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直沉溺于打麻将,往日还是沈夫人时,一次输赢几十万是常有的事儿。
以前有钱,几十万不算什么。
可沈家破产之后,她也没收着,反倒越玩越大。
沈珝砚要是不管,她就去找贺屹南,找贺屹南父母。
每次都说:是你们贺家害我女儿生不了孩子,你们欠我们的!
沈珝砚挺烦听这些话的。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麻将馆外面,沈珝砚拿着包下车。
那外头蹲着好几个精神小伙,虎视眈眈地看着沈珝砚,还有个吹了口哨的。
沈珝砚没搭理他们,径直走进了麻将馆里。
她看到沈母被摁在椅子上,头发乱了,脸上有巴掌印,狼狈得很。
沈母见沈珝砚来,哭着说:“珝砚,他们出老千诈我!”
“你胡说什么呢?”一个中年男人凶狠地指着沈母,“你他妈自己手气差你怪谁?再乱说一句信不信我他妈——”
“砰——”
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沈珝砚抄起麻将桌上放着的一个玻璃瓶,在桌子上砸烂,握着瓶口处,上前就怼着那中年男人的脖子。
冷声道:“你再一个‘他妈’试试?”
沈珝砚动作很快,也很出人意料。
没人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出手这么迅速,愣是把坐在麻将馆里看戏的一群混混给震慑住了。
那中年男人脖子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玻璃扎进脖子里。
“你……你干嘛……你妈欠了钱,白纸黑字……你……你赖不掉……”
欠条就在茶几上压着,上面有沈母的签名和手印。
沈母小声嗫嚅:“他们……他们逼我……”
沈珝砚也不想再听什么解释。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拍在男人脑门上。
“二十万,多了没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出老千诈她人傻钱多,我也不怕闹大,有本事你们就报警。到时候别说这二十万,你这麻将馆都别想开下去!”
这种麻将馆子,说到底也不算多正规,要弄点事情出来,肯定是那些人亏。
但如果真不给钱,沈珝砚这边也有麻烦。
说完,沈珝砚松开怼在男人脖子上的瓶口,抽走欠条,拉上被摁在椅子上的沈母转身就走。
有人似乎想拦,但被她冷厉的眼神给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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