!
不行,既然拉不开只能用外力了!
他拖拽着霸王弓走到破庙石像左侧,用尽全身力气,将那百多斤的霸王弓拖到一根断柱边。
咬着牙将弓的一端卡在断柱的裂缝中,然后整个脚踩着弓背,肩扛着弓弦。
破庙外,崔贾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再不滚开!
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崔贾脸色阴寒,杀气四溢。
“呸!
崔贾,你这个畜生!
赵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
大嫂胡玲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倔强。
“小姑,六叔是你亲哥哥啊!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二嫂周媚娘也悲愤地喊道,声音颤抖。
“少废话!
今天这弓,我要定了!”
赵清瑶尖利的声音响起,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
“谁敢动我小叔子,先从我们姐妹身上踏过去!”
三嫂郑婷的声音清亮,带着决绝。
破庙内,赵清河听着嫂嫂们维护自己的声音,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在对比这老幺赵清瑶,没有血缘的甚至比这亲人还亲!
既然如此,这亲妹妹不要也罢!
赵清河闪过一丝决绝,从地上捡起一根尖端还算锋利的枯树枝。
这便是他的箭。
他将树枝搭在弓弦上,用整个身子将弓撑/开。
饶是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也堪堪拉了个五分之一,但这也足够对付了!
树枝箭遥遥指向破庙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砰!”
一声闷响,破庙的木门被崔贾一脚踹开大半。
“我看谁敢拦我!”
崔贾凶神恶煞地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脸刻薄的赵清瑶。
五个嫂嫂手死死拽着崔贾。
“崔里正,你想进去,就先打死我们!”
胡玲珑抱着崔贾的大腿,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好!
好得很!
既然你们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崔贾狞笑一声,眼中凶光毕露。
他直接一脚踹在胡玲珑的肚子上。
她被踢得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破庙门槛之上,口中吐着鲜血。
“大嫂!”
其余四女惊呼,目眦欲裂。
“畜生!”
破庙内,赵清河目睹这一幕,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他沙哑的嗓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吼,“崔贾!”
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崔贾和赵清瑶都没想到,那个被打得半死的赵清河,竟然还能发出声音。
“哟,还没死呢?”
崔贾转过头,轻蔑地看向庙内昏暗的角落。
赵清河扶着墙,缓缓站直了身体,但眼神冰冷得吓人。
“老子好着呢!
你要弓,就自己进来拿。”
“一个大老爷们,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
崔贾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被戳中痛处的恼怒。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赵清瑶在一旁尖声附和:“崔哥,别跟他废话,赶紧把弓拿了,免得夜长梦多!”
崔贾被赵清河一激,加上赵清瑶的催促,心中的贪念和怒火彻底爆发。
“好,老子今天就先结果了你,再拿弓!”
他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女人,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破庙内光线昏暗,他一时没看清角落的具体情形。
就在崔贾踏入庙门,离那霸王弓不过三步之遥的瞬间。
赵清河用尽最后的气力,松开弓弦。
“嗖!”
一声轻微却致命的破空声响起。
那根充当箭矢的枯树枝,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奔崔贾而去。
崔贾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劲风扑面。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格挡。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破庙的寂静。
鲜血飞溅!
那根粗陋的树枝,竟生生洞穿了崔贾伸出的右手手掌,将他的手掌死死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崔贾痛得面容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赵清河冷冷地看着他。
“欺我嫂嫂,这便是代价!”
“赵清河,我要杀了你!”
“我的手!
我的手!”
崔贾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赵清河,竟然敢对自已下此狠手!
“相公!
相公你怎么样了?”
赵清瑶花容失色,扑到崔贾身边,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右手,吓得直哆嗦。
愤恨的她转过头,像疯了一样对着赵清河尖叫。
“赵清河!
你这个杀千刀的!
你看你把我相公害成什么样了!”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赵清河斜睨着这个所谓的妹妹,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他要抢我的弓,还要杀我,我不过是自卫罢了。”
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何况,他先打伤我大嫂,这只是他还的利息。”
说着,赵清河再次伸出手,握住了那黝黑的弓身,另一只手捡起地上另一根稍显粗壮的枯枝。
他再次将枯枝搭上弓弦,虚张声势。
对着崔贾的方向,假装用尽全力,缓缓拉开一丝缝隙。
那姿态,分明是想再来一箭!
崔贾本就痛得死去活来,见赵清河又举起了“箭”,吓得魂飞魄散。
“疯子!
你这个疯子!”
他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右手,连连后退,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我们走!
我们快走!”
崔贾再也不敢停留,拉着赵清瑶,踉踉跄跄地向庙外逃去。
“赵清河,你给我等着!
我崔贾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临出门前,崔贾回头撂下狠话。
赵清瑶也被吓破了胆,怨毒地瞪了赵清河一眼,扶着崔贾狼狈而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破庙门口,五个嫂嫂才松了一口气。
胡玲珑顾不得自己嘴角的血迹,挣扎着起身,焦急道:“小郎君,你怎么样?”
“崔贾那人心狠手辣,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凶横!
他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嫂周媚娘满脸忧色。
“是啊,小郎君,崔贾再回来,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三嫂郑依婷声音发紧。
四嫂王桂英和五嫂袁永晴也是一脸的惶恐不安。
赵清河放下手中的枯枝,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对着几位嫂嫂露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嫂嫂们不必担心。”
“崔贾是我伤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们。”
“小郎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胡玲珑眼圈一红,“我们都是赵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岂有让你一人承担的道理!”
“大嫂说的是!”
其余四位嫂嫂异口同声,神情坚定。
赵清河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才是他的亲人啊。
胡玲珑擦了擦眼泪,看着赵清河,语气郑重:“小郎君,如今赵家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主心骨,是家主。
你说怎么办,嫂嫂们都听你的!”
赵清河沉默片刻,他知道这破庙是待不下去了。
崔贾吃了这么大的亏,下一次来怕是会带着更多的人,不走会死。
他脑中飞速思索着对策,片刻之后脸色一狠,缓缓说道,“我们进山!”
“进山?”
“如今大雪封山,寻常人轻易进不了深山。”
五个嫂嫂闻言,皆是面露一丝犹豫和担忧。
深山老林,天寒地冻,还有野兽出没,其凶险不言而喻。
但她们看着赵清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沉稳的眼神,再想想崔贾的凶残,便都咬了咬牙。
“好!
我们听你的,小郎君!”
胡玲珑率先表态。
“我们跟你走!”
五个女人,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果决。
她们简单收拾了一下破庙中本就少得可怜的物件,主要是些破旧的棉絮和几块干粮。
郑依婷、王桂英和赵清河合力拖着那沉重的霸王弓。
其余人背着那点可怜的家当,走在最后。
一行六人,就这样踏入了茫茫风雪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积雪深厚。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走了整整一天。
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才走到一处山谷之中。
赵清河看了一眼,响起原身记忆跟随哥哥打猎,来过这里。
他记得这里有山下猎人们搭建的小屋,可以临时庇护。
赵清河凭借着记忆,带着嫂嫂们山坳附近寻找。
“应该…咳咳…就在这附近了。”
他喘着粗气说道。
然而夜幕下的深山,比白日更凶险。
“嗷呜——”远处凄厉的狼嚎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让人胆颤。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漆黑林地中,陡然亮起了几双绿油油的光点。
那是狼的眼睛!
绿油油的光点在黑暗中晃动,不止一双。
细看之下竟有七八双之多!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腥臊之气,那是饿狼独有的味道。
“狼......是狼群!”
五嫂袁永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其余几位嫂嫂也是面色惨白,紧紧靠拢在一起,恐惧在她们眼中蔓延。
赵清河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知道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遇到饥饿的狼群意味着什么。
“快!
火!”
赵清河低喝一声,从怀中摸索出火折子。
赶紧吹亮了火星,颤抖着点燃了路上特意捡拾的一小捆枯枝。
“呼——”一小簇火苗升腾起来,在风雪中摇曳。
那些幽绿的狼眼,在火光映照下似乎停顿了一下。
但它们并未退去,只是在远处逡巡,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伺机而动。
危机并未解除。
赵清河看了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嫂嫂们,又看了一眼那沉重的霸王弓。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想要庇护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一个根本做不到。
他必须做出决断。
“大嫂你们拿着火把,分头去找附近的窝棚!”
赵清河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在这里,用弓吸引它们的注意。”
“什么?!”
胡玲珑第一个惊呼出声,“不行!
小郎君,这太危险了!”
“是啊,小郎君,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周媚娘急道。
“我们不走!”
郑依婷和王桂英也齐齐开口。
袁永晴更是直接挡在了赵清河身前,小脸倔强。
“那窝棚里有猎人留下的东西你们拿着可以防身!
留在这我根本顾及不到你们!”
“都什么时候了!
想一起死在这里喂狼吗?!”
“时间紧迫,快去!”
赵清河一声冷喝,带着迫人的气势。
五个嫂嫂被他这一下震住,看着他异常坚定的脸,慌张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胡玲珑咬了咬牙:“好!
我们去找!
小郎君,你......你千万要小心!”
她从赵清河点燃的枯枝中分出几根,吹旺了递给其他几人。
“分头找!
快!”
五位嫂嫂不再犹豫,各自举着简陋的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入了周围的黑暗林地之中,向着记忆中庇护所可能存在的方向搜寻。
空地上,只剩下赵清河一人。
还有他身旁那张黝黑的霸王弓。
以及远处黑暗中,那七八双越来越近的绿油油的眼睛。
赵清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露出肆意的笑容。
“小狼崽子们,爷爷在此!”
他捡起一根雪地里半干的树枝,敲打着弓弦。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狼群的方向吹了几声口哨。
“嗷——”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加凄厉凶狠的狼嚎。
五六只体型健硕的雪狼,从黑暗中缓缓踱步而出,呈半月形,将赵清河包围起来。
它们在距离赵清河十余丈外停下脚步,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赵清河知道,这是狼群在试探。
他不能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赵清河站立雪中,呼吸均匀,与狼群对峙。
寒风卷着雪沫,刮过他的脸颊,带来刺骨的寒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狼群极有耐心,它们在等待,等待猎物松懈的那一刻。
赵清河也极有耐心,曾经在执行特殊任务他也遇到过群狼,知道该如何破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大约过了半刻钟。
就在赵清河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冻僵,精神也绷到极致的时候。
远处,一道惊喜的女声传来。
“找到了!
小郎君!
我们找到了!”
三嫂郑依婷惊喜的声音传来!
赵清河心中猛地一松,终于找到了!
而就在他精神出现这一刹那松动,狼群动了。
“嗷呜!”
一直沉默不动的头狼,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冷喝。
一头早就按捺不住的恶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赵清河的咽喉扑了上去!
那恶狼腥臭的巨口已到眼前。
赵清河一直在关注着狼群动静,看到狼动了,身体一闪。
擒贼先擒王!
他甚至没去看那咬向自己咽喉的雪狼。
微蹲躲过致命一击,朝着头狼奔去。
“嗷!”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扑了过去。
而头狼竟然不闪避,那凶狠的狼眼竟闪过一丝不屑,反而朝着赵清河扑去。
赵清河此刻肩头被另一只狼死死咬住,血肉模糊。
又有两三只雪狼从侧面扑上,撕扯着他的腿脚。
赵清河恍若未觉。
他的眼中,只有那只体型最为硕大的头狼。
他死死抱住了头狼的脖颈。
赵清河一手扣狼眼,一手抓着狼口。
没有枪没有刀,他身上唯二的武器便是自己得牙齿。
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在头狼脖颈!
咸腥的狼血瞬间灌满口腔,赵清河宛若野兽一般。
头狼吃痛发出凄厉的惨嚎,疯狂甩动,试图将他甩脱。
可赵清河双臂如铁钳,牙齿更是死不松口。
“小郎君!”
“我们拿到东西了!”
林中传来嫂嫂们焦急的呼喊,可赵清河却浑然不知。
撕拉一声,赵清河竟然将狼王脖颈的血肉撕下来一大口。
狼血不停地飙升,狼王瞬间重创,不停呜咽。
但赵清河并没有放松,转身再次面对剩下的几只狼。
嗜血的气息不停升腾,他此刻仿疯魔野兽,只身战群狼。
直到最后一只狼被赵清河折断脖子倒下,他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等到赵清河再次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他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每一处都痛得钻心。
微微抬了抬头,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得像个粽子。
身上还盖着一张带着浓重腥气的狼皮。
那狼皮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昨日那只被他死死咬住的头狼!
他心头一凛。
没死!
偏过头,想看看周围。
木屋门边,一抹雪白晃动。
一个白花花的身子,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擦拭身体。
水珠顺着光洁的肌肤滑落。
赵清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他只觉一股热气从丹田猛地窜起,直冲头顶浑身燥热难耐。
“呃......”赵清河不自觉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白花花的身子猛地一僵。
大嫂胡玲珑迅速抓过一旁的破旧衣物裹在身上,动作略显慌乱。
她转过身,脸颊带着一抹未褪的羞红,快步走了过来。
“小郎君?
你醒了?”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惊喜。
待看清赵清河真的睁开了眼睛,胡玲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醒了!
小郎君醒了!”
她哽咽着,朝着屋外大声喊道:“妹妹们!
快来!
小郎君醒了!”
“什么?
小郎君醒了?”
“太好了!”
周媚娘、郑依婷、王桂英、袁永晴几人惊喜的声音接连响起,脚步杂乱地跑了进来。
五个嫂嫂围在简陋的床榻边,脸上又是泪又是笑。
赵清河看着她们,沙哑着嗓子问:“我......我昨天昏过去之后,怎么样了?”
五位嫂嫂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那张狼皮上,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敬畏。
胡玲珑擦了擦眼泪,声音依旧有些发颤:“小郎君,你昏睡了三天!”
“我们赶到的时候,狼都死了!
都被你杀死了!”
赵清河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得孱弱的身体还能激发当年的血性。
既然狼都死了,那这山谷算是安全了。
随即赵清河便看向这狭小的木屋,询问道:“这就是那小屋吗?”
五嫂袁永晴点了点头:“幸亏这里面还留下了一些止血疗伤的药膏,不然小郎君就...那吃的呢?”
“我们这三天就吃狼肉和野菜,如今也快吃光了!”
赵清河一听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得赶紧恢复,不然大家都要饿死在这。
前世在特种部队练就的那些野外生存的本事,放在这个时代,足够他带着嫂嫂们活下去。
又休息一天,赵清河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他心里想着,慢慢从铺着干草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许久没有正经下地,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披上那张头狼皮,当作御寒的衣物,缓缓走出了窝棚。
他目光一扫,便看到不远处,三嫂郑依婷正蹲在雪地旁,手里拿着一块破布,细细擦拭着霸王弓。
他缓步走了过去。
满是污垢的霸王弓此刻被擦拭干净。
经过阳光的照耀,赵清河发现弓身上竟然有一些细密的纹路。
这些纹路并非胡乱刻画,而是井然有序,勾勒出繁复的图案。
赵清河心中一动,凑近了仔细看去。
那些图案,不像是寻常的装饰花纹。
倒像是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小人,有的引弓欲射,有的挥拳如风,有的盘膝而坐,神态古拙。
每一个小人的姿势都极为怪异,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赵清河越看,心头越是惊异。
这......这难道是什么修炼武功的图谱?
赵清河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种顿悟可遇不可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当即沉下心神,双眼紧紧盯着弓身上的第一个小人图案。
那小人弓步跨出,双臂如抱圆月,姿态古拙,却又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赵清河摒弃杂念,缓缓抬起手臂,模仿着那小人的姿势。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随着他全神贯注,动作竟渐渐流畅起来。
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
他就这样在雪地之中,对着弓身上的图谱一一演练。
“小郎君这是在做什么?”
不远处,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五嫂袁永晴,最先发现了赵清河的异常。
只见他时而弓步冲拳,时而马步沉腰,动作大开大合,却又透着一股玄奥。
袁永晴心中一紧,小郎君刚醒,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姐姐们,你们快来看看小郎君!”
她不敢耽搁,连忙朝着木屋方向高声呼喊。
“怎么了,五妹?”
“小郎君又出事了?”
胡玲珑、周媚娘、郑依婷、王桂英几人闻声,皆是心中一惊,提着心急步跑了出来。
当她们看到雪地中赵清河的模样时,都愣住了。
此刻的赵清河,双目微闭,面色却越来越红。
他身上的皮肤,像是被煮熟的虾子,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赤色。
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有力,每一次吐纳,都带出一股淡淡的白气。
“小郎君他......他这是怎么了?”
胡玲珑声音发颤,满是担忧。
周媚娘秀眉紧蹙:“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倒像是在练什么功法?”
王桂英则更是紧张:“可他这样,身体能受得住吗?”
就在嫂嫂们担忧不已之际,赵清河身上的异变更加剧烈。
他摞露在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游走,肌肉块块坟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气息,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他身上的那件破旧单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鼓胀。
“不好!”
胡玲珑惊呼。
话音未落!
“砰!”
一声闷响!
赵清河身上的上衣,竟被他贲张的肌肉生生撑裂,化作片片碎布,四散飞溅!
他赤摞的上身,肌肉虬结,线条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的肌肤表面,竟然蒸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汽!
那白汽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缭绕在他周身,宛如仙神降世!
“这......这是......”五个嫂嫂都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赵清河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愈发刚猛迅捷。
一拳一脚,虎虎生风,带起阵阵呼啸。
雪花被他拳脚带起的劲风卷起,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般惊人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终于,赵清河将弓谱上最后一个小人的姿态演练完毕。
他猛然收势,双拳紧握,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嗬啊!”
声如龙吟,震得周遭的积雪簌簌落下!
啸声止歇,赵清河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小郎君!”
“小郎君你没事吧!”
嫂嫂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赵清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只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看着嫂嫂们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咧嘴笑道:“嫂嫂们,我没事,好得很!”
“我刚刚看着这弓身上的图案,觉得有些意思,便试着学了一下,没想到......”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爆豆般的声响从他体内传出。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奇效!”
胡玲珑眼尖,突然指着赵清河的肩膀,惊喜道:“小郎君,你的伤!”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赵清河身上那些被狼咬出的伤口。
只见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处,此刻竟然已经结痂,大部分细小的伤口更是只剩下浅浅的红痕!
“真的,真的好了大半!”
郑依婷激动地叫道。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周媚娘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
嫂嫂们喜极而泣,纷纷感叹这霸王弓的神奇。
赵清河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迅速恢复的伤势,心中也是振奋不已。
这时,四嫂王桂英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郎君,嫂嫂们都为你高兴,只是我们又没吃的了。”
木屋内的狼肉和野菜,经过这几日的消耗,早已见了底。
赵清河闻言,目光一凝。
他拍了拍胸膛,豪气干云道:“嫂嫂们放心!”
“如今我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倍,这就去打些猎物回来,保证让嫂嫂们吃上肉!”
“小郎君,你身体才刚好......”胡玲珑还是有些担心。
赵清河自信一笑:“大嫂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区区打猎,不在话下!”
说罢,他将那张头狼皮重新披在身上,又拿起那张霸王弓。
虽然还未学会如何用弓,但拿着它,便感觉心中安定不少。
他又在雪地里寻了根相对结实的枯枝,用石块简单削尖了一头,做成长矛状。
“嫂嫂们,等我回来!”
赵清河说罢,便大步踏入了茫茫雪林之中。
前世在特种部队,野外生存是家常便饭。
追踪、潜行、狩猎,这些技能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他俯下身,仔细辨认着雪地上那些细微的痕迹。
“这是雪兔的脚印,很新鲜,应该就在不远处。”
他目光锐利,很快便发现了一串通向林子深处的兔踪。
他的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宛如雪地里的幽灵,完美地将自己融入了这片冰雪世界。
很快,在一处背风的灌木丛下,他发现了几只正在啃食树皮的雪兔。
这些雪兔通体雪白,在雪地中极难发现。
但赵清河的眼睛,却像是鹰隼一般,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他没有急着动手。
而是观察了一下风向,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下风口。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削尖的木枝。
瞄准!
投掷!
“咻!”
木枝破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一道闪电般射向其中一只最肥硕的雪兔!
那雪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木枝贯穿了身体,悲鸣一声,倒在雪地里抽搐。
其余几只雪兔受惊,立刻四散奔逃。
赵清河却不慌不忙,身形如电,猛地扑向另一只逃窜的雪兔。
他大手一捞,便将那只雪兔死死按在雪中。
兔子的挣扎在他如今暴涨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两只。
他又依法炮制,很快,又有两三只倒霉的雪兔成了他的猎物。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赵清河便提着五只肥硕的雪兔,满载而归。
当嫂嫂们看到赵清河提着一串兔子,精神抖擞地从林中走出时,一个个都惊喜地张大了嘴巴。
“天呐,小郎君,你真的打到猎物了!”
郑依婷第一个冲了上去,看着那些兔子,眼睛都亮了。
“这么多,还这么肥!”
王桂英也是满脸喜色,仿佛已经闻到了烤兔肉的香味。
胡玲珑和周媚娘看着赵清河,眼中充满了欣慰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敬佩。
袁永晴更是雀跃道:“小郎君太厉害了,我们又有肉吃了!”
赵清河看着嫂嫂们开心的笑脸,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能让她们不再挨饿,这种感觉,真好。
看着嫂嫂们喜悦的笑脸,赵清河心中温暖,却也多了一份深思。
这木屋虽能遮风挡雪,但终究太过简陋,也容易暴露。
“嫂嫂们,我们换个地方吧。”
赵清河沉声道。
“如今我有了些力气,不如寻一处更隐蔽安稳的山谷,也好长久安身。”
胡玲珑最先反应过来,眼中带着忧虑:“小郎君说的是,这里确实不宜久留。”
周媚娘点头附和:“一切听小郎君安排。”
郑依婷、王桂英、袁永晴也没有异议,如今赵清河便是她们的主心骨。
之后的几日,赵清河便带着嫂嫂们,小心翼翼地迁徙到一处他先前留意到的隐蔽山谷。
这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通路,谷内却别有洞天,树木葱郁,还有一条溪流潺潺流过。
靠着他日渐敏捷的身手,还有前世特种兵积累的丰富经验,赵清河的外出打猎几乎从未失手。
山鸡、野兔,偶尔还能猎到傻狍子。
更让他惊喜的是,顺着溪流往下,竟发现了一处不大的湖泊。
湖水清澈,鱼儿肥美。
赵清河削木为叉,不过半日,便叉了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回来。
“鱼,是鱼啊!”
王桂英看着桶里扑腾的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太好了,我们可以换换口味了!”
郑依婷欢呼雀跃。
食物渐渐充足,嫂嫂们脸上的愁容也一天天散去,笑容多了起来。
赵清河见鱼获不少,便又教嫂嫂们如何将鱼开膛破肚,用盐腌制后,再用树枝串起来,在通风向阳处晾晒成鱼干。
“这样一来,即便我几天不出去,咱们也有足够的存粮,不怕饿肚子了。”
赵清河解释道。
袁永晴眨着大眼睛,满是崇拜:“小郎君懂得真多!”
嫂嫂们学得认真,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山谷的避风处,很快便挂起了一排排的鱼干,散发着淡淡的咸香。
除了保障食物,赵清河从未懈怠过霸王弓图谱的练习。
每日清晨日出,傍晚日落,山谷间的空地上,总能看到他专注的身影。
他模仿着弓身上那些古拙小人的动作,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每一次演练,都伴随着筋骨的爆鸣和汗水的挥洒。
仅仅一周的功夫,他整个人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
原本因长期饥饿而略显单薄的身形,竟生生拔高了三分有余,约莫一寸多。
肩背变得更加宽阔厚实,四肢也修长有力。
赤摞上身时,能看到他肌肤下的肌肉线条愈发分明。
一块块棱角清晰,潜藏着爆发性的力量,却不显得丝毫臃肿,反而更添几分矫健与流畅的美感。
那些曾经被饿狼咬出的狰狞伤口,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肌肤也变得坚韧了许多,隐隐透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
他的双目开阖间,精光内敛,却能洞察秋毫,数十步外飞虫的翅膀纹路都能看得清晰。
耳力更是敏锐得惊人,山谷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蜕变,原先那点羸弱的少年之气早已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山岳般的沉稳,又带着如出鞘利剑般的锐利气息。
这天演练完毕,赵清河再次拿起那张霸王弓。
深吸一口气,他沉腰立马,缓缓拉动弓弦。
“嘎吱......”弓身发出轻微的呻,吟,竟被他拉开了一半!
一股远超之前的沉重力道从弓身传来,手臂的肌肉瞬间贲张,青筋虬结。
虽然只是半满,但赵清河已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好,竟然能拉开一半了!”
赵清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更加期待,有朝一日能将这霸王弓彻底拉满,那又该是何等威势!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清河照例披上狼皮,提着削尖的木矛,腰间别着石斧,准备深,入一些,看看能否猎到更大的猎物。
山谷周围的兔子野鸡,已经经不住他这几日的扫荡了。
他独自一人,在茫茫的冰原雪林中穿梭。
突然,他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地盯向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被压塌的灌木丛。
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串巨大的蹄印,深陷雪中。
“这是野猪?”
赵清河心中一动,屏住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前面的枝杈,果然,在百米开外的一片林间空地上,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正在用它粗壮的吻部拱着雪下的草根。
那野猪通体黑亮,鬃毛坚硬如钢针,嘴边两根粗,长的獠牙外翻,闪着森然的寒光。
目测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赵清河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若是能猎杀这头野猪,那这个冬天,嫂嫂们就再也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清楚这其中的巨大风险,成年野猪的冲击力,不亚于一辆失控的马车。
但巨大的利益,也让他无法放弃。
“拼了!”
赵清河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他检查了一下手中的木矛,又悄悄从地上捡起几块趁手的石头。
他没有弓箭,只能近身搏杀。
观察风向,他悄无声息地绕到野猪的下风口,一点点地靠近。
那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通红的小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鼻孔里喷出两道粗重的白气。
“吼!”
野猪发现了他!
它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四蹄刨动,猛地朝赵清河冲了过来!
势如奔雷!
赵清河瞳孔骤缩,不敢有丝毫大意。
就在野猪即将撞到他的瞬间,他猛地向旁边一闪!
野猪巨大的身体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冲了过去,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不等他喘,息,那野猪一个急停,再次调转方向,獠牙对准了他,又一次发动了冲锋!
赵清河不退反进,怒喝一声,手中木矛看准时机,狠狠刺向野猪的眼睛!
“噗嗤!”
木矛尖锐的一头,成功刺入了野猪左眼!
“嗷!”
野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嚎,吃痛之下,变得更加疯狂!
它猛地一甩头,那根木矛竟被它生生从中折断!
赵清河也被这股巨力带得一个踉跄。
还未站稳,野猪那带着腥风的獠牙已经到了面前!
赵清河只来得及将石斧横在胸前抵挡!
“铛!”
一声巨响,石斧竟被獠牙直接磕飞!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撞在他的胸口!
“噗!”
赵清河如遭重锤,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身体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棵大树上,又滚落在地。
剧痛,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他感觉自己的肋骨仿佛断了好几根。
“咳咳......”赵清河剧烈地咳嗽着,视野都有些模糊。
那野猪瞎了一只眼,鲜血糊满了半边脸,更显狰狞,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
“不能死!”
赵清河咬紧牙关,一股狠劲从心底涌起。
他还有嫂嫂们要照顾!
他猛地翻身,忍着剧痛,从地上抓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看准野猪完好的那只眼睛,狠狠掷了过去!
石头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砸中了野猪的右眼!
“嗷嚎!”
又是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双目失明的野猪彻底陷入了癫狂,它疯狂地甩着头,胡乱冲撞,将周围的树木撞得咔咔作响。
机会!
赵清河强撑着站起,捡起那半截断矛,趁着野猪因为剧痛和失明而晕头转向之际,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扑了上去!
他骑在了野猪宽厚的背上,双手紧握断矛,对准野猪脖颈下方柔,软的位置,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嗤!”
断矛深深刺入!
野猪发疯般地蹦跳、翻滚,试图将背上的赵清河甩下去。
赵清河死死抱住野猪,任凭它如何折腾,手中的断矛却越插越深!
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也染红了身下的白雪。
不知过了多久,野猪的挣扎终于渐渐微弱下去。
最后,它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没了声息。
赵清河也脱力地从猪身上滚落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但他看着身旁那小山似的野猪,脸上却露出了虚弱而满足的笑容。
他做到了!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胸前被獠牙划开的深可见骨的伤口,赵清河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将这头巨大的野猪拖回山谷。
雪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以及他蹒跚而坚定的脚印。
当嫂嫂们看到浑身是血,几乎成了个血人,却拖着一头巨大野猪出现在谷口的赵清河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郎君!”
胡玲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第一个冲了上去,泪水夺眶而出。
“天啊,这......这是野猪!”
王桂英看着那庞然大物,震惊得合不拢嘴,随即看到赵清河的惨状,脸色煞白。
周媚娘和郑依婷也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上前搀扶。
袁永晴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小郎君,你流了好多血。”
赵清河咧开嘴,想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笑容,却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嫂嫂们,别担心,我没事。”
“这个冬天,我们有肉吃了......”话未说完,他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郎君,清河!”
大嫂胡玲珑扑到赵清河身前,声音都在发颤。
“别愣着了,快,把他抬进去!”
她一声厉喝,眼中却满是慌乱和心疼。
周媚娘咬着嘴唇,上前帮忙:“大姐,小心点,他伤得太重。”
三嫂郑依婷和四嫂王桂英也赶紧上来,一起把赵清河小心翼翼地抬回木屋。
一进门,大嫂立刻吩咐道:“媚娘、依婷,你们去烧热水。
桂英、永晴,把干净的布拿过来,再找些盐。”
一连串命令说得又急又稳,让人不由自主就听从了下来。
三位妹妹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现在只能靠大嫂了,只能强忍担忧,各自分头行动。
一盆温热的溪水端来,大嫂亲手为赵清河擦拭血污,那双素手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
一边擦,她一边低声呢喃:“你要撑住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活下去......”在灯火昏黄中,她用盐水细致地给赵清河包扎伤口,每一道动作都带着深深的不舍与焦虑。
几位妹妹收拾好野猪肉后,又悄悄回来探望。
却见大姐守在床榻旁寸步不离,只能压下所有疑问,将处理好的肉挂在屋外晾晒,然后默默退下,不敢打扰。
夜色渐浓,木屋里只剩下胡玲珑和昏迷中的赵清河。
她跪坐在床沿,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庞,伸手轻轻摩挲他的额头与脸颊。
“老天爷,你若真有眼,就让我们家小郎君平安无事吧......”泪珠滑落,她却死死攥住被角,没有哭出声,只是不断祈祷,不断重复那一句话。
“求你醒过来,求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们。”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清河的呼吸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可还未等胡玲珑松一口气,他身体突然剧烈抽搐了一下!
“小郎君?”
大嫂胡玲珑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却猛然发现。
此刻的赵清河,浑身冰凉冰凉!
体温骤降,甚至比雪还冷!
这一刻,大嫂胡玲珑整个人都慌了神,“怎么会这样?
刚才不是还好的吗?”
再看赵清河嘴唇,更是惨白毫无血色!
“不行,这样会冻坏的!”
胡玲珑狠狠咬牙,她心中清楚,若是无法保持体温,赵清河未必能撑过这一劫。
为了能缓解情况,大嫂胡玲珑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来,脱掉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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